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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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客氣地擺擺手,目光卻定在程四的拇指上。 他的拇指上有一個幾乎覆蓋整個指腹的圓形的傷疤。 柳青心頭一震,整個人好像跌進(jìn)了冰窖里。 第96章 王世文說過, 那個讓他在賣鋪子的假文契上蓋章的人手指又短又粗,拇指上還有塊很大的疤,好像被削掉過一塊rou一般。 程四的手完全符合。 程四的背后是五爺,五爺極有可能是五年前行刺皇上的幕后主使, 而父親死前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五爺與那些刺客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許多事情就此串聯(lián)起來, 柳青的手腳已經(jīng)開始發(fā)僵。 “不必了, 這些東西也不重?!?nbsp;她努力地一笑, 忍不住攥了攥長袍的側(cè)擺。 “......哦?!?/br> 程四看著柳青的眼睛, 柳青也在仔細(xì)地打量他。 她從前沒怎么留意過此人。他相貌普通, 看上去比她年長個十歲,一身灰布短打、皂色燈籠褲,在人群里極不起眼,官府篩查嫌犯的時候常會不自覺地忽略他這樣的人。 不過細(xì)看之下, 他其實精壯得很, 手臂、小腿上的肌rou結(jié)實緊繃, 手掌的側(cè)邊還有厚厚的一層老繭,而且氣息沉穩(wěn)綿長,一定是個練家子。 柳青想到被人活活勒死的洪敬,還有死得莫名其妙的王世文,這兩個人是不是被他或是他們殺的? 反正憑他的體格,若要擰斷她的脖子, 估計也跟殺雞似的容易。 “......我突然想起, 有些急事要交代給家里。勞煩五爺稍等片刻, 我去去就來?!绷嗟?。 她心里又怒又怕,說話的時候, 眼下的皮rou都微微有些抽搐了。 程四看著她, 似乎是笑了笑, 卻不說話。柳青看著他眸子里那兩團(tuán)越聚越濃的黑氣,覺得恐懼正順著她的腿一路往上爬。 她等不及他回答,使勁笑了笑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其實她雖然知道了那些事,但五爺不一定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程四來找她,也不一定就是要對她不利。她本應(yīng)該再鎮(zhèn)定些,走得再慢些。 可是她一想起程四那雙攝人的眼睛,腿腳便不聽使喚,在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快由走變成跑了。 她很想回頭看看程四有沒有追上來,但又覺得那樣更顯得此地?zé)o銀,便只好盡量放慢步伐,避免顯得太過驚惶。 離著約有半條巷子,便是齊家了。齊家是官戶,門廊比周圍的民戶高,形制也不同,一眼就能看見。 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再堅持一會就到家了。 不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兩架馬車突然從前面的岔路口一前一后地跑出來,朝她這方向一轉(zhuǎn)彎,幾乎將本就不寬的巷子全都塞滿。 柳青方才眼看著齊家的小門一開,從里面出來個小廝,她剛要喊那小廝,視線就已經(jīng)被這兩架車擋住。 迎面來的車?yán)?,一個人探出半拉身子,柳青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被那人像抓小雞一樣地抓起來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在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反剪了手按到座位上,嘴巴被死死地捂住。驚懼間她喊了幾聲,卻只是一陣嗚嗚嗚。 車?yán)锇档煤?,她一時還不適應(yīng),但感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人用繩子捆住,一樣寒森森的東西抵在她的脖頸上。 “大人,只要你不叫不亂動,小的就把手松開......如何?” 程四的聲音。 柳青僵著身子點了點頭。 她臉頰貼在座位上,余光里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聽到路兩旁的喧囂和車馬壓過路面的悶響。 “你們?yōu)楹我ノ??”刀還架在脖頸上,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戰(zhàn)栗。 “那大人為何要跑呢,”程四似乎在揶揄她,“......就是同樣的緣由?!?/br> 柳青顫抖著長吸了口氣,原本她還存著僥幸,以為是敵在明她在暗,看來她是太天真了。 她想起父親身上插著的那柄匕首、勒死洪敬的那根粗繩子,還有王世文手里的那幾粒毒藥......方才還只是驚嚇,如今那恐懼才一點點地滲透到骨子里。 她趴在座位上,靜靜地感覺著經(jīng)過的道路。這輛馬車一路朝西走,而且走得坦蕩,根本沒有拐幾個彎迷惑她的意思。 這反而讓她更加害怕,他們都不擔(dān)心她覺察出方向和遠(yuǎn)近,那是不是也根本不打算留她的性命? 程四完全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他低頭將她的腳踝也綁了,又往她口里塞了團(tuán)東西,便任她倒在座位上不管她。 車?yán)锇察o,馬車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功夫。柳青覺得窗外喧囂不再,路途變得更加顛簸,一陣陣肥水的臭味混著泥土味飄進(jìn)車?yán)飦怼?/br> 看來是已經(jīng)出了外城,她們走了這么久,應(yīng)該是到了京郊。 她被程四扛在肩上,一路看著他腳下的黃土,被送進(jìn)一間小小的茅舍里,綁在柱子上。 