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46節(jié)
檀越和寧遠相互對視一眼,隨后寧遠匆匆跑出去查監(jiān)控找線索,半小時后他跑了回來,“是一個跑腿外賣員送進來的,那個跑腿說是有人放在公共廁所后面無監(jiān)控區(qū)的長椅上,讓他去那兒取的。” “沒辦法找到了嗎?”白蘇想到最近一直很順暢的取證、輿論走向,難道誰也是沈家的仇人? “不管是誰,這份數(shù)據(jù)是真的,沒有造假的痕跡?!碧丛揭呀?jīng)確認完,“這些證據(jù)交出去,沈家必完!” 白蘇立即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送去警局?” “你忘了?沈家背后有人。”檀越不相信底下那些警局,“等下我?guī)闳グ菰L一位老者,他同幫沈家那人關(guān)系不好。” 白蘇會意,“他能愿意嗎?” “他身體不太好?!碧丛较嘈牛瑳]人能拒絕白蘇的醫(yī)術(shù),而且送上門打壓對方的把柄,也沒人不會心動! 白蘇看著里面的照片,頷首說好:“走吧?!?/br> 收拾妥當,白蘇同檀越去了b城一處家屬院,里面戒備嚴格,每個進入的都會仔細被詢問,確認檀越和白蘇是顧老的客人后才放行。 進入一處鳥語花香的獨棟家屬院后,白蘇見到了一位銀發(fā)蒼蒼的老人,臉上有些病態(tài),但雙眼矍鑠,如鷹眼一般,能銳利洞察所有事情。 顧老看著許久不見的檀越,雖坐著輪椅,但精神還不錯,不似之前聽說那般頹唐,“之前聽你爸提及你,說你一直在c城,是回b城辦事還是打算回a城看你爸的?” a城和b城相隔不遠。 檀越回答了他,“顧伯伯,我是先來這里辦點事。” “原來如此。”顧老說話間也在打量白蘇,見她安靜坐在旁邊,不卑不亢,長相漂亮,氣質(zhì)清冷,同長相清雋的檀越很是般配,“檀越,這位是?” “這是白蘇,她是個中醫(yī),最近我都在她醫(yī)館針灸雙腿?!碧丛?jīng)]有直說目的,而是婉轉(zhuǎn)地介紹起白蘇的身份。 “中醫(yī)?”顧老沒想到白蘇會是個中醫(yī),她還以為是學古典舞之類的女孩子,“那效果如何?” “挺好,之前一直頭暈背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癥狀,雙腿也逐漸有了一點知覺。”檀越夸張了一點點,“她醫(yī)術(shù)很好,也很有名氣?!?/br> 白蘇聽到這,抬眸看向檀越,你別太夸張。 檀越回眸,給了她個稍安位置的眼神,然后和顧老又聊了幾句雙腿的問題,“聽我爸說您最近身體不適,這次恰好過來辦事,便想請白蘇幫您看看?!?/br> “確實有些不舒服,你有心了。”顧老同檀越父親是朋友,也是看著檀越自小長大的長輩,因此沒有多做懷疑。 白蘇輕聲詢問:“那我現(xiàn)在幫您看看?” “麻煩你了小姑娘?!鳖櫪献罱鼛讉€月一直咳嗽,去醫(yī)院檢查說是肺部感染,用了抗生素之類的藥,但一直反反復復,換了幾個很有名氣的醫(yī)生還是這樣,而且還有腹脹胸肋痛、胃口不好、一吃就吐等問題。 白蘇上前幫顧老把了脈,脈沉緊浮,右寸關(guān)脈都明顯細弱,肺、脾胃都不太好了,寒濕嚴重,多癥聚集一體:“最近一直在咳嗽是嗎?是不是還有些咳血?” 顧老點點頭,“是啊,咳嗽得厲害。” 他說話間喉嚨發(fā)癢,立即拿起干凈手帕捂住口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臉紅脖子粗,一下子有些喘不上氣了。 守在旁邊的護工立即上去幫他拍后背順氣。 顧老連續(xù)咳了十幾下才緩過氣來,他放下手帕,干凈手帕上沾染了一點點血跡,像寒冬里綻放的紅梅。 護工看著急了,“顧老,我立即通知醫(yī)生過來?!?/br> “別大驚小怪的?!鳖櫪喜亮瞬磷旖?,然后將帶血的帕子扔到一旁,“這姑娘不是中醫(yī)嗎?我今兒請中醫(yī)看看?!?/br> 醫(yī)院去了十幾回,吃了那么多藥也不見效,顧老也疲了,今兒換中醫(yī)試試,“我這肺部感染反反復復,你說這是什么原因?” 白蘇又問了問顧老的癥狀,最后確認是太陰?。骸笆翘?、寒、痰、濕、飲導致的太陰病,太陰肺經(jīng)直通肺腑,得了這病就會反復咳嗽不好?!?