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第4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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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值殿監(jiān),喚來干兒小印子。 “去查一查玲瓏的九族,能成為宮令女官,定然不是尋常家世?!?/br> 周易殺人定斬草除根,免得去了下邊孤獨,隨后又吩咐道。 “咱家記得江寧蘇家布匹,持的是大皇子名貼,告訴他們今年宮中采購數(shù)目、價格都漲一倍!” 第421章 江寧贅婿 “干爹,您不是說離后宮那位遠些么?” 小印子面露疑惑,身為當(dāng)下最受寵的干兒,多少能猜到干爹的心思。 好處可以拿,事兒卻不辦。 “你且要分清楚了,那位是那位,皇子是皇子!” 周易不看好皇后能成事,卻知道陛下的孩子一定會登基,忽然問道:“這江寧蘇家區(qū)區(qū)布商,怎么走通了大皇子的路子?” 名帖非同尋常,必然有親密關(guān)系,而非為大皇子撈銀子的商賈。 “干爹,咱家讓人查過此事,聽起來頗為傳奇。” 小印子繪聲繪色的描述:“前年烏家滅門,空出來不少布匹貢品份額,江寧幾個家族爭的厲害,蘇家實力在末位,本來已經(jīng)沒了可能?!?/br> “未曾想蘇家不起眼的贅婿,竟然與大皇子是好友,拿著名帖見了江寧劉監(jiān)察,份額自然落入了蘇家手中!” “贅婿?” 周易嘖嘖稱奇:“竟有這般趣事,仔細(xì)說說!” “咱家也是從劉監(jiān)察那聽來,據(jù)說那贅婿詩詞雙絕,又寫得上等文章,才名傳到了大皇子耳中?!?/br> 小印子說道:“二人互有書信來往,后又見過幾次,有人說大皇子稱贊那贅婿有大才,也不知是真是假?!?/br> 周易沉吟片刻,吩咐道:“告訴劉公公,派人盯緊了那贅婿,大皇子的眼界可不低!” “遵命?!?/br> 小印子說道:“干爹,您對那贅婿感興趣,咱家派人請來就是,哪用這般麻煩?區(qū)區(qū)地方富商,螻蟻而已,咱家都能輕易捏死!” “你這廝做事忒張狂,早晚引來禍端?!?/br> 周易教訓(xùn)道:“咱家未發(fā)跡時,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你又怎么知道今天的無名贅婿,來日會不會名震天下?” “與其不知虛實,便將人抓來,不如派人仔細(xì)探查。” “當(dāng)真有天大的本事,在其地位低微時,自可輕易雪中送炭,些許恩惠就能將他拿來所用!” 小印子聽到呵斥,非但不惶恐,反而感激涕零。 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 “干爹耳提面命,傳授咱家做人做事的道理,恩逾父母,干兒無以為報,這條命便交給干爹了!” 周易面露感動之色,輕輕拍了拍小印子肩膀,親切的說道。 “整個東廠,咱家最是信你!” …… 深夜。 平西王府。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門房順著縫隙見到個醉鬼,正倚在門扇上嘔吐,嘴里還叫著滿月樓花魁的名字。 “呦!世子回來啦,咱以為您會過夜,也就沒留門?!?/br> 聲音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平日里自不敢這么說,這時世子馮澤爛醉如泥,縱使踹幾腳吐口痰都沒反應(yīng)。 門開了小半邊,馮澤搖搖晃晃的進來,身上沾滿了污穢,散發(fā)出酸臭味道。 門房掩著鼻子,將馮澤攙扶到中院,已經(jīng)有奴仆聽到聲響前來照料。 片刻后。 門房四下觀望,見王府又恢復(fù)了安靜,從墻縫里抽出張紙條,用炭筆寫了四個字。 ——仍是廢物! 紙條疊起來,塞到門外石獅子腳下,明天一早就有人來取。 “呸!這廢物運氣真好,咱怎么沒這命?” 門房恨恨的唾了口,回到屋里繼續(xù)守夜。 王府后院。 書房。 燈火通明。 平西王正在翻閱史書,自封王之后,他就將所有兵書燒成飛灰。 讀四書五經(jīng),讀史書列傳,唯獨再不碰兵書、兵法。 奴仆小心翼翼的開門,架著馮澤進來。 “酒,酒,酒……” 馮澤意識混沌,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抓住奴仆的手就要喝酒。 “王爺,世子帶來了?!?/br> 奴仆擺脫馮澤糾纏,仍在地上就連忙退出去,唯恐被王爺怒火波及。 平西王神情肅然,一頁頁翻看史書,任由兒子在地上爛醉。 許久之后,整本書都看完了。 “起來罷,莫要再裝了!” 馮澤搖搖晃晃的起身,真氣運轉(zhuǎn),轉(zhuǎn)瞬就從醉酒中清醒,隨意的癱坐在椅子上:“父王,再這么裝下去,我可就真成了廢物。” “那樣才好,馮家或許能留下香火?!?/br> 平西王說道:“可惜你不是廢物,總想著做些大事,為父也就沒別的選擇了!” “做大事,也不必謀反?!?/br> 馮澤說道:“比如領(lǐng)兵打仗,或者詩詞文章,尋常人能做事我能做更好!” “你也知道那是尋常人?!?/br> 平西王嘆息道:“為父是國朝唯二的異姓王,北邊那位已然聽調(diào)不聽宣,朝廷拿不下他,一定會拿馮家開刀!” 馮澤自是明白其中道理,否則也不會同意藏拙。 馮家看似鼎盛,實則危如累卵。 文官本就鄙夷武人,更何況平西王滅國之戰(zhàn),給了陛下量田、改革的底氣,早就恨不得將馮家抄家滅族。 武官也不敢與平西王走得近,唯恐讓陛下懷疑有謀反之嫌。 唯一支持平西王的只有正統(tǒng)帝,且不說信任是否永遠,也不提九族安危系于一人,只陛下年今五十就不是個好托付。 “為何不支持皇子,反而選擇了那閹狗?” “為父敢與任何皇子走近,定會失去陛下信任,馮家就活不到起事之日?!?/br> 平西王說道:“反而東廠那閹狗口碑雖差,做事不講規(guī)矩、不擇手段,境地卻與為父很是相似,滿朝皆敵,更重要的是有能力。” “馮家在外,東廠在內(nèi),或能為馮家尋得一線生機!” “什么一線生機,不過是為權(quán)勢尋得借口。” 馮澤說道:“父王真想家族無恙,可上書托病,辭去所有官職,回西北老家養(yǎng)老,馮家定然會有幾代富貴!” 話中帶刺,平西王也不惱,反問道。 “你這廝愿意回西北老家?” “當(dāng)然不愿意!” 馮澤刷的站起身來,昂首挺胸,眼中閃過幾分狂熱。 “縱使賭上九族性命,也要搏一搏,既然來世上走一遭,那就要在史書上留幾行字,哪怕是反賊、罵名也無妨!” …… 東廠督公回來后。 本就暗流洶涌的京城,開始掀起陣陣波濤。 先是御史大夫上書參奏吏部尚書,罪名是賣爵鬻官,結(jié)黨營私,請陛下交由鎮(zhèn)撫司調(diào)查。 朝野嘩然,摸不清這兩個有何仇怨。 一個清流之首,一個六部天官,二人都是文官中流砥柱,竟然會撕破臉皮。 未曾想這只是開始,朝中又有數(shù)位大員上書參奏。 正統(tǒng)帝只要上朝,朝中大臣就互相攀咬,莊嚴(yán)肅穆的早朝亂成了菜市場,平日里岸然道貌的大人物,幾乎要抓頭發(fā)摳眼睛廝打起來。 亂哄哄的朝堂,完全沒法處理事務(wù)。 偏偏正統(tǒng)帝又不能全抓起來,只能頭疼調(diào)解,今日安撫戶部,明日勸說吏部。 旁觀的明眼人都看出來,朝堂混亂必然有幕后黑手。 這只是大風(fēng)波的前兆! 轉(zhuǎn)眼到了六月。 烈日炎炎。 宮中成了熱騰騰蒸籠,祛暑用冰與日俱增。 眼見著窖藏的冰塊消耗殆盡,御用監(jiān)為保障后宮所用,從民間收取冰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