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11節(jié)
蓁蓁點頭,她確實有點微胖體質,肚子一圈明顯,平時汗也多,“我有點虛胖?!?/br> “濕濁體質,你應當少吃涼的食物。”白蘇摸著蓁蓁下焦寒氣凝結,有宮寒的情況,“在我看來可能是你刮毛刺激了毛囊,然后濕濁恰好也堵住了汗腺,然后慢慢就變味兒了?!?/br> 蓁蓁迫不及待又問,“那應該怎么辦?” “我?guī)湍汜樉囊幌拢瑢⒍嘤嗟慕蛞号c濕濁排出來看看。”白蘇領著蓁蓁進入無人的小隔間,讓她脫掉衣服后幫她針灸了手厥陰心包、手少陽三焦經上的xue位。 兩條經脈互為表里,一起針灸時可以將身體里面積攢的濕濁污濁通過三焦系統(tǒng)排出去。 在白蘇針灸時,蓁蓁開始渾身冒汗,細細黏黏的,聞著好像還有味兒,她捂著臉想要哭,覺得自己就像個生化武器,害得白醫(yī)生都難受了吧。 “沒事,排出一些就好了。”白蘇出去給蓁蓁開了藥,是專治她虛胖、濕氣重、多汗大肚子的防己黃芪湯,等她針灸完再遞給她:“這個藥通三焦,喝了可能會老是想上廁所,這很正常的?!?/br> “白醫(yī)生,我感覺身上的味兒少了一點了,謝謝白醫(yī)生?!陛栎韪屑さ乐x,“白醫(yī)生你就是華佗在世,我的幸福全靠你挽回了?!?/br> 白蘇眉心跳了跳,“……沒那么夸張,還有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br> 蓁蓁沒聽懂含義,只知道一個勁兒的道謝:“你治好我的病,我男朋友就不和我分手了,就是你幫我挽回的?!?/br> 一旁的程冬冬好心提醒:“如果你男朋友因為這個病就和你分手,你還是慎重吧。” 陸問點頭,“如果我喜歡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會因為這種問題就鬧分手的?!?/br> 蓁蓁連忙搖頭,“不是的,我男朋友對我很好的?!?/br> “我們倆人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兩年了,去年出來工作后他還表示要多加班賺加班費,努力攢錢買房和我結婚。但因為我這個味道,他又有鼻炎,所以聞著就很難受。” 陸問很是同情蓁蓁:“……鼻炎反而會嗅覺減退。” 蓁蓁有點懵,“不可能的,鼻炎就是聞了刺鼻味道難受啊?!?/br> “大部分都會嗅覺減退的?!背潭X得蓁蓁肯定被騙了,“他什么工作需要天天加班???” 蓁蓁說:“他在一個外貿公司工作,剛去想表現好一點,所以每天都加班到挺晚的?!?/br> 她頓了頓,又補了兩句:“他家里條件不好,所以他特別上進,大學時就勤工儉學,工作后也沒有懈怠,一進去就想拿到優(yōu)秀員工獎金,所以每天都主動留到最后。” 白蘇看了下蓁蓁的衣著打扮,應該也算是小康人家,“……他在學校的花銷不會是你負擔的吧?” 蓁蓁點點頭,“他說讀書時他依靠我,畢業(yè)以后就他養(yǎng)我。” 程冬冬vs陸問:“……你被當冤大頭了吧。” 在學校里被人蹭吃蹭喝、畫大餅,剛畢業(yè)不久就以這種狗屁理由分手,想想都覺得不對勁。 蓁蓁忙數著男朋友的好,來證明自己沒有被當做冤大頭:“不是啊,他對我很好,每天給我買早餐,還帶我去爬山,情人節(jié)還給我送親手疊的紙玫瑰,還各種對我噓寒問暖……” 眾人對視一眼,戀愛腦無疑了。 尊重,祝福。 白蘇看蓁蓁這么維護男朋友,也不再多說什么,叮囑她按時吃藥,回頭再來復診。 等她走了之后,程冬冬忍不住感慨,“陸問,她看著也不是個傻的,她圖什么啊?” “我又不是戀愛腦,我怎么知道。”陸問默默掏出小本本,專心學習。 程冬冬見狀也卷起來,默默將剛才房病例寫下來辯證分析,等晚點讓師父檢查。 白蘇沒管幾人,又給后面的病人看診。 后面仍是一個女病人,女病人大概三十五歲,身體看著還行,手里還拿著一個小風扇,不停的扇著風。 “白醫(yī)生?!迸∪俗潞筮€一直不停的給自己扇風,“你們這里也太熱了,咋不開空調?。俊?