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三嫁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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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廬江侯夫人那個蠢的,還以為自已和安昌侯府退了親,還能攀上什么好親事。 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穆明軒這輩子在親事是別想得到什么助力了。 想必這個明白人就是廬江侯府里的老夫人了。 想當初,可是她親自登門來替自家孫子求娶她表姐的,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兒,那老夫人都沒來,想必是還要點臉,不敢上門面對平恩夫人。 蘇妙卿心里急,怕廬江侯府那一府不要臉的合起伙欺負她姨母,腳下走得飛快,前腳剛踏進會客廳的院子,就聽見她姨母憤怒的聲音,“穆夫人不必再講了!” “今天無論你說什么,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的?!?/br> “咱們倆府的親事是退定了!” “穆夫人還是快帶著人走吧,一個剛落了胎的女人來我們侯府,我們嫌晦氣!” 安昌侯夫人盧蓁真的是肺都氣炸了! 她是真沒想到賀宜嵐那個女人居然反悔了! 她還以為她是上門來送婚書和庚帖的呢! 呸! 什么后悔了?! 他要是真后悔了,怎么不親自登門致歉?!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那個穆明軒連個面都沒露,明顯是根本就沒有把她的婉貞放在眼里。 這兩個女人想憑著些苦rou計加上幾句甜言蜜言就想騙她的女兒去添火坑,簡直就是做夢! “盧夫人,不管怎么說這退婚是大事兒,你總得問問婉貞的意思吧?”,廬江侯夫人賀宜嵐哪里肯走,她現(xiàn)在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出了丁柔的事兒,她兒子這輩子都別想再攀上什么好親事了,安昌侯府的謝大小姐就是他們家的救命稻草,她一定得牢牢抓住她。 “笑話!” “自古以來這兒女的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時候輪到她一個小孩子做主了?!” “穆夫人,這婚事我們安昌侯府退定了?!?/br> “還請你盡快將我兒的婚事和庚帖還來!” 安昌侯夫人盧蓁說到這兒,語氣已經(jīng)十足的冷漠和不耐。 廬江侯夫人賀宜嵐見安昌侯夫人盧蓁退婚之意如此堅決,心中又羞又惱,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碎了,可是,又毫無辦法,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嘴巴張張合合的卻說不出話來。 丁柔見廬江侯夫人一點用都沒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狠意,猛地跪在地上就“梆梆”的就嗑起頭來,她這幾個頭磕得極狠,只幾下額頭便見了血了,嘴里還不住的哭叫著:“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大小姐,聽說你善良溫婉,難道就真的容不下柔兒嗎?!” “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在大小姐進門前便先懷了孩子……” “可是,那都是一場意外??!”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按照規(guī)矩打掉了孩子,大小姐卻仍然要退親,難道就不怕人說你善妒不容人嗎?!” 廬江侯夫人賀宜嵐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對呀!盧夫人!我們明軒也只不過是婚前有個女人而已,這天下的爺們哪個婚前沒有幾個通房???!也沒見誰家小姐因為姑爺有通房就退婚的?!?/br> “雖說是我們先壞了規(guī)矩,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打掉了孩子,安昌侯府又何必這般得理不饒人?!” “如若真的退了婚,謝大小姐背負著這樣善妒的名聲,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廬江侯夫人賀宜嵐挺直了腰桿,洋洋得意地說道。 …… 安昌侯夫人盧蓁被廬江侯夫人謝宜嵐這無恥的言論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難看至極。 她們是看軟的不行,這是要來硬的啊! 明明是她們家做錯了事,現(xiàn)在,反倒要將污水潑到她的婉貞頭上,讓婉貞背負個不能容人的名聲,這是要毀了婉貞的再嫁之路,只能和廬江侯府這一窩子惡心人綁在一起??! 這若是別人也許會心有顧慮,說不定就會如了她們的意。 可是,安昌侯夫人盧蓁不會! 她嫁進安昌侯府多年,與安昌侯夫妻不合,只得一女。 她將這個女兒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重要,她絕不會看著女兒掉入火坑,名聲有損又如何?!大不了她養(yǎng)女兒一輩子! 想到這兒,安昌侯夫盧蓁心里越發(fā)的堅定了那個念頭,退婚!一定要退婚! 她絕不會讓她的女兒嫁去廬江侯府的。 有這么一個心思深沉的表妹在,又有那么一個黑心的婆母,婉貞后半生都得過得水深活熱的,哪里能有半點好日子過?! 蘇妙卿同樣被廬江侯府兩人的無恥言論氣炸了肺,就在她加快腳步想去幫姨母吵架痛罵那兩個不要臉面的無恥之人時,就聽見安昌侯夫人盧蓁冷得如同摻了冰碴的聲音:“滾!” “我們安昌侯府不歡迎你們!” “滾!” 緊接著就看見安昌侯府的下人叉著廬江侯夫人謝宜嵐和那個丁柔,連帶著幾個廬江侯府的下人一并被攆出了會客廳。 