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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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北梔怔忪:“不必麻煩……” “等我?!?/br> 說完,他大步走向樓梯,走到康易維面前。 康易維本是大高個,但在盛厭這一米八八的個子面前,也要矮上大半個指節(jié),便平白輸了點(diǎn)氣勢。 停頓半秒,盛厭面無表情地開口:“杭景,送他們幾個出去?!?/br> 杭景:“誰啊?” 盛厭:“喏,咱們的‘青梅竹馬’。我和康易維再聊幾句?!?/br> 他牙齒頂了頂上顎,挑了挑眉,一把拽住康易維的衣領(lǐng),直接把人拖下樓去。 林清樂離得最近,再次尖叫起來:“康易維——” 眨眼間,二樓又鬧成一團(tuán)。 杭景三兩步跨到樓梯口,把所有人攔在二樓,不讓他們追下去。 “行了行了,讓厭哥和康易維私下說幾句哈,你們別去湊熱鬧?!?/br> 在場他和盛厭最熟悉,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自然,能看得出盛厭很生氣,不好再去火上澆油。 他笑笑,朝林清樂眨眨眼,“林清樂,你和白濛先走吧?時間也不早了,還沒吃晚飯吧?有什么事明天到學(xué)校再說,行嗎?” …… 杭景好言好語,能攔得住別人,但卻攔不住顏北梔。 她是這個圈子里的“怪物”。 不會受任何桎梏。 簡單幾句話,加一個眼神,她成功從鬧嚷嚷的臺球館二樓脫身,追著盛厭和康易維離開的方向,大步追過去。 至一樓。 顏北梔四下掃了一圈,沒找到人,干脆找前臺去詢問。 “盛厭???從后門走的?!?/br> 得到答案,顏北梔調(diào)轉(zhuǎn)方向。 腳步也逐漸變得匆忙。 這會兒,外面天色已經(jīng)如墨般深沉。 臺球館后門出去是一條小路,平日車來車往,但行人不多。唯有兩邊樹蔭遮天蔽日,連路燈光都悄然隱沒其中,影影綽綽,不甚明晰,襯得氣氛靜謐萬分。 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盛厭重重一拳,揮到康易維臉上。 顏北梔瞳孔微微一縮,立馬開口喊他:“盛厭!快住手!” 但已經(jīng)來不及。 “嘭!” 拳頭落到康易維側(cè)臉,仿佛攜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破空而來。他毫無還手意圖,整個人順勢摔倒在地。 盛厭收了手,兩手插在褲子口袋,居高臨下地望向他。 “欺負(fù)一個女生,還你一下,沒問題吧?” 康易維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也被拳風(fēng)帶到,破了皮,冒出一點(diǎn)血絲。 他指腹蹭了一下,苦笑,“沒問題,是我的?!?/br> 這個態(tài)度很令人滿意。 盛厭倨傲地頷首。 短短兩句話功夫,顏北梔已經(jīng)幾步跨到了兩人中間。 她擋住康易維,不贊同地看向盛厭,“……你是野蠻人嗎,還打架?” 盛厭勾起唇,抬手,拉住顏北梔的書包包帶,將她往前面帶。 只幾步,便帶出了老遠(yuǎn),將摔倒在地的康易維拋在身后。 他清清嗓子,徑直略過這個話題,語氣散漫,“走了,送你回家。” “……” 顏北梔蹙了蹙眉。 正想再說點(diǎn)什么,倏地,余光略過盛厭落在她包帶上的手。 盛厭的手指勻稱修長,加上皮膚白,發(fā)力時,能隱隱約約看到血管錯落。但因?yàn)椴幻黠@,反倒顯得很精致,基本符合“手控”的所有要素。 只是,此刻朦朧燈光下,本該白皙的手背,掌骨上破了幾道皮,有血色洇出。 顏北梔強(qiáng)硬地停下腳步,垂眸看著他的手。 “你受傷了?!?/br> 她平靜地說。 