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練心動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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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凱松了口氣,危機解除。 估計是她不習慣趴桌子睡覺。 赫凱撐頭看她。 這么困嗎,睡得不舒服都醒不過來。那還死撐著不睡覺要和他熬夜。 他往旁看了眼。 窗外是林立的摩天高樓,月光被夜霧蒙了一層紗,貓王正追著自己的尾巴轉來轉去。 赫凱斂下視線,心想這不算孤男寡女吧。 他轉回身子朝向云桉,湊前了些,刺青半臂自她的膝蓋下伸過,另一臂環(huán)過她的上背。赫凱小心翼翼,怕驚動了云桉。 可意外地,她的頭順著他的臂彎偏向了他,靠在他的胸膛。 赫凱瞬間定住。 空氣飄來淡淡的雪松香,帶著繾綣親昵的溫度。 她身上有他的沐浴露香,一些占有欲的快樂赫凱無法否認。 赫凱抬高了視線,盡量不去看她。 只是她應該是睡覺不太老實的人,頭枕著他的胸膛在蹭了蹭。 他咬牙,無視云桉的瞎蹭,一把把她公主抱了起來,要把她抱回房間。 這一動靜,她還是未醒來,反倒由枕在他的胸膛改枕在他的肩頸。 長長卷發(fā)垂下,像有千百根羽毛掃過他的肩頸和手臂,又像伊甸園小蛇吐信子,舔過他的皮膚。 赫凱又深呼吸,考慮要不把云桉放回去。 她倒挺會享受,那頭又是左右蹭蹭,自己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靠著。手還不安分地撫著他的胸膛,估計把他當某個玩偶了。 對......玩偶都比他活色生香。 赫凱嘆了口氣。他送她的玩偶說不定每天都能陪她睡覺,他想抱抱她,還得這種情有可原的場景才行。 他像在寫一份隱晦大膽的情書,什么時候才能想抱就抱呢? “你再摸我就不客氣了”,他抱著云桉,低聲惡狠狠道。 “唔......”她一聲輕嚀,夢里也撒嬌。 赫凱覺得自己命快沒了,趕緊快走向房間。 貓王終于咬到自己的尾巴,正要叼給赫凱看。誰知眼珠子一轉,就見兩個主人都離開。貓王趕緊吐了尾巴,屁顛屁顛跟過去,鉆到赫凱行走的兩腿間,走到他的跟前,給他帶路。 好不容易抱到房門前,赫凱彎腰擰開門把手。 她順著他的俯身,一手摟上他的脖子,鼻尖抵著他的脖頸,柔軟的嘴唇似乎碰到了他的皮膚。 “等你當我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赫凱一面輕輕踢開了門,一面咬牙低聲道,也不知道是恐嚇還是說情話。 黑灰色調(diào)的主臥終于也有人入睡。 他抱著云桉走到床邊,緩緩把她放下床,她一手勾著他的脖子還不肯放開。 赫凱一手拿過旁邊一個枕頭,放在云桉身側,一手輕輕拿下掛在自己脖子后的手臂。 而他才把她的手臂放在床上,“赫凱......” 她輕喚了聲。 赫凱定住,還抓著云桉的手臂。 她在喊他? 窗外明月又亮了幾分,少年的心跳難以遏制地加快。 或許是他聽錯了? “赫凱......”她又叫了聲。 赫凱屏住呼吸,難以置信!真的是在叫他! 她......難道夢到自己了嗎??? “怎么了?”他緊張側耳湊前,一霎那突然生出她會不會也喜歡自己的幻想。 而她轉過身去,展臂拍了拍,摸到了他放在她身側的枕頭,立馬考拉似地抱住,然后說: “快點背書?!?/br> 寂靜房間,黑灰主色調(diào),冰冷又枯燥。 “呵——” 許久,這空蕩的房間,第一次傳出少年的輕笑,滿腔愛意又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說】 《不熟練心動》又名《作者加班日記》 t_t 感謝在2023-08-22 22:42:55~2023-08-23 21:4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腦疼的燒餅 10瓶;song、虞大琪是生猛姑娘 5瓶;zjz&xs、土豆小魚煲 2瓶;star、a9.