/br> “原來是這樣?!鳖櫪嫌X得有幾分道理。 白蘇覺得這病很簡單,找個靠譜中醫(yī)就行,但顧老應當沒有找過,“主要是濕寒聚集,因為沒有及時治療逐漸變成水飲,水飲自下而上,進入你的肺腑和心臟,讓你覺得胸悶、喘氣難受、咳嗽、水腫,你檢查時應該是說你雙肺感染發(fā)炎水腫吧?!?/br> “確實如此?!彪m然只寥寥幾句話,顧老卻已經(jīng)對白蘇重視起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聽著倒是稀奇,你再講講這個病?!?/br> 白蘇想了想,仔細和他說道:“太陰之為病,腹?jié)M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自痛。”1 “因為這個病主要由脾陽虛弱,內(nèi)有寒濕導致脾虛不運、寒濕內(nèi)停的,所以你脾胃不舒服,吃點東西就想吐。”白蘇說道:“你之前應該是生過病,受過寒對吧?” 顧老點頭,他前些年老泡在冰雪地里,確實受過不少罪。 白蘇簡單說著:“寒濕進入身體你也沒引起重視,總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可以扛住,長此以往你肺腑里聚集很多水飲,肺里就像被水泡著,多了自然各種咳嗽、炎癥就出來了?!?/br> “我確實不愛看醫(yī)生?!币皇强人猿鲅?,顧老還不會去醫(yī)院做檢查,他又咳了幾聲,然后問道:“應該怎么治?” 自然是去水飲濁痰、去寒濕、溫脾補陽了,白蘇說道:“太陰病以里虛寒為癥,需溫之,我先幫你針灸,再開一個桂枝芍藥湯?!?/br> 白蘇取出銀針幫顧老針灸,幾針下去顧老腹?jié)M、胸悶、惡心想吐的感覺就稍微緩和了一些。 顧老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點,“不錯不錯,很好。” 白蘇將藥方遞給護工:“現(xiàn)在就去抓藥,最好全用野生藥材?!?/br> 護工拿了藥方,立即出去找司機買藥材。 顧老又咳嗽好幾下,“喝了藥這咳嗽就能停了?” “太陰病欲解時,從亥至丑上?!卑滋K頓了頓,“你中午和晚上各喝一次,今晚應當就能止咳?!?/br> “好好好!”顧老連說了好幾聲。 “顧老?你說什么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很快一個七十多歲的精神老頭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我說中醫(yī)好。”顧老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棋友,“你今日不是說沒時間?怎么過來了?” “早晨起來后背有些疼,便沒去。”老頭走進客廳看到沙發(fā)上坐著有客人,本想說自己先去外面等著,但瞥見白蘇時,他恍惚地覺得有點眼熟。 顧老指著白蘇介紹道:“這是白醫(yī)生,是個很有本事的中醫(yī)?!?/br> “姓白?”老頭怔了怔,恍惚地想起了很久遠的一件事。 顧老詢問:“怎么,你也認識姓白的人?” “是,幼時有個比我小三四歲的鄰居玩伴,他就姓白?!苯项^還記得很清楚的。 “那真是巧了?!鳖櫪闲χf道。 “是啊,挺巧的。”姜老頭笑呵呵地坐下,“不過他們家搬走了,七十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隔壁家的嬸嬸做飯很好吃,他老去蹭飯,因此心心念念到了十幾歲。 白蘇和檀越對視了一眼,隨后輕聲詢問:“是梧桐巷嗎?” “對啊,以前我們就住在那兒。”姜老頭怔了怔,疑惑看向白蘇:“誒,你怎么知道?” 白蘇解釋道:“我們家祖上就住那兒?!?/br> “祖上?姓白?”姜老頭仔細打量著白蘇的面容,恍惚覺得是有點眼熟,但時間太久確實想不起來了,“我記得他們家是開醫(yī)館的?!?/br> “對,我們祖上就是開醫(yī)館的。”白蘇頓了頓,“我爺爺叫白術(shù)?!?/br> “白術(shù)?”姜老頭重復念了好幾遍,恍惚地想起玩伴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極其驚喜的看著白蘇,“真是巧了?!?