飼養(yǎng)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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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對,這上面說,魔法塔的塔頂有個上鎖的房間,房里關(guān)了一只女鬼。法師們夜晚常會聽見那只女鬼的嚎叫、哭泣。有法師大著膽子,去到頂端,從窗戶向里望了一眼,據(jù)那位法師說,女鬼擁有著世上所有女人都無法企及的美麗容貌?!?/br> 迦南想了想,說:“難道這個女鬼就是小公主?” 柏莎同意:“我也這么想。” 迦南目露哀傷,“歐恩為什么要把小公主關(guān)起來呢?” 柏莎搖頭,“沒有人知道歐恩在想什么。” 迦南低聲說:“歐恩他總在折磨人,折磨自己的兒子,折磨基恩,折磨小公主?!?/br> 想到這,他不禁擔憂起他的戀人。 他緊緊抱住柏莎,臉埋進她的頸窩,“老師,您要小心。您這么聰明,連他的身份都猜到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您?!?/br> 柏莎卻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迦南,我可能已經(jīng)和歐恩交過手了?!?/br> 迦南:“???” 柏莎:“我們在星谷的時候,我不是對爾納巴說過嗎?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忘了星谷、忘了梅爾達。這次失憶大概發(fā)生在我第二次進入時之迷宮的前后,也就是九年前,或者五年前。正如瓦倫被你消除了記憶,他卻還是回想起了一般,我的記憶也在慢慢復(fù)蘇……” 她停了停,繼續(xù)說:“我先是想起了梅爾達對我說過的一些話,又想起我和她第一次在時之迷宮碰面,而最近,我想起了我的記憶被消除前,我碰見了誰。” 迦南:“您碰見了歐恩……不,您碰見了‘戴維’,是嗎?” 柏莎:“對,我碰見了‘戴維’,在九年前,時之迷宮的入口處,他對我用了什么魔法,我懷疑就是消除記憶的魔法,但由于我對心靈魔法的抗性,那一魔法沒有立刻生效,我還試圖和他戰(zhàn)斗,但這時,有個人在我身后重重一推,把我推進了迷宮。我再出來時,外面的時間已過去了四年,而消除記憶的魔法也已對我生效,我忘記了梅爾達,忘記了那段迷宮外的爭斗。” 迦南聲音滯澀了些:“在您背后推您的,是我的母親嗎?” 柏莎輕聲回道:“我認為是的。梅爾達為了保護我,把我送進了迷宮。你還記得爾納巴的話嗎?爾納巴說,在我第二次進入時之迷宮后不久,梅爾達便去找了爾納巴?!郎喩硎茄雌饋韯偨?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梅爾達很強大,沒人是她的對手,只有一個人例外。” 迦南的眼角濕潤了,“歐恩?!骶S’一定就是歐恩!所以母親才沒有打過他。” 迦南的這句話落下后,他們彼此都不再說話,他們默默注視對方,心中想著同一個人。 那個叫茵卡,也叫梅爾達的女人…… 但迦南的心里還有疑問,“老師,歐恩為什么要對您消除記憶呢?” 柏莎說:“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構(gòu)想?!?/br> “請說。” “他想要得到我?!?/br> 迦南睜大眼睛,“老師,您的這個想法真的很大膽!” 柏莎說:“是吧,但我是有依據(jù)的,我認為他把我錯認為了我的母親?!?/br> 迦南更困惑了,“您的母親?您是說愛琳女士嗎?她和歐恩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柏莎:“你還記得阿德勒是怎么描述的我的母親嗎?她很美,太美了,像那樣美麗的女人,在歐恩的故事里不也存在一個嗎?” 迦南:“您是說,小公主就是愛琳?可她們的性格差距太大,年齡也是問題?!?