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21節(jié)
徐小明懊惱得很:“早知道我也住到隔壁好了。” 程冬冬上下打量了徐小明一眼,想得倒美,你就算住在隔壁師父應(yīng)該也不會邀你進(jìn)去的。 在他看來,師父對檀先生是不一樣的,不是見錢眼開,也不是見色起意,很奇怪的感覺。 回到后院的白蘇從房間里搬出了一整箱梨子,“現(xiàn)在想吃一個嗎?” 檀越聞著梨子散發(fā)出的淡淡清香,“這個梨子應(yīng)該不酸吧?” “不酸,上次給你煮的桂花梨茶是最后從樹上摘下來的,所以才有點酸,前面的品相都很好。”白蘇拿刀削了一個遞給檀越,然后又削一個遞給寧遠(yuǎn)。 寧遠(yuǎn)不好意思要,“白醫(yī)生你自己吃,我自己來?!?/br> 他拿了個梨子,拿邊上削去了。 白蘇只好自己拿了梨子,坐在梨樹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口感酥脆清香,汁水甘甜,味道很好,“你拿回去直接吃也行,和羅漢果煮也行,多喝點,別把肺氣咳沒了?!?/br> 檀越這會兒身體如同漏勺,但這段時間吃的藥都在疏通經(jīng)絡(luò)、活血化瘀,怕影響藥效,其他部分都不敢放重藥。 檀越點頭應(yīng)著好,配合得像個好學(xué)生。 白蘇就喜歡這么配合的病人,“秋三月,早臥早起,肺氣才能得以舒展?!?/br> 檀越聽著覺得有道理,輕聲念著:“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志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秋氣平,無外其志,使肺氣清?!? 坐在樹下啃著梨的白蘇怔住,錯愕看向一側(cè)的檀越,“你在念什么?” “早臥早起,與雞俱興……”檀越遲疑著重新念了一遍。 白蘇神色怔忪地打量著背出黃帝內(nèi)經(jīng)這一段內(nèi)容的檀越,心底隱隱有些期待:“你怎么會這個?” 檀越也不知道怎么就脫口而出了,他看著白蘇眼中的神傷,心底莫名有些牽動:“之前做圖時有看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那時記下了?!?/br> “這樣啊?!卑滋K清潤的眸子里浮出一抹失落,她點了點頭,扯出一抹笑,“你記憶真好?!?/br> 看著她眼中的失落,檀越忽然想起中秋那日的事情,剛想開口何信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箱子,“小師姐,有你的快遞,好像是陸問寄回來的?!?/br> “你先回去忙你的,我去處理快遞?!卑滋K起身去看快遞,“何信,幫檀先生搬兩箱梨子過去?!?/br> “誒?!焙涡呸D(zhuǎn)身就跑去幫忙搬梨子,抱起來后看檀越還在原地,于是催促著他快些走啊,送過去他就回來看陸問寄了什么。 檀越心底無聲嘆了口氣,隨后推著輪椅回了隔壁。 回到隔壁后,何信將梨子放到桌上就打斷離開:“檀先生,我回去了啊?!?/br> “等下?!碧丛阶寣庍h(yuǎn)給何信去取一些他喜歡吃的蛋糕。 “這多不好意思啊。”何信赧然憨厚的笑笑,但雙腿卻是停了下來。 檀越不動聲色詢問:“你來醫(yī)館多久了?” 何信回答:“五年了?!?/br> 檀越隨口問著:“中醫(yī)很難吧?!?/br> “不是很難,是超級難,我光學(xué)認(rèn)藥、制藥就學(xué)了四年?!焙涡耪娴挠X得太難了,“還好師爺和小師姐不嫌棄我?!?/br> 檀越問道:“以前也是跟著白蘇學(xué)嗎?” “不是啊,一直跟著師爺,小師姐回家時才會跟著她一起學(xué)?!焙涡呕卮鸬?。 檀越抬眸,眸中目光深邃:“你沒有其他師兄師姐?” “沒有,小師姐家是家傳,她這一代只有她一個?!焙涡沤忉屃艘痪?,“我是師爺看著可憐才收我的?!?/br> 檀越斂了斂眼眸,沒有嗎? 為什么她會叫人師兄? 這時阿姨拿著下午剩下的蛋糕回來,交給何信,“白醫(yī)生喜歡抹茶的,你別吃中間這一份?!?/br> “誒?!焙涡诺懒艘宦曋x,提著蛋糕快步回了隔壁院子,“小師姐,檀先生又給了我蛋糕,你看看有好幾塊,阿姨人真好,還記得小師姐喜歡什么口味的?!?