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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芙拎著行李箱回了寢室，太沉了，即使是到電梯口前的那幾節(jié)臺階也讓她難以招架，還是身邊的女生幫了她一把，一塊兒抬了上去。

    她是后來才寄宿的，已經(jīng)沒有寢室有床位，老師只能單獨(dú)給她開了一件空寢室，四人間被她住成單人寢，奢侈而寂寞的空蕩。

    她把那大箱子在宿舍中間攤開，一點(diǎn)點(diǎn)把東西掏出來，除了校服以外，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塞了很多厚實(shí)的衛(wèi)衣，以及一個大紙袋。

    什么東西？裴芙拿出來打開一看，愣住了。是她平時喜歡吃的那些零食，還有堅(jiān)果。

    她蹲在地上，撕了一包黃油杏仁，嚼著嚼著又忍不住掉下眼淚。

    他為什么還要對她這么好？如果他今天來，還像那天晚上趕走她一樣冷冰冰的，她反而還會好受一點(diǎn)。

    可是裴閔問，冷不冷，要不要給她送飯，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他分明心軟動搖，分明也思念她。

    爸爸，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的爸爸。他是以什么姿態(tài)在問呢？只是父親嗎？她久久積壓的思念變成抽噎，混著眼淚和杏仁又被咽下。

    裴芙用了一個月時間縮回殼里，又被這一點(diǎn)甜頭勾得蠢蠢欲動。

    她夜里在床上總是回想他那夜如何折磨她，那種瘋狂的洶涌的快感讓她分泌出那么多液體，他的手指，他的性器全部都被弄得又黏又濕，卻更加順暢地嵌入柔軟的rou縫里，欺凌未經(jīng)人事的嬌嫩陰戶，將她逼迫到泣不成聲，只能顫抖著哀啼，一聲又一聲，叫他爸爸。

    那種快感被人一手支配的感覺太恐怖，和自慰的感覺天差地別，她無法預(yù)料他的動勢如何變化，只能被他壓制住，抬著腰臀去迎合他，最后，甚至被他兩手掐著骨盆，端起來似的駕到了他的胯上，尾椎離床二十厘米的高度，被他箍著，yinjing插在她并起來的腿縫里，卻還能看見那個圓潤可怖的rou冠，呼吸一般微微闔張著馬眼，吐出晶瑩的體液。

    那大guitou頂著她的陰蒂，拍打，壓迫，頂弄，再慢慢地碾過去，緊接著是粗而長的莖身，那大yinjing的底下一條微突的棱，大概是男人的尿道、海綿體，她曾經(jīng)查過資料。而在混亂的情潮里，她被那兒磨得渾身亂扭。在這個屈辱姿勢里，爸爸跪立、而她躺著，腿卻被他箍著舉起來，他可以一覽無余糜艷的景色，欣賞女兒被他cao得發(fā)sao發(fā)浪，而裴芙只能捂住自己亂搖的小奶子，雪白的雙足踢他的臉和肩膀、胸膛。

    嘗過那樣的滋味以后，自己用手就總是不得要領(lǐng)，自慰到昏昏欲睡也無法再高潮。她的愛和性欲已經(jīng)混雜了，一點(diǎn)也不干凈純粹。

    她已經(jīng)扭曲到這樣的、非爸爸不可的地步，從此不敢見觀音。她甚至不敢正眼看裴閔，生怕自己的感情會從眼睛里跑出來，難堪地打擾到他。

    可是怎么可能不愛他。盤根錯節(jié)的愛已經(jīng)扎入血rou里，剔也剔不開，除非她死。

    裴芙不想再看見他因?yàn)樽约旱膼鄱纯啵谑侵荒茏约汉脱氏隆?/br>
    她把眼淚擦干凈，飯也沒吃，揣著那一袋杏仁去了教室，眼皮子還有點(diǎn)紅腫，撐在那兒寫題。

    寧為青吃完飯回來看見她孤零零坐在那兒，又折下去，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個rou包子帶上來，放在她面前的卷子上。

    裴芙抬著一雙兔子眼睛看他，而寧為青只是簡短地說：“吃了?！?/br>
    裴芙展開塑料袋，一口一口咬rou包子。這會兒還算早，教室里就他們兩個人，寧為青也不看書，就盯著她吃包子。

    “……盯著我看干什么？”她有點(diǎn)不自在。

    “看你吃完?！睂帪榍嗝碱^輕輕皺起來：“真是讓人cao心的命?！?/br>
    她在心里頂嘴，那也是你樂意cao心。卻還是乖乖把那個大rou包子吃完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他說過太多次謝謝，再說會顯得太生分，他臉上冷，心里倒是真的很溫柔。

    如果他不喜歡我就好了。裴芙想。如果他不喜歡我，只是本性使然地對我好，那我可以坦坦蕩蕩地接受，坦坦蕩蕩地回禮。但是這樣的待遇是獨(dú)我一份，我除了喜歡他，還有什么能夠擔(dān)得起這樣的重量呢？

    裴芙開始后悔在北京和寧為青同游，倘若那時他們保持距離，他也許就不會更深地喜歡她，而她也不必覺得歉疚。

    可是那段回憶那么好，他們那么默契，一起看日出時國旗升起，一起騎車到夕陽西下，吃過同一碟烤鴨和牛rou，飲過同一壺冰鎮(zhèn)梅子湯。

    裴芙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寧為青還在看著她，目光平靜得像湖水，可是湖面分明有柔波蕩漾。

    你看，他是冰做的殼，山做的骨，原來也會在年少的心動里變成陌生的姿態(tài)。

    他和她都是太早慧的人，于是裴芙一說，他就明白。

    “你不要對我太好了。”

    寧為青目光不曾挪動分毫。他原本就是這樣認(rèn)真又專注的人。

    他說，“那是我的事?！?/br>
    “……你這樣會吃虧的?！?/br>
    “人一輩子總要吃點(diǎn)苦頭?！彼α艘幌?，“要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是甜的呢？”

    好吧。隨他去吧，他心甘情愿的。傻瓜！

    她走去教室后面把塑料袋扔掉，腦子里回想起之前和莊辛儀聊天時她說的話。人這一輩子，為什么就不能在正確的時間愛上正確的人呢。

    她的目光隨著心神搖晃，看向?qū)帪榍嗟谋秤?。他……他是那個正確的人嗎。裴芙覺得舌根都泛起苦來。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走在一條錯路上，卻總覺得只要自己喜歡，錯的也可以變成對的。她不是完美的人，雖然沒有母親的疼愛和教育，卻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愛和善意里，于是也有一點(diǎn)小小嬌氣，覺得什么事情，她想要就可以辦到。

    但活生生的人哪里能任她cao縱，她無法讓寧為青對待她如同普通朋友，也沒有辦法讓裴閔對她以男女之情相待。

    她和每一個人的關(guān)系好像都是這樣不清不楚的灰色，她感到精疲力盡。

    可能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傻瓜。

    她慢吞吞地走回座位，攤開習(xí)題冊刷題。沒過多久，就聽見寧為青的聲音。

    “你爸爸發(fā)了消息過來，說你想家了就回去。”

    裴芙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真的？”

    他把手機(jī)遞給她：“自己看?！?/br>
    ——“想家了就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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