/br> 柏莎:“不,年齡不是問題。法師們有太多的辦法長壽,更別說,小公主的年代還有龍rou。至于性格,我也覺得古怪,但過去那么多年,人的性格發(fā)生改變,也不是沒有可能?!?/br> 迦南聽得暈乎乎的,可他無條件地相信柏莎,只要是她說的,就一定有道理。 于是,他很快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并由此想到了一件事。 “老師,如果您的母親愛琳女士真是小公主的話,我母親續(xù)寫的那段故事,就有跡可循了。愛琳是小公主是故事的主人公‘莉莉’,歐恩是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海登伯爵’。‘莉莉’最后從‘海登伯爵’的身邊逃離了……” “唔,聽起來很有道理。” 柏莎評價完,眉毛無端地皺緊了,分明是她自己的猜測,她卻越說越覺得哪里不對。 愛琳、小公主,她們真是同一個人嗎? 他們無法再就這個話題交談下去,某人的突然上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是迪夫。迪夫在門外通知道:“柏莎大人,喬治大人來找您了,他還帶了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br> “哈?”柏莎隔著門問道,“鼻青臉腫,誰?。俊?/br> “金發(fā)的?看起來有點眼熟……” 迦南知道了,他靠到柏莎耳邊,小聲說:“老師,是昆西。” 柏莎也知道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昆西已經(jīng)失蹤了多日。難怪這段時間學院清凈了不少呢! 哎,喬治大人,您又何必把他送回來呢? 第124章 強大與弱小 ◎柏莎親了他的嘴巴一口,笑聲道:“迦南,我在你眼里也太好了吧?!薄?/br> 柏莎、迦南看到昆西時, 心中對他的同情都猝然超過了討厭。 眼前人奄奄一息,四肢血淋淋的,血跡下全部是龍的鱗片。 柏莎蹙眉, “這就是魔法塔一直以來在偷偷做的事嗎?” 囚|禁法師, 切割傷口、治療傷口,用這種方法將龍化喚醒, 從而將法師們制成龍鱗的供應(yīng)機器。 喬治沒有否認,“骷髏囚牢有很多這樣的法師, 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照顧他們。但我還不能把他們?nèi)挤懦鋈ィХǖ恼嫦鄷簳r還不能讓所有人知道?!?/br> 柏莎理解,真相的揭露勢必會引發(fā)大混亂, 即使有星谷眾多法師的協(xié)助, 這件事也不會容易。 那些把一生都奉獻給魔法的法師們, 要他們?nèi)绾谓邮苷嫦嗟臍埧崮兀?/br> 談完昆西的事后,柏莎定定看著喬治,她希望他今天來找她的目的, 不只是為了昆西。 比如說, 關(guān)于戴維的事, 他是否動搖了? 答案是沒有, 喬治主動提起了戴維,他說的是“我的父親”。 喬治說:“我父親在他的房間里, 他哪都去不了,就算你荒謬的假設(shè)是正確的,一個出不去的人,我想不會構(gòu)成任何威脅?!?/br> 柏莎說:“可是, 喬治大人, 一個普通的房間, 要怎么關(guān)住魔力強大的法師?” 喬治手背在后面,淡然道:“不是普通的房間。我在房里設(shè)置了‘反陣’,反陣會吸收魔力,房里的人魔法再強大,也將無可奈何。其次,門口駐守了十多個守衛(wèi),一旦有意外隨時會通知我?!?/br> 柏莎、迦南呆愣地聽著喬治說這些,他們發(fā)現(xiàn)喬治確實想得周全,他們當初想關(guān)歐恩時,怎么沒想到用反陣?。?/br> 柏莎暫時地放下了心,她想,只要喬治不犯蠢,把人放出去,就不會有問題…… 他會那么愚蠢嗎?柏莎不知道,她只知道,情感會讓最聰明的人做出最傻的事。 她低頭思索這件事時,喬治說起了他來到這的真正目的。 “柏莎,我來找你,是為了狂歡節(jié)那天的事?!?/br> “嗯?” “那天的兇手是你們兩個的朋友吧?我來通知你們?nèi)ヒ娝詈笠幻妗!?/br> 最后一面?