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26節(jié)
“多吃蔬菜?!卑滋K又給檀越夾了有些燙得剛剛好的蘿卜、空心菜,“等冬天有豌豆苗時,再用來燙這個肯定很好吃?!?/br> 檀越看著碗里的蔬菜,勾起嘴角,“好,回頭我叫人送多送幾只過來?!?/br> “檀先生?幾只???那我們得自己多種點青菜?!焙涡帕⒓瓷暾垖⒃鹤雍竺媛愤叺囊恍K打算明年開春種甘草的地挖出來,“小師姐,我們種點豌豆苗吧。” “種吧。”白蘇記得王婆婆家種了不少,“你去和王婆婆要點種子,再學點經驗?!?/br> 何信說道:“誒,我明兒就去?!?/br> 寧遠瞄了眼老板,主動提及,“白醫(yī)生,等長好了記得叫咱們?!?/br> “這是自然?!卑滋K朝檀越看去,這人都提供羊rou了,吃的時候肯定會叫上他的,開了一句玩笑:“你放心,吃水不忘挖井人,吃羊也不會忘記送羊人的?!?/br> 檀越精致的眉眼彎了彎,“喜歡吃牛rou海鮮嗎?” “最近很補,暫時不想吃其他的了?!卑滋K總有種感覺,只要她點頭說喜歡想吃,明天家門口可能會出現一頭牛或是幾框海鮮。 檀越心底有點點失望,但也沒有自以為是的一定要強勢表現什么,“你想吃的時候告訴我,我讓人直接從養(yǎng)殖牧場送來,會新鮮一些?!?/br> “wow~”程冬冬兩眼放光,檀先生可真豪氣。 白蘇掃了他一眼,然后同檀越說了一聲好,她挺喜歡檀越這樣知進退,相處起來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吃飯吧?!?/br> 飯后。 白蘇同檀越一道去隔壁院幫他針灸。 晚風涼涼,月光照進屋里,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喝了幾碗羊湯,身體倒是暖和不少,你覺得呢?” 檀越也覺得身體多了一些暖意,針灸時也沒覺得多了一些力氣支撐身體,刺痛的額頭也的好了不少:“胃里也熱乎乎的。” 白蘇提醒他:“你氣血虛弱,平時可以多喝一點補一補,多補一補說不定就不頭疼不做夢了?!?/br> “其實我平日不喜歡吃羊rou。”檀越頓了頓,“今天大概是人多,所以吃得多一些。” 寧遠順勢開口:“白醫(yī)生,要不有時候咱們一起做這種清淡補湯吃吧,人多檀先生也能多吃一點?!?/br> 白蘇想著檀越胃口確實不好,點了點頭,“人多胃口是會好一點,改天又一起做。” 檀越頷首,有些期待地問,“什么時候?” 白蘇幫他摸了摸脈,目前附子的熱量都集中在胃里,還得等它慢慢進入心、腎、脾經絡,“附子的藥性很好,你這身體還是稍微緩緩再吃為好?!?/br> “好?!碧丛秸Z氣很輕,聽起來似有些失望,白蘇打量他幾眼,但清雋的臉上又沒有多余的神情,好像是她聽錯了一般。 但微斂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印證了白蘇沒聽錯,像個小孩,她勾了勾嘴角,看著像師兄的人這般樣子,真的有趣得很。 不過很快想起檀越每次都是自己一人吃飯,猜想檀越應該也是喜歡熱鬧的,因此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附子羊湯不能經常吃,但其他蘑菇雞湯可以多吃一點,改天下雨天時做了叫你。” 檀越輕輕應了一聲好,聲音依舊,但明顯輕快許多。 等針灸結束回到家,白蘇便進入書房,她記得爺爺以前寫過一些手記,有專門做各種食補的。 白蘇從書櫥里抱出一箱書,一本一本的翻著,很快找到了爺爺寫下的食補,厚厚的一本,里面許多是生活里常用的食補方,也有許多是專們調理各種疾病的。 白蘇抄了幾個對癥通經活絡的,打算拿給檀越平時用,正抄著時忽然看到下面有一排爺爺寫的小字,備注是這食補方是根據祖?zhèn)魉幏礁牡?,但因為藥方不全所以少放了一些藥?/br> 白蘇將夏日里曬過的一些書拿過來對照翻了翻,很快找到了通經活絡、治風濕關節(jié)的藥方,因為是爺爺回憶的祖爺爺口述的內容,記憶不全,所以只有半截。 白蘇仔細看了看這半截藥方,心底忽然涌上一股熟悉感,她豁地一下站了起來:“何信,杏林堂的藥放哪了?” 第64章 門窗緊閉, 屋內暖和。 但白蘇越看越覺得四肢冰涼。 杏林堂的藥和爺爺記住的半截基本相似。 