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124節(jié)
沈思故鉚足勁,跳了個大的,床墊很軟,回彈的力度格外大,傅岑真感覺到自己有一瞬騰空了。 來回幾次后,沈梧風推門進來,說道:“該睡覺了。” 沈思故偃旗息鼓,撲到傅岑身上趴住,在傅岑即將受到崽崽重擊的關鍵時刻,沈梧風出手擰住了崽的后衣領,沈思故被迫懸在了半空撲騰短手短腿。 “父親,壞!” 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咬字清晰。 沈梧風提溜著崽放在旁邊:“別鬧你爸爸了,他明天還要參加點評。” 沈思故眨眨眼,這才發(fā)現爸爸已經閉上眼睡著了,小手小腳也都收斂起來,鉆進傅岑懷里,朝沈梧風揮了揮手:“父親晚安?!?/br> 又抱住傅岑,輕輕道:“粑粑晚安。” 沈梧風給他倆蓋好被子,帶上門出去了。 難得沒有開鬧鐘,這天傅岑一覺睡到十點半才醒,醒來還賴了會兒床,才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決定選擇十一點整點再起。 他在床上滾了滾,伸了個懶腰,又滾回去,又滾回來。 結果一個滾得太嗨,卷著被子滾到了地上,好在有被子墊著,沒摔到哪,傅岑犯懶不想起,眼神左瞄又瞥,看到了床底下的小本子。 實則今早小崽崽有嘗試過把本子撿出來,然而他撅著腚努力伸長手,也夠不到本子,就出去試圖找個工具,這一會兒的功夫,本子就意外被傅岑發(fā)現了。 傅岑很輕易的,伸手將本子拿了出來。 封面上寫著:沈思故的記賬本。 “噫?” 傅岑眨巴了下眼睛,小崽崽從這么小就開始記賬了? 想到沈思故的設定是反派崽,傅岑直覺這個“記賬”不是單純的記賬。 好想翻開看看。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爸爸,應該給小崽崽保留自己的隱私。 正在傅岑痛苦地在“合格爸爸”和“壞爸爸”之間掙扎時,沈思故抱著一個長柄掃帚進來,傅岑沒來得及將本子丟回去,被小崽崽逮了個正著。 大眼小眼面面相窺。 傅岑手握罪證,試圖辯解:“我沒看?!?/br> 小崽崽小臉嗖得一下,紅成傅岑昨晚吃的西紅柿的顏色:“要是粑粑想看,那就看吧。” 畢竟他玩游戲輸掉了,讓爸爸找到了“任務道具”。 勇敢崽崽愿賭服輸! 傅岑驚喜道:“尊嘟嗎?” 沈思故艱難點頭:“尊嘟?!?/br> 聽罷,傅岑迫不及待從被子里爬起來,坐在書桌前,還很慎重地抽出濕巾紙給自己的手和本子擦了擦,在沈思故忐忑的目光中,打開了第一頁。 4月2日,中午吃飯時,爸爸看了我五眼,卻看了父親七眼。 傅岑:“???” 沈思故羞怯地扭了扭并不存在的腰。 傅岑繼續(xù)往下翻。 4月7日,爸爸跟父親獨自呆了5分鐘46秒。 傅岑都已經忘了這是什么時候,崽卻把每一秒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愧是反派崽! 還有傅岑在沈梧風房間睡過幾次覺,小崽崽居然也一五一十記下了。 這下是兩顆小番茄臉了。 傅岑忍著羞,翻到最后一頁記錄,是昨天的。 6月21日,父親和爸爸喝同一杯奶茶,不過被我制止了! 真不好意思啊崽,在你睡著后,還是喝到同一杯了。 不懂這個“記賬本”最后是讓誰爽到了,反正不是雙雙臉蛋通紅的沈思故和傅岑。 路過門口聽到的沈梧風爽到了。 傅岑合上本子,語重心長道:“咱可不可以不要繼續(xù)更新這個?” 沈思故捧著自己的小本子很是堅決:“不行!” 他要把爸爸沒一碗水端平的事記下來,后面靠自己的努力,爭奪回本該屬于崽的一切! 于是傅岑道:“那我也要寫!” 沈思故:“?” 傅岑拿出一個新的日記本,開始記錄: 6月21日,崽崽吃了三個雞腿,卻只給我夾了一個,今天他必須讓我多吃兩個! 沈思故瞳孔震驚:“窩剛剛問了主廚蜀黍,今天中午一共只有六個雞腿,一人兩個,粑粑你多吃兩個,我和父親只能一人次一個了。” 傅岑搖搖手指:“nonono,我吃掉的是你的那兩個,你父親還是有兩個雞腿,崽崽今天中午沒有雞腿。” 被自己的“規(guī)定”制裁,沈思故氣惱得像小牛犢子似的,用小腦袋去頂傅岑,耍起了渾:“抵消,窩要用爸爸和父親之前睡的一次覺,抵消兩個雞腿?!?/br> 傅岑將小崽崽抓懷里錮住,捏了捏他氣鼓鼓的小臉蛋:“這一條不能抵消,換一個?!?/br> “為森么?!” “因為爸爸一直在陪你睡覺,但是跟你父親睡覺的次數很少,如果一碗水端平,之后爸爸都要跟你父親睡,將次數補上來。” 沈思故被這句話打擊到,只覺得天昏地暗。 