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三嫁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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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她識破穆明軒和他那個表妹的事兒,救了婉貞,我欠她一個人情?!?/br> “只是,徐流臣必須在此次春闈中取得三甲以內(nèi)的成績,我才好與皇上開這個口……” 平恩夫人沉吟半響后,慢慢地說道。 安昌侯夫人盧蓁聞言心中且喜且憂,不過,只是轉(zhuǎn)瞬間,安昌侯夫人盧蓁的心便定了下來,沒關(guān)系,安昌侯夫人盧蓁垂頭,手無意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她的卿卿一定可以獲得幸福! …… 第二天,安昌侯夫人盧蓁便借故請來了徐流臣,一問二詢?nèi){(diào)查的,就差把徐流臣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出來。 當(dāng)?shù)弥炝鞒荚诶霞也o婚約,因家中雙親亡故,他的親事自由他做主,只需后續(xù)通知一下他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后,安昌侯夫人盧蓁看著徐流臣越發(fā)的滿意了。 家中雙親不在,日后卿卿嫁過去,就不用晨昏定省,家里大小事兒都可自行做主。 甚好! 安昌侯夫人盧蓁細(xì)細(xì)地上下打量著徐流臣。 當(dāng)真是好相貌。 眉眼溫潤,容止端方。 滿身的書卷氣,溫柔又儒雅,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一舉一動都如清風(fēng)霽月,雋秀無雙。 若是這婚事真能成,也算得上是一個佳婿。 “你這次下場,可有把握?” 安昌侯夫人盧蓁很是關(guān)心地問道。 “承蒙侯府這段時日以來的照顧,我最近狀態(tài)很好,比當(dāng)初的那鄉(xiāng)試的狀態(tài)還好,想必此次春闈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待!”,徐流臣微笑著說,語氣謙和卻自信。 比當(dāng)初鄉(xiāng)試的狀態(tài)還好?! 當(dāng)初那鄉(xiāng)試,他可是頭名。 難道這次他也有可能拿下頭名?! 安昌侯夫人盧蓁雙眼一亮,對徐流臣越發(fā)的滿意了。 徐流臣自然是心里清楚安昌侯夫人請他來是做什么的。 這是他當(dāng)初和卿卿一同商量好的,可饒是他一貫從容鎮(zhèn)定,此時,也不免心中緊張,生怕哪里做得不夠好,讓平恩夫人不滿意。 安昌侯夫人盧蓁問得差不多了,這才笑容滿面的說道:“我知你是個不錯的,所以,想給你說門親事,你看如何?” 徐流臣連忙正襟危坐,誠懇真摯地說道:“安昌侯夫人親自為我說親,是小生的榮幸,小生心里感激不盡……” 看徐流臣臉上并無半分不情愿,語氣極為真誠的樣子,安昌侯夫人盧蓁心中越發(fā)滿意,于是便笑道:“我是替我外甥女蘇妙卿說親,我家卿卿人品樣貌才學(xué)都是頂頂好的,不知徐舉人可愿?!” “愿!” “我愿!” 徐流臣眼中溢出無邊的光彩,點頭飛快。 似是生怕慢上一點,安昌侯夫人便要反悔了。 那模樣看得正青只覺得沒眼看。 他家公子自從聽聞安昌侯夫人盧蓁請他見上一見,一大早兒上在屋里都換了四套衣服了。 安昌侯夫人盧蓁見徐流臣答應(yīng)的痛快,一邊心里酸溜溜的舍不得卿卿,一邊心里又驕傲看樣子徐流臣也是知道她卿卿好的。 …… 蘇妙卿和徐流臣的婚事就這么訂了下來。 雙方交換了訂親信物。 蘇妙卿送給徐流臣的是一方玉佩。 這枚玉佩是當(dāng)初蘇妙卿娘親留給蘇妙卿的,就是為了訂親時用。 那是一枚并蒂白蓮佩。 用的是極白暖玉雕琢而成,蓮花栩栩如生,握之觸手生溫。 蘇妙卿親手為徐流臣系在了腰間,輕輕道:“花開并蒂,同心同德?!?/br> 徐流臣給的則是一只翡翠扭絲鐲。 是他們徐家的傳家寶,鐲子色澤濃綠,由一整塊極品的祖母綠翡翠雕琢而成,沒有半點瑕疵,絞紋油亮光潤,當(dāng)世罕見。 徐流臣亦親手為蘇妙卿戴上,眼中閃爍著點點細(xì)碎的星光,“玉不渝,環(huán)不絕?!?/br> 兩人相對而笑,一個紅了臉,一個紅了耳。 看著宛如一對壁人的蘇妙卿和徐流臣,安昌侯夫人盧蓁終于放了心了。 親事已訂,諒那東平王蕭嶧也做不出強搶他人未婚妻的事兒吧?! 徐流臣本想讓正青回老家一趟,親自和老家的人說一下他婚事,并帶老家人和他的八字庚帖和婚書一起來,可他此次上京應(yīng)試,只帶了正青一人,眼看他春闈在際,身邊離不開人,無論是蘇妙卿,還是安昌侯夫人都不同意正青此時回老家。 徐流臣無奈只得書信一封托人帶回家,請家里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們動身上京,主持他的婚事。 安昌侯盧蓁聞言,也覺得這個辦法好。 現(xiàn)在,徐流臣近在眼前的春闈才是首等大事兒! 