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100節(jié)
“唔?”傅岑從一堆文件里抬頭, “沈老爺子的名字叫沈勛昌?” “是的!”沈思故連連點頭,他之前跟爸爸講過沈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叔, 但是好像忘記跟爸爸講曾祖父了。 沈思故緊急補救, 跟傅岑八卦:“窩聽最早帶我的奶媽嗦起過, 沈家最早時并不是曾祖父當家, 是曾祖父的哥哥, 曾祖父的哥哥去世后, 曾祖父才接手?!?/br> 更多的他就不記得了, 聽這些事的時候他才三歲,當時還養(yǎng)在老宅, 奶媽跟他說了這件事不久就再沒見過, 再之后他就被父親接去了私宅。 他只知道:“父親其實不是曾祖父的后代,而是曾祖父哥哥的孫子,不過在父親的父母出事后,父親就被過繼給了曾祖父的大兒子?!?/br> 傅岑意外聽到沈家內部密幸, 難怪當時在壽宴上, 沈家其他人對沈梧風的態(tài)度都格外生疏, 起初傅岑還以為是沈梧風的性格使然。 這些文件看得傅岑眼花繚亂, 很多專業(yè)術語傅岑都看不太懂, 而且這項研究好像進行到一半就中止了,傅岑便沒再繼續(xù)看,將文件都保存了起來。 這些都是父母的心血,不應該燒了,屋子這么大,總有地方能放。 傅岑轉了一圈,將裝資料的箱子塞進書柜下的大柜子里。 打掃完房間,將其他不需要的東西都送給小區(qū)里的拾荒老人,傅岑鎖上門,為了犒勞小崽崽幫忙打掃,決定帶他去吃他心心念念的海底撈。 坐在車上時,傅岑想了想,還是給沈梧風打了個電話,想問他來不來,但接通電話的卻是蔡秘書,歉意道:“沈總今天還有事,今晚可能也不回去了。” “哦,好的?!?/br> 掛斷電話后傅岑有些悵然若失,這么久以來,這還是沈梧風第一次不歸家。 不過這種感覺并沒維持多久,到了海底撈后,服務員熱情的態(tài)度,讓傅岑一度腳趾抓地,全身心放在如何不說錯話導致陷入社死事件上。 沈思故倒是如魚得水,知道爸爸害羞,點菜都是他來的。 整個店里熱鬧騰騰,有在唱生日歌的,有公司聚餐的,還有當場表白的。 傅岑想小崽崽這么喜歡吃海底撈,估計就是因為熱鬧吧。 在私宅平日里最多也只有他們三人一起吃飯,別墅又那么大,難免顯得空曠,而沈思故這個年紀,又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 或許應該讓他跟攻崽和受崽多在一起玩,小崽崽們的感情需要從小培養(yǎng)。 在傅岑思考養(yǎng)崽計劃時,沈思故趁他不注意,偷偷夾了一筷漂浮起的魚豆腐,沒涮就想喂進嘴里。 傅岑立即出筷,攔截住魚豆腐。 “不行,你吃這么辣的會鬧肚子?!?/br> 沈思故:“是微辣啦,不會的,粑粑泥就讓我嘗嘗嘛?!?/br> 涮著吃真的很憋屈! 傅岑說什么也不許,沈思故賣萌撒嬌裝委屈,無所不用其極,最后傅岑被纏得沒法,才允許他限量吃幾口。 但是小崽崽不想按規(guī)矩出牌,吃完規(guī)定的,再次賣萌撒嬌,這次傅岑決定咬死不松口,卻沒想到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服務員的注意。 起初傅岑這桌就因太過冷清,得跟海底撈的氣氛格格不入,讓服務員留了心。 這不機會來了。 沒一會兒,幾名服務員就拿著“聽爸爸的話”的燈牌,站在他們桌前搖晃,邊拿著話筒唱:“聽爸爸的話別讓他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他~” 情緒到位,沈思故拿過話筒跟著一起唱:“漂亮的白發(fā)在幸福中發(fā)芽~~~” 周圍的小孩被帶動dna,也跟著大聲唱了起來,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人加入。 傅岑面條似地,慢慢滑到桌子下。 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誰來救救他。 - 吃完這頓風風火火的海底撈,回到私宅,傅岑癱在沙發(fā)上療養(yǎng)身心。 他讓王姨帶沈思故去洗澡,再看空蕩蕩的別墅,落差讓傅岑意外得有些心神不寧。 他越想越不對,就算是參加晚宴,沈梧風也不至于不回家。 傅岑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蔡秘書。 蔡秘書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時,著實詫異了一把,這還是夫人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可這會兒的蔡秘書卻不敢接。 在他旁邊,沈梧風正躺在病床上由私人醫(yī)生檢查,聽到鈴聲后,似有感應地問道:“是傅岑的電話?” 蔡秘書點頭:“是的。沈總,夫人應該起疑了?!?/br> 沈梧風卻是抿嘴笑了下。 傅岑還是關心他的,關心不就等于在意,在意不就等于喜歡。才一晚上沒回去,就主動給蔡秘書打電話,不就等于一天也離不開他。 嘴角弧度越勾越明顯,蔡秘書心底一跳,連忙喊私人醫(yī)生:“李醫(yī)生,你快看看,沈總病癥是不是加重了?!?