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醫(yī)館聞名全世界 第189節(jié)
白蘇看他不慌不亂的樣子,恍惚還真以為自己誤會了,可這個針真的一模一樣,“李會長真是能說會道,不如我現(xiàn)在拆開看看,金針到底是誰家的。” 李會長眼中陰沉,心底后悔極了,為何當初父輩沒有斬草除根。 “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李細辛厲聲訓斥:“從沒見過你這么厚顏無恥之人,之前將沈家搜刮一空還不夠?又打起我們春和堂金針的主意了?” “我們誠心邀請你加入中醫(yī)協(xié)會,想庇護你開醫(yī)館,沒想到你卻是狼子野心,竟然盯上了我們春和堂的東西。 ” 白蘇是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事情如何你爺爺應該最清楚?!?/br> 她轉頭看向李會長,“李會長,兩月前是你讓人在李氏針定制的吧?!?/br> “什么意思?”李細辛想追問,但被李會長給打斷了,“白醫(yī)生,林老剛針灸完需要休息,借一步說話可好?!?/br> 白蘇看了眼病床上中風的老人,也不好讓自己這些破事影響病人治療,于是直接退出了病房,期間趁機將金針交給了檀越。 等走到外面空曠處,白蘇看著一臉不懼的李會長:“李會長,一切做得很隱秘,但做過便有痕跡。” 李會長沒帶孫子過來,看了眼周圍空蕩蕩的環(huán)境:“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白蘇料到如此,一條一條的細數(shù)出來:“李會長,還回來的針法書上有你的筆記?!?/br> 李會長瞳眸一縮,二三十歲寫的,后來倒是忘了,大意了。 白蘇又說:“你與中年男人制作假金針,和沈老見面,還有很多事情,我都有證據(jù)?!?/br> 她看著李會長抽動的胡須,“李會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會長自嘲輕笑了一聲,隨即又看了眼檀越,檀家還真是陰魂不散,若沒有檀越,白蘇是不可能查到的。 “你想怎樣?”李會長絲毫不在怕的。 白蘇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皺起眉:“自然是請將我們家的東西全部還回來,然后為當初合謀陷害我們家的事情付出代價?!?/br> “我也是幫過你的人,你竟然這么咄咄逼人。”李會長懊悔,早知她會陰魂不散,就不出手了。 白蘇瞇了瞇眼,“那些證據(jù)是你送的。” “不然你們以為為什么能那么快將沈老頭定罪?”李會長輕輕敲了敲桌子,“看在我?guī)土四愕姆萆?,我將金針給你,其他事情都一筆勾銷?!?/br> 白蘇看著李會長這幅態(tài)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和平談判,她冷笑一聲,一句一筆勾銷就能抵消她們家受的苦? “若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將沈家在c城的鋪子和藥行給你,算做賠償?!崩顣L壓低聲音,“另外我還可以給你介紹更多身份尊貴病人,有他們在,你可以將醫(yī)館開到全國各地,也成為像我們這樣的中醫(yī)世家?!?/br> 白蘇對李會長的厭惡在此刻到達頂點,行醫(yī)是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追名逐利,她語氣冷冷的說道:“李會長,我已給足了你面子?!?/br> “白醫(yī)生,你現(xiàn)在之所以能猖狂,都是別人給的。”李會長語氣里帶著點威脅恐嚇。 “是嗎?”白蘇看了眼不遠處的師兄,有師兄在,她可以猖狂一輩子,她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下,是師兄發(fā)過來的。 他說金針有白氏醫(yī)館的標記,另外寧遠已經(jīng)找到那個中年男人,同時也找到了李會長迫害沈老的證據(jù),并表示已報警。 白蘇勾起嘴角,然后看向恐嚇自己的李會長:“李會長,我也不知道我可以猖狂多久,但你這輩子肯定只能在監(jiān)獄里猖狂了?!?/br> 第93章 李會長被抓后,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當初春和堂算是b城較有名的醫(yī)館,醫(yī)館病人眾多,生意也極好, 但在白氏醫(yī)館琢磨出經(jīng)方針法、名聲大振后, 搶走了他們許多病人, 因此記恨在心。 隨后伙同杏林堂幾間醫(yī)館合謀陷害算計白氏醫(yī)館, 最后害得白家家破人亡。 