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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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看看我命里有女兒緣嗎?”朱老板說著,一指自己攤位的左上角,“這些東西你隨便挑一件當(dāng)卦錢?!?/br> 秦若看了那處一眼,收回目光,挑眉笑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朱老板一拍大腿,“爺們兒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咱也?實話跟你說,”他頓了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里那些都是早些年?下鄉(xiāng)收東西時的添頭?和贈品,沒花錢,我估摸著有真?貨,但價值不高?!?/br> 秦若道:“確實有真?貨,”然后她把目光放在朱老板的面上,“你老婆這胎就是女兒,這是你僅有的女兒緣?!?/br> 朱老板一聽?,歡喜的咧嘴直笑,“這么說,我家那口子懷上了?還?是個姑娘?” 他大兒子已經(jīng)?八歲了,他們兩口子都喜歡個姑娘,可是他家和他老婆娘家兄弟姐妹生的都是兒子,他們一直吃著中藥愣是沒敢要二胎,如今老大都八歲了,還?有一個生娃指標(biāo),再不生年?紀(jì)越來越大都能當(dāng)爺爺了。 可到?底還?是想要個女兒,如今一聽?秦若說這一胎就是女兒,朱老板可給高興壞了。 “對?!鼻厝酎c頭?。 朱老板豪氣一揮手,“那挑吧大妹子,隨便挑?!?/br> “不了,等你家姑娘出生時我再要報酬,你記下就行了,朱老板這么大方我又不怕你賴賬。”秦若說完,又補充道:“那里的東西你還?是正常賣,到?時候剩下的我挑一件就行了,留下的是真?是假全憑緣分?!?/br> “那,那成?!?/br> 經(jīng)?過?這幾天擺攤兒做鄰居,朱老板也?知道秦若是個爽利人,也?不多?糾結(jié),只把這件事好?好?記在了心里。 坐了一陣子,秦若目睹了周邊幾個買賣古玩的老板做生意?,正無聊的當(dāng)口,她等的人來了。 賀鈞鉞的臉根本沒有上一回的意?氣風(fēng)發(fā),這次強撐著走到?九區(qū),已經(jīng)?疼的滿頭?大汗了,他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唇上幾乎沒了血色,全靠賀君竹攙扶著才沒有倒下。 “大師……”賀君竹顫抖著嘴唇一聲話還?沒說完就先哭了出來。 她滿面羞愧,所有禍端都是她惹出來的,兇獸獓因木雕是她買的,大師說了讓她保密也?是她泄露了,二哥得罪了大師也?是為了她,她求情都沒有臉面,可是如今二哥疼的連覺都睡不著,她只得舔著臉來求大師救命。 秦若淡淡一眼掃過?她,隨后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兀自坐在小馬扎上看周圍的熱鬧。 “大師……是,是我……是我的錯?!?/br> 這次說話的卻是賀鈞鉞,他疼的咬著牙,一字一頓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疼的額角的青筋都在顫抖,他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垂在身側(cè),似乎這樣才能忍住頭?部的疼痛。 秦若嗤笑一聲,終于?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你錯了?” 她呵呵一笑,“你騙鬼呢,你要真?覺得你冤枉我了,”她憐憫的看著他,才慢悠悠說出后半句話,“那頭?就不疼了?!?/br> 秦若現(xiàn)實世界咯雖然也?還?沒到?三十歲,但她經(jīng)?過?的風(fēng)浪戰(zhàn)過?的厲鬼比二十四歲的賀鈞鉞見過?的反、動派都多?,那天她親自破了自己的解夢符,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她順帶的下了一個靈言讖,只要賀鈞鉞不誠心認(rèn)錯,那么頭?