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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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絕戶,便是這么有來! 馮橋說道:“我知道一些,老周他爹已經(jīng)分家了?!?/br> “分家了!” 盧校尉頓時有了底氣:“既已分家,宗法就管不住,更何況隔了兩代。若這都能收回去,那干脆天下姓周的,都讓他去收了?!?/br> 眾人聞言,一陣哄笑。 “小周莫要怕事,以你的功夫,再有人上門,直接抓來天牢問話?!?/br> “多謝盧大人?!?/br> 周易拜托盧校尉插手此事,已經(jīng)是嘗了前身因果,如若再不識趣,明年的棗子、葡萄又能多結些果子。 第49章 錦衣當國 春風樓是神京一等一的銷金窟。 來此的客人,無論有沒有學問,都會不懂裝懂。 平日里脾氣再火爆,在膚白貌美的小jiejie面前,也得裝模作樣的優(yōu)雅。 盧校尉抽犯人鞭子時力道驚人,此時與姑娘說話,輕飄飄軟綿綿。 周易正在幫柔柔姑娘看手相,熟讀道經(jīng)、佛經(jīng)二三十年,早超過了大部分凡俗相師,說起來自是頭頭是道。 “這條事業(yè)線有些平……不對,是小,呸呸是短,平日里多喝牛奶……” 忽然。 轟隆一聲巨響,蓋過客人歡笑聲,春風樓中驀然一靜。 周易循著聲音看去,一樓大廳四個中年漢子,將吃酒的桌子掀了。 老鴇連忙上前,躬身賠禮道歉:“幾位爺,素素姑娘跳了半宿了,換個人……” “大爺來這,就是看她!” 當中一人說道:“今兒陳大人在,莫說跳不動,腿折了也得跳!” 又有人搭腔:“區(qū)區(qū)賤女人,夸兩句什么第一腰,就當自己金貴了?” 老鴇面色微變,聽說話口音應是神京人,這才不好招惹。 其一自然是神京權貴多,說不準就是侯府伯府的公子哥。其二神京人必然知曉,春風樓背景深厚,還敢如此囂張定有倚仗。 旁邊衣衫華麗的客人,似是素素姑娘傾慕者,對幾人囂張看不過眼。 “素素姑娘已經(jīng)累了,逼迫柔弱女子,豈是……” 話還未說完,一道身影閃過,按住客人膀子,刷的從腰間抽出匕首。 ??! 一聲慘叫,匕首穿透客人手掌,死死釘在桌子上。 此時仍安穩(wěn)坐著的最后那人,從懷中取出牌子,扔在老鴇懷中。 “繼續(xù)唱!” “錦衣衛(wèi)!” 老鴇看清牌子模樣,上面寫著“錦衣衛(wèi)百戶陳陽”,嚇得不斷顫粟。 片刻之后。 絲竹聲又響起,素素姑娘再次登臺舞蹈,比之剛剛更加賣力扭腰。 陳陽瞥了眼受傷客人,聲音頗為和藹:“哪里人?” “岱州?!?/br> 客人手掌還淌著血,卻不敢有任何聲響,求助的看向左右好友,個個絲毫不敢出聲。 “產(chǎn)鹽的好地方?。 ?/br> 陳陽笑道:“聽說那邊在鬧海賊,與不少鹽商暗中勾結,其中有沒有你呢?” “沒有,絕對沒有?!?/br> 客人用力扯出手掌,硬生生讓匕首割成兩半,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大人饒命,咱與戶部魯侍郎是親家……” 陳陽神情不變,仍慢悠悠的飲酒。 客人一咬牙:“大人,咱愿意拿三成銀錢,送到府上?!?/br> “七成!” 陳陽緩緩說道:“以后就不用給姓魯?shù)牧耍^不了幾日,他就當不成官了?!?/br> 客人頓時駭然,顧不得血流了一地,磕頭答應。 此事了了。 老鴇才敢遣人架著傷者離開,將地洗干凈,又安排樓中最好的姑娘侍候。 