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漂亮作精jiejie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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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鐘老師是個好老師?!苯蠋熜α诵?,“她帶的學生都挺喜歡她?!?/br> 告別了姜老師,蘇燕婷上樓去了孩子的教室,一年級在三樓,她走到了教室的窗邊往里面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還不錯。 教室的布置是很傳統(tǒng)的布置,黑板,講臺,墻上掛著各種偉人的名言,學生們兩人一張桌子,可以畫三八線的那種棕色木桌。 江呈坐在教室中央,個頭十分明顯,他比普通的孩子躥的高一些,力氣也更大些,穿著干干凈凈的白t恤,這小家伙還挺敏感的,似乎察覺到了窗外的視線,轉(zhuǎn)頭看見了外面的mama。 蘇燕婷揮手跟他打了打招呼,今天還沒發(fā)書呢,老師們只在講臺上說一些課堂紀律……她只看了看校園的環(huán)境,沒再多待,不再打擾他上課,轉(zhuǎn)身便要往回走。 她從樓梯間下樓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個老師上樓,蘇燕婷瞧著她有些面熟,想起了對方是誰,這不是剛才聊過的鐘老師,她主動打招呼:“鐘老師你好。” “你……你好?!辩娦∝褂行┰尞惖赝矍懊髌G動人的大美人,今天蘇燕婷簡單在頭上梳了個花苞頭,看起來青春而充滿活力,完全看不出是三個孩子的mama,聽說她才剛大學畢業(yè)呢,自己年紀比她還要大。 蘇燕婷:“我是蘇燕婷,我兒子江呈,是你的學生,今年上一年級,對了,我住在覃老師的隔壁,咱們以前見過的,你是趙醫(yī)生他對象吧?” “是,蘇同志,我們見過,我記得你。”鐘小毓點點頭,隨后有些苦澀道:“我是趙醫(yī)生的對象。” 鐘小毓是個十分溫婉的女人,長直發(fā),從她的眉眼神色來看,就能看出她是個沒有鋒芒,十分溫柔的女人,她的五官算不得多么精致,但是拼湊在一起,卻令人感覺到很舒服,像蘭花一樣,氣質(zhì)幽靜。 一提起趙卓東趙醫(yī)生,本就因為開學而忙碌的鐘小毓變得更加焦慮苦澀,她心頭愁緒滿滿,就在暑假,她找趙醫(yī)生提了好幾次結(jié)婚的事,都被趙卓東含糊搪塞了回去,說是:“還沒做好結(jié)婚的準備,我們現(xiàn)在這樣難道不好嗎?小魚,我想跟你一直這樣下去,甜甜蜜蜜的,我暫時還不想改變,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小魚,我是愛你的……” 談了三年對象,鐘小毓年紀不小了,她比趙醫(yī)生還要大一歲,他們從開始就是姐弟戀,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在愛情事業(yè)上,她總是縱容著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弟弟。 趙卓東總有各種各樣浪漫的鬼點子,帶給她無窮無盡的甜蜜,他們剛認識沒多久便在一起了,趙卓東說是對她“一見鐘情”,接而窮追猛打,鐘小毓很快就敗倒在他的追求攻勢之下,變成服服帖帖的小女朋友。 她剛談對象的時候,簡直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找到了一個優(yōu)秀又俊朗的對象,那個男人還對她一見鐘情,非她不可。 在最初的那幾個月,她簡直是學校里老師人人羨慕的對象。 “鐘老師,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趙醫(yī)生多好多俊的一個人啊,你們將來有孩子,肯定是個漂亮的娃?!?/br> “這是月老纏的紅線,咱們啊,就等著喝你的喜酒……” …… 鐘小毓度過了幸福甜蜜的一段時光,她變得越來越溫柔,她學著怎么當一個完美的對象和一個好妻子,只要有時間,就來探望趙醫(yī)生,給他做他愛吃的東西,當一個貼心的女朋友。 然而好景不長,對象談久了,他們兩人年紀也不算小了,可趙卓東總是沒有要結(jié)婚的樣子,鐘小毓最開始還羞于提起“結(jié)婚”,覺得那是男人該主動談的,直到拖得越來越久,旁人的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鐘老師跟趙醫(yī)生談了三年對象了,怎么還沒結(jié)婚啊?他們倆工作都在這里,結(jié)婚不就是領個證的事嗎?” “是啊,不懂她們這些小年輕?!?/br> “……我猜啊,有可能是趙醫(yī)生不想跟鐘老師結(jié)婚,到底鐘老師比他大了一歲,再拖著都要成個老姑娘了。” “有可能,這趙醫(yī)生聽說挺愛跟那些個年輕的小姑娘說話,女衛(wèi)生員啊,女護士啊,年輕漂亮的多著呢?!?