/br> 白露過后,又臨近秋風,天氣涼爽不少,白蘇穿著長袖薄衫也不覺得熱,溫度恰到好處,“很熱嗎?” “我很怕熱。”女病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后開始自述病情,“就我的情況有點奇怪,別人都是怕冷各種虛,我反倒是特別怕熱。” “尤其是冬天,人家睡覺恨不得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我手心腳心發(fā)熱,睡覺時還得露在外面才行?!?/br> 陸問哇塞一聲:“那你這身體素質挺好啊?!?/br> “我一開始也覺得挺好,可熱乎著五心煩躁,有時候皮膚還有灼熱疼痛,還會頭疼,并且口干舌燥的?!迸∪丝聪蛘人陌滋K,“白醫(yī)生,我之前看過大夫,說我這是病,叫什么陰虛發(fā)熱,給我開了許多六味地黃丸,但是吃了一點用都沒有?!?/br> 程冬冬忽然想起前幾天看過的渾身發(fā)冷那個病人,“師父,是不是真假寒熱癥?” 白蘇看著不是,她繼續(xù)詢問道:“你只有手腳發(fā)熱吧?” 女病人嗯了一聲:“對,手腳比較明顯,臉也會紅,身上不是特別明顯,然后就是心窩燒得厲害,還有點尿痛?!?/br> 白蘇伸手幫女病人把了把脈,脈象沉滑略數,左寸脈尤為沉弱,“心火挺旺的。” “是有點火大,看什么都不順眼,尤其是看老公不順眼?!迸∪藝@氣,“我都懷疑我更年期了,可我經期很正常,前兩年也才生了二胎?!?/br> “說起來也奇怪,生二胎之前都沒這樣,生了之后就開始了?!迸∪撕苁抢Щ?,“該不會是懷孕期間吃多了牛rou羊rou?” 白蘇捕捉到她時候生孩子這件事,于是又細致的摸了摸脈,隨后詢問道:“產后血虛了一段時間?” 女病人點點頭,“當時孩子頭有點大,生得有些費力,后來生下來我也去了半條命,后來養(yǎng)著養(yǎng)著反倒是慢慢好起來了,還養(yǎng)得手腳發(fā)熱?!?/br> “其實不是養(yǎng)起來了,而是產后血虛變熱癥了。”白蘇摸著女人的脈象,“脈象很容易斷定為陰虛發(fā)熱、虛陽外露,但情況有點復雜,你這算是產后血虛導致血熱和陰不斂陽了,另外還有心陽過盛問題?!?/br> 這種病還是少見的,一般很難和當初生產聯系上,一般開藥都是以滋陰補陽為主,于是白蘇讓何信幾個把脈看看,等都感受過后詢問脈象,除了陸問,何信和程冬冬都能說出一點甲乙卯。 白蘇點點頭,“寸脈沉弱,這地兒候什么?” 何信立即說:“心和小腸?!?/br> “沒錯,一般來說我們手腳冷熱大多和腎有直接關系,但她的脈象來看腎水還算充足,而脈象又顯示寸脈多有問題,所以心陽方面也有問題,因此才五心煩躁?!卑滋K簡單和幾人說了一下,“小腸與心相表里,心陽過盛,會間接導致小腸實熱,小腸癥狀也會反射在腳底?!?/br> 程冬冬立馬就懂了,“所以她陰虛是內熱,所以掌心發(fā)熱?” “但我看好像有很多病也會反映在腳底?!标憜栕罱苍诳粗嗅t(yī)的書。 程冬冬立即說道:“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看脈啊,師父說了在左寸脈?!?/br> 他說完又小聲提醒陸問:“光看理論沒用,得根據脈象辯證?!?/br> 陸問點頭,越了解越深奧,越深奧越震驚,越震驚越佩服,“好難?!?/br> “我也覺得難?!背潭m然有基礎,但現在基本上也相當于重學,“加油!” 白蘇和幾人說完就給女病人開方子,用的一個藥王谷特效專方,“你這問題補腎什么的效果不大好,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吃五付吧,之后不發(fā)熱就不用再過來了?!?/br> 她開的方子里有生地、地骨皮、鱉甲、白薇、紫草、生龍牡等藥材,涼血除蒸,清肺降火效果極好。 女病人拿了藥回家試吃,當晚腳心就沒那么發(fā)熱了,看丈夫也順眼許多。 最近一兩年沒少挨罵的丈夫雙手合十念阿彌陀佛,白大夫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br> 白蘇給女人看完后,又給其他人看病,因為改變了看病方式,她整個人都輕松許多,下午忙完還不到六點。 