、老烊老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尋常人家 ◎搞什么?搞英競?!?/br> 風雨停歇, 月色寂寥。 維多利亞港吹起潮濕的海風,沿著盤山公路,一路爬上半山腰, 吹熄了繁華別墅的燈光。 紫紅色的簕杜鵑瀑布般自三樓窗戶奔涌而下, 花枝還掛著雨滴,像垂下長發(fā)的愛人,愁容滿面倚在窗邊, 對月等天明。 而庭院被暴風雨洗禮,殘花敗落一地,鋪成了一條破碎又五顏六色的花/徑。 別墅安靜得只剩雨滴聲。 繪著氣派浮雕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輛黑色賓利款款駛入,像毛色光亮的優(yōu)雅猛獸,踱步進入花苑, 把本就狼狽的花/徑碾壓得更加骯臟。 早已熄燈的別墅從一樓到三樓立馬點起了燈。 保鏢打開黑車車門,赫寰鳴扯了扯領帶, 下車。 他邊走邊燃了支百樂門,吹了口氣。酒氣與濃郁刺激的煙草香混入柔軟潮濕花香中,像說著臟話的人在溫柔愛撫。 赫寰鳴走到大門時,雕花木門已經(jīng)打開。 他扯下領帶,懶懶抬眸, 看見眼前的小個子老人,愣了下,連扯領帶的動作都頓了頓。 還是伊麗莎白先迎他進家門, “二少?!?/br> 赫照煊已經(jīng)去世,赫寰鳴作為馬上繼任的家族掌門人, 按照這些老錢家族的規(guī)矩, 該改口叫赫寰鳴老爺之類的??珊斟绝Q現(xiàn)在也不過四十出頭, 他在這個階級里還太年輕, 同一個圈子的家族掌門人少說六十起跳,喊赫寰鳴老爺實在維和。 所以家里老人們還是叫赫寰鳴從前在家族里的稱謂。 至于赫寰鳴本人則更無所謂這些稱呼。 “我讓人煮了點陳皮水,解酒最好了,二少喝一杯吧”,伊麗莎白和藹笑道。 “她呢”,赫寰鳴眼里沒什么情緒。 伊麗莎白一頓,有些緊張,“夫人還沒回來?!?/br> 赫寰鳴取下了煙,將含在口中的白煙緩緩噴出,隨著煙霧四散,瞇起了眼眸。 赫家人的眼睛都好看,只是久浸名利場,赫寰鳴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不似少年人那般總深情款款,更像是極地的陽光。 毋庸置疑的迷人絕色,卻冰冷,永遠帶著俯視與審判的意味,他的掌控與權力無所不在。 因為極地的生息全仰仗太陽的恩賜。 伊麗莎白和她身后菲傭都不敢說話。 關虹不在,獨自面對赫寰鳴,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赫寰鳴雖不像赫照煊那樣動輒就打罵傭人,卻給人一種無形壓迫感。 恢弘挑空的四層高別墅落針可聞,墻上一聲,已是凌晨四點整。 赫寰鳴夾著煙的手往地上一簇劍蘭撣了撣。 還帶了點火星的煙灰簌簌落在了那粉色煙云般的美麗花朵上,零星猩紅融進了花蕊,漸漸熄滅,轉為花朵上一粒粒黑色淺洞。 伊麗莎白余光里看見,心里嘆氣。這花兒夫人養(yǎng)了很久的啊...... 而赫寰鳴只徑直走過這一幫等著他命令的菲傭,扯下領帶隨手一扔,語氣冷傲又不甚在意,也不需要看著誰的眼睛說話: “去打點錢給她?!?/br> “是,總裁。” ** 日暮近晚。 后排窗簾被晚風吹動一角,夕暉撞在水杯上,在桌面留下波光粼粼的一道夕陽。 空無一人的教室,只有細微的翻書聲,和那椅腳輕輕晃晃的吱呀聲。 一下一下,節(jié)奏不緊不慢,聽得人心癢。 “班長......”身邊女孩依了過來,水一樣柔弱無骨。 “怎么?!币豁摲瓡?,小白兔壓在了刺青手臂上。 “別背了好不好?”女生的黑發(fā)散在他的臂彎。 “不是你讓我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