/br> …… 耳邊聽著這些話,鐘小毓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學校的樓梯間內(nèi),鐘小毓和蘇燕婷相對站著,蘇燕婷笑了笑:“以后孩子還請多多關照,有時間鐘老師來我家坐坐?!?/br> “好,您客氣了?!辩娦∝箲艘宦?。 蘇燕婷簡單跟她客套了幾句,沒跟鐘小毓多說話,告別了之后,轉(zhuǎn)身走下樓,畢竟是剛認識的,難不成要跑到人面前去,說你對象是個多情渣男嗎?指不定人家還不高興。 感情上的事,困頓的事她自己。 鐘小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卻是久久都未回神。 鐘小毓先去了一趟教師辦公室,又碰上了來打水泡茶的姜老師,姜老師嗓子不大好,平日里羅漢果胖大海金銀花輪著來,當老師嘛,也就是這點毛病,尤其是小學老師,不靠嗓門當真鎮(zhèn)不住這群調(diào)皮的猴崽子。 面對熊孩子,再多的溫柔都沒用,就得“兇”,才能有權(quán)威,孩子也是“欺善怕惡”的。 “鐘老師來了啊,剛才江政委他媳婦兒來過,我們還提起你來著,就是覃老師隔壁的那家,你們應該見過的,她孩子在你班上?!苯蠋熋蛄艘豢谂执蠛?,那熟悉的味道簡直要從鼻腔里嗆出來了,沒法子,不喝不爽快。 她看著眼前溫柔愁苦的鐘小毓,對她又是同情又是恨鐵不成鋼,她覺得鐘老師性子太軟了,太老實,太好欺負了。 但凡她有剛才路過那“小蘇”三分本事,也不至于落得這個下場。 真是人善被人欺。 鐘小毓溫柔笑笑:“是蘇燕婷同志吧,我剛才見過了,人長得真漂亮,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大美人。” “人美是美,我看著性子也是個聰明的?!苯蠋煼畔卤乇?,“我覺著鐘老師你可得向她學學才好。” 鐘小毓愣了下,疑惑地看著姜老師,“學什么?” “說出來怕你這個小年輕臉紅,在這一點上,你是真不行。”姜老師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 鐘小毓好奇心起來了:“姜老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真想知道?”姜老師買了個關子。 鐘小毓:“求您趕緊說說吧。” 姜老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隨后湊到鐘小毓的耳畔道:“跟她學‘御夫之術(shù)’?!?/br> 鐘小毓大驚失色,整個人臉色立馬變得通紅,她臉色緋紅地看向姜老師,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姜老師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姜老師怕她聽不懂,又仔細解釋道:“也就是怎么處男人的道理,我看你可真得多學學才行。” “為、為什么?” 姜老師翻了個白眼:“聽說人家小蘇同志跟江政委才認識兩三個月,人家江政委就心急火燎把人娶回來了,你看看你,都三年了,三年了哪吒都該出生了吧?!币蝗蝗思覊焊筒幌肴⒛?,別在這棵樹上吊死了。 鐘小毓連忙道:“那是人家蘇同志漂亮,還是個聰明的大學生,我哪比得上啊,我要是個男人,我巴不得把她娶回家?!?/br> “不要找這些客觀原因?!苯蠋熇^續(xù)道:“你樣貌也沒差到哪里去,還是個女老師呢,人家小蘇那會兒不過是個進城探親的鄉(xiāng)下姑娘,我相信就算是頂著你的樣子,無論嫁給誰,照樣是夫妻美滿,婚姻和樂的結(jié)局,你不要忽略人家的個人能力?!?/br> “客觀上也別把自己看得太低。” 鐘小毓那會兒才過來,就能跟俊朗受歡迎的趙醫(yī)生談對象,哪能是個普通的主兒。 “行了行了,我也就勸你到這,做不做是你的事?!苯蠋熌弥约旱谋乇叱隽宿k公室。 鐘小毓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發(fā)怔。 蘇燕婷傍晚掐好時間,去幼兒園接小朋友們回家,圓圓和潤潤這兩崽子太小了,她心中掛念著女兒,瞧準了時間,去幼兒園接兩小閨女回家。 她才趕到幼兒園,就聽見了里面“哭天喊地”的聲音,她倍感奇怪,這都一天了,怎么還有孩子在哭,還哭得這么響亮。 “怎么了?哪個孩子哭得這么厲害?!碧K燕婷一到教室就找自己的兩小閨女,見圓圓潤潤兩娃都好好的,jiejie圓圓全身干干凈凈,跟金針菇一樣,怎么進去就是怎么出來的。 潤潤的裙子則臟了不少,而賀老五的畫面則別樣美好,他的假發(fā)歪了,帽子也歪了。 陳老師見到蘇燕婷,嘆了一口氣:“唉……” 蘇燕婷問:“怎么了?小家伙哭得這么厲害?” 陳老師悄悄告訴蘇燕婷,說小胖早上覺得賀老五長得又白又可愛,跟小兔子一樣討人喜歡,還想將來跟他結(jié)婚,娶他當媳婦兒。 