疼會?越來越重,如果他真?心覺得自己冤枉了她,頭?疼就會?消失。 賀君竹聽?了這話,臉色蒼白的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二哥,“二哥,如今你還?不信嗎?就是我惹的禍,不是這個jiejie騙我,我們都好?了就你在頭?疼,你還?覺得這是邪、教嗎?” “見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但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的還?真?是少見,”秦若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認(rèn)錯那就繼續(xù)疼著吧,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二位同志麻煩讓讓,”晁文強撥開杵在秦若正前方宛若雕像的賀鈞鉞,對秦若道:“我親戚家孩子出了點小毛病,麻煩大師抽空幫忙看看?!?/br> 第三十五章 晁文強表明來意這一刻, 秦若知道,自己在這新南橋巷的黑市終于站住了腳跟,也不枉費她多次的主動詢問了。 “勞煩二位讓讓, 別擋著我做生意?!?/br> 秦若好聲?好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想了想又對賀君竹道:“我無意招惹麻煩, 你的一百八十八塊錢一卦加上解夢符, 再加上那條消息, 你穩(wěn)賺不虧,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虛的,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至于其他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我只是個普通農(nóng)民。” 說完, 再不搭理賀君竹兄妹二人, 轉(zhuǎn)而?開始招呼晁文強。 晁文強面上是黑市東側(cè)收攤位費的管理人員, 實則是背后的老大之一, 被秦若晾在一邊他也沒有介意, 他也是經(jīng)過多番斟酌才決定?來找秦若的。 這還得虧了賀鈞鉞上次前來,讓晁文強篤定?了秦若是真?的有本事?。 今天下?午初見秦若的時?候,他本來就想張口, 但是那件事?過于詭異, 背后牽扯也有些大,他不敢輕易開口,本想著?等那個算命的劉大順來, 問問情況, 如果秦若真?的靠譜,他再來邀請也不遲, 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可是剛才賀鈞鉞來了,他反倒篤定?了心?思,畢竟上次這個小伙子,可是一副要舉報這黑市立功的憤慨模樣兒,如今再次來,可是大變了模樣。 “現(xiàn)在清閑了,大哥說吧,你家的親戚是什么情況?” 秦若看了眼晁文強的面相,家境不錯有野心?,命帶七殺,是個不動聲?色干大事?的那類性子。 “我姓,晁蓋的晁,叫晁文強,大師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文強,我那親戚……是我小舅子,這里人多眼雜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晁文強做了自我介紹,近前來見了賀君竹兩人,對秦若的態(tài)度反而?更加恭敬,他說著?往四?周看了一眼,“這么著?吧,我是個男同志不方便與大師私下?交流,我讓我妻子在前頭巷子岔路口跟大師詳談,您看這樣可以嗎?” “不用這么麻煩,給我一個你小舅子的八字就行了,今兒個顯然來不及了,我先看了情況再說?!?/br> 秦若沒從?晁文強臉上看出什么來,于是又道:“沒從?你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來,要么你小舅子沒事?,要么,你妻子和?你小舅子沒血緣關(guān)系,不管哪種情況,你拿個八字過來吧?!?/br> 她說完,卻是聽得晁文強神色一凜,隨即下?意識一搖頭,“不可能?啊,我和?我妻子結(jié)婚八年,感情一直不錯也沒什么大矛盾,如果我那小舅子不是我丈母娘親生的,我哪能?不知道?!