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三嫁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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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江侯府的老夫人疲憊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下去吧。 但愿…… 但愿那安昌侯府的謝大小姐還對明軒癡心一片,愿意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 “公子,您怎么了?” 正青提著剛燒好的熱水往茶壺中續(xù)著水,見自家公子盯著手中的書已經(jīng)許久不曾翻頁,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他家公子看書可是出了名的快,一目十行,且過目不忘,像現(xiàn)在這種半天不翻一頁書的情況,他可是從未見過。 而且,他總覺得他家公子好像并沒有在看書,倒像是在走神,嘴角時不時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種癥狀就是在與蘇小姐逛完花燈會之后,他家公子就這樣了…… 嘶~ 他家公子該不會是喜歡蘇小姐吧?! 正青后知后覺地想到。 只這么一想,他頓時興奮起來。 這位蘇小姐不錯?。?/br> 人長得極美麗不說,出身還是官家小姐,人也心地善良又聰慧,最最主要的是他家公子喜歡。 沒想到來京一趟,公子居然找到了意中人。 “公子!公子!” “你是不是喜歡那位蘇小姐?!” 正青兩眼一亮,喜滋滋地問。 徐流臣回過神,聽見正青的話,臉頰驀地紅了,他連忙看向門,又責(zé)怪地看了一眼正青,“休要胡說八道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可是公子您自從元宵花燈會回來后,人就怪怪的……” “就這本書您都看了半柱香沒翻頁了……” “你還傻乎乎地笑……” 正青義正言辭地指責(zé)著自家公子的不誠實。 徐流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書,這是一篇很普通的策論,可是,他竟然根本看不進(jìn)去,腦子里浮現(xiàn)的都是元宵花燈會上的那個倩影,她的一顰一笑,都緊緊牽動著他的心。 捫蘿正意我,折桂方思君。 這才分開多久,他竟然又在思念她了。 徐流臣只覺得他的臉越發(fā)的燙了,慌忙將手中的書放下,轉(zhuǎn)手拿筆,想要寫上兩筆字,平復(fù)一下自己不知所措的心情,可是,慌亂中他竟不小心打翻了書案上的茶壺,熱水濺出,一陣刺痛,手上的皮膚頓時紅了一片。 “公子!” 正青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里裝的可是他剛剛倒好的開水??! 眼看春闈在際,若是燙傷了公子寫字的手,不能參加考試了可怎么辦?!那可就全完了。 “紅了!” “都紅了!” “不行!” “我得去請大夫!” 正青心里又悔又恨又怕,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去。 “正青,我沒事!” 徐流臣連忙想要叫住他,可是,心慌的正青哪里聽得進(jìn)去,慌頭慌腦的正和門外敲門的青黛撞在了一起。 “哎喲!撞死我了!” “正青你個愣頭青!” “你這樣慌慌張張的這是要去哪兒?!” 青黛被撞得一個趔趄,慌忙扶住了門框才堪堪站住,不禁大怒道。 “我家公子手被開水燙傷了,我沒空跟你說話……”,正青扔下這一句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站在青黛身后的蘇妙卿心中一驚。 什么?! 手被開水燙了?! 讀書人的手何其重要,若是燙壞了那可麻煩了。 徐流臣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參加春闈了! 怎么就在這時候燙到手了呢?! 想到這兒,蘇妙卿也顧不得許多,三步兩步地快步進(jìn)屋,就見書案上一片狼藉,撒在上面的茶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徐流臣背著手,正對她笑得一臉春光明媚,“蘇小姐……” 蘇妙卿哪還顧得上客氣,著急地詢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會燙到手?!燙的是哪只手?!” “我沒事兒……就是不小心被茶水濺了幾滴……”,徐流臣還一臉淡定的解釋著。 開水燙手,可大可小。 若是處理得不及時,可是會耽誤寫字的。 他寒窗苦讀這么些年,不就是為了這年的春闈嗎?!若是不能寫字,還怎么參加春闈?! “快點給我看看!” 蘇妙卿心中焦急萬分,一把抓住徐流臣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只見清瘦白皙的手背上紅了一大片,看著就觸目驚心。 “怎么燙得這么嚴(yán)重?!” 蘇妙卿驚呼一聲,連忙拉著徐流臣來到盥洗盆前,盛了瓢涼水細(xì)細(xì)地給他沖洗,緩解皮膚表面溫度,防止?fàn)C壞皮rou,一瓢水沒了就再盛一盆,周而復(fù)始。 涼水緩解了徐流臣手上針扎般的痛意,讓他頓感一陣清涼舒適。 徐流臣的目光落在兩人抓握的手上,白玉柔荑,潤如羊脂,他不好意思再看,可是,又如同著了魔般不舍得移開半分。 “怎么這么不小心?!” “燙的還是右手!” “你馬上就要春闈了,你不知道嗎?!” “若是因為燙壞了手不能參加考試,你不得后悔嗎?!” 蘇妙卿一邊替他倒著涼水,一邊忍不住地說道。 真是太亂來了! 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虧她還以為他是個穩(wěn)重的。 “對不起……” “下回我會注意的?!?/br> 徐流臣小心地道著歉。 雖然,蘇妙卿在說他,可是,他卻有一絲甜意涌上心頭,嘴角都壓不下去。 聽到徐流臣和她道歉,蘇妙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尷尬地放下手中的水瓢,徐流臣的手已經(jīng)好多了,手上原本一片鮮艷的殷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淡淡的粉了。 “有獾油嗎?” 蘇妙卿有些悻悻地問道。 “有!” 徐流臣點頭,從屋中的柜子里掏出一個小罐遞給蘇妙卿。 “你還真有???” 蘇妙卿睜大了眼睛。 她知道獾子油可以治燙傷,但她從沒有見過,剛才也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徐流臣居然還真有。 “出門在外,這些治傷的藥膏總要備一些……”,徐流臣回答。 因為是傷在了右手,徐流臣自己不方便上藥,蘇妙卿拿著棉簽沾著獾子油一點兒點兒給他擦著藥,“疼嗎?” 蘇妙卿的手很輕,唯恐把徐流臣給傷到了。 “不疼?!?/br> 徐流臣搖搖頭。 燙了這么一大片,還是guntang的開水,怎么可能不疼呢? 蘇妙卿恨恨地白了徐流臣一眼,卻只換來徐流臣的一個輕笑。 上好了獾油,卻沒有白布繃帶,蘇妙卿心念一動,抽出懷里一條雪白的帕子,就權(quán)當(dāng)做繃帶給徐流臣包扎了起來。 那是一方月牙白的綢帕,上面還繡著朵潔白玉潤、清婉雅致的茉莉花,雖然只有寥寥幾朵,卻清麗可愛,仿佛透過帕子能聞到花香一般。 茉莉花?! 徐流臣看到這條帕子,心中不由一顫。 茉莉茉莉,勸君莫離。 這帕子若是她送我的該有多好? 徐流臣將這兩句話放在心間,一時間又甜又酸,不由得癡了起來…… “這是我繡的,我剛跟李女師學(xué)繡活不久,繡的不太好看,讓你見笑了……”,蘇妙卿見徐流臣一直盯著帕子上的茉莉花,以為徐流臣是嫌棄丑,緋紅著臉小聲道。 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沒有好好和李女師學(xué)繡活了,這條帕子已是她繡得最好的一塊了。 “你昨天不是送了我盞螃蟹燈嗎?我快要離開侯府回家了,便想著送你一塊帕子做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