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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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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章

    醫(yī)院驚魂

    聽到這話, 傅岑將臉埋進沈梧風胸口,傳出的聲音又悶又哽咽:“所以你不好好接受治療,你怕在我的生活中淡出, 再見我又將你當陌生人?”

    雖然社恐是會這樣, 一段時間不見, 再近的關系也能變得生疏。

    “這點小傷而已, 沒必要治,隨便擦點藥就好了?!鄙蛭囡L感受到胸口的濕意, 瞬間沒了往日的冷靜,手掌搭在傅岑腦后, 一下一下輕撫。

    他意識到, 傅岑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

    傅岑遠比旁人所認知到的敏銳細心, 這次反常的舉動, 怎么可能不讓他產(chǎn)生疑心, 但沈梧風不知道傅岑知道了多少。

    傅岑緩了緩氣息, 將臉在沈梧風的衣服上蹭了蹭, 把眼角的淚水蹭掉,才抬起頭, 去找來創(chuàng)口貼, 給沈梧風手背的針孔貼上。

    低著頭悶悶地說道:“沈梧風,我不會,我倆還有合約呢,你回去好好接受治療, 故故放學后我?guī)黄饋砜茨?。?/br>
    “好。”

    沈梧風抬手, 拇指指腹碾過傅岑眼角的紅暈, 驀地笑了下:“哭什么, 又不是多大的事?!?/br>
    醫(yī)生護士們終于將纏在身上限制行動的繃帶解開, 李醫(yī)生整理好狼狽凌亂的白大褂,出來道:“沈總,您不能諱疾忌醫(yī),只有配合我們的工作,才能.......”

    “我配合?!?/br>
    李醫(yī)生準備好的長篇大論還沒來得及說完,沈梧風就痛快地接受了。

    詫異了瞬,看向背過身去擦眼睛的男夫人,李醫(yī)生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笑容:“那就好,請您立刻回到病房繼續(xù)進行中斷的治療。”

    “等會?!鄙蛭囡L拉過傅岑的手,帶著他走到長廊盡頭的陽臺。

    樓下人造綠植生長得郁郁蔥蔥,有復建的病人正由親人攙扶著在小路上走動,噴泉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虹光。

    沈梧風問道:“你能親我下嗎?”

    還沒從對沈梧風心疼的情緒中走出來的傅岑,驚愕地看著他:“什、什么?”

    沈梧風眼簾垂落,嘴角下壓,這樣的表情放在被上帝都青睞的臉龐上,破碎感十足,他說的話同時也讓傅岑心臟再度揪了起來:“治療過程太苦了,想向你討點甜?!?/br>
    這還能拒絕嗎?

    傅岑手指蜷縮,摳著褲縫。

    沈梧風聲音失落:“不行的話就算了?!?/br>
    說罷要走,傅岑拉住他,踮起腳快速在沈梧風臉上親了下,他害羞得甚至只敢用唇角輕輕碰了下,心跳就已經(jīng)如雷鳴般震耳。

    沈梧風眼中浮出笑意,目光落在傅岑眼眶下的青黛:“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覺,或者在這里睡也行。”

    傅岑紅著臉問:“睡哪?”

    “和我睡一張病床?!?/br>
    停頓后又說:“病床挺大的?!?/br>
    傅岑忙搖頭,沈梧風只能遺憾道:“醫(yī)院內有專門的陪護室,可以去那休息?!?/br>
    李醫(yī)生幾番看著手表,喊道:“沈總,你得繼續(xù)治療了?!?/br>
    傅岑聞言,也道:“我會好好休息的,你快回去吧?!?/br>
    沈梧風依依不舍地看著傅岑,這場景讓傅岑幻視小崽崽跟小雞崽分別的那個早上,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看著沈梧風進入病房后,傅岑由護士帶路,去陪護室休息。

    陪護室就像一個小型公寓,里面一應俱全,還能做飯,床上用品也都是嶄新的,正對著還有一臺大屏電視。

    傅岑躺下后,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下午一點才醒,護士端著午餐過來,說是沈梧風幫他點的。

    私人醫(yī)院的營養(yǎng)餐十分豐富,味道也很不錯,吃完后,傅岑打開手機,看到沈沈牌許愿樹回給他的消息:[不用擔心。]

