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來了個獨生女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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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沒出息的哥嫂既然想要,那就把這些不值錢的房子都留給他們得了,他才沒這么短淺的目光。 “大峨你這話是怎么說的?我和你哥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會撒謊不成?” 孟建蘭看了眼背過身的丈夫,知道這事也靠不上他,翻了個白眼,提高了嗓門兒反問道。 “得了得了,你們什么都不用說,這事兒就聽大學生的。小柳,你也住進來幾個月了,知道那米鋼是什么德行,連自己家孩子都能送人,偷個祭品還算啥!你說說看,這事該怎么解決?” 已經被推到正中央的柳沄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中,總算撥開了云霧,聽懂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說白了就是齊家和米鋼的沖突中,又摻了樊大巍和樊大峨兄弟兩家的鬼胎。 這事,還真是難辦。 雖然知道齊保光把她推出來,也沒安好心,但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周圍幾個大院兒的鄰居全來了,她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 只好硬著頭皮,試著調和一下矛盾。 “齊大爺,您家那天祭拜先人時帶的,是什么牌子的酒?” “就是你發(fā)明出來的藥酒??!這還是我和我弟專門排隊去買的呢,我爺爺喝了一輩子酒,都沒喝過這種酒,想著也能讓他嘗個鮮,誰知道這米鋼這么不要臉!” 得,柳沄沄算是服了,這吃瓜怎么還能吃到自己身上來。 “那,米叔偷拿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我們那種酒是有治病功效的,一次如果喝多了,身體是會出問題的,他現(xiàn)在...” 柳沄沄也不是胡說,根據齊保光的描述,他買的那種藥酒里面,摻著很多大補的草藥,屬于高端產品。 一般人一次喝下去兩瓶,肯定身體受不了。 她這話給米鋼添了點士氣,正想以此來反駁齊家,誰料,忽然感覺鼻腔一熱。 “他流鼻血了!這不是偷了酒,還是什么!” 齊保耀像只靈巧的猴子,兩三步躥到他身旁,從大衣里掏出來搟面杖,勢必要個說法。 柳沄沄夾在中間,想再說幾句穩(wěn)定一下雙方的情緒,忽然聽到紀祿源在叫她。 一回頭,看見站在中院門前的兩人,心瞬間提了起來。 第34章 ◎我作證◎ 幾個月前, 在發(fā)現(xiàn)薛阿妹的那個小兒子很可能并非親生后,柳沄沄和紀祿源一起去找趙騰備了案。 有了前幾次幫忙抓捕人販子,和制服石麒的經歷, 趙騰立即帶他們一起去見了上級。 和他們一樣, 負責案件的所有公安同志都對此相當重視。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眾人決定由柳沄沄在大雜院里先收集有關消息, 幫忙協(xié)助調查,公安這邊也會同步進行偵破。 紀祿源一大早得知了, 那個女孩兒很有可能已經被找回來的消息, 特意跑來找她一起去見見,問問具體情況。 趙騰見他們遲遲未到, 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再一想到天寒地凍的天氣, 也不想讓他們跑遠,就想和同事帶著那姑娘到胡同口先看看情況。 中院兒這邊的吵嚷聲實在太大,他們才到了胡同口就聽得清楚。 雖說家長里短吵吵鬧鬧很正常, 但一看幾個院子的人都跑進去看熱鬧了, 趙騰著實有些擔心會不會誤傷到誰, 馬上該過年了,他們都懸著一口氣。 于是便和同事說,讓他留在車里,自己進去看看情況。 不曾想這姑娘急著見親生父母, 趁同事去了趟公廁的功夫,自己就循著聲音找來了。 直到趙騰看見柳沄沄訝異的眼神, 才發(fā)覺這姑娘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后。 “同志,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 但在你和父母相認之前, 還需要我們先對雙方做調查,畢竟這其中有很多糾纏,我們必須先得查清楚才行。” 好不容易,柳沄沄和紀祿源才趁亂跑出來,一起帶那姑娘去了胡同口。 為了保護她,趙騰一直沒有說明有關她身世的具體信息,只說她是被人拐走的。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給那家人生了兩個孩子,但都沒活過一個月就夭折了?!?/br> 趙騰看向車里和同事聊天的女孩嘆了口氣,要說能破得了這起案子,還多虧當初他幫柳沄沄抓到的那個拐賣團伙。 那伙人中,就有當年在西河市作案的一人,據他交代,當時正是齊根望把一個小姑娘賣給他的。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孩子當時比正常的孩子小很多,看上去像是個早產兒。 這一點剛好能對得上她是龍鳳胎的情況,再加上那人還說,齊根望還托他給自己再去尋一個男孩兒。 哪知后來正趕上連著下了一個月的暴雨,等他費勁辛苦把這女孩兒賣去一家當了童養(yǎng)媳后,就把幫對方找男孩的事拋之腦后了。 后來過了一年多再想起來,齊根望已經不要了,還反復叮囑他不要把當時賣孩子的事說出去。 但有了這么兩次交集,他已經把這人的樣子記得很清晰了,一眼就從一沓照片中認出了柳沄沄帶去的齊父的那張。 不僅如此,他還記得當時聽人說齊家已經有了三個兒子,所以才對齊父還想買兒子的事不解,印象也更加深刻了。 “這女孩兒太可憐了,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換給別人,又被那家人賣掉,這兩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br> 紀祿源嚴肅地斥道,他永遠都無法理解和原諒,放棄自己親生孩子的人。 “我們先進去和他們把情況說明白,再把她帶進去,別讓她再受更多的刺激了?!?/br> 柳沄沄知道他想到了他自己的身世,忙轉移了話題。 大雜院后還沒有正式休戰(zhàn),趙騰借口要和他們單獨談話,才把無關的眾人請出院子。 再把中院門一關,厲聲質問道齊父當年賣孩子的事。 “我...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呢?我們家就三個兒子你們看到了,那年確實我老婆生過一個孩子,但當時,我趕去禮堂的時候,那小孩已經沒氣兒了,我怕她看到了難過,就把他偷偷埋了...” “你想清楚了再說,我之所以能來問你,就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一會兒就要把你帶回局里了,現(xiàn)在你如果還是不承認,等會兒見了證據,可不要后悔!” 要不是情況特殊,趙騰早把他帶回去了。 有些話也不必多問,他額角不斷墜下的汗滴就足以說明事實了。 “齊大爺,您家還有三個兒子呢,現(xiàn)在如果不交代清楚,將來這事傳開了,他們仨該怎么在院子里待?” 柳沄沄一針見血地點在了他的軟肋上。 對這種人而言,生病的老婆可以送回丈母娘家不去探望,如果真生了女兒也能去賣掉,只有幾個兒子才是他最看中的。 “我說!我說...” 齊根望知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涕淚橫流地把當時的事抖落了個干凈。 “我一直都想要四個兒子的,光宗耀祖嘛,懷最后一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的媽身體不能再生了,所以等我去夭折的那些娃娃里找到自己家被褥裹著的孩子時,發(fā)現(xiàn)是個女孩,就不想要了,哪有女孩能叫保祖?我們家祖宗知道了,要不高興的...” “胡說八道!我看你家祖宗知道了有你這樣的人才會不高興!” 紀祿源難得發(fā)了火,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沒理由再多說什么,低聲和柳沄沄他們說了聲抱歉,就到院里去了。 稍微冷靜了一會兒,才又進去守著齊根望,等柳沄沄和趙騰再去找米鋼問清楚情況。 豈料,本以為會順利的進展,到了米鋼那兒,卻頻頻受阻。 他先是堅稱當時薛阿妹生的就是兩個男孩兒,又說自己是因為家里太貧寒才送走了孩子。 現(xiàn)在的這孩子,就是他家的小兒子沒錯。 在這種情況下,案子陷入了僵局。 雖說齊根望承認了自己當年賣女孩的事,但也沒人能證明這孩子就是米鋼的,也有可能是周圍幾個大雜院中,誰家生的先天營養(yǎng)不良的孩子。 既然在這里問不出來,趙騰也不能勉強,準備去車里拿出提早開好的傳喚書,把他帶回局里配合調查。 然而米鋼卻怎么都不愿去,趁他們不備,砸碎了一瓶酒,撿起地上的碎玻璃就要自裁。 一行人見狀只好后退,勸他穩(wěn)住情緒,柳沄沄打算找機會繞到他身后去,把玻璃片踢開。 “我作證,米鋼當時就是換了孩子!公安同志,你們沒有查錯!” 危急關頭,門口忽然開門聲,緊接著,幾人都看清了說這句話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第35章 ◎誰的孩子?◎ 院門被推開了, 一早晨都沒露面的柳小文站在石階上。 “柳小文,你在這兒犯什么病?我沒招你吧?他是不是我的兒子,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米鋼同樣沒想到會是她, 剛才還尋死覓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梗著脖子就往她面前湊。 “你前幾天去第一醫(yī)院問過醫(yī)生, 現(xiàn)在通過什么手段, 能查出來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br> 前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男人,被這一句話驟然滅了氣焰。 想要反駁, 又被柳小文乘勝追擊:“那天你還給了醫(yī)生一筆錢, 告訴他以后如果有別人來問,就說他幫你檢查過了, 你們家的小兒子就是你親生的。人家醫(yī)生不同意,還說要找來門衛(wèi)來, 你被嚇得沒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地溜走了?!?/br> 她越逼越近,面對碎裂的玻璃瓶也沒有絲毫畏懼。 從柳沄沄的角度望去, 忽覺柳小文好像和前段時間有些不一樣了。 自從她去上大學后, 兩人很少再有交集。 基本相當于半個陌生人, 偶爾在院里碰到了,最多點點頭,其余時間從來不會主動竄門。 用江霞萍的話來講,別看沈穗豐平時不吭不哈, 但就好像是柳小文的半個魂,他去了京市, 順便捎帶走了她多半的力氣。 以前什么都要爭上一口氣的女人, 竟變得和得了面癱一樣, 對誰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不過如今她好像也無人可爭, 這院子里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就連齊家?guī)仔值芏蓟居辛苏焦ぷ?,只有她沒有合適的去處,吃穿用度全靠丈夫和婆家給的錢。 倒也不怪柳沄沄多疑,這人的性情大變的確太過明顯,按理說,中院兒今天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她再怎么著都得出來看看熱鬧。 但不僅是剛才大門緊閉,前段時間別的大院有了什么熱鬧,她也漠不關心。 就算是缺錢,本性也不應該轉得這么徹底。 不過眼下,柳沄沄沒空細究她堂姐是中了什么邪,米鋼已經惱羞成怒了。 “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有那閑工夫早就去偷酒喝了,跑到醫(yī)院干啥!” 長年累月積累的酒精還沒有奪去他的小聰明,多認一個別人的兒子沒啥,要真被查出來自己當年的行為,怕是要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