彼f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丈母娘也算老蚌生珠,四?十了生了我小舅子,正是我和?我妻子結(jié)婚第二年生的?!?/br> “如果晁大哥你信我,你就照我說的去做。”秦若也沒多解釋。 晁文強略一沉吟,終是點了點頭,“好,我這兒下?午還走不開,明天我就給你?!?/br> 秦若又看了晁文強的夫妻宮和?奴仆宮,忽然改了口道:“這個事?這兩天應(yīng)該是到不了我手上,不拘時?間是哪天,我能?處理的時?候我自然會見。” 她剛才看了眼晁文強的面相,卻發(fā)現(xiàn)這件事?在玄學(xué)之外還有得掰扯,短期內(nèi)到不了她手上。 晁文強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聽她這么說,又因為秦若說的事?過于離譜隱隱有些不信,他還要和?妻子求證,故而?也覺得一時?之間沒法兒快速處理,秦若這句話也正中他下?懷,于是點頭應(yīng)下?。 兩人說定?之后,直到晁文強臨走前,賀君竹和?賀鈞鉞還站在秦若攤位旁邊,沒有離開。 秦若也不在意,愛罰站那就站著?吧,她把小馬扎收起?來一還,徑自騎著?自行車興安路賀家。 她騎車正走到巷子口,正好遇上一個送信的郵差正要往巷子里去,秦若心?下?閃過一股預(yù)感,這個郵差跟自己有關(guān)。 送信的郵差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騎著?二八大杠的自行車,自行車后座兩側(cè)各自掛著?一個大帆布包,顯然里面都裝著?信。 不等秦若詢問,那個郵遞員主動停下?了自行車,他一腳支著?地手拉著?閘,問秦若道:“同志,這里就是興安路紅磚巷吧?” 興安路是官方的地址,至于紅磚巷,則是為了好記就地取了這里的特征隨便叫的。 “是的,往里走就是了?!鼻厝糁噶寺罚值溃骸巴?,請問有于憶梅同志的信嗎?” “有有有,我正要去送,還有一封,不過收信人是秦若,都是同一家的?!?/br> 郵遞員說著?把兩封信抽出來捏在了手里,但卻并沒有給秦若,他要走到收信地址上寫的地方才能?把信交出去。 “我正是秦若,”秦若應(yīng)下?身份,也知道他送信的規(guī)則,道:“同志你跟我來?!?/br> 進了巷子到了門口,秦若道:“同志你核對地址,我去叫另一個收件人?!?/br> 于憶梅的信與她的一起?來的,那大概……是她那天選老公寄來的吧。 秦若心?下?如此想著?,進門對于憶梅道:“媽,門口有郵遞員,說是有您的信,要本人簽收。” 于憶梅放下?書從?沙發(fā)上起?身,一邊走一邊笑道:“如果給若若也寫了,那就是鈞劍寄來的,如果單單只有我的信,那就是你爸寫來的?!?/br> “倒是聽那同志說也有我的?!?/br> 秦若挽著?于憶梅的手臂一同到了門口,那送信的同志拿出了一個大的筆記本,翻開,對二人道:“在這里簽名,簽完之后就可以拿著?信離開了?!?/br> 于憶梅上前,拿起?那圓珠筆簽了字,名字寫得極其漂亮,秦若也接過筆,下?意識的一筆寫上了后世的行草藝術(shù)簽名,端的是龍飛鳳舞氣勢凜然。 于憶梅笑著?攢了一句,“第一次見若若寫字,筆鋒凌厲寫的極好。” “寫得一般好,經(jīng)mama一夸就特別好了,”秦若靦腆一笑,從?郵遞員手里拿過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寄信人,正是賀鈞劍。 回到家,于憶梅笑道:“我就知道鈞劍會給若若寫信,若若上樓去看吧?!?/br> 本來沒有什么的,但是被于憶梅這么一說,仿佛她和?賀鈞劍關(guān)系多好似的,她又不好張口去分辨,既然當(dāng)她不知道真?相,那就讓這個誤會一直存在吧。 秦若垂眸羞澀的點了點頭,拿著?信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背過于憶梅的時?候,臉上的笑才放了下?來。 上樓回到房間里,秦若捏著?信有些不知所措,這信到底要不要打開,她心?下?有些猶豫。 他不過才走了十天左右,這時?候來一封信,想來是到了礦上就寫了寄出的,應(yīng)該是為了給于憶梅報平安,至于她這封信,大概是順手為之,畢竟已婚男人給老母親寫信報平安,卻沒有妻子的信,怕是會顯得過于突兀,所以才有了她手上這封信。 