程四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似乎很是暢快。 “大人,這大熱天的,小的問您什么,您就答什么,省得少受罪,您看怎么樣?” 少受罪是什么意思?是早些送她上路? 他綁架朝廷命官,連臉都不遮一遮,定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我也要喝水?!?/br> 她口干得很,方才車?yán)镉謵炗譄幔呀?jīng)出了好幾層汗,如今身上已有些發(fā)虛。無論是死是活,她得先喝口水。 程四一笑:“大人,您先回答問題?!?/br> “……”柳青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簾。 “您和之前的刑部尚書劉聞遠(yuǎn)是什么關(guān)系?您是她女兒?” “......我喝過水就告訴你?!?/br> 柳青聽他口里說出父親的名字,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們將她抓到此處,說明對她的身份早已有了判斷。 程四冷笑了幾聲,拎起桌上的壺送到她面前,示意她張開口。 柳青看了看他,張開口,他便拎著壺往她嘴里灌。水流來得突然,她喝了兩口就嗆了,程四卻不肯收手,就看著她連嗆帶嘔,直到她奮力將那壺嘴抵開,他才終于收了手。 柳青滿臉都是水,程四看著水流滴滴答答地淌下來,臉上笑容更甚。 “大人,也沒旁的意思,就是提醒您此處不是衙門,您說了可不算......剛才的問題,我干脆再加一個,您是不是在查劉聞遠(yuǎn)是怎么死的,您查的這些事,還有誰知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沒有像除掉其他人一樣干脆利落地將她除掉。 柳青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反正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總不能白白連累沈延和師父他們。 程四朝天嘆了口氣,似乎很是無奈。 “那小的可只有得罪了。小的這手段跟刑部大牢比起來必是不如的,不過柳大人細(xì)皮嫩rou,恐怕也受不了多時?!?/br> 柳青抬眼看他,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仍是很平緩,面上還微微帶著笑,和說平常的話沒什么兩樣。她覺得此人的溫和之下有種陰森森的東西,真是比妙悟還讓人害怕。 她眼見他出了這間屋子,走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條馬鞭,那鞭子似是沾過水,沿著邊沿滴滴答答地落下水滴。 “大人,還是剛才的問題,” 程四仍是笑著,“大人可要想好了。劉聞遠(yuǎn)是你什么人?你查他的事還有誰知道?” 柳青咬了咬牙:“……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叫他的名字?” 笑容瞬間褪去,程四面無表情地?fù)P起鞭子。鞭梢在空中巍巍一抖,軟刀子一樣照著她的rou身割下去。 柳青垂頭悶哼了聲,纻絲的衣衫驟然劃破,皮開rou綻,鮮血涌出,將她的褲子黏在了大腿上。 “......大人現(xiàn)在想好了么?幾鞭子下去,男人都未必受得住,何況是大人?!?/br> 程四和緩的聲音。 柳青眼前淚水模糊,若不是被綁著,她早就疼得躺到地上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鞭子在眼前晃了幾晃,軟刀子接連地割下來。柳青兩條腿上已經(jīng)遍布了一道道的血痕,疼得火辣辣,好像腿上的皮rou全都被撕扯開了一般。 每挨一下,她就止不住地哆嗦,額角的汗珠像豆子一樣落到地上。原本她想忍著,后來實在是受不住,就嗚嗚地咬著唇哼一哼,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來,在她蒼白的下頜上劃出一道明晰的痕跡。 她已經(jīng)完全站不住,全靠身上綁的繩子才勉強(qiáng)掛在那,照這個境況看來,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她疼得有些恍惚,很想知道沈延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昨日他見了皇上后,讓人傳口信給她,說一切順利。若是這樣的話,他此時應(yīng)當(dāng)是在皇上和群臣面前,證明太子的清白。他一向穩(wěn)妥,應(yīng)該能順利助太子脫困。 可是太子出來了,她的命恐怕是到頭了。 她真的很想見見他,謝謝他為她做的事,告訴他除了感謝之外,她也是真的很喜歡他。許多年前,她就已經(jīng)幻想過做他的妻子會是什么樣。 另外,如果有來世,她希望他能早一點娶她過門…… “大人,還不肯說么?”程四活動了一下手腕。 “......” 柳青垂著頭,她方才一直不敢看自己的傷口,怕自己昏過去。但現(xiàn)在覺得這未嘗不是個辦法,至少暫時能讓她不那么疼了。 又是一鞭子。 程四卻發(fā)現(xiàn)柳青再不抖了,頭也耷拉下來,好像突然睡著了似的軟綿綿地掛在柱子上。 他原想用水將她潑醒,可又突然意識到時辰好像不早了,若是五爺醒來之后總也找不到他,恐怕會生出疑心。 他便讓那車夫在此處看著柳青,自己駕車先回城去。 第97章 半個時辰前。 沈延被內(nèi)官引至乾清宮內(nèi)皇上的寢殿。 昨日他的密折遞上來之后, 不到兩個時辰,皇上便派了內(nèi)官去沈家,告訴他做好準(zhǔn)備,今早在朝會上或許需要他當(dāng)眾為太子澄清。 今日天不亮他便和眾人一起候在午門外, 等了一個時辰后, 宮門打開, 卻只有個內(nèi)官出來宣口諭, 說皇上身子不適, 早朝取消。 他隨著眾人往外走, 正擔(dān)心宮里會否有什么變故,那內(nèi)官卻湊到他身旁來,請他去乾清宮的偏殿等候。 他又等了約摸兩個時辰,才終于被內(nèi)官引到皇上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