雖說他若不得中三甲,她也有辦法促成他們的婚事,可總比不過他能高中三甲,讓皇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賜婚的好。 在等待徐家人上京這段時間,她也得趕快將卿卿的嫁妝整理出來。 當(dāng)初,meimei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時,早已提前做了準(zhǔn)備。 她為卿卿已經(jīng)保管多年了,現(xiàn)在,終于是還給卿卿的時侯了。 …… 第45章 昭獄。 “三哥, 救我!” “我真的沒有參與老四的謀反,我只是讓人從他那里弄了點錢而已……而且,我弄錢還不都是為了……” 被關(guān)在昭獄的五皇子李承安才短短幾天, 便早已沒有皇子的傲氣,披頭散發(fā), 神色惶惶如驚弓之鳥。 一見到喬裝打扮而來的三皇子李承睿便猛地?fù)溥^來, 緊緊抓住牢門, 拼命求救。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讓三皇子李承睿給喝止住了, “噤聲!隔墻有耳!”,三皇子李承睿壓低了聲音飛快地說道。 他一說完, 五皇子李承安就猛地明白過來了, 他不敢在說些機密的事情, 只能嗚咽著向三皇子李承睿訴苦。 “三哥,這昭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雖然,他被抓進(jìn)來后,暫時還沒有動大刑, 可是, 這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幾欲發(fā)瘋。 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黑甲衛(wèi)的那些人都在不停地審問折磨著那些犯人, 犯人們凄厲的慘叫聲往往會將他從夢中驚醒, 他被關(guān)在這昭獄暗無天日的最深處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也不知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 他覺得自己再出不去, 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老五,你挺??!” “你沒事的!” “你要記住, 你是尊貴無比的皇子, 有我的人在外頭給蕭嶧施壓, 沒有確鑿證據(jù),蕭嶧不能拿你怎么樣的!” “你看!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上大刑,這就不是最好的證明么?!” “要知道老四給是壓入昭獄的第一天就被上了刑的!” 三皇子李承睿按住五皇子李承安的肩膀,想要給他一些力量。 五皇子李承安聽到三皇子李承睿這么說,心中的焦慮稍稍緩解了一些。 對! 一定是這樣的! 三哥一向足智多謀,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這么多年了三哥將心思藏得很深,他就沒看到他犯過錯。 現(xiàn)在唯一的疏漏就是他了! 他是他三哥的錢袋子! 就算是為了他和他手里的錢,三哥也不會不管他的。 聽三哥的準(zhǔn)沒錯! 五皇子李承安的緊神舒緩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樣緊崩了。 只是這時,不知從哪里突然傳來的一聲凄厲的慘叫,像是從地獄十八慘里傳上來的一般,緊接著又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讓人忍不住在想那人此時受的是什么刑罰,是剝皮還是斷脊、是墮指還是刺心、又或是琵琶? 五皇子李承安剛剛恢復(fù)了些許血色的臉?biāo)查g又變得慘白,眼中露出明顯的恐懼之色,“三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再呆在昭獄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五皇子李承安神色有些癲狂。 “老五!你冷靜些!” “你要知道你不過是疏忽了,門人從哪里弄來的銀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有人參與了老四的的謀反,那也不是你,不過是那個門人而已!” “你只是被蒙騙了,犯了疏察之罪!” “這些日子我和蔡國公一直都在四處為你奔走,朝堂上看不慣蕭嶧迫害皇子的大臣們也都在為你發(fā)聲,你不要慌、不要亂!” “只要你穩(wěn)得住,蕭嶧就拿你沒辦法!” “你最后肯定能出去的!” “還有那少了一半兒的銀兩的事兒,你千萬不能說?!?/br> 雖然那部份錢落到了蕭嶧手里,兩人心里都不得勁兒,可是,五皇子李承安若是說了真實數(shù)額,先不說皇上能不能相信他,那這件事兒可就徹底和五皇子脫不開干系了。 五皇子再也不能以不知情為由脫罪了。 為了給五皇子脫罪,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