左不過兩句報平安的話罷了,既然人家面面俱到的都送來了,她何必辜負(fù)了了這一番滴水不漏的心?思。 秦若伸手撕開信封的封口處,由于封口處拿的較低,比之疊起?的信紙,信封里卻先滑出了一樣?xùn)|西,同時?,一股幾不可聞的淡香拂過鼻尖。 她下?意識伸手一接,本能?快過理智的伸手,一朵風(fēng)干的花薄如蟬翼靜靜躺在手心?里。 卻是一朵藍色的蘭花。 風(fēng)干的花連同枝葉一起?不過手掌長,正好能?裝進信封而?不折斷。 江南無?所有,聊增一枝春。 秦若心?下?很突兀的浮起?了這句詩,掌心?間的蘭花脆弱不堪,她只要稍稍曲起?手掌就能?摧折,秦若看著?那花,一時?卻又看不懂這寄花的人了。 壓下?種種煩躁的心?思,秦若把那朵風(fēng)干的蘭花放在了桌上,只不過動作間透著?些許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怕折損了這朵花還是怕折損了某人千里迢迢的心?意。 再次抖落信封,這次里面掉落出來的是一封疊起?來的信,平整規(guī)矩的折信樣式,還沒拆開,已經(jīng)隱隱可見力透紙背的字跡。 秦若打開信紙,幾乎有滿滿一頁的內(nèi)容,只見信上道—— 若若,見信如唔: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工作的地方,我走的時?候離別匆匆,很多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很多地方還沒帶若若去看過,臨走的前一天,我知道你對我心?有誤會,雖然愚笨如我還沒有參透原因,但總歸是我做的不好,惹若若生氣了。 一些身不由己的原因無?法訴諸于口,我萬般不愿意就這么帶著?誤會離開,但是責(zé)任使然,無?法多留一天,只盼若若不要生我的氣,若我能?按時?歸家,一切自有我親口向若若賠罪解釋。 這里不像燕城,沒有眾多的人口與繁華,早晚除了落日孤風(fēng),就是工作和?隊友,也不像清河村,沒有那么一條環(huán)村而?過的河流。這里有的,是一望無?際的視野和?漫天的黃沙,還有連綿不絕一眼看不盡的山巒丘陵,是與若若生活的地方全然不一樣的風(fēng)景。 那一朵花,是我工作的時?候遇上的,我覺得好看,開在靜處不聲?不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種科屬,只因覺得好看,便在夕陽下?風(fēng)干了想讓若若也看看,這朵開在荒漠里的花。 信紙淺薄,想說的話總覺得不該這樣說,但相隔千里,也只有這淺薄的信紙廖寄心?事?,千言萬語不及細(xì)說,只盼若若一切安好。 萬望珍重,賀鈞劍書。 秦若算上書中這一世雖然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但閱讀理解還是滿分的,這封信雖然有些不像賀鈞劍平時?寡言冷肅的性子,但,如果她沒理解錯,這信好像就是表達感情的。 所以她和?賀鈞劍這對塑料夫妻,演戲也要這么敬業(yè)嗎? 除非賀鈞劍表演型人格或者?閑得慌,尤其信里提及誤會,那晚她親耳聽到的,是誤會嗎? 談感情或者?去戀愛,不是捉鬼也不是渡魂,沒有那么干凈利落,那她該怎么辦? 初見賀鈞劍,她就對人家的長相和?聲?音有好感,不然短命的又不止這一個,她非得又裝又作的刷好感度,離開凌陽縣之前,賀鈞劍做的一切讓她幾乎都快要記不起?這婚姻只是她守寡第一站的鋪墊了,可是那一晚那一句話讓一切原形畢露。 假的終歸是假的,人總是下?意識的寬以待己嚴(yán)以律人,她承認(rèn)她氣賀鈞劍那一句話,讓她的好感落空了,雖然那好感還不至于達到喜歡的地步,不至于讓她冒險去為他改命,但在那些故作羞澀的瞬間,也許是演戲演的久了總會忘了真?假。 可是,她自認(rèn)為賀鈞劍臨走前帶她坐著?末班車去游燕城的那一晚,她并沒有露出任何不符合她人設(shè)的情緒,那么賀鈞劍為什么篤定?她就生氣了? 這么一朵花一封信,又?jǐn)噥y了秦若平靜的心?。 走這么一條路,結(jié)這么一個不倫不類的婚,到底是對是錯,秦若第一次有些遲疑,她嘆了口氣。 她后悔拆開了這封信,眼不見才能?心?不煩,如今見了又煩了,她該怎么做才能?彼此都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