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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dāng)社恐穿成豪門后爸在線閱讀 - 當(dāng)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45節(jié)

當(dāng)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45節(jié)

    他雙眼冒光,等著聽崽崽間的瓜。

    卻沒想聽到了自己,沈思故小聲道:“因?yàn)轸昔魏透赣H也要離婚,窩不想以后粑粑也被胖胖說壞話?!?/br>
    所以先提前揍他一頓。

    貼心小棉襖抱住傅岑的胳膊蹭了蹭,傻呵呵地樂:“只要跟粑粑一起,去哪窩都稀飯?!?/br>
    傅岑也將崽崽抱懷里,臉貼貼臉,滿足得周身都能冒出七彩泡泡。

    “我們崽崽好乖好乖,獎勵一個親親!”傅岑借公謀私,嘟起嘴吧唧一口親在崽崽臉上。

    突然被親的小崽崽捂住被親的地方,瞪大烏溜溜的眼睛,傅岑當(dāng)崽感動得,正要說“喜歡那就再來個”,就見沈思故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

    還往床下爬。

    傅岑疑惑臉:“怎么滴?”

    沈思故一邊往洗漱間跑,一邊大聲說道:“樹枝說被親親后不洗,之后會長麻子的,我不要長麻子啦!”

    老父親傅岑:“......”

    剛剛那么溫馨的氣氛呢?

    怎么說打破就打破了。

    -

    由于他們睡得很晚,第二天醒來都比平日晚了十多分鐘。

    如果不是王姨一直在用傳呼器,重復(fù)地問“夫人起了嗎”,傅岑和崽都能直接睡到中午去。

    傅岑一邊快速給崽崽穿衣服,一邊碎碎念:“老師問為什么遲到的話,你知道怎么回答嗎?”

    沈梧風(fēng)熟練回答:“是我自己昨晚做作業(yè)太晚了,早上沒起來,跟我粑粑沒有關(guān)系?!?/br>
    大清早的,傅岑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沒意識到這個回答有多欲蓋彌彰,獎勵地揉了揉崽崽腦袋,夸贊:“好崽,就這樣說!”

    不能再磨蹭著吃早餐了,王姨將早餐打包好,雙手遞給傅岑,叮囑道:“趕時間也別吃得太急,傷胃?!?/br>
    “好!”傅岑道謝,幫沈思故背起小書包,一手牽著崽往車庫狂奔。

    沈思故邊跑邊看手表,冷靜地做出分析:“粑粑,窩覺得窩悶不要這么趕了,以泥慢騰騰的開車速度,趕到幼兒園還是會遲到六分鐘的?!?/br>
    傅岑反駁:“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淚兩行,開車慢是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br>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匆匆忙的父子二人,撞上了西裝革履整理袖扣的沈梧風(fēng)。

    司機(jī)將車子停在沈梧風(fēng)面前,卻沒見總裁上車。

    “要送嗎?”沈梧風(fēng)問跑得臉頰泛紅的傅岑。

    在傅岑婉拒前,沈思故開口:“謝謝父親?!?/br>
    于是兩人坐上了沈梧風(fēng)的車,前往幼兒園。

    傅岑有些忐忑不安,都說霸總們的時間都非常寶貴,一分鐘就能創(chuàng)造幾十個萬,他擔(dān)心因?yàn)樽约贺澦⒄`了沈梧風(fēng)工作。

    像是看穿了傅岑的擔(dān)憂,沈梧風(fēng)難得開口解釋了句:“上午沒有重要工作?!?/br>
    司機(jī)從后視鏡看了眼。

    暗暗咂舌,今早八點(diǎn)的商務(wù)合作確實(shí)不重要,不過只有七百多萬美金而已。

    作者有話說:

    沈梧風(fēng)翻開追妻手冊第一頁: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洗手作羹湯ing。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安康吶 34瓶;然然 17瓶;beyou、doublepep 10瓶;y323 5瓶;苦夏 3瓶;衍一星 2瓶;啊,啊嗯哈,,,哈、王冊冊冊啊、永菥、我是太太的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六章

    繼承遺產(chǎn)

    對于沈梧風(fēng)來說, 傅岑排在第一位,合作談不成功可以換家公司。

    而且......

    傅岑主動對他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

    沈梧風(fēng)心底滋生出宛如靈魂得到充盈般的滿足感。

    老司機(jī)開車又穩(wěn)又快。

    幼兒園即將關(guān)門的最后一分鐘,傅岑將崽送到等在門口的老師手里, 紅著臉說道:“不好意思, 耽誤了?!?/br>
    老師微笑著:“沒關(guān)系的。”

    “粑粑再見?!鄙蛩脊食滇瘬]了揮手, 又看了眼走在后面的父親, rou嘟嘟的嘴唇抿了抿,“父親再見。”

    老師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她看向那位穿著純黑西裝的年輕男士, 身姿修長筆直,步履間帶出股迎面而來的凌冽氣勢, 那張臉英挺俊朗, 眼底卻凝著化不去的漠然。

    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金融雜志上的沈氏掌權(quán)人。

    老師不由心驚, 她很早就知道故故小朋友的家境不一般, 但從沒往遙不可及的沈家想過。

    微微朝男人頷首, 牽起小崽崽的手往園內(nèi)走。

    走到半途,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男人此時正看向沈思故的另一位爸爸,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翹起的頭發(fā)上, 那雙充滿漠然的眼底, 卻柔軟了幾分。

    “你頭發(fā)亂了?!鄙蛭囡L(fēng)提醒道。

    “???”傅岑抓了抓頭發(fā),慢半拍想起,由于起得太過匆忙,他好像還沒整理發(fā)型。

    傅岑表情呆了呆。

    沈梧風(fēng)的手微微抬了下, 又克制地放回身側(cè), 說道:“很可愛?!?/br>
    傅岑的表情更呆了。

    冰冰冷冷的霸總, 是不是說錯了詞?

