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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漂亮作精jiejie 第229節(jié)

    “阿姨,小胖說你打孩子……”

    “覃老師,你一天要寫多少黑板字?!?/br>
    ……

    她就是十萬個小為什么的化身,一肚子的好奇,覃老師回答了她幾個問題,最后感覺頭疼,她覺得潤潤這孩子挺能干的啊,她好像知道很多很多東西。

    終于,田嫂子發(fā)問了:“小潤潤啊,爸爸mama在家打你不?”

    端著茶杯的覃老師側(cè)耳傾聽。

    潤潤誠實道:“mama打我的小屁股?!?/br>
    覃老師:“……”哇。

    田嫂子逗她:“mama打你的小屁股,有沒有向爸爸告狀啊,怎么可以打小閨女呢?!?/br>
    “那不行的!”潤潤活靈活現(xiàn)地捂著自己的屁股,裝作老成地嘆了一口氣。

    覃老師忍不住好奇道:“為什么???”

    潤潤瞪大了眼睛,兇巴巴像個小老虎似的說道:“我跟爸爸說有人打你的女兒,我爸爸說,誰打我的女兒,我就打她的女兒?!?/br>
    這不打來打去還是她嗎?

    蘇燕婷手撐著下巴,驀地覺得她小女兒很有說相聲的天賦,可惜了沒在京津地區(qū)長大。

    覃老師:“……”

    “我爸爸很愛我mama,她們是一伙的!”說起來這個,還有點義憤填膺,潤潤小老虎嚎幾聲:“爸爸帶回來的花花,都要先給mama……”

    關(guān)于爸爸怎么偏愛mama,潤潤小朋友在外面能扯一大堆,三歲小朋友,說話說得無比真誠天真。

    聽在覃老師的耳朵里,就變成了無關(guān)痛癢的東西,知道他們夫妻倆感情好了,就沒有點吵架的嗎?mama被爸爸氣哭了之類的事嗎?

    “覃老師,我?guī)Ш⒆觽兓厝チ?,下次再過來吃茶?!碧K燕婷享受了各種贊美后,帶著孩子走了。

    覃老師:“……”

    這么閑適的模樣,令她都心生羨慕了——小蘇同志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崩掉真面目。

    覃老師堅信再完美的家庭都會有難堪的一面,所以蘇燕婷她什么時候才能暴露出自己的難處?

    覃老師盼啊盼的,盼的眼睛都要綠了。

    蘇燕婷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覃老師,忍不住抿著嘴笑,覃老師那副眼巴巴等著想瓜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玩了!想逗她。

    隔壁一家瓜田上的猹,偏偏遇上了她們一家子偶像包袱三噸重的戲精。

    翻車?也不曉得什么時候翻車?翻車不翻車也沒什么區(qū)別。

    “蘇校長,這是我們的婚禮請?zhí)??!?/br>
    趙卓東和鐘小毓拉拉扯扯又是大半年后,終于定下要結(jié)婚了,趕在新兵入伍前休假結(jié)婚,這個時候相對空閑,每天新兵入伍的時候,也是他們軍醫(yī)相對忙碌的日子,會有很多出公差的要求,外調(diào)去保障新兵訓練,老兵身上沒什么毛病,新兵身上全是各種想都想不到的毛病。

    軍醫(yī)不僅是給人治病,還要處理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比如拉了手榴彈結(jié)果掉在自己腿邊的神人真的有。

    這也是趙醫(yī)生雖然平日待在營區(qū)里,卻能幽默風趣跟人閑談分享的原因之一,因為當醫(yī)生真容易碰上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跟他這個稍顯危險又不失精彩的生活相比,鐘小毓覺得自己的小學老師生涯才過于平淡封閉。

    “恭喜恭喜!”蘇燕婷對他們道了一聲祝福,今天鐘小毓兩人專門上她家來送婚禮請?zhí)?/br>
    這會兒沒什么電子請?zhí)?,身上的大紅請?zhí)际鞘謱懙恼執(zhí)麄儌z選擇在營區(qū)邊上近點的小飯店里請個簡單婚酒。