他不要一個人睡。 傅岑又說道:“在這件事上,崽崽你已經欠賬啦!所以不能用來抵消雞腿?!?/br> 沈思故立刻去翻自己的小本子,手指指向另一條:“那介個捏?” 5月11日,今天爸爸對父親笑了三次,嘴角上揚角度為四十五度,對我笑了兩次,嘴角上揚角度為三十度。 傅岑:“......” 小崽崽挺起rourou的小胸脯,揚起下巴,拿嘚瑟的眼神一個勁瞅傅岑。 關于自己每天對小崽崽笑多少次,對沈梧風笑多少次,這個是真沒法數,傅岑一般情況下也不是很愛笑的人。 他真的經常朝沈梧風笑嗎? 傅岑逃避這個問題,說道:“好吧,這個可以抵消一次?!?/br> 沈思故揚起燦爛的笑臉,抱住傅岑:“但素窩不要用它抵消雞腿?!?/br> “嗯?” “窩要用來抵消一次粑粑跟父親睡覺的次數。” 傅岑耳根子緋紅,不想就這個問題再繼續(xù)討論下去了,不然真鬧到他要跟沈梧風非睡不可了。 - 下午傅岑按時到比賽場館,臨跟小崽崽分開前,沈思故被沈梧風抱著,一個勁地沖傅岑喊:“粑粑加油,粑粑第一,其他人都是渣渣!” 吸引了一大波其他畫迷的仇恨。 傅岑腳趾抓地,走得飛快。 后臺休息室的選手們坐在一起,正在討論誰最有可能奪冠,有幾名選手已經自行放棄競爭:“我第一場心態(tài)不穩(wěn),沒畫好初稿打底,估計懸了。” “我收尾的時候完成度不夠,作畫速度太慢是硬傷,十五個小時的比賽時間,根本畫不出完成度百分之百的畫,你們完成度高的爭吧,這屆我又是陪跑了?!?/br> 有人打趣:“行了行了,一個兩個都在比慘是吧,到時候前三要是有你們,給我把手里的畫吞了?!?/br> “說到慘,誰有那位慘?!?/br> 幾人不言而喻,眼神交流一陣后,介于上次的教訓,說話時聲音壓低了些:“這屆比賽的賽制沒有明確規(guī)定,賄賂的選手被發(fā)現要取消參賽資格。” “但是昨晚畫協(xié)已經連夜完善賽制規(guī)定,一旦坐實行賄,未來畫協(xié)舉辦的所有比賽,終生不可參與?!?/br> 本來還因為沒有取消舒記笙參賽資格而氣惱的選手,聽到這個消息時笑得幸災樂禍,要知道美術界最重要的幾項獎,都是畫協(xié)舉辦的。 而被終身禁賽,就等同于封殺。 這屆的梵夢杯雖然因為之前賽制不完善,沒有這項規(guī)定,導致沒法取消舒記笙的參賽資格,但賽制完善后,這屆包括往屆所有行賄過的選手,都將終身不能參加官方開設的比賽。 同時還開設了舉報通道,舉報成功還能獲得高達萬元的獎勵。 而昨晚,就已經羅列出十幾位曾經行賄過的選手,其中不乏有名譽極高的大畫家。 加上畫協(xié)高層全要更替一波,這樣的情況下,短期內不可能再有人敢冒險行賄了,畫協(xié)的腐根算是被拔了個徹底。 一人鄙夷道:“這次取不取消都沒關系,上午舒記笙手抖得,畫筆都拿不穩(wěn),他那幅畫算是徹底沒機會了?!?/br> “人也徹底沒機會了?!?/br> “私立的協(xié)會還是不行,希望能早日認證成國家機構,進行系統(tǒng)化管理?!?/br> 選手們紛紛贊同。 舒記笙狀態(tài)十分不好,他獨自坐在另一個休息室里,沒拿畫筆手都在抖個不停,化妝臺上放著好幾個藥瓶,臺上地上全是散落的藥片。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吃了多少藥,可這雙手依舊止不住得顫抖。 他氣憤地手握成拳,狠狠砸著桌子,抬頭發(fā)現鏡子里面容扭曲的自己,渾身都抖個不停,一拳將鏡子砸成蛛絲網,手指流出猩紅鮮血。 然而他的手依然在抖,疼痛也扼制不住。 主持人開始喊到“有請選手上臺”,舒記笙猩紅著眼,搖搖晃晃撐著桌面緩了緩,挺直自己的背脊,邁步走了出去。 但當在他出場時,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吁聲,舒記笙挺直的背脊不由一垮,明亮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都感覺到刺痛。? 只要、只要奪冠就好了。 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已經自動將所有負面的聲音屏蔽,一心只想著拿到梵夢杯,甚至連評委點評時,都無暇去聽。 對于舒記笙的這幅作品,評委們也實在沒啥點評的切入點,因為原稿已經被毀了,現在的是掃描件,而且上午舒記笙手太抖,原本好好的一幅畫直接畫得亂七八糟,是放在初賽都過不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