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57節(jié)
程冬冬和何信錯愕的看著桌上放著的金針:“這竟然是假的?” 第77章 “師父, 你不是說你是從警局拿回來的?怎么還會有假?”程冬冬不敢置信,“里面有壞人?” “應(yīng)該不是?!笔穷櫪纤麄冇H自督辦的,肯定不會有問題, 除非是一開始拿到就是假的。 白蘇忽然想起之前雇人查沈家的事情時, 一切都尤為順利, 還有憑空出現(xiàn)的證據(jù), 心底猛地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她立即回屋聯(lián)系了檀越, 將這件事告知了他, “是不是很奇怪?” 檀越的嗓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微微還有點啞,但已有以往的清潤感,“是很奇怪。” “七十年前的沈家比你們家好不了多少, 單憑他們一家恐怕很難陷害成功, 應(yīng)該還有同伙,恐怕如今的沈家也是因為你查過來了被順手推出來做替罪羔羊, 也是想哄騙你將這事到此為止?!?/br> “如果不是曲大夫確認了字跡,我恐怕也是真的到此為止了?!卑滋K真沒想到幕后之人心思這么深沉, 她臉色微沉, “能請寧遠幫代我去見見沈家人嗎?” “好?!碧丛街苯影才艑庍h去處理。 “謝謝?!卑滋K感激道謝。 檀越勾起嘴角, 輕聲安撫她:“你不必同我說謝謝。” “要的。”若不是檀越,白蘇肯定沒辦法順利找回祖輩們的心血, 她太清楚爺爺?shù)倪z憾了, 找回來也算是圓了爺爺一輩子的夢。 白蘇又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說這話時忍不住想,如果爺爺能活著看到就好了。 兩個字的聲音很輕, 但朝夕相處了相處十幾年的檀越卻一下子聽出她語氣里微不可見的傷感,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窗外明月皎皎,月色很美,“開窗了嗎?” 本在窗前桌邊翻看醫(yī)書的白蘇嗯了一聲,“怎么了?” 檀越輕聲道:“看看月亮吧?!?/br> “今晚月色很美?!?/br> 白蘇抬眸看向窗外的明月,月光皎皎,傾xiele滿院,很漂亮的月色。 看到月亮,白蘇不禁想起以前在藥王谷時,她每次難過或是想念爺爺時,就會坐到院子里看月亮,一坐就是很久。 那時師兄看出她因想家難過,便會點了燈籠,取了糕點過來陪她一起看月亮,有時候會開解她,有時候便是沉默著的坐著。 后來白蘇難過時便會主動去找?guī)熜?,想家了,看看月亮就好了?/br> 兩人隔著電話,無聲地看了看月亮,白蘇心情也稍稍好了一點,“這會兒有塊糕點就好了,最好還是桂花糕?!?/br> 檀越嗯了一聲:“或者再有一壺桂花酒?!?/br> 聽到這話,白蘇心跳快了一拍,恍惚覺得那頭的是師兄,她偏過頭看了看電話上的名字。 是檀越啊。 如果是師兄多好。 檀越也很好。 白蘇抿著嘴角,由那頭的呼吸聲陪著自己,安安靜靜的看了會兒月亮,莫名的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很美。 深夜的寒露重,會浸濕眼眸,白蘇抬手抹了下眼窩,啞著嗓子說道:“我繼續(xù)抄醫(yī)書了?!?/br> 帶回來的醫(yī)書都很破舊了,需要全部重新抄一遍。 檀越輕輕嗯了一聲,“好好抄,多抄幾遍。” “???”白蘇詫異的看著手機,笑著問道:“你車禍后膽挺大的,竟讓我多抄幾遍?不怕回來我扎你個嗷嗷叫嗎?” 檀越輕笑了一聲,“大可試試看?!?/br> “別以為我嚇唬你?!卑滋K笑著掛了電話,不過掛了后又覺得奇奇怪怪的。 白蘇沒想明白,那還是安心抄書吧,一邊抄一邊學(xué),受益匪淺。 b城。 檀越讓寧遠想法子見了沈家人,原本以為一切會很順暢,但隔天上午就收到沈老去世的消息。 寧遠也第一時間告訴了白蘇,“沈老被抓時心梗住院,一直昏迷不醒,已于清晨六點去世?!?/br> “至于其他沈家人,他們對當(dāng)初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知,他們更是不知道金針的存在,不知道保險柜的存在,也不知道和誰有恩怨過節(jié)?!?