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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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說:“你快教教她吧,省得說我們欺負(fù)新手哈哈?!?/br> 吳輕白他一眼:“還好意思說,就你打牌不聲不響,贏的錢最多。” 插科打諢里,又一輪麻將開始。 程珩一并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 岑眠默默打牌,也不主動問他,反而覺得程珩一的視線讓她拘謹(jǐn),打起牌來更猶豫了。 打了五六圈之后,岑眠抿抿唇,左右思索,挑了一張牌要打出去。 程珩一點了點最左側(cè)的牌,“打這張?!?/br> 岑眠看向他指的牌,想了一會兒,偏逆著他來,把手里抓著的牌丟了出去。 她一丟,旁邊周宇便杠胡了。 程珩一無奈,“那張不能打,打了他就胡了?!?/br> “你不早說。”岑眠略帶不滿看他一眼,語氣里不自覺地含了些許嬌嗔的意味,完全忘了剛才程珩一明明暗示過她。 那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嗔,讓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內(nèi)心都愣了愣,不過表面卻維持著安然自若。 “我要怎么說,說了周宇不就知道你手里牌了?!?/br> 杠胡翻倍,周宇進(jìn)了一筆大帳,樂呵呵不嫌事大道:“那不一定,我不像你那樣會算牌。” 程珩一垂眸又看了看岑眠手里的牌,在壘起的牌里摸了一張岑眠之后要抓的牌。 “你這牌要是不打,下一輪到你就能胡了。” 岑眠覺得他還不如不說,她將面前的牌推倒,“你會打你來打?!?/br> 陳甫舟笑瞇瞇望著對家從岑眠換成了程珩一。 明明岑眠之前打了那么多把麻將,也不見上臉,程珩一坐下來沒幾分鐘,她就有小脾氣了,這小脾氣也只專對程珩一發(fā),還真是有意思。 程珩一坐上牌桌,抓完牌。 岑眠看幾乎全是散牌,“你這牌好爛啊?!边€不如她抓的呢。 “是啊。”程珩一慢悠悠地說,他傾身摸牌,食指和拇指捏著墨綠色的牌,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了兩下,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麻將牌仿佛成了一塊潤玉,被他把玩。 岑眠盯著他的手指看了好久。 “飛寶了?!背嚏褚粚⑹掷锏膶殎G了出去。 白溪塘的麻將規(guī)則,在開打之前,會翻出一張牌,這一張牌的下張牌作為寶,可以當(dāng)做萬能牌使用。如果把寶牌打出去,則這一局結(jié)束后,輸贏翻倍。 岑眠知道寶是好牌,蹙起眉:“你打出去干嘛。” 陳甫舟挑了挑眉:“你是要打爛啊。” 吳輕跟岑眠解釋:“打爛是一種特殊牌型,和湊三成對的牌型不同,而是要不能湊三成對,牌全部都是散的,才能胡。” “這樣啊?!贬咚贫嵌?。 她坐在程珩一和吳輕之間,不去看程珩一打牌了,腦袋一歪,湊到吳輕旁,看她打牌。 吳輕抓了幾輪牌,開始清口了,就等一張牌。 程珩一冷不丁又丟出一張寶,算上這張,已經(jīng)是他丟出的第三張寶了。 吳輕嘖嘖:“這張牌給我就好了,程醫(yī)生你這手氣,抓了三張寶啊?!?/br> 陳甫舟一副余裕的模樣,不慌不亂,“少飛點吧還是,回頭輸?shù)亩啵乙睬迮屏?。?/br> 三張寶的輸贏翻了八倍。 程珩一單手撐著下巴,粗略掃了掃打出來的牌,丟了一張九餅。 他的下家周宇盯著自己的牌,半天不出牌了。 程珩一笑了笑,“糾結(jié)什么,就是丟給你杠的?!?/br> 周宇嘟囔:“這你都知道?!?/br> 岑眠聽了,看向周宇。 果然周宇猶豫片刻,推出了三張九餅,杠了。 三張寶加杠,輸贏翻了十六倍。 “臥槽?!眳禽p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干嘛玩那么大啊。” 就連陳甫舟也坐不住了,摸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想要的牌,發(fā)出一聲輕嘖。 