其實治療風濕的藥方大同小異,里面都有川穹、鬼箭羽、雷公藤等活血止疼的藥物,前兩天白蘇看過藥后也沒做多想。 但這會兒看著爺爺不完整的手記, 白蘇想起他曾說過白家祖上擅長用猛藥, 尤其是風濕類藥物有獨創(chuàng)加入雪上一枝蒿和虎骨, 這兩位藥對跌打損傷、風濕骨痛效果極好, 但因為雪上一枝蒿有劇毒, 基本沒人使用。 白蘇聽爺爺說過, 藥方是他們祖輩經過多年琢磨才調配出了不會中毒的比例, 而且必須定量配制,以另外一種藥緩解毒性,稍有差池都可能導致人中毒, 因此這藥方按理除了祖爺爺他們知道, 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但她在杏林館的藥里聞到了雪上一枝蒿的味道,而且還聞到了虎骨的味道。 如果單獨用一種有可能, 但兩者一起就讓人膽寒。 白蘇依稀記得爺爺說過,以前白氏醫(yī)館是很風光的, 有大大的院落, 還有好多間藥鋪, 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家被迫逃離來到了這個小鎮(zhèn)。 也正是因為逃離得匆忙, 等來到小鎮(zhèn)后才發(fā)現丟失了珍藏的醫(yī)書、經方, 而祖爺爺因為身體不好, 也因此一氣之下沒過多久就去世了,以至于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傳承給爺爺。 后來爺爺長大一些后, 只能憑借幼時的一些記憶回憶了一小部分內容,可惜因為年紀太小沒記住完整的藥方。 因為不完整, 所以爺爺秉持著負責態(tài)度,從來沒敢補全那半截方子給人用,如果有這些藥方,她們家大概又是另外一個光景。 白蘇看著桌上被攤開的藥材和藥膏,心底亂糟糟的,是她們家的經方嗎?如果是,為什么會在杏林館? 白蘇回想著前些天的事情,她以為是買藥方不成故意找人陷害,現在想來恐怕沒那么簡單。 又或者上輩子借人參就是打著其他主意?最后發(fā)現她們家的確沒有藥方了,就讓她出了車禍? 越想越多,越想后背越涼。 白蘇凝著臉將看著桌上的藥,纖白的手用力扣著書,關節(jié)處泛著一圈白。 過來詢問問題的程冬冬看到白蘇渾身散發(fā)著陰騖,有些害怕喊了一聲,“師父?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白蘇回神,語氣淡淡的:“沒事。” “真沒事?我怎么看你像要殺人似的。”程冬冬開玩笑的小聲問著,“是檀先生不打算付診費了嗎?” “……”白蘇將書放下,白了他一眼。 “那是咋啦?”程冬冬趴在桌邊,雙手托腮,一臉乖寶寶乖徒弟的表情望著白蘇:“師父,你說出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上忙?” “沒什么。”白蘇問他有什么事,打算打發(fā)他出去。 程冬冬腦子靈活,沒有何信那么好忽悠,他瞄了眼白蘇擺放在桌面上的手記,上面圈出來了兩個藥材,分別是雪上一枝蒿和虎骨。 他頓時渾身激靈,“師父,這兩味藥材可不能瞎用啊?!?/br> “用了會很刑的?!?/br> 白蘇烏潤的瞳眸縮了縮,杏林館這么大膽? “師父雪上一枝蒿咱們可以用人工種植的,但這個虎骨是千萬不能用的?!背潭詾榘滋K是想使用這兩位藥材,語氣非常鄭重地提醒著她,“我知道咱們醫(yī)館喜歡用年份足的野生藥材,但雪上一枝蒿這類的保護植物咱們能用人工的就用人工吧?!?/br> “我沒說我要用,這是我們祖上的藥方。”白蘇將爺爺的手記闔上,她不知道雪上一支蒿人工種植味道是什么樣的,但她聞著藥膏里的味道像是野生的。 “沒有要用就好?!背潭闪丝跉?,他真怕師父走上歪路,喜提幾十年牢獄之災。 白蘇抬眼看了看滿眼擔憂的他,心底有些好笑,“放心吧?!?/br> 她頓了頓,“你之前春和堂、杏林堂那邊找工作,可了解過杏林堂?” “了解過一點點,這兩間醫(yī)館都有一二百年歷史了,聽聞春和堂祖上還出過御醫(yī),百余年前有些落魄,但近七八十年里逐漸立了起來,成為了五大中醫(yī)世家之一?!背潭种笖抵傲硗馊曳謩e是回春堂、百草堂、仁德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名氣比較小的,不過他們不屬于中醫(yī)世家,頂多算是他們協會一員?!?