這般風波過去,春風樓歡快氣氛消減許多,一些性子謹慎的客人悄悄離開,免得招惹了朝廷爪牙。 二樓包廂。 周易目睹事情經(jīng)過,頗為驚訝錦衣衛(wèi)權勢。 “盧大人,錦衣衛(wèi)怎么這般厲害?” 錦衣衛(wèi)乃鳳陽國太祖所建,初時招納的都是勛貴,甚至皇族旁支。 這些人忠心肯定沒問題,那時的勛貴上過戰(zhàn)場,一刀一槍拼殺出來,武力值自然不差。 那時的錦衣衛(wèi)監(jiān)察百官,有獨立的緝捕、刑獄之權,刑部、大理寺無權過問,可謂權勢滔天。 如今三百多年過去,錦衣衛(wèi)歷經(jīng)數(shù)朝削弱,收回緝捕、監(jiān)察權力,威勢早不復當年。唯有勛貴中破落戶,或者不受重視的庶子,才會去這個空有惡名,實則無權的衙門混口飯吃。 “小周,現(xiàn)在的神京有兩不惹?!?/br> 盧校尉說道:“其一就是不惹錦衣衛(wèi),當今親近勛貴,恢復了監(jiān)察百官的權力,其勢正盛。其二就是不惹張家,當今皇后乃文忠公嫡女,太子是其外孫!” 周易疑惑道:“我來京不久,聽不少人說陛下仁慈?” “老周只傳了你手藝,卻沒教你世事?!?/br> 馮橋醉意上頭,搭話道:“陛下的仁慈,是對百官、勛貴、宗室,對平民百姓仁慈有個屁用!” 同僚說道:“現(xiàn)在錦衣衛(wèi)擴張正快,詔獄四處招人當差,老馮可以去試試?!?/br> “咳咳咳!莫要瞎說,天牢有什么不好!” 盧校尉唯恐周易生了別樣心思,畢竟錦衣衛(wèi)威風的緊,比天牢閑差更有前途,連忙轉移話題。 “去錦衣衛(wèi)有什么意思,抓賊可是要命的差事,不如直接去巴結張家。” 同僚點頭道:“盧大人說得對,張家才是真的厲害,再過幾十年,國朝都有人家一半,少說也是百年富貴!” “劉大人能十年升十五級,就是在張相低谷時,雪中送炭投入張家門下?!?/br> “現(xiàn)在錦上添花的,少說也得是州府大員,否則門都進不去!” “說得有理!” “若是倒回十年,我定能搭上張家?!?/br> “……” 周易聽著同僚閑聊,反而卻對張家未來不看好。 尋常人哪怕關系再好,誰又能將家產(chǎn)分一半出去,更何況偌大的國土,遇到這件事,再大的功勞恩德親情也磨滅了。 歷經(jīng)四朝,周易聽多了見多了,隱隱有些感悟。 有時候造反不造反,真不是自己能左右,大勢所趨到了份上,唯有揮戈一擊才有活的希望。 “些許鳥事與我何干,哪有與小jiejie看相有趣!” 周易低聲與柔柔姑娘說道。 “掌紋算的不準,我還有摸骨的秘術,咱們?nèi)巧仙钊虢涣饕环??!?/br> …… 翌日。 神清氣爽。 周易拎著木桶,熟門熟路的送飯。 手輕輕一抖,稀粥只剩下湯水,沒有一顆米粒。 “吃飯的手藝還沒生疏!” 乙六號獄。 昨晚新關進來的犯人,身上穿的不是囚服,竟然是一身官袍。 深綠色,繡鷺鷥。 周易勺子撈到底,盛滿了稠粥:“這位大人,吃飯了。” 送完飯。 周易看著獄卒摸牌,閑聊打聽犯人來歷,竟然名聲不小。 景隆帝登基后首屆科舉,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于肅。 “小周,此人可得好好侍候?!?/br> 盧校尉摸了把爛牌,隨手扔了不跟注:“今早馬校尉與我說,昨晚宮中來了內(nèi)侍,吩咐不可怠慢于編修,很可能是陛下示意?!?/br> 周易詫異道:“陛下的得意門生,怎么關進天牢?” “咱可不知道,興許是說錯什么話。” 天牢中關過不少因言、字獲罪的官吏,之前有個書生寫詩詞,不知為尊者諱,竟然帶了中宗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