輪到吳輕摸牌,她身板挺得直直,摸到牌握在手里,嘀嘀咕咕,指腹摸了摸牌面,最后氣呼呼丟出去。 到了程珩一摸牌,所有人都不安地看他,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摸了牌,不緊不慢地推倒面前的牌。 “胡了。” 吳輕:“……” 周宇:“……” 陳甫舟:“……” 岑眠眨眨眼,還沒太看明白。 程珩一打的是爛,還得再翻一倍,總共三十二倍。 吳輕垮下臉來,一把推開面前的牌,“這得多少錢啊?!?/br> “每家給一千就好了,多了就算賭博了?!背嚏褚惑w貼地給他們抹了個零。 岑眠聽到一把麻將,竟然能贏那么多錢,吃驚的微微張開嘴。 程珩一垂眸,瞧見她支著腦袋在看他的牌,一張一張拿起來,一副認(rèn)真研究的模樣,他輕笑了笑。 吳輕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開始轉(zhuǎn)賬,“程醫(yī)生我加你微信啊。” 程珩一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用,錢都轉(zhuǎn)給岑眠?!?/br> 聞言,牌桌上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怔。 第38章 白夜 岑眠光顧著看牌, 沒注意聽他們講話。 吳輕的眼珠子在岑眠和程珩一之間打了打轉(zhuǎn)。 這是老板贏錢,老板娘收錢? 她懂了。 牌桌上的其他兩個人也懂了,默默把錢轉(zhuǎn)賬給了岑眠。 岑眠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了三下。 她拿出手機(jī), 發(fā)現(xiàn)吳輕拉了一個群, 陳甫舟和周宇一起,發(fā)起了指定她收取的轉(zhuǎn)賬。 一共三筆轉(zhuǎn)賬, 每筆一千。 岑眠疑惑問:“為什么轉(zhuǎn)賬給我?” 吳輕笑說:“你贏的錢呀, 剛那一把,程醫(yī)生不是替你打的嘛。” 岑眠擺擺手,不肯收, “算啦, 不用給,都是打著玩的。” 她跟除了吳輕以外的另外兩位醫(yī)生也不算熟,哪好意思上來就賺別人一筆錢。 想到這里, 岑眠不甚滿意看了眼程珩一。 打牌打那么大, 真好意思。 吳輕堅持:“不行, 要給的,打麻將就是這樣的,輸輸贏贏, 一次輸不起賴掉了,以后這牌都打不成啦。” “老板娘快收賬。”她笑嘻嘻催。 岑眠還在猶豫, 不肯收。 程珩一靠在椅子里,“不用跟他們客氣?!?/br> 陳甫舟翻一個白眼。 “沒事, 以后再打麻將, 你再輸回來?!?/br> 只不過下次再叫程珩一他是狗, 陳甫舟心想。 見大家都那么說,岑眠也不好意思再矯情, 收了錢。 “那等不忙了,我請你們吃飯吧?!?/br> 周宇拍拍肚子,“好啊,土家菜肯定很香吧,順便叫程珩一帶我們上鎮(zhèn)里去逛逛?!?/br> 打完麻將,時間不早了,第二天醫(yī)療隊還有工作,余姐在宅子里走了一圈,提醒大家早點休息。 岑眠和程珩一也回了老屋。 原本天氣預(yù)報說夜里還要下的雨,悶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下。 空氣憋悶,老屋沒有空調(diào),老電扇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岑眠一晚上沒怎么睡著,快天亮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早上,程珩一來敲門叫她起床。 岑眠之前答應(yīng)了劉校長要去白溪塘學(xué)校代課,要比平時早起許多,程珩一知道岑眠賴床厲害,怕她起不來,特意來喊她。 岑眠睡得渾渾噩噩,將自己裹進(jìn)被子里,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早飯在灶里熱著,你記得吃?!背嚏褚坏纳ひ舻途徯煨欤瑥拈T外穿透進(jìn)來。 耳朵眼里變得癢癢的,岑眠蜷縮一團(tuán),將被子裹得更緊,小聲呢喃:“知道啦?!?/br> “嗯,那我走了?!?/br> “……”岑眠睜開眼,沒吭聲了。 她感覺到程珩一在外面站了一會,見她沒有應(yīng)答,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