/br> 白蘇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嗎?” “白醫(yī)生放心,七十年前b城醫(yī)館至少有二十家,如今還活躍在b城的有十家,我們會一一查一查,另外也在想辦法查送證據(jù)的人了?!睂庍h雖然沒查到是誰送的,但從其他地方打聽到杏林堂的一些關(guān)系網(wǎng),包括其他幾大中醫(yī)世家、其他中醫(yī)協(xié)會成員的關(guān)系。 這群人表面上看都是抱著互相扶持、傳承醫(yī)術(shù)的初衷,不過醫(yī)館、藥行壯大后終究會帶一點生意人的精明,所以私下也會競爭。 比如春和堂最近就搶走了杏林堂的藥行生意,其他幾家也分走了一杯羹。 不過看著都是正常競爭生意,沒有證據(jù)證明有其他問題,反而瞧著各個名聲都挺不錯。 白蘇的視線在最有名氣的幾大中醫(yī)館上劃過,最后多看了兩眼春和堂,昨日聽曲大夫說過,春和堂最擅針灸了,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 暫時沒有線索,白蘇也沒糾結(jié),繼續(xù)給排隊的人看診。 自杏林堂偷藥方的新聞過后,白氏醫(yī)館的名氣又上了一個臺階,以前是小有名氣,如今是大有名氣了,每日都有二三百新病人慕名而來。 好在多了曲大夫,不然白蘇真忙不過來,不過曲大夫原來的病人得知他來了白氏醫(yī)館,也跟了一些過來,所以他的工作也不輕松。 白蘇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xù)給后面的人看診。 一個男人扶著一個渾身包裹得很嚴實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一直捂著肚子,臉色十分蒼白,一直有氣無力地靠在男人身上。 “這是怎么了?”白蘇問道。 “我老婆這兩天肚子疼得厲害,我?guī)砟氵@里看看?!蹦腥司褪切℃?zhèn)的居民,住在巷子外面的。 “在坐月子嗎?”白蘇注意到女人頭頂帶著帽子,臉頰有些浮腫,肚子也挺大,像是剛生產(chǎn)還沒恢復(fù)。 女人點點頭,呼吸急促,有些痛苦地說道:“還沒出月子,剛生完二十三天?!?/br> 白蘇幫女人切了切脈,弦滑而數(shù),身有寒熱,小腹刺痛,另外還伴著一陣陣腥臭,像是惡露不止一般,“你在發(fā)燒,你一直在流血嗎?” “對,這兩天多了起來?!迸宋嬷亲樱吹梦鼩舛加悬c痛。 白蘇又仔細摸了摸脈象,似是胞宮內(nèi)癰的征兆,“你在哪里生的小孩?” “醫(yī)院?!迸苏f道:“我們是生完三天后出的醫(yī)院,身體都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回家后也只是有一些惡露,已經(jīng)慢慢減少了,可兩三天又忽然變嚴重了,還時不時流血出來?!?/br> 白蘇換了一只手,再仔細摸了摸女人的左尺脈,隨后發(fā)現(xiàn)了一點細微的異樣,她蹙起眉頭:“你們這幾天有同房過?” 女人怔了下,有些慌張地搖頭。 白蘇的手還沒拿開,能感受到女人加快的脈搏,語氣冷了一分,“月癆病,不好好治會死的?!?/br> 一旁的男人忙問道:“什么是月癆???” 白蘇收回手,“就是月子病,剛生產(chǎn)后身體還沒恢復(fù)好就同房會引起各個器官感染,若是不及時治療會導(dǎo)致各個臟器功能衰竭?!?/br> 女人和男人嚇得臉色蒼白,“這么嚴重?你不會騙我們吧?” “這病很嚴重,真的會死人?!卑滋K以前在藥王谷幫人義診時,見到許多女人因為月子里沒拒絕男人然后得了這病,許多人條件有限,救治不及時都去世了。 有些人里面全都爛了,會流出各種惡臭膿血,甚至還有些還會爬出蛆蟲。 女人渾身哆嗦,“那我該怎么辦?” “趕緊去醫(yī)院,警惕大出血?!卑滋K摸著脈象女人有明顯出血癥狀,可能需要輸血治療,因此沒有再開藥,而是立即讓她去醫(yī)院:“快去!” 女人不敢耽擱,連忙同丈夫一起去了小鎮(zhèn)醫(yī)院,去醫(yī)院后檢查發(fā)現(xiàn)宮內(nèi)、附件各處感染,連忙給她安排住院治療。 等她走后,有個女人湊到白蘇跟前,小聲詢問道:“白醫(yī)生,月子里真的不能做嗎?真的會出事嗎?我好像沒事兒啊?!?/br> “你沒事,只能說明你運氣好?!卑滋K看了眼女人的孕肚,大概六七月的大,“二胎嗎?” 