/br> 白蘇拆藥的手一頓,側(cè)目看向何信帶回來的小蛋糕,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程冬冬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何信,真是個笨蛋。 白蘇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xù)拆開藥,里面有普通的藥材,還有一種膏藥,膏藥聞著里面川穹、草烏、附子、蕓香等藥材。 程冬冬也湊近聞了聞,啥都沒聞出來,全是藥味兒:“師父,這是那個杏林堂的風(fēng)濕藥?效果比咱們好還是不好?” “當(dāng)然是我們的好。”白蘇聞著藥膏,藥方挺精妙的,但少了幾味藥,藥效少一半。 “難怪眼紅我們?!背潭挚戳丝瓷厦尜N的價格,頓時吸了口氣,“沒咱們的好,他這么點還賣五百塊?師父,你就是不夠jian商?!?/br> “適當(dāng)就行?!卑滋K放下藥膏,心底琢磨著這幾位藥,恍惚地覺得有點熟悉,是用甘草附子湯改的嗎?但又不太像。 捧著蛋糕在旁邊吃著的何信眼巴巴望著白蘇:“小師姐,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中醫(yī)藥方大同小異?!卑滋K一時間想不起來,只能將藥膏放回去。 程冬冬贊同,“還是得靠辯證?!?/br> “師父,那咱們還搭理他們嗎?” “先看看吧?!卑滋K覺得有點熟悉,但暫時想不起來,只好先讓何信將東西收起來,“今晚先做膏藥吧,明兒周末,預(yù)訂來取膏藥的人很多?!?/br> “誒。”何信三兩口將蛋糕吃完,就開始準(zhǔn)備開始磨藥材了,三人一晚上準(zhǔn)備了兩千份,也就是三鍋的分量。 兩千份聽著多,但第二天醫(yī)館一開門,就賣出去了不少,還有人預(yù)約著下午過來取。 白蘇讓何信和程冬冬給大家取膏藥,她則挨個挨個的針灸,一次性扎了三十個人。 全部扎上后她便又開始看診,排在前面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走路搖搖晃晃的,明顯看得出軀干重心不穩(wěn),步態(tài)紊亂得像是喝醉了酒。 旁邊的兒女小心攙扶著他往里走,“爸,小心一點?!?/br> 等扶著老人坐下后,他女兒朝里面針灸的崔非mama笑了笑:“白醫(yī)生,這是我爸,我們是看見崔非mama視頻過來的,算是他們家的粉絲?!?/br> “我們看到崔非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的好,所以也想著帶我爸過來看看?!闭f話的女人也姓崔,名叫崔清,她指了指老父親,“我爸上半年時發(fā)現(xiàn)走路老是摔跤,握物無力,去醫(yī)院檢查說沒有腦瘤這類的病變,就是單純的小腦萎縮。” 因為發(fā)現(xiàn)及時,及時干預(yù)治療了,目前崔大爺勉強還可以自己行走,但只能緩解,不能根治,后期還是會變得嚴(yán)重,“現(xiàn)在還只是動作不靈活,走路不穩(wěn),嚴(yán)重后會大小便障礙、記憶里嚴(yán)重衰退、生活無法自理。” 崔大爺點點頭,“對?!?/br> 說話間覺得喉嚨難受,輕輕吞咽了一下,但因為這個動作忽然嗆咳起來。 崔清連忙幫父親拍著后背,幫他順一順氣。 白蘇看崔清動作熟練,“平時都是你在照顧嗎?” 崔清點頭:“對,我大哥大嫂工作忙,我算是個家庭主婦,所以平時就是我來照顧父親?!?/br> “最近我父親記憶力減退許多,我擔(dān)心他變成老年癡呆,所以叫了我大哥回來一起想想辦法。” 旁邊的男人是崔清的大哥,名叫崔高,他解釋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在找名醫(yī)治療,還去了春和堂,里面的大夫說髓海不足,要補腎益髓,針灸了一段時間,但效果不太明顯?!?/br> 白蘇沒想到會從病人口中聽到春和堂,“他們醫(yī)術(shù)挺好的?!?/br> 崔清點頭:“是挺有名的,但看病講究個緣分。”針灸一次還八百,但效果卻一般般。 其實大夫說了很難治,但他們始終不甘心吧,所以又打聽了其他名醫(yī),其中也看到了白氏醫(yī)館,他們綜合比較覺得還是先找大醫(yī)館再試試看,但恰好看到白氏醫(yī)館的新聞以及反轉(zhuǎn)。 