    除此之外,他們可能還會參加今年的集體婚禮。

    集體婚禮主要就是一個熱鬧,近來新結(jié)婚的夫妻都能報名參加集體婚禮活動,辦得還挺熱鬧的,轟轟烈烈坐著戰(zhàn)車游一段距離,蘇燕婷去年也去看過熱鬧。

    “蘇校長,你一定要親自過來?!壁w卓東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這么大半年過去了,他也收心了,要感謝的人,還得是眼前的蘇燕婷。

    他跟鐘小毓,決定在婚禮當天好好感謝她。

    趙卓東和鐘小毓離開江家,隔壁的覃老師覺得疑惑,怎么他倆結(jié)婚,還特意親自上隔壁家送請?zhí)?/br>
    興許是順路吧。

    等到婚禮當天,覃老師跟蘇燕婷一同去參加這對新人的婚禮,同去的還有其他的嫂子,周末請假外出的一些軍官。

    覃老師溫柔笑笑跟蘇燕婷說話:“好幾年了,我這外甥和外甥媳婦能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賀啊,之前……唉,我還沒想到呢?!?/br>
    蘇燕婷用手肘推了推她,假裝好奇道:“覃老師,你這么神通廣大,知不知道他倆的那個‘神秘人物’人物是誰???”

    覃老師心頭一動,蘇燕婷這話還是令她挺高興的,她覃老師就是消息靈通,蘇燕婷這般好奇地發(fā)問了,覃老師也想在她面前顯擺一通。

    然而她也不清楚那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但她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

    于是她自信地勾唇一笑,高深莫測:“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說不知道,豈不是在鄰居面前沒面子了。

    “是嗎?”蘇燕婷拿穩(wěn)了女兒的小水杯,小聲道:“原來覃老師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br>
    覃老師:“?????。?!”

    正當覃老師疑惑之際,那邊的新婚夫妻倆已經(jīng)走過來了,穿著一身新郎裝,胸上帶著塑料花的趙卓東對蘇燕婷道:“感謝你讓我金盆洗手?!?/br>
    蘇燕婷:“……”

    鐘小毓用手肘打了一下他,“你胡言亂語說什么呢?蘇校長,謝謝你,如果沒有當初的你,就沒有脫胎換骨的我?!?/br>
    “你的幸福是靠你自己爭取而來的?!碧K燕婷微微一笑。

    覃老師這會兒站在她身邊,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回不過神來,聽著她們的對話,她就宛如聽天書一般?金盆洗手是什么?脫胎換骨是什么?

    為什么她會竟然絲毫不知道?

    趙卓東敞開了嗓子道:“姨,您身邊這位就是那個貨真價實的‘神秘人物’?!?/br>
    覃老師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瞥見蘇燕婷臉上的笑,再回憶起剛才兩人的對話,在這一刻,人淡如菊的神情險些繃不住了,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第191章 、中暑

    中午吃了婚酒, 覃老師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這么多年來,她都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氣質(zhì)夫人的形象, 溫和, 知性,善解人意,待人寬容, 從不說大話……為什么就在剛才,為什么就在蘇燕婷的面前,她竟然變了。

    覃老師的臉色蒼白, 她被人看清了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而她對隔壁小蘇的真性情一無所知。

    ——調(diào)皮。

    覃老師腦海里冒出了這個詞, 她意識到了蘇燕婷在故意逗她玩兒。

    而她竟然愚蠢的著了她的道。

    后半場覃老師不樂意跟蘇燕婷說話,蘇燕婷也沒上去自討沒趣, 每次覃老師看她,她就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覃老師想要破開她的心房,她也很想破開覃老師的心房。

    回到家里, 覃老師郁悶透了,“就不信探聽不到她的小秘密?!?/br>
    真的, 這下她對鄰居蘇燕婷的真實想法和感受太好奇了。

    蘇燕婷回到家里, 則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江戎, “現(xiàn)在在覃老師眼里,我是不是一個刺頭?很混蛋。”

    江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嗯,很有自知之明?!?/br>
    “你干嘛非要跟她過意不去?”

    蘇燕婷:“我這是攻心計?!?/br>
    蘇燕婷踮起腳尖,努力抬手摸摸江戎刺刺的短發(fā), 就跟給大狗子順毛一樣,“面對像你們這種高傲的, 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同凡俗的人,就得給他留下一個記憶尤深、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這樣他會越陷越深,也愛我愛得越來越深。”

    “啊,這個女人真是不同一般!”