/br> 白蘇擰著眉心:“這是他們自封?” “我也不知道,反正后來就興起了,我學校老師羨慕得很,他們可都是互相扶持而立的,不像我們只是散醫(yī)?!背潭屑毻滋K,“師父,你想加入他們?還是想成為五大中醫(yī)世家之一嗎?不對,你想加入的話就得是六大世家了,不過應該很難,好像成為其中之一至少得能追溯出二百年以上的歷史,還得有資本,還得被考驗醫(yī)術?!?/br> 如果白氏醫(yī)館沒有落魄,何止二百年歷史,白蘇語氣淡淡地說沒有,“只是問問。”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白蘇看程冬冬作為初入行者,知曉得也不多,于是直接將他打發(fā)了,等他回去后,白蘇再讓陸問幫自己去杏林館買一點秘方藥。 陸問有些納悶,這么貴,師父買來干啥?但還是依言去辦。 隨后聯系了幫自己處理事情的律師,聊完一些進展后有些煩躁的放下手機,她拿起桌上得藥膏反復看了兩眼,窗外月光皎皎,秋風徐徐,但心情卻更沉了。 * 隔天清晨。 晚睡的白蘇臉色還有些差。 何信有些擔憂,“小師姐?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沒有睡好?” “有點。”白蘇揉了揉眉心,“羊rou湯太補了,起了燥就睡不好?!?/br> 何信忙說道:“?。磕墙o你泡點金銀花?” “我等下自己去弄,鍛煉吧?!卑滋K看了眼一直好奇盯著自己的程冬冬,“注意吐納呼吸,感受到氣流后注意凝聚起來,以后針灸才能事半功倍?!?/br> 程冬冬噢噢兩聲,壓下疑惑好好跟著練習,感受著清晨的風,感受著山間鳥鳴和溪水聲,感受著樹葉、泥土的味道,感受著自己呼吸沉入體內運轉的走向。 白蘇看兩人都沉靜了下來,也跟著練了兩遍,等練完后煩躁的情緒也差不多壓了下去,人也精神許多。 吃過早飯,白蘇打起精神開門營業(yè),進入的崔非mama打量著白蘇:“小白醫(yī)生,你今兒瞧著氣色有點差,是沒有睡好?” 白蘇揉揉眉心,輕輕點點頭,“有一點?!?/br> 趙老爺子:“小白醫(yī)生,你老對我們說要早睡早起、保持心情愉快,你自己可別熬夜到凌晨啊?!?/br> 患梅尼埃的王婉婉溫柔笑著說:“白醫(yī)生,你多注意身體?!薄?/br> 其他人也附和道:“白醫(yī)生,你生病了我們咋辦啊,你一定要早睡早起,多注意養(yǎng)生!!” “好,今晚不熬了。”白蘇沒有多做解釋,一一給大家把脈針灸,闞秋的耳朵和徐小明的眼睛都已經差不多好了,“你們倆之后不用再來了,回家后也注意少熬夜。” 闞秋揉了揉耳朵,有些開心的和王婉婉分享這個好消息,“你也堅持針灸,很快會好的?!?/br> 王婉婉也為闞秋高興,“好!” 徐小明則有些不舍的望著白蘇,“真的不用來了?那以后豈不是見不到小白醫(yī)生了?” “……見不到更好,證明你沒有生病?!卑滋K給他最后扎了一次針,輕聲提醒道:“以后好好護眼,別再傷到眼睛了。” 閉著眼針灸徐小明聽著近在咫尺的白蘇輕言細語叮囑聲,紅著耳尖點了點頭,“知道了?!?/br> “真羨慕你們?!贝薹莔ama算是剩下這群每日針灸的人來得最早的人了,看著他們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心底羨慕得很。 “你家兒子也快了,白大夫說這需要再扎一周?!蓖硪恍r間過來的趙老爺子夫婦倆望著扶著墻壁站起來的崔非,眼里也全是羨慕之色。 “我們打算再多兩個療程?!贝薹乾F在自己扶著墻能幾米遠了,白蘇覺得再扎一了療程就能回家調養(yǎng),不過崔非mama堅持再多扎兩個療程,他們家不缺錢,所以想在這里恢復得更好一些。 趙老爺子的老伴兒這兩天自己能控著手拿包子骨頭喂嘴里了,狀態(tài)也是一天一天好起來,“那等等我們,興許我們能一起離開。” 他們逐漸好轉,也給了其他病人信心,陶小欣、張嬌、譚云袖、陳金等病人也盼著早日病好回家。 于是心態(tài)好的陳金大方求扎:“小白醫(yī)生,我昨天扎了針,暈眩情況就好了許多,直到晚上才又有些不舒服,你今兒多給我扎幾針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