蘇燕婷:“……然后呢?” “小胖對他很好呀,大半天都在討好他,賀家老五這孩子,也是聰明也是皮,也不說自己是男是女,就說想要跟他結(jié)婚,那就得對他特別好特別好,小胖就很聽他的話?!?/br> 蘇燕婷:“……”幾歲的孩子,還能有這樣的愛戀情仇。 “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了,老五的假發(fā)掉了?” “嗐……”陳老師道:“后來這小孩子不就是要尿尿,他倆一起去了男廁所,小胖看見他掀開裙子,站著尿尿,那東西比他的還大,他……他不就哭起來了,這孩子年紀小,還有點男女意識……” 蘇燕婷小聲道:“陳老師你在旁邊看著,你怎么不直接告訴小孩子?!?/br> 陳老師:“說了啊,我早就說了啊,他不信老師的話,他說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男孩子,老師騙人……” 蘇燕婷:“……”瞧瞧這事給鬧的。 “陳老師啊,你們幼兒園頭一天開學,今天拍照片了嗎?” 陳老師可恥道:“拍了,拍了幾張照片做留念,我個人拍的,小朋友們的合照。” 這是她多年幼師生涯中遇到過最奇特的一天,不多拍幾張照片留念都不行啊,必須得拍。 蘇燕婷連忙道:“那分我?guī)讖?,我想看看我家孩子?!边@么精彩的照片,她必須得好好保留著。 “行啊?!标惱蠋煗M口答應了。 蘇燕婷一手牽著一個小閨女,再看看穿著粉裙子,毫無心理負擔的賀老五,她覺得這小崽子賊聰明,他絕對沒有混淆男女概念,沒有穿上裙子就把自己當成小女生,這小崽子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冒充女孩逗身旁的小孩玩,學得還挺像。 一個稍顯虛榮又聰明的崽,很機智嘛。 “不過這孩子將來年紀大了,再回想自己小時候干出來的‘聰明事’,那畫面可就好看嘍?!?/br> 尤其是這孩子,萬一長大了之后長成個硬漢,再看年幼時的漂亮紅裙子,臉色一定很好看,希望他還能記得。 “姜老師讓你去跟江政委他媳婦兒學習……噗,這也太亂來了吧?!辩娦∝沟暮瞄|蜜成玉容知道了這事,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噓噓噓——別說那么大聲?!辩娦∝辜t著臉,她仍然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起這類事情。 成玉容:“小魚,我看你還是好好跟趙醫(yī)生處,你們這幾年不都是好好的么,你別到時候信了人家的鬼主意,真的跟趙醫(yī)生鬧掰了怎么辦?你就舍得?” “我、我舍不得啊?!辩娦∝剐幕乓鈦y。 成玉容見她糾結(jié)成這樣,忍不住在心頭冷笑了起來,她知道鐘小毓這么跟趙醫(yī)生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她是勸和不勸分,就鐘小毓這性子,不撞南墻不回頭。 成玉容之前也不是沒勸過,勸過人家照樣向著那個趙醫(yī)生,給他找無數(shù)個借口,跟別的女孩子聊天打趣,鐘小毓解釋說他是性格開朗熱情,愛跟人聊天,年輕,貪玩了些,他心是在她身上的,這點她可以確定…… 這種人,即便是自己的閨蜜,越跟她說話越來氣,還不如不勸了,就任由她撞南墻,等這墻塌了,到時候再安慰她。 “那就繼續(xù)這樣待著唄?!背捎袢菀膊幌嘈拍莻€蘇燕婷能有什么秘藥良方,能把“病入骨髓”的鐘小毓醫(yī)好。 鐘小毓神情又恍惚了起來,又這樣繼續(xù)待下去,又這么拖三年,到時候她都三十多歲了,女人還能有幾個漂亮的年華?等到她三十多了,趙卓東就能適應了?就愿意跟她結(jié)婚了?甭說其他人不信,她自己也不信,只是她心頭仍有奢望。 鐘小毓翻來覆去苦思冥想了幾天,她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一樣,腦子著了魔似的想著姜老師說的話,這或許就是治她病的救命良方? “鐘老師,才剛開學,你這幾天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你看看你眼睛底下,都一圈黑的了?是夜里沒睡好?” …… “我會自己調(diào)節(jié)的。”鐘小毓從主任辦公室里出來,她走下臺階的時候,剎那間忘卻了主任的嚴詞厲色,在心里做下了一個決定。 她真得去跟蘇燕婷同志學學怎么處對象。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成玉容:“你真要去?去了也沒什么用啊,照樣還是老三套,教你好好做個女人,你又沒有人家那樣的容貌姿色。” “去問問,去了總比不去好?!?/br> 鐘小毓選了個日子去江政委家拜訪,那時候蘇燕婷正在院子里修剪枝丫,這院子里不種植物還好,一種下去,那叫一個狂長,若是一段日子不打理,它就長成一副狂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