/br> 姜老頭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幼時玩伴的孫女,整個人激動不已,連續(xù)說了好幾聲巧了,“真的太巧了?!?/br> “是啊?!卑滋K也沒想到會這么巧,畢竟檀越查到的是當初的鄰居全都搬走得無影無蹤了。 姜老頭順勢問道:“你爺爺呢?” 白蘇輕聲回答:“我爺爺上半年因病去世了。” “抱歉?!苯项^有些惋惜,雖然七十多年沒見,但總會幻想腦補幼時的美好,唏噓幾聲后問白蘇:“那你這次過來是看看以前的老院子嗎?” 白蘇遲疑了一秒,隨后點了點頭,“昨晚在門口看了看?!?/br> “那邊都被賣掉了?!苯项^忽然想起一點白家以前的事情,“當時你們家走得匆忙,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對。”白蘇順著他的問話回了一句,“家里的方子遭人惦記,后來出了許多事。” 姜老頭:“誰惦記?” 白蘇說道:“杏林堂他們?!?/br> “他們偷了我們治風濕的藥方和其他醫(yī)書等東西?!?/br> “沈家?”顧老和姜老頭均是一怔,最近沈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可都是知道的,“可有證據(jù)?” “有,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尋找證據(jù)的?!卑滋K轉(zhuǎn)頭看向一直陪在旁邊的檀越,“我們找到了背叛我們家的學徒,從他那兒拿到了很多證據(jù)?!?/br> 檀越拿出平板遞給顧老,“顧伯伯你看?!?/br> 顧老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檀越帶人過來恐怕也是存了這個心思,他接過看了看,里面不止有王威的錄音證明,還有一些沈家的違法事,他越看眉頭越緊蹙,“真是喪盡天良!” 姜老頭還念著幼時玩伴之情,看完也極為生氣,“難怪當時白家匆匆搬走,原來是被沈家陷害了,拿著白家的藥方威風這么多年,如今應當他們?nèi)歼€回來?!?/br> 白蘇點頭說是:“我們正想拿去報案,希望能還我們家一個公道,能讓他們將藥方還回來?!?/br> “那就從其他地方入手?!鳖櫪舷胫鴪蟀负蠼邮值娜硕喟氩粫σ愿埃谑侵苯诱f道:“給我吧,我?guī)湍隳萌蟀??!?/br> 白蘇面露遲疑:“顧老,這可以嗎?” “可以。”顧老交給助理,讓他立即去安排徹查,只要好好查,這次定能將對頭狠狠打壓下去。 白蘇見目的達成,心底松了口氣:“那多謝您了。” “你若是想感謝我,幫我治好這個病吧?!鳖櫪虾韲涤行┎皇娣?,又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白蘇輕聲應好:“明天我上午再來幫你針灸一次?!?/br> “你喝藥后咳嗽時會咳血嚴重一點,這是往外排淤,明天可能還會發(fā)燒,你別太擔心?!?/br> 顧老記下,對白蘇印象又好了一分。 是對她的醫(yī)術(shù)。 她很篤定,很胸有成竹。 令人下意識的相信。 顧老針灸需要幾日,加上沈家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果,白蘇暫時推遲了時間回小鎮(zhèn)。 有了白蘇幫忙針灸,顧老當晚咳嗽就停了。 第二天晚上有些發(fā)燒,一針下去后就退燒了。 “多謝小白你親自過來,我一下子就覺得好多了。”顧老雖然渾身是汗,但卻覺得渾身舒服,整個人也很有精神。 顧老妻子有些擔憂:“小白醫(yī)生,我丈夫后半夜還會發(fā)燒嗎?” “不會了,我看脈象已經(jīng)很平穩(wěn),明天早上起來應當氣不喘了、胸不悶了,吃東西也不會再吐了?!卑滋K告訴二人,“后續(xù)不用再扎針,再喝半個月藥就行?!?/br> “謝謝啊?!鳖櫪掀拮痈屑げ灰选?/br> “應該的?!卑滋K這兩天已經(jīng)聽到一些沈家產(chǎn)業(yè)被查的消息,估摸著再有兩天就會傳來好消息了,這一切都歸功于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