拿到白家醫(yī)方后和金針后, 他們立即瓜分了白家醫(yī)方, 主謀春和堂分得了金針和大部分醫(yī)方, 杏林堂第二,其他兩家跑腿的各分了十幾本無關緊要的醫(yī)書。 瓜分后,他們參考經(jīng)方和針法, 又研究出不少新經(jīng)方, 從此名聲大振,經(jīng)過幾代如今已成為名醫(yī)大家。 原本以為高枕無憂了, 但隨著白蘇橫空出現(xiàn)找上門后,春和堂和杏林堂就明顯慌了, 春和堂為了脫身, 故意送出證據(jù), 推出杏林堂來當炮灰。 沈老不愿讓自己最看好的孫子承擔罵名,威脅李會長他們也有份, 讓李會長他們必須出面解決。 春和堂表示會在幕后托關系解決, 還愿意給他一些賠償, 貪心不足的沈老早就惦記著春和堂拿走的那部分醫(yī)方和金針,于是獅子大開口。 李會長假裝為難, 最后拗不過將東西送了過去,同時誘導、刺激不知情的沈老盡快處理白蘇, 沈老被繼而連三的負面消息沖昏頭腦,一時上當,最終將自己推向了深淵。 寧遠將警局傳回的消息一一告知了白蘇:“白醫(yī)生,李會長真的狠啊,他竟然趁著見沈老時在他身上放了一些誘導心肌梗死的藥粉,聞多了只要一刺激必然出事?!?/br> 白蘇也覺得李會長挺心狠手辣的,十幾歲就相識的老朋友,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多虧謝老提供的線索,不然真查不到?!?/br> 寧遠點了點頭,“據(jù)查,六七十年前春和堂還以類似方式霸占過不少小醫(yī)館家的醫(yī)方,后來監(jiān)管嚴格了,便說是購買或是交流經(jīng)驗,但其實還是圖謀人家的醫(yī)方。” 白蘇蹙起眉,怒斥了一聲:“醫(yī)者不仁,何以為醫(yī)。” “不過是追名逐利、沽名釣譽之輩,算什么醫(yī)者?”檀越看向寧遠,“那些人還能找到嗎?若是能找到,可以一起起訴,能讓李會長受更多懲罰?!?/br> 寧遠說道:“只能找到一部分,大部分都去世或是斷代了,也有些斷了傳承不無所謂了?!?/br> “麻煩將能找到的都盡量聚集起來吧?!比羰谴蠹以敢庠賯鞒兄嗅t(yī),白蘇愿意幫大家要回來,“怎么著也要一起看看他們的下場?!?/br> “白醫(yī)生,您別抱太大期望。”寧遠解釋了一下現(xiàn)狀:“春和堂經(jīng)營方面沒有問題,所以頂多李會長獲罪和賠償,另外杏林堂早出事了,還有一家醫(yī)館早在兵慌馬亂時死了,剩下的春堂茍東家當初年歲小,都是祖輩犯下的,他應當也不會受到嚴重嚴懲?!?/br> 而且追訴期早過了,他們報警也是其他理由,“如果想判重罪,只能謀殺、其他犯法等罪名入手?!?/br> 白蘇也知道這是實情,沈老當初就是蓄意謀殺、偷稅漏稅的罪名:“只要讓他余生待在牢里就行?!?/br> “這個可以!”寧遠立即安排人調查,找到更多證據(jù)后直接送去警察,務必要將春和堂扒下一層皮,既為白醫(yī)生報仇,也為檀越報仇。 檀家祖輩和李家有舊怨,因而檀越之前車禍住院想針灸治療,李家是直接拒絕出面的,耽擱了許久病情,寧遠都記著的呢。 隨著李會長被抓,中醫(yī)圈內掀起了一陣動蕩,絕大部分大夫都沒想到為人正派的李會長竟然也做過偷藥方的事情,“不是說只有沈家嗎?怎么連春和堂、回春堂也牽扯進去了?” “這白氏醫(yī)館到底有多大本事,竟然讓幾大中醫(yī)世家都栽了跟頭?!敝嗅t(yī)協(xié)會里的成員議論紛紛:“謝老,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么一回事?!敝x留行嘆氣了一口氣,“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為了藥方不折手段,都是中醫(yī)傳承人,相煎何太急啊?!?/br> 協(xié)會成員a:“是啊,咱們中醫(yī)傳承已經(jīng)很不容易,他們竟然打壓迫害無辜醫(yī)館,真是妄為醫(yī)者?!?/br> 協(xié)會成員b心思活絡起來,“謝老,他們品性有瑕疵、德不配位,不再適合做會長和副會長了吧,我建議將他們全部除名,重新選新的會長?!?/br> 協(xié)會成員c:“謝老,如今你身份最高,醫(yī)術也是最好的,不如你來做會長?帶著我們中醫(yī)人繼續(xù)傳承下去?” “李老他們的事情還未定下,興許可以獲得諒解,等李老他們的事情徹底塵埃落地再說吧?!敝x留行臉上不贊同,心底卻是樂開了花,李秋石啊,你們也有今天! 協(xié)會成員a:“謝老,你也太仁義了,之前沈家一出事,他們可是迫不及待說除名?!?/br> 協(xié)會成員b:“謝老,中醫(yī)協(xié)會還需要你主持大局。” 謝留行擺擺手,示意大家別說了:“之后再說吧,若屆時真的需要,我一定在所不辭?!?/br> “那聽謝老的?!眳f(xié)會成員a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看他們這次名聲是徹底毀了,好多病人都不再去春和堂了?!?