女人嗯了一聲,扶著肚子緩緩坐下,“白醫(yī)生,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月份太大,我后腰疼得厲害,有些影響我正常生活了。” “上次生大寶時都沒怎么疼,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迸溯p輕拍了拍后腰,“我想找你針灸一下,或是買點止疼貼,這樣也能輕松一點?!?/br> “孕婦不能通經(jīng)活絡(luò),止疼貼和針灸你都不能使用。”白蘇說著給女人把了把脈,尺脈左偏大,懷的是個男孩,男孩調(diào)皮,整天折騰mama,壓得mama腰疼也正常。 “啊?那我該怎么辦?真的好疼,我懷我女兒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疼?!迸藨岩惶サ臅r候渾身都很輕松,八九個月還覺得跟沒事兒人一樣到處玩。 “忍一忍吧,弄一個護腰的保護腰?!卑滋K收回手,“你月子沒做完就懷孕了,身體各機能都沒恢復(fù)好,肝腎虧虛,你最好稍微調(diào)一下。” “懷孕不好隨便吃藥吧?”女人不想吃藥,怕影響肚子里孩子的智商。 “你擔(dān)心可以不吃,平時多吃點主食吧?!卑滋K也不強求,“孩子需要營養(yǎng),你身體陽氣不足,供給不足,他以后生出來身體會比較瘦弱一些?!?/br> “另外你這次生產(chǎn)后好好調(diào)一下身體,別再月子里就行房了,繼續(xù)下去對你身體不好?!卑滋K摸著脈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種下了病根,之前不顯,再過幾個月就凸顯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迸擞浟讼聛恚缓笃鹕黼x開。 程冬冬瞧著她走遠的背影,小聲說道:“師父,她應(yīng)該沒聽進去吧。” “該說的都說了?!彼俨宦?,白蘇也沒辦法,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繼續(xù)幫人看診。 后面進來的一病人也是張繼秋介紹過來的,名叫文云,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患有尿毒癥。 張繼秋來白蘇這里治療一個多月了,慢性腎炎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目前在醫(yī)院查數(shù)據(jù)基本和正常人沒啥區(qū)別。 文云的女兒聽說后,立即和他打聽了具體地址,今天就帶著母親匆匆趕了過來。 文云被女兒扶著慢慢坐下,有些累得氣喘不勻,她扶著頭暈?zāi)垦5哪X袋輕聲說道:“白醫(yī)生你好?!?/br> 白蘇點了點頭 ,讓幫她仔細把脈。 把脈時,文云也簡單的說起了自己的情況,“我確診尿毒癥差不多一年了,目前情況還不算嚴重,主要是頭暈惡心想吐、虛弱無力、食欲不振比較多,目前在醫(yī)院做透析。” 白蘇點了點頭,看著她消瘦卻又有點浮腫的的面容,“你這病很早之前就有征兆了吧?!?/br> 文云點頭,“我的病史有點長,大概從二十多歲就查出腎炎,然后出現(xiàn)許多其他癥狀,期間各種吃藥控制,后來慢慢的演變成了腎衰竭,現(xiàn)在又變成了尿毒癥?!?/br> “是因為什么原因患有腎炎的?”程冬冬有點好奇,他看網(wǎng)上說有人喝飲料喝成尿毒癥的。 “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醫(yī)生說壓力大睡眠不好、免疫力低下、喝飲料比較多都有可能。”文云其實不愛喝這些,“我一開始是剛結(jié)婚那會兒,老是過敏吃藥,然后斷斷續(xù)續(xù)吃了許久,后來慢慢的就查出腎炎了。” “藥能治病,也能害病,過猶不及,如果沒有特別不舒服,就盡量少吃藥。”白蘇說道。 文云猜測也是因為吃太多藥傷了腎臟,她也挺后悔的,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我媽要是年輕時候認識白醫(yī)生就好了,也不至于變成這樣?!蔽脑频呐畠簢@了口氣,張繼秋就是慢性腎炎,可人家運氣好,遇到白蘇后身體就逐漸恢復(fù)好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