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三嫁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朝歡、小宮女穿現(xiàn)代靠美食發(fā)家致富了、皇后完美無缺、穿成了年代文里的綠茶女配、永恒少年綜合征[重生]、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穿成年代文男配早逝姑姑、漂亮仆人[重生]、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朕那個弱柳扶風的丞相大人
自燕門關血案后,蕭家就只留這姐弟倆相依為命。 而先皇后去世后,蕭嶧就變得越發(fā)的冷酷無情。 可是偏偏皇上和皇后鶼鰈情深,自皇后和先太子懿璋太子去世之后,對皇上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先皇后又拼死生下的小太子,另一個就是先皇后的弟弟──東平侯蕭嶧了。 皇上拿這個小舅子是當皇子養(yǎng)的。 無論蕭嶧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犯了什么眾怒,到了皇上那里那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更是助漲了蕭嶧的囂張氣焰。 蕭嶧十三歲封東平侯,皇上在其二十歲的時候,將他封為親軍衛(wèi)督司,統(tǒng)管皇家親衛(wèi)軍;在其二十三歲時又封為中軍府督軍,將京城附近駐軍都交到他的手里。此時的蕭嶧大權在握,成為了朝廷重臣。 只是,他的手段也越發(fā)的殘忍暴虐。 這些年,隨著皇帝年紀越大身體越差,皇帝的猜忌之心越盛,而蕭嶧借著皇帝的猜忌之心搬倒了不少與他做對的朝臣,將他們關進了大牢,折磨得死去活來,那是何等的殘忍,滿朝文武聽到蕭嶧的名字都是面色大變。 可蕭嶧依舊是皇帝最信任之人。 甚至皇帝還想給他封王! 為了阻止蕭嶧封王,這大半年的朝堂上都吵翻了天。 可是這些都阻止不了當下固執(zhí)已見的皇帝,皇帝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算為蕭嶧選妃了,一正妃兩側妃,分別是涇國公府的姑娘、左相家的姑娘和吏部尚書家的姑娘,只是位份尚未訂下來。今天在涇國公府的賞梅宴,看似邀請了不少王孫公子,高門貴女,但其實那就是專門給蕭嶧一個人辦的相親宴,讓蕭嶧根據(jù)喜好給她們訂下位份。 從這些姑娘背后的身家就能看得出,皇帝對蕭嶧是何等的偏愛,他這是在明目張膽的給蕭嶧拉攏勢力,增加他的實力。 其實,這人選方面皇帝也曾考慮過她的婉貞,考慮婉貞則是看在婆母平恩夫人面子上,皇帝是真的認為蕭嶧很好,所以,才想將平恩夫人的孫女托付給蕭嶧,保侯府百年不倒,平安富貴。 只是,在詢問她婆母平恩夫人的意思時,被平恩夫人給謝絕了。 以她們家的身份地位,婉貞若是入府只能為妾。 皇帝見平恩夫人不愿便罷了。 這些都是平恩夫人告訴她的,目的是遠離東平侯蕭嶧。婆母說蕭嶧其人深陷權力斗爭、皇權更迭的漩渦,其人手段又過于激烈毒辣,日后無論他是勝還是敗,都注定血雨腥風,其人及其身邊之人恐難善終! 現(xiàn)他們家這樣的偽勛貴,還是遠離這些危險,安安生生過日子的好。 結果,今日這蕭嶧沒去涇國公府的賞梅宴,卻在四季春大張旗鼓的捉匪,還禍害了她的卿卿。 如果不是卿卿勇敢,扎了那匪徒一簪子,讓那匪徒吃痛放手借機逃脫,蕭嶧那廝是真的敢放箭,那此刻她看到的怕就是卿卿的尸體了。 安昌侯夫人想到這兒,心里不住的感到后怕。 素月也請了大夫,大夫看過只說是驚嚇過度,等會醒過來就好,沒什么大事。 澄園的下人準備凈水的凈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伺候蘇妙卿換衣的換衣,等剛把蘇妙卿收拾干凈利索,塞到床上的錦被里時,請來的孫太醫(yī)終于到了。 蘇妙卿脖子上的傷都已經(jīng)結血痂了,模糊一片,澄園的人都不敢動用,只能等著孫太醫(yī)來,孫太醫(yī)在清理時,安昌伯夫人盧蓁害怕得臉色慘白,可是,卻依舊守在蘇妙卿的床邊一步都不肯挪動。 藥水帶來的刺痛讓蘇妙卿忍不住面露痛楚,可是,一見安昌侯夫人煞白的臉色,蘇妙卿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小姐今年是犯了太歲了嗎?” “怎么接二連三的遇險?!” 英娘在旁邊心疼得不住的落淚。 旁邊的安昌侯夫人聞言,不由得神色一動,將英娘的話記在了心里。 “沒事兒,好在傷口不大,過幾天應該就可以痊愈了……”,孫太醫(yī)小心地為蘇妙卿清理完傷口后,又為蘇妙卿上了藥膏,做好了包扎,最后說道。 安昌侯夫人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急忙問道:“孫太醫(yī),我外甥女這傷口會不會留疤啊?” 孫太醫(yī)一臉的為難。 留疤這事兒得看個人體質(zhì)。 有人是不易留疤的體質(zhì),哪怕傷口再大些也不怕,可有的人卻不行。 這留不留疤的,他只能盡力。 “要是有宮中的御藥瑩肌如玉膏倒是可以無憂……” 孫太醫(yī)捋著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說道。 瑩肌如玉膏是由九種天材地寶精煉而成,有駐顏養(yǎng)容之效,對付這么小的一個傷口,自然是沒有問題。 只是這材料太過珍貴稀少,太醫(yī)院一年也只得三瓶。 瑩肌如玉膏? 這個婆母好像有? 安昌伯夫人盧蓁思索著。 太醫(yī)院一年三瓶,其中一瓶是太后的,另一瓶則是看皇帝心情賞給受寵的嬪妃,但大部份是給了寧妃了,剩下的一瓶則會是雷打不動的賜給了她婆母平恩夫人。 要不…… 她再去她婆母那里哭一哭去?! …… 昭獄。 