那個丁柔似是沒想到安昌侯夫人竟然會這般硬氣,竟然與她們撕破了臉面,這是鐵了心的要退婚,完全不怕鬧大,一時間,不由得白了臉。 而廬江侯夫人謝宜嵐則完全還沒想到這兒,她只是覺得很丟臉、很狼狽、很羞惱,她堂堂廬江侯夫人竟然被一個她看不上眼的盧蓁給叉出了府,氣得她幾乎想要發(fā)狂,她不停地咒罵著,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風度全失。 兩人被狠狠扔在了安昌侯府門外,廬江侯夫人謝宜嵐還想再罵,卻被身邊的一個老嬤嬤給捂住了嘴,她滿臉急色,一迭聲地說道:“哎喲!我的夫人!可別在罵了!你想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是被安昌侯府給叉出來的嗎?!” 可廬江侯夫人賀宜嵐都快要氣瘋了,她怎么忍得下這口氣,猶自在不斷的掙扎。 可是,老嬤嬤力氣很大,竟硬生生壓住了廬江侯夫人賀宜嵐的發(fā)瘋,只貼在她耳邊飛快地輕聲說道:“夫人,你莫要再鬧了!就算您不為您自己想想,也要為世子爺著想啊!” 如今看來安昌侯府是鐵了心要退婚了,她估計這門親事是保不住了,那就更不能讓人知道兩府之間是有齷蹉才退的婚,否則,世子爺更難找到好親事了。 所以,夫人不但不能再鬧下去,還得滿臉笑容的離開才是。 廬江侯夫賀宜嵐聞聽此言,頓時僵在了那里,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來,可她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半天后才擠出了一個比哭都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容,僵硬著手腳上了廬江侯府的馬車,馬車簾子放下后,馬車內(nèi)突然傳出“砰”的一聲摔杯子的聲音。 …… 那個伺候廬江侯夫人賀宜嵐上馬車的老嬤嬤身子一抖,一疊聲的催促道:“快走!快走!” 回到廬江侯府后,賀宜嵐便哭著向自家婆母告狀去了,廬江侯府的老夫人沒有理會賀宜嵐話里話外的添油加醋,她只是滿心的后悔。 她早該知道他們府里只是這樣做,并不能取得安昌侯府的原諒的。 本來就是她們做錯了事兒,現(xiàn)在,又讓她這個糊涂的兒媳和她那個心思不正的外甥女弄成了這樣…… 丁柔……是真的不能留了!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成…… 明軒馬上就要參加春闈了,在這兒之前,家里的任何事兒都不能影響到他,待到明軒春闈之后吧……春闈之后,她就讓人處理了這個丁柔。 在這兒之前,還是得勞動她這把老骨頭去見見平恩夫人,給人家賠罪。 想想,兒女都是債??! 廬江侯府的老夫人想的是好,可是,她一連發(fā)了三封拜貼去都被安昌侯府給拒了回來,每拒一次,廬江侯府老夫人的面色就難看一分,可是,卻依舊不死心的往安昌侯府去拜帖求見平恩夫人。 待到拜帖送到第六封時,久不理事的平恩夫人鄭重的穿上了她一品誥命服進宮了。 …… 養(yǎng)心殿中,成武帝和新晉東平王這對郎舅正在攀談。 “所以,你在翻看李承景造反帳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承景這里每年都會有一筆款項被支出而不知所蹤?!” 成武帝雙眸幽深,微微瞇著。 他沒想到背后之人,竟藏得如此之深,連靈壁到現(xiàn)在竟然也只能查出些他的皮毛而已。 “他們口中的那個‘老先生’呢?查出這個人沒有?!”,成武帝開口問道。 據(jù)說這個‘老先生’是暫代老四對他們發(fā)號施令的人,可是,每一筆丟失的款項卻都是經(jīng)由他的手被劃走,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性這個‘老先生’表面看是老四的人,可實際上他的背后另有主人。 而這些款項應該就是被他劃到了其真正主人那里。 若是能找到這筆錢或是找到這個所謂的“老先生”就可以找到其幕后的真正主指之人。 “尚未查出!” “這個所謂的“老先生”一向不使用真面目示人,所有四皇子府的人都只是聽過他的聲音,卻沒有見過他的人。” 蕭嶧嘴角微勾,聲音是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 “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這要如何捉住此人?!”,成武帝眉頭微皺。 “只能說這個所謂的“老先生”運氣不好,四皇子府里有一個人竟然對聲音份外敏感且過耳不忘……”,而這個人自然現(xiàn)在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蕭嶧注視著手中把玩的茶盞,笑得越發(fā)的昳麗。 他最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但愿那只老鼠藏得夠好夠深,別讓他這么快就抓到了,那會很掃興的。 成武帝見蕭嶧眼底潛藏的興奮,就知道蕭嶧會查出這筆錢和那個人的向去,便也不再多問,只等蕭嶧給他一個結果,就如同之前很多次一樣。 只是…… 公事談完了,那就是私事了。 “靈壁??!你看你都回來這么久了,你這三妃的人選也該定下來了……”,成武帝語重心長地說。 一方面,他是想快速將這事兒做實了,為蕭嶧拉攏勢力。 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想看見蕭嶧成家立業(yè),早日兒孫滿堂。 這樣,他覺得日后他去了地下也有面目去見他的梓童了。 “定什么定?。?!” “陳閣老他們最近都不怎么吱聲了,皇上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嗎?!” “他們是怕我這個外戚專權會危脅到小太子的安危呢……” 蕭嶧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道。 “放屁!” 成武帝大怒,竟被氣得爆了粗口。 大太監(jiān)福全在旁邊滿臉尷尬,勸也不是阻上也不是。 “這些個笨蛋!朽木!愚不可及的蠢人!” “他們竟然瞎了心的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