/br> 大腦神經都錯亂到嘴角抽搐了。 更善解人意的李醫(yī)生認為,估計是戀愛腦在作祟。 沈梧風收起笑,說道:“就說我今天去了臨市,趕不及回來,讓他早些睡。” “好。” 在電話即將自動掛掉的前一秒,蔡秘書接通,并帶上門出去:“喂夫人,沈總今天去了a市......” 傅岑的聲音充滿困惑:“可我還沒問你?!?/br> 蔡秘書答得這么快,更讓人覺得可疑。 蔡秘書拍了下自己的嘴,隨后強作鎮(zhèn)定:“我想您給他打電話,應該只會問沈總的事,所以才順嘴答了?!?/br> 電話那段沉默了一會兒,蔡秘書提心吊膽,就怕傅岑再問。 然而傅岑只是說了一句:“好的?!?/br> 便掛斷了電話。 看到蔡秘書重新進來,沈梧風壓住心底的期待,狀似隨口一問:“他說什么了沒?” 蔡秘書:“夫人沒說什么?” 沈梧風眼神不信。 蔡秘書只好將傅岑說過的每個字,原原本本復述出來,但他沒說完,沈梧風再次皺起眉,耳鳴聲蓋過了蔡秘書說的話。 李醫(yī)生連忙將經顱磁刺激儀的導線貼在相應xue位,cao控磁信號作用腦皮層神經,讓沈梧風頭痛的癥狀達到緩解。 沈梧風睜開眼,問:“明天我能走嗎?” 李醫(yī)生提議:“最近這段時間您為了頭痛不發(fā)作而大量用藥,已經造成嚴重影響,最近這一周最好都留在這里觀察。” 以為沈梧風cao心公司的事,蔡秘書也道:“是啊沈總,公司那邊有我看著,您就安心治病?!?/br> 沈梧風卻道:“傅岑還在等著我回去?!?/br> 蔡秘書:“......” 他就多此一嘴。 - 沈思故洗完澡出來,要爸爸給吹頭發(fā),傅岑找出吹風機,調到合適的溫度和風速。 嗡嗡的聲音下,沈思故努力仰頭去看傅岑:“父親今天尊嘟不回來了嗎?” 傅岑點點頭:“今天我們一定要早些睡!” 沈思故握著小拳頭保證:“一定!” 吹完頭發(fā),傅岑也去洗了澡,出來后抱住小崽崽躺在床上,拿出他新畫的繪本,開始跟小崽崽講睡前故事。 沈思故精神亢奮地聽著。 講完一本,無論沈思故還是傅岑都沒有睡意,兩人對視一眼,傅岑:“要不我們......” 他還沒說完,沈思故就開心地蹦了起來:“好!” 下一秒兩人坐在電視前,傅岑調著頻道商量看什么,一共有兩部新出的動畫片,傅岑想看豬豬俠,沈思故想看水果戰(zhàn)士。 最后決定劃拳定勝負,沈思故故意半滿拍出拳,而傅岑已經出了剪刀。 心機崽! 傅岑正要妥協(xié),沈思故就將拳變成了布,小臉驚訝地說:“呀,窩輸啦!” 隨后撲進傅岑懷里,腦袋蹭了蹭:“難過得摔倒啦,要粑粑親親才能起來。” 傅岑忍著笑,親了崽一口,還是將電視調了水果戰(zhàn)士,他只是故意跟小崽崽對著來,逗崽崽玩的。 一口氣看完四集動畫片,傅岑看了眼時間,確認沈梧風是真的不回來了,關了電視,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崽崽回去睡覺。 沈思故將頭靠在傅岑肩上,嘟囔道:“沒事的,粑粑窩陪你?!?/br> 連沈思故都看出來傅岑在等沈梧風,傅岑不好意思地捂著小崽崽的嘴:“睡吧,別說話了?!?/br> 小崽崽很快就睡著了,呼呼的氣息撲在傅岑耳邊,小手還緊緊抓著傅岑的衣角,傅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通訊步數。 這還是沈梧風上次的cao作讓他知道這個功能,而從今天下午開始,沈梧風的通訊步數就沒動過。 第二天,傅岑送完沈思故去上學,將車開到了耀星樓下,他糾結了好久,出于對沈梧風的擔心,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社恐,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大廳保安在看到傅岑的那刻,立即認了出來,用傳呼機呼叫前臺,前臺表示收到,在傅岑到前臺咨詢沈梧風行程時,前臺便用組織好的措辭流利道:“沈總他昨天去了c市實地考察,目前不在公司?!?/br> “c市?” 傅岑皺起眉,可是蔡秘書跟他說的是去了a市,他們都不提前串下供的嗎。 前臺用得體的微笑回應,但笑容隱約有些崩裂,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好的,謝謝?!备滇o手機,轉身離開了耀星大樓。 他剛一走,前臺就立刻打電話給蔡秘書,將剛剛的事復述了一遍,蔡秘書扶額,是他策劃得不夠縝密,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就暴露了。 等蔡秘書回去找沈梧風稟報時,病床上已經空空如也,蔡秘書驚恐地問:“沈總呢,我那么大一個沈總呢?!” 李醫(yī)生死魚眼:“他剛剛拔了線走了。” - 一時不想回私宅,傅岑兜兜轉轉一圈,最后去了師父家蹭午飯,順便接受向文博對他進階賽作品的點評。 在其他人眼里已經足夠優(yōu)秀的作品,卻被向文博點出好幾個問題出來,傅岑一一記下,這些問題都是他學畫過程中,由于沒有十分專業(yè)的老師指導,而累積的習慣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