京城最陰森恐怖、臭名昭著的監(jiān)獄,哪怕是頭頂著烈陽從它旁邊走過,你依舊能感覺得到它的陰風陣陣,時不時還有嗚嗚咽咽的哭聲仿佛是怨鬼從十八層地獄傳上來的一般,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在昭獄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中,那名被抓來的劫匪頭領首領正被五花大綁,坐在一張椅子上,渾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每一道痕跡都深可見骨,而在牢房的四壁上,還懸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這些刑具因為日久而沾染了鮮血,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說了沒有?!” 姍姍來遲的蕭嶧錦帕捂鼻,瀲滟的桃花眼低垂,淡淡地開口問道。 此時的蕭嶧已經(jīng)又換了一套新衣,玉色錦袍讓蕭嶧此時猶如月下謫仙,與陰暗寒冷的監(jiān)牢格格不入。 “除了交待了自己的姓名叫趙力之外,其它什么都沒吐?!?/br> 黑甲衛(wèi)指揮使衛(wèi)劭甩了甩鞭子地說道。 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氣的趙力見到蕭嶧,恨恨地吐了口血水,“蕭嶧,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想死?”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br> “我這人就喜歡硬骨頭!” “因為……” “可以慢慢的玩!” “你不知道多少人最開始也像你一樣嘴硬,可是當本侯一旦給他們上刑之后,還沒等熬過幾個刑具就全招了,真是太沒意思了……” 蕭嶧俊美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目光在墻上的諸多刑具上一一掃過,似是在想一會兒剛該挑哪一件兒刑具,那模樣活像純真的孩童拿到親愛的玩具。 趙力聞言不由得臉色大變。 昭獄的刑訊狠毒到令人發(fā)指,幾乎沒有人能挺得過全刑。 趙力內(nèi)心懼怕。 可是,他不能招供。 他若是不招,蕭嶧肯定不會弄死他,可如果他一旦招了供,交代了那批武器的下落,他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怕是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啊……” “這些都玩膩了?!?/br> “不如……” “我們玩?zhèn)€新花樣吧……” 蕭嶧看著房外某個一閃而逝的黑影,愉悅地說道。 昭獄多老鼠。 “這些老鼠個大肥壯且兇狠,最喜食燈油和犯人潰爛的血rou……你說我若是在你的身上倒上燈油引老鼠來食……它們會不會撓穿你的胸膛、鉆進你的肚子、啃噬你的臟器?”,蕭嶧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錦帕,嘴角扯出了嗜血的笑容。 似是為了印證蕭嶧的說辭,一個渾身黑毛體型碩大的老鼠這時突然從牢房外鉆了進來,也不怕人,只是眼泛紅光,流著口涎,停在門口那里,一臉貪婪的看著趙力。 趙力想象著幾十只、上百只這樣的老鼠,在他的身體里瘋狂涌動、撕咬他的血rou、然后鉆進他的體內(nèi),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刻,趙力感覺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原來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求保命了,他只求速死! 見蕭嶧似是已經(jīng)要示意人去拿燈油了,趙力臉色一白,驚慌失措地叫道:“我說!我說!” “那批武器已經(jīng)秘密運往了……” …… 第12章 “表妹,你都不怕嗎?” 說話溫聲細語的人正是安昌伯夫人盧蓁的親女,也就是蘇妙卿的表姐謝婉貞。 此時,她正瞪圓了杏眼,一臉佩服地看著蘇妙卿。 謝婉貞長得秋波婉轉,秀美玲瓏,氣質(zhì)清淡恬靜,她已過了及笄早已訂了人家,婚事就訂在明年六月,這段時間安昌侯夫人正盯著她繡嫁衣,前些日子就聽說蘇妙卿入了府,可是,因為蘇妙卿得了風寒,母親不允許她來探望。 她一個人關在屋子里繡嫁衣都要悶死了,好容易等到蘇妙卿風寒好了,結果她又受傷了。 第二天一大早兒的就迫不及待地跑來看蘇妙卿了。 “就……還行吧……” 蘇妙卿自己其實也是后怕的。 她這是與死神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她甚至都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古代的世界太危險,真正的視人命如草芥,蘇妙卿那時是真的嚇壞了。原本,蘇妙卿還以為自己晚上會做惡夢、會不敢睡,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孫太醫(yī)開的湯藥里有安神的作用,晚上她服下藥后就睡得昏天暗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夜無夢。 等到第二天早上,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蘇妙卿,昨天刀架脖子的陰影就已經(jīng)褪的差不多了。 沒辦法,做為一個社畜就是有這么強大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