還沒到關門時間,有小鎮(zhèn)居民過來碰碰運氣的人她還是會幫忙看一看,巷口賣奶茶的香香又來了:“白醫(yī)生,我肚子又疼?!?/br> 白蘇無奈看著她:“……這次又吃了什么?” “我大姨媽疼。”香香捂著小腹,一臉難受的說道:“能不能給我開一副藥暖一暖?” 白蘇幫她摸了摸脈,小問題:“還好,不用吃藥,多喝熱水吧?!?/br> 香香忍不住好笑:“白醫(yī)生,你這話說得好像渣男?!?/br> “熱水比男人靠譜多了?!卑滋K告訴香香,“多喝溫熱水可以驅寒溫陽,養(yǎng)胃養(yǎng)身,舒緩疲憊這些,比吃藥更好,還沒有副作用?!?/br> 香香就愛貪涼,所以老愛疼,她眨巴著眼睛問白蘇:“白醫(yī)生,你是不是從來不痛經???” 白蘇點頭,她從小就不怎么生病,偶爾不舒服自己配兩副藥就好,除了工作需要體檢,她基本上沒去過醫(yī)院。 香香感慨道:“真羨慕你有這么好的身體。” “你改變一些習慣也會好的。”白蘇頓了頓,“你不要吃冰就沒啥大問題,平時要么喝點月季花茶,要么多煮點紅糖醪糟荷包蛋,補氣補血、活血化瘀。” “可我喜歡吃冰激凌。”香香為難嘆氣,“我奶茶店做的香芋冰激凌可好吃了?!?/br> “那你別喊疼就行?!卑滋K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打發(fā)她離開,等她離開后就關了門。 白蘇溜達著走回后院,何信已經準備好晚飯,苦瓜炒蛋、燒焦茄子、糍粑回鍋rou,外加一個酸菜鯽魚。 酸菜鯽魚是白蘇比較偏愛的,里面加入了許多酸菜葉、酸豇豆、泡酸姜、泡紅尖椒等,特別開胃下飯。 吃飽后大家都覺得滿血復活,各個拿出他們的小銅人開始練習扎針。 白蘇打量著留下來的陸問,“你還不回學校?” 陸問點頭,“明天周末啊?!?/br> 白蘇怔了怔,“中秋不是過完了嗎?” 陸問嘿嘿一笑:“師父,我們不調休?!?/br> 白蘇以及千千萬萬的上班族頓時羨慕了:“真好?!?/br> “以后畢業(yè)去醫(yī)院了天天加班,所以學校提前給我們一點優(yōu)待?!标憜柪^續(xù)扎著小銅人,時不時還和程冬冬討教一下,幾人還互相在身上扎針練習。 白蘇讓幾人好好練習,轉頭去隔壁幫檀越針灸,過去時發(fā)現他眼瞼下有些青,臉色也有些沉:“又沒睡好?” 正處理工作的檀越看到白蘇后,目光柔和下來,語氣有些輕:“后背有些疼,有些睡不著?!?/br> 白蘇看脈象,后腰以下的氣血涌動極快,橫沖直撞,猶如脫韁的野馬,她取針幫檀越針灸舒經絡,“在徹底恢復之前,你還得熬一段時間?!?/br> “膏藥貼著會更疼,如果實在難受就暫時不用了。” 檀越想快些好起來:“沒事?!?/br> 白蘇猜他也不會停下:“實在疼可以吃止疼藥,或是針灸緩一緩?!?/br> 檀越笑了笑,“到時候疼了去找你?!?/br> “好啊,或者讓寧助理叫我過來就行?!卑滋K仔細幫檀越扎針梳理經絡,多運氣了幾次,針灸完她臉色也有些蒼白,額間也冒出細細的汗。 檀越臉色也極盡蒼白,虛弱得想躺下,但身上都是銀針,只能強撐著,等到取針后才軟軟的倒在沙發(fā)上。 寧遠擔心上前:“白醫(yī)生,今天怎么會這么嚴重?” “今天多梳理了兩次。”白蘇乏力的抬手擦擦汗,“他這會兒出汗很多,你多注意一些千萬別著涼?!?/br> 白蘇交代好,讓寧遠照看好檀越,然后起身回了家。 寧遠為檀越披上衣裳,“檀先生,還好嗎?” 檀越虛弱地應了一聲,倚靠在舒適的沙發(fā)上緩一緩,“還好。” “我將屋里溫度調高一點?!睂庍h關好門窗,免得檀越受風,導致外邪入侵,隨后又給檀越遞了水:“您喝點水?!?/br> 檀越喝了水緩了緩,隨后拿起手機查看家里的族譜,檀家百余年前經了一場大火,大火燒了一天一夜,許多傳承記載都燒沒了,又經過許多兵荒馬亂,很多東西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