盛厭不甚在意地瞟一眼,又怕她多想,干脆將手背到身后,再笑吟吟地問:“梔梔,解氣了嗎?” “……” 怔愣間,清冷眉眼悄無聲息地融化開來。 【??作者有話說】 第30章 30 ◎閃過的念頭潺潺的溜走(5)◎ 朦朧夜色, 在盛厭炙熱澄澈目光中,生出幾分旖旎繾綣意味。 顏北梔避開這灼灼視線,抿了下唇, 啞聲說:“……有什么好解氣的?!?/br> 這世上, 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痛苦和絕望。 人與人也無法感同身受。 盛厭點(diǎn)頭, “確實(shí),害你被關(guān)了一晚上, 一拳倒是便宜他了。” 說著, 他轉(zhuǎn)過身,似乎是要折身回去,繼續(xù)教訓(xùn)康易維。 顏北梔趕緊拉住他衛(wèi)衣衣擺。 “別鬧了?!?/br> 盛厭低笑一聲, 乖乖停下動作, “好?!?/br> 兩人并肩往前, 繞過臺球館出入門, 去更外面縱橫交錯的主路上打車。 晚高峰尚未結(jié)束, 車流來來往往,奔忙不休, 但卻很少有空車經(jīng)過。打車軟件顯示前面排隊(duì)還有27人, 可見一時半會兒都走不了。 見狀,盛厭去旁邊打電話, 說讓自家司機(jī)過來接他們。 “馬上來,最多十五分鐘?!?/br> 他收起手機(jī),朝顏北梔微微頷首示意。 顏北梔腦袋昏昏沉沉, 被晚風(fēng)一吹, 高熱陡然上臉, 盡數(shù)發(fā)出來。人便也難得懶怠, 實(shí)在不想去擠公交, “哦”了一聲,算是默認(rèn)。 盛厭挑挑眉,沒再說話。 一時無言,氣氛跟著沉寂下來。 不過,倒是難得祥和。 片刻過后,黑色轎車在兩人面前停下,車頭上還是熟悉的那個小金人,昨夜也曾見過。 顏北梔屈身坐進(jìn)后排,闔上眼。 頓了頓,盛厭跟著上車,也還是坐在她旁邊,如同昨晚一般。 車?yán)镩_了暖氣,關(guān)上車門,眨眼就驅(qū)散了滿身涼意。 盛厭這才終于開口,輕聲問道:“之前,林清樂他們在班上經(jīng)常欺負(fù)你嗎?” 聞言,顏北梔掀了掀眼皮,聲音含混不清,“……無所謂。” 畢竟,值得委屈的事情實(shí)在太多。 如果要一樁一樁細(xì)講,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完。 林清樂那種排擠手段,在顏北梔看來,就十分小兒科。 事實(shí)上,如果昨天盛厭沒有闖進(jìn)來救她,但凡她沒凍死,今天一樣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哪怕是特招生、是“怪物”、是誰都惹不起的窮鬼,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只是,怎么樣都不會有盛厭來得簡單干脆,一擊即中罷了。 思及此,顏北梔睜開眼,嘴唇動了動。 想要再道聲謝,又覺得說不太出口。 似乎自己只要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動搖,悄悄把愧疚一同拾起來,從淡漠冷清的本性里找回良知,再也無法利用盛厭做些什么,為陳丹彤達(dá)成心愿。 算了,本來他就是始作俑者。 交給他處理也算理所應(yīng)當(dāng)。 顏北梔搖搖頭,在心里努力說服自己,驅(qū)散所有矛盾念頭。 盛厭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側(cè)目看她,慢條斯理地輕笑,開口:“這樣都無所謂,梔梔,你好像只對我特別苛刻。” 第一次見面,就是滿臉不耐煩。 “……” 顏北梔不想聊這個,生硬地轉(zhuǎn)開話題,“他們真的會被勸退嗎?” 盛厭沉吟數(shù)秒,反問:“你不想?嘖,你和康易維關(guān)系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