    [能保護到你,他會覺得慶幸。]

    傅岑不清楚沈梧風要治療多久才能出院,沈梧風不想讓他知道病情,傅岑也只能尊重沈梧風的隱私,下午干脆回家,把畫架畫紙顏料之類的全帶去了私人醫(yī)院。

    離總決賽開始還有三天,他必須得打起精神來。

    隔壁病房中,沈梧風進行完治療蘇醒,蔡秘書踩著點進入病房,匯報這幾天公司的情況。

    有沈梧風精密的部署在前,哪怕沈梧風沒在公司,各部門也在按部就班得運作,蔡秘書更是趁機將埋伏在耀星的眼線清理了出去。

    在使用一些手段對舒記笙進行調查后,發(fā)現(xiàn)舒記笙有一個很少使用的手機號,而這個號碼的聯(lián)絡人,只有沈錦程。

    以及一名叫扈知秋的少年。

    “扈知秋。”沈梧風翻看著蔡秘書遞來的資料,對方的人生歷程十分簡單,父親在他二歲時務工離世,從小被母親拉扯著長大。

    母親雖身處貧困,但不希望兒子也與她一樣成為社會的下層人,找各種關系花大把錢將兒子送去學畫畫,一心想著兒子有朝一日出人頭地。

    扈知秋也確實爭氣,有天賦又刻苦,在小時候就已經(jīng)連續(xù)拿過很多項獎,但也由于他跟同學們格格不入,一心想著畫畫,在課堂也偷偷畫畫,遭到同學們的孤立,背地里都說他是老鼠的兒子不學打洞,想騰空飛天。

    老師也對這位不聽課的學生十分失望,傳統(tǒng)教育下的人總會認為走藝術是偏門,太少人能擠出頭。

    就連老師都放棄的學生,自然而然受到霸凌,扈知秋在學校受了委屈,也不敢告訴母親,他的母親打好幾份工,每天很晚才帶著一身疲憊回家,還要打理家里,扈知秋不敢讓她再為自己cao心。

    但少年人總有忍不住的時候,跟母親透露在學校不開心被人欺負時,母親問他別人為什么欺負他,不欺負其他人,還叫他不要還手打人,他們賠不起醫(yī)藥費。

    這樣的教育下,養(yǎng)出的孩子表面撐著強非要靠自己,實則內心自卑又怯懦。

    直到三年前他的母親查出漸凍癥,扈知秋輟學回家照顧母親,反倒因為他放棄學業(yè),跟母親的關系日漸惡化,但這時候向文博收下了扈知秋當學徒。

    他母親見狀,索性也接受了,讓扈知秋專心跟向文博學畫畫。

    漸凍癥起初并不嚴重,只是偶爾會突然cao控不了身體,突然摔一跤,在貧困的家庭里,能忍的病不會花巨額醫(yī)療費治療。

    但拖著只會加速病情惡化,當母親沒有力氣站立時,扈知秋徹底慌了神,也是這個時候,舒記笙私密手機號的聯(lián)系人里,出現(xiàn)了扈知秋的名字。

    這份調查文件頁數(shù)并不多,用官方性的語句闡述著扈知秋十六年的人生。

    沈梧風手指輕點,幽深的黑眸藏著冷芒:“三年前,舒記笙是不是曾因為手傷,自動退出梵夢杯的總決賽?”

    “是的?!?/br>
    蔡秘書又將另一份調查文件遞給沈梧風:“這是關于三年前舒記笙的就診記錄,當年已確診患有特發(fā)性震顫,這是在盛榮醫(yī)院檢查出的結果,但是盛榮最后對外給出的檢測報告是,手筋抽傷。”

    “還有一件事?!?/br>
    蔡秘書又拿出一份文件,是扈知秋母親的就診記錄,這三年來的就診醫(yī)院,也在盛榮醫(yī)院。

    而盛榮醫(yī)院,原本是沈錦程從他父母那里繼承的股份的主要控股公司,不過這些年沈錦程已經(jīng)陸續(xù)將盛榮醫(yī)院的股份拋售了出去。

    沈梧風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暴戾壓下,他們既然敢將手伸向傅岑,觸及他的軟肋,就別怪他,要相關的人徹底從金城消失。