/br> 謝留行很惋惜:“其實春和堂醫(yī)術還是很好的,只可惜出了這樣的事情?!?/br> “去春和堂的人都是人精,這時肯定退避三舍,而且大多數(shù)都在觀望想去白氏醫(yī)館?!比实吗^東家頓了頓:“白醫(yī)生醫(yī)術精湛,大家愿意去也正常,咱們還是盡量將她邀請來中醫(yī)協(xié)會吧,有她在,我們中醫(yī)才能更好弘揚出去?!?/br> 謝留行點頭,“回頭再問問。” 中醫(yī)協(xié)會給白蘇的印象不好,因此他推測白蘇不會愿意加入的。 也正如他猜想的一般,等他前去詢問時,白蘇的確拒了,一是得知李細辛等人不會受影響還會留在中醫(yī)協(xié)會,二是她真的沒時間加入這些協(xié)會,小鎮(zhèn)醫(yī)館已經(jīng)翻修得差不多,她必須趕緊回去了。 白蘇雖然拒了,但還是說道:“雖然我不想加入,但你若是有想詢問、辯證的案例也可以找我?!?/br> 雖然只短暫相處了幾次,白蘇覺得謝留行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為人還算正直,而且也有一顆治病救人的心,百草堂醫(yī)館的診費也不貴,非常利民,這也是她愿意說一句話的原因。 “好,有需要我一定請教你?!敝x留行看著白蘇正在收拾的行李,“白醫(yī)生,你們打算今天就回去了?不等最后的判決了?” “明天回。”白蘇頓了頓,“小鎮(zhèn)的病人很多,后續(xù)的事情交給律師處理就好。” “也是,左右東西都還回來了,其他事情讓專業(yè)的人處理也好?!敝x留行看著桌上放著的金針,表面泛著柔和的光暈,瞧著成色的確很好,難怪李會長霸占著不愿意拿出來。 若是沈家倒臺時,他直接拿出金針,或許他也不會被抓進去。 唉,都是貪惹的禍。 謝留行看針時眼底有欣賞滿意,但無貪色,這種好東西就該交在白蘇這樣的人手里,才能更好利用起來,像李會長拿著專給有權有勢的人治病簡直浪費。 “既然白醫(yī)生著急回家,那我就不耽擱你收拾行李了,我回頭再安排送琳琳去小鎮(zhèn)?!敝x留行轉身離開,離開前又說了一句:“最后恭喜小白醫(yī)生,為白家伸冤正名,也拿回了所有屬于自己的東西?!?/br> 白蘇朝謝留行點了點頭,“也恭喜謝老得償所愿?!?/br> 謝留行主動提供線索,無非也是不滿李會長已久,如今李會長出事,大概下一個會長便是他了。 謝留行拱了拱手,然后笑著離開了酒店,腳步輕快,可見心情很好。 檀越從另一側房間出來,“他走了?” 白蘇嗯了一聲,“他想邀請我加入中醫(yī)協(xié)會,但我拒了?!?/br> 檀越頷首,“無論加不加入,咱們傳承醫(yī)館、弘揚中醫(yī)的想法都不會變?!?/br> 白蘇笑著點點頭,“我們來一起傳承把師父教的全都傳承下去。” 檀越應著好,然后幫她一起收拾東西,收拾好之后時間還早,兩人就一道去拜訪了顧老,順道幫顧老把脈看看身體如何,“摸著還不錯,看來你最近有練八段錦?!?/br> “對,練了人特別精神?!鳖櫪犀F(xiàn)在不咳了,人也精神了,說話也明顯中氣十足,“事情都處理好了?” “基本都處理好了,后續(xù)只是起訴、賠償?shù)葐栴},交給律師處理就好?!卑滋K說完看了眼師兄,然后又向顧老道謝:“也謝謝您幫忙?!?/br> 若不是顧老幫忙,辛老家人應當不會邀請她過來,她也刺激不到李會長,后面的事情也不會那么順利。 “舉手之勞?!鳖櫪掀鋵嵄旧硪蚕胝埌滋K幫辛老看病,所以也算是一拍即合,“辛老還能好嗎?” 白蘇說道:“他連續(xù)針灸了幾天,脈象好了一些,其他的還得喝完半個月藥才能看出效果?!?/br> “那也不錯?!鳖櫪项D了頓,“辛老為人正直,一世功德,還請你盡量幫忙治一治?!?/br> “這是自然,他是我的病人。”白蘇雖借了辛老刺激李會長,但本質上還是真心為辛老治病的,“謝謝您?!?/br> “不用客氣,你們叫我一聲顧伯伯,我?guī)桶咽忠彩菓摰?。”顧老看向明顯戳破了一層關系的白蘇和檀越,笑呵呵的說道:“能幫到你們倆就好?!?/br> “有幫到很多。”檀越感激說道:“謝謝顧伯伯?!?/br> 顧老笑了想,隨后看向也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蘇:“之后有需要隨時開口。” 白蘇笑著應好,“現(xiàn)在我拿回了白家的東西,罪魁禍首也受到應有懲罰,我們明天就要回小鎮(zhèn),今日除了來道謝,還有想同你道別?!?/br> 顧老早就猜到了,“有空再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br> 白蘇嗯了一聲,“你有空也可以來小鎮(zhè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