越抹黑說明越有真本事,平庸小醫(yī)館根本不會招人妒忌,所以他們直接略過其他醫(yī)館來找白蘇了,“白醫(yī)生,我父親的情況還有辦法嗎?” “其他大夫說的也沒錯,的確需要補精益髓?!卑滋K給崔大爺把著脈,脈象沉濡微弱,身體機(jī)能退化嚴(yán)重,肌rou松弛且還在顫動,五臟六腑功能衰退,脾腎虧虛尤為明顯。 “腎主生髓,腎陽虛弱,精氣不足,精氣無法供養(yǎng)腦髓?!卑滋K同崔大爺解釋了一句,“之前針灸吃藥應(yīng)當(dāng)也是在為你補精氣,但精氣陽氣虧損嚴(yán)重,不是幾天能補回來的,而且你父親年紀(jì)大了,本身身體機(jī)能也慢慢衰退?!?/br> 從辯證來看,白蘇認(rèn)為春和堂大夫是沒有錯的,只是崔家沒有耐性,也不愿意接受這個必然的結(jié)果。 崔清也覺得自己有些急躁了,“但我看網(wǎng)上都說你針灸效果好?!?/br> 白蘇有內(nèi)力加持,但沒做解釋,而是直接說道:“萬物生長是有規(guī)律的,有些東西用完了就是沒了,我能做的是針灸刺激它恢復(fù)一點,慢一點使用,沒辦法讓他和年輕人一樣。” 崔高崔清兩兄妹都聽懂白蘇的意思,“那還是請你幫忙針灸和開藥試試吧?!?/br> “行。”白蘇取出銀針幫崔大爺針灸,小腦萎縮需要針灸百會、四神聰、風(fēng)池等xue位醒神開竅、 補益腦髓,另外再針灸內(nèi)關(guān)、三陰交等xue位滋補肝腎,除此之外還加了督脈上的命門xue。 腳底涌泉xue可以補腎陰虛,那命門xue補腎陽就最厲害了,針灸這兒強腎固本,強好了氣血自然慢慢就旺盛了,氣血一好身體就好,身體好就不容易衰老了。 白蘇給崔大爺針灸上后,又給他開了經(jīng)方補髓丹,補髓生精,和血順氣。 過來治骨折的病人問道:“白醫(yī)生,這個補髓丹能治老年癡呆嗎?我爸也是腦萎縮后變老年癡呆了,平時都認(rèn)不得人了。” 白蘇頷首:“一般腦髓不足的都可以用?!?/br> “但最好把脈辯證后再看開藥,有些用量需要加減。” 病人應(yīng)著好:“我這就給他掛號帶來他。” 白蘇點點頭,將藥方遞給崔清后繼續(xù)給后面的人看病,后面進(jìn)來的是老熟人張穎。 看到本該在家養(yǎng)胎的她進(jìn)來,白蘇還有些詫異,“你怎么來了?不舒服嗎?” 張穎臉色有點僵,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跟著進(jìn)來的婆婆。 跟進(jìn)來的婆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壓低了聲音問道:“白醫(yī)生,你醫(yī)術(shù)這么好,應(yīng)該能把出她懷的是男是女吧?” 白蘇:“……” 她會,但不想回答她。 第62章 張穎婆婆問出這話時, 白蘇下意識的想,這才是真的小腦萎縮吧,什么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白醫(yī)生, 你快幫她把把脈, 看看到底是男是女?!睆埛f婆婆說著將一臉抗拒的張穎給拉到旁邊坐下, 還強硬的將手放到白蘇的脈枕上, 催促著白蘇給她把脈。 張穎抗拒的將手往回縮, 不滿地喊了一聲:“媽!” “你說你想看看頭疼, 我才陪你過來的?!?/br> “我不這么說你能愿意來?”張穎婆婆說得理直氣壯, 完全不顧張穎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快點讓白醫(yī)生看看到底是男還是女?!?/br> 張穎婆婆在得知兒媳婦懷孕時特高興,他們家終于有后了, 可高興了兩天忽然擔(dān)心兒媳婦肚子里的是女兒, 所以就匆匆跑來看看,“嘿嘿, 要是能一舉奪男就更好了?!?/br> 張穎氣得不行,“我不看, 我和你兒子說好了, 不管男女都好的?!?/br> 張穎婆婆臉一垮, 誰說什么都好?她當(dāng)然想要大孫子了,“看看又不少塊rou?!?/br> “媽?!睆埛f都快急哭了, 本來以為婆婆知道她懷孕了態(tài)度會好轉(zhuǎn), 沒想到就好了兩三天, 又原形畢露了,“我不看, 不管男女都可以,你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