柏莎、迦南互看一眼,他們想到戈登,心中一凜。 - 半獸人戈登對協(xié)會心懷不滿,故而在食物里偷放紅意果,想在開放日那天引起人類和魔物的混戰(zhàn),他再趁亂殺死協(xié)會會長。 幸好,柏莎、迦南、坎普三位英雄,發(fā)現(xiàn)了戈登的陰謀,出手制止爭斗。 遺憾的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讓戈登得手,殺死了會長…… 這就是喬治編造出的,地城那天發(fā)生的事。 柏莎、迦南、坎普成為了英雄,所有的壞事都被推給了半獸人戈登。 那么,毫無疑問,犯下這么多壞事的人,是要被處以死刑的…… 柏莎、迦南一路心懷這樣的不安,跟著喬治去見戈登,他們會在哪見到他呢?死刑犯的囚牢嗎? 等載著他們的馬車越開越遠,到了荒野時,他們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去,他們緊握著對方的手也終于可以松開一些。 喬治說“最后一面”的確沒錯,但他說的原來不是生死相隔的最后一面。 馬車停下后,柏莎、迦南從上面跳下,他們朝遠方望去,看到了等待著他們的戈登一家。 戈登左邊站著母親,右邊站著父親,臉上掛著燦爛的、孩童般的笑容。 事實上,他在孩童時期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過,他們一家終于團聚,再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所以,哪怕他們必須馬上離開圣沃爾國,永遠都無法回來……也沒有關(guān)系。 還活著,還和家人在一起,這就已經(jīng)足夠。 戈登的好友可沒辦法像他一樣豁達,柏莎、迦南都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們?yōu)楦甑歉械轿?/br> 情感纖細的魅魔青年當場便哭了,柏莎受他的感染也跟著嚎啕大哭。 戈登好無奈,他抬起兩只手,一只手給一個人擦眼淚。 “好朋友,你們都不要再哭了?!?/br> “我送你們一句我們獸人的諺語吧,‘家人是無價的珍寶?!?/br> “我已經(jīng)有無價之寶了,其他的又還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們最后擁抱了一次彼此,作了告別。 - 幾天后,柏莎和迦南才意識到,和戈登的那場分別原來只是一場前奏曲。 告別還在繼續(xù)。 這次是羅茲和凱希。 貓咪凱希變回了人類凱希,她和羅茲手牽手,坐在學院眾人的前方。 羅茲談起了那場魔狼事件:“那些‘魔狼’是魔法塔放出的誘餌,他們用那些‘狼’逼迫我出現(xiàn),逼迫我配合他們繼續(xù)進行那些非人的實驗。我不答應(yīng),他們就開始殺‘狼’??晌抑?,即使我答應(yīng)了,那些‘狼’也會死,他們和我一樣看見了地城里不該看的秘密……” 死于秘密,柏莎想。她閉了下眼,又睜開,向羅茲問出她曾經(jīng)的疑惑:“這件事中,阿德勒也參與了嗎?” 羅茲點頭,“這是他們派給阿德勒的任務(wù)。你應(yīng)該知道,阿德勒、奧瑪他們表面上仍是白方的人,只是私下和喬治、和星谷合作……阿德勒不想殺那些狼,但他不得不殺。所以,我從未怪過阿德勒,我怪的只有造成這一切的歐恩、戴維,以及這些非人實驗的源頭——韋爾法師?!?/br> 凱希接著羅茲的話說:“韋爾,我的父親。他嘴上說著他的那些實驗是為了造福人類、研究出新的治療魔法。實際上,他就是喜歡給人開膛破肚!” 凱希說到這,冷冷地笑了一聲。她的童年是血紅色的,家里常會出現(xiàn)不明血跡、奇怪內(nèi)臟,父親說他兼做屠夫,這些都是售賣的貨物,她信了。直到她長大后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原來她兒時常常聽見的那些痛苦的呻|吟根本不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