    -

    盛榮醫(yī)院內,舒記笙剛進行完復查,正坐在明亮整潔的診斷室內,等待復查結果。

    醫(yī)生拿著報告出來,坐在他對面,臉色十分沉重:“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憂思過度?你這病得忌諱過度勞累,情緒緊張激動?!?/br>
    舒記笙只道:“我要強效藥,至少能讓我堅持三天,作畫時不會手抖?!?/br>
    “這藥只會加重你心臟負擔,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然而舒記笙神色堅決。

    面對不聽勸的病人,主治醫(yī)生深深嘆了口氣,將復查報告遞給他:“這已經(jīng)是你患病的第四年,只要控制得當,也能延長周期,甚至徹底痊愈也未嘗不可。”

    舒記笙擰著眉:“上次你也這樣跟我說,但這三年的治療并沒有減輕我手抖的頻率。我已經(jīng)錯過一次梵夢杯,這次我不能再錯過了?!?/br>
    雖然梵夢杯的參賽年齡段拉長到三十六歲,但這個獎項獲得時越年輕,含金量越高,舒記笙如今已經(jīng)二十三歲,錯過這次,下次參賽就是二十六歲,效果將大打折扣。

    況且這次的賽制,還正好對他有利。

    他必須得抓住這次機會。

    醫(yī)生見勸不動他,只能去給他開藥,并一再強調最近不要想太多事,否則在強效藥用藥期間,還給身體加重負擔,很可能會觸發(fā)患病高峰提前到來。

    提著藥袋出來時,一人迎面朝舒記笙撞來,舒記笙側身后退一步,那人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對不起,我沒做到,能不能先讓我母親接受治療,我之后再想辦法......”

    舒記笙一臉嫌惡得打斷他:“不是說不要跟我私下見面嗎?”

    學徒抓住舒記笙的褲腳:“我實在是聯(lián)系不上你,才想著能不能在這邊撞上,求你了,先讓我母親接受治療吧?!?/br>
    舒記笙溫潤地笑了下:“不好?!?/br>
    做不到他吩咐的事,憑什么來跟他談條件。

    舒記笙這會兒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抽回腳就要走,學徒走投無路下喊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做過的事,散播出去嗎?”

    腳步頓住,舒記笙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穿著廉價衣服的男生:“如果你不想自己徹底被人稱作笑料,以后就算漆畫練起來也沒人看一眼,就盡管去做?!?/br>
    學徒聞言,渾身都在顫抖,拳頭幾度緊握后松開。

    舒記笙裂開嘴角再度笑了起來:“你現(xiàn)在至少還有條出路,跟我硬碰,我能讓你這一生再無出頭之日,美術界,可是很在意藝術作品背后的創(chuàng)作者,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不會允許骯臟的你,登上藝術殿堂。”

    話說到此,舒記笙相信以扈知秋這種沒眼界的小孩,不敢再生出反抗。

    要是放在以往,舒記笙會更有耐心一些,但今天他實在厭煩應付這些。

    學徒問道:“讓傅岑因為事情耽擱,不能參加總決賽不行嗎?”

    “不行,我要他從此以后再次也不能畫畫?!迸R走時,舒記笙道,“做到了,你母親以后的治療我全權負責?!?/br>
    -

    傅岑接了小崽崽回私人醫(yī)院,中途給向文博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過去了。

    向文博在電話里問沈梧風的情況,傅岑也說沒什么大問題,讓他別擔心,小崽崽隔著電話朝向文博喊道:“師祖,見不到的每一天,我都會很想你的!”

    和你做的菜。

    向文博在那頭熱淚盈眶,跟舍不得親孫似的,讓傅岑將電話給沈思故,兩人隔著手機絮絮叨叨說了很久。

    到醫(yī)院時,剛將車停好,就看到沈梧風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傅岑牽著小崽崽走過去,目光撇向這一路一直尾隨在后面的那輛車:“為什么要給我安排保鏢???”

    他賊尷尬,在校門口接小崽崽的時候,兩名黑衣保鏢站在他旁邊,都沒有人敢接近他這邊,周圍直接空出一個真空地帶。

    傅岑想讓沈梧風將保鏢撤回去,沈梧風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今晚你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