    江戎低下頭,與她眉心相抵,“原來你還有這番理解啊,我是不是要去鄭參謀長面前透露透露?!?/br>
    蘇燕婷忍俊不禁:“請保持你冷靜不愛閑聊的江政委形象。”

    江戎微微抬起頭,抬手做了一個拉緊拉鏈的手勢。

    “咱們家準備準備接待客人吧,戴廠長他要帶著老婆孩子過來?!?/br>
    蘇燕婷這時跟江戎說起了另外的事,之前在電話里聯(lián)系了戴廠長,戴廠長南下過幾次,偏生這兩年,南邊是一年比一年變化大,別說是這邊的經(jīng)濟特區(qū)了,人家非經(jīng)濟特區(qū)的小縣城,都孕育出了“烏縣集市”。

    得知這一年蘇燕婷在這邊辦了公司設了廠,蓋了寫字樓,還開了餐廳,戴廠長就說帶著家人一同來見識見識,正好孩子們也要放暑假了,那就老婆孩子一起過來。

    戴廠長一家子是搭火車過來的,原本戴廠長想坐飛機,三個孩子也愿意,偏生老婆楊佩佩不肯,害怕飛機出問題,飛機要么不出問題,一出問題,全家一起都沒!

    戴廠長就是被她這句“全家一起都沒”給嚇得心驚膽戰(zhàn),“那就搭火車吧,嚇死人了,出門別說那些個不吉利的話?!?/br>
    “只是讓你注意著點。”

    楊佩佩拿起大扇子扇扇風,心想這天也太熱了些,大夏天的出門,著實讓人遭罪,但也充滿著新潮。

    如今街上的人穿著打扮可新鮮了,五顏六色五花八門,戴個漂亮的太陽帽,鼻梁上架著哈蟆鏡,花襯衫,一條喇叭褲,整個人跟雜志上的大明星一個樣。

    戴廠長這幾年廠子里效益好,從代廠長變成了真正的戴廠長,腰包闊氣來了,整個人紅氣纏繞,遠比之前看著年輕。

    還沒做游戲機之前啊,他都有禿頂?shù)嫩E象了,這會兒人好了,頭發(fā)也養(yǎng)好了,為了見自己的老戰(zhàn)友江戎同志,也為了嘚瑟一把,戴廠長特意留長了頭發(fā),還去燙了頭發(fā),就是那種時髦的,搞搖滾樂的那種松獅般的長發(fā),狂野而自由。

    當兵男人的發(fā)型規(guī)定的很死,要么短的不能再短,要么就是個牛氣的大背頭,想要跟上如今年輕人的步伐,留個時鮮的發(fā)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戴假發(fā)。

    上火車之前,戴廠長還掏出一個圓形小鏡子,擺弄擺弄自己的頭發(fā)。

    他老婆楊佩佩簡直要看不下去了,“別擺弄你那頭發(fā)了。”

    邊上孩子應和:“俺爸又要噴波斯了,好臭啊,快捂鼻子?!?/br>
    孩子們口中的波斯實際上是噴摩絲,一種現(xiàn)下流行的頭發(fā)定型啫喱。

    楊佩佩:“妖里妖氣的,你現(xiàn)上哪還看得出以前當了兵啊?!?/br>
    “你不懂,我這是招人羨慕咧?!贝鲝S長擺了擺手,心想這是男人的浪漫,男人的時髦,尤其是即將去到老戰(zhàn)友家做客,人家還住在軍營家屬區(qū),在那群當兵的男人群中,他這樣的發(fā)型是多么令人羨慕啊。

    必須得去軍區(qū)里顯擺顯擺,扎扎那群男人的心。

    楊佩佩:“呵呵。”有什么可羨慕的。

    雖然是這么想的,楊佩佩同樣高興的戴起了哈蟆鏡,三個孩子同樣是黑色的哈蟆鏡,一家五口人,仿佛五雙黑油油的大眼鏡。

    到了羊城,下火車,戴廠長的心情極好,以前家里的三個兒子總是惹他生氣,現(xiàn)在最小的兒子,也讀小學了,這男孩子年紀大了,人就聽話多了,沒有之前調(diào)皮。

    或許是因為老爸做游戲機,跟親爹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