    -

    坐在教室里, 傅岑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紙上畫圓圈。

    處于練習(xí)過千萬遍的肌rou記憶, 他的每個圓都畫得如圓規(guī)的般標(biāo)準(zhǔn),一圈一圈繞著,心思并不在課堂上。

    老師正在臺上講,盛行于西歐中世紀(jì)時期的羅馬式美術(shù),幻燈片播放著著名的藝術(shù)作品《圣薩萬教堂中殿天頂畫》,講述至今為止,還有哪些西斯廷教堂能看到其作品真跡。

    這些鑒賞課,傅岑在上一世已經(jīng)學(xué)過一遍,他撐著頭,用手掌壓著頭發(fā)。

    想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悄悄用手機(jī)屏幕照了照,那幾縷依舊倔強(qiáng)地翹起。

    傅岑抿著唇,有些懊惱。

    前排的女生正在小聲討論,梵夢杯初賽的參賽作品,其中一人說道:“美院那么多大佬,我報名不過是刷刷履歷而已。”

    “這一屆好卷,不僅有神童馬良,還有好幾個藝術(shù)世家出身的,這些人還沒學(xué)會寫字就在畫畫了。”

    “是啊,他們用完的顏料比我喝過的水還多,怎么比?!?/br>
    “梵夢杯三年一屆,雖說含金量提高了,但是獎杯只有一個,每年都搶破頭?!?/br>
    “而且聽說這次還有大牌flare的贊助,沖著巨額獎金,很多資歷深的畫家也都報名了。”

    傅岑若有所思。

    東西南北四區(qū)中,金城所在的北區(qū)可謂競爭最為激烈,這里匯集無數(shù)走在前沿的天才畫家,還有很多名流家族聘請名師培養(yǎng)出的子弟,并隨著這些年繪畫的普及,普通家庭也競相涌出許多明珠。

    傅岑越發(fā)斟酌起初賽的作品。

    賽制上沒有明確表示過,初賽的成績會不會影響到?jīng)Q賽時評委的打分,謹(jǐn)慎起見,傅岑依舊選擇全心對待。

    下課后,傅岑單獨(dú)留在學(xué)校的畫室。

    他對于初賽作品有了一些想法,既要符合大眾審美,又要注重藝術(shù)技巧和獨(dú)有風(fēng)格,必須足夠獨(dú)特,才能在一眾天才中脫穎而出。

    他想到了古現(xiàn)融合。

    古文化與現(xiàn)代文化的會晤,古美與現(xiàn)代美學(xué)的碰撞。

    出現(xiàn)這個想法后,眼神逐漸沉靜,他握住畫筆,開始在畫紙上描繪。

    空曠的畫室里,安靜得只有少年清淺的呼吸聲,擺放在墻邊的純白人體雕塑悄無聲息靜立,身上鍍的陽光慢慢轉(zhuǎn)向陰沉。

    外面下雨了。

    傅岑思緒脫離,望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啥,拿起手機(jī)解鎖屏幕,看到未接來電,顯示為常律師,才終于想起來。

    他忘記去法院簽字了。

    -

    “你確定他今天會來嗎?”法院外長長的階梯下,大伯撐著傘,被凍得不斷地跺腳搓手,不知道是第幾次問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兒媳。

    傅長宏現(xiàn)在全然沒有了直播時囂張的氣焰,他看了眼時間:“我只聽法院的工作人員說到過今天會來?!?/br>
    意思是他也不敢保證。

    大伯長長嘆了口氣。

    是他對不起這個侄子,他弟在世的時候,并沒有計(jì)較過他們會私吞一部分給傅岑的撫養(yǎng)費(fèi),但是人心總是貪得無厭,最開始,他的想法只是抽一點(diǎn)點(diǎn)出來搞投資,剩下的留給傅岑以后用得上。

    奈何投資始終沒有起色,每個月抽的錢就越來越多。

    甚至在侄子低谷時,連一個溫暖的被窩,一碗熱騰騰的米飯,都沒給予對方。

    心底不由對妻子生出了怨懟,如果不是妻子不斷挑唆,說投資賺了錢就能還回去,不然何至于跟弟弟唯一留下的血脈鬧到這個地步。

    就在小雨轉(zhuǎn)大,吹的風(fēng)越來越刺骨時,一輛低調(diào)的銀灰色賓利停在路邊,穿著羊羔絨面包服的少年鉆了出來,在雨落到他身上前,助理便撐開黑傘,遮在他頭頂。

    常律師停好車,拿著文件袋走到少年身邊,兩人正交談著合同細(xì)節(jié),一聲顫抖的“小岑”突兀響起,打攪了雨天下的寧靜。

    傅岑疑惑回頭,看到被雨水打濕衣物的大伯,以及跌跌撞撞跟在大伯身后的堂兄堂嫂。

    常律師雙眼微瞇,不由皺眉,他記得叮囑過法院的人,不要泄露他雇主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