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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過后就不用再翹首以盼,一切都像按下加速鍵,直射點靠近北回歸線,白晝拉長氣溫攀升,六月底幾乎是轉(zhuǎn)眼就到了。 每一個夏天都是人生的第一個夏天,北半球像半只汁水飽滿的瓜果,散發(fā)出熱燙的、如蜜的芬芳。 裴芙換上了系帶涼鞋,露出來的腳趾上涂了紅色甲油。做這些事的時候是深夜,寢室里還在翻書復(fù)習(xí),室友問她怎么不看書、還有心思涂腳指甲,她嗯了一聲:“總要喘口氣嘛?!?/br> 文學(xué)系的期末考是紛飛的資料、厚厚的專業(yè)書與筆記,手寫到抽筋的名詞簡答小論文。裴芙出了考場,看見外頭明亮刺眼的陽光與蓊蓊郁郁的樹叢枝椏交錯,在回廊下投下細碎晃悠的光斑。這景象沒來由讓她想到高考結(jié)束的時候,出了考場也是這樣的日頭,陽光烈得發(fā)白。 她長舒一口氣,繃直的腰隨著漸緩的腳步,微微松弛地彎下去。 她提前出了考場回寢室,站在桌前收拾復(fù)習(xí)時堆滿一桌的課本資料冊子,分門別類歸置,最后攏成一迭靠到邊角去。接下來就是她尚未收拾完的行李。要帶的衣服迭起來、化妝品護膚品擰緊裝袋。 過了片刻宿舍門一陣響動,對床李夢瑤回來了,她手里提著午飯和半個西瓜,只能用腳踢開門進來,又反身把門踢攏。李夢瑤看見裴芙收行李收得熱火朝天,放了東西問:“你提前交卷回來收行李?。匡埑粤藳]?” “還沒。”裴芙把在地上攤開的行李箱往自己這側(cè)挪了挪:“你什么時候的票?” “我大后天才走,我這邊事還沒完呢……就那個家教,后天還要再上一次課?!?/br> “你還做著呢?不是說那家長特別不好伺候嗎?” “是啊,我管他呢……反正語文成績是上去了,他們現(xiàn)在要理工科的暑假去教小三門,好像找的一個物理系的去吧?!?/br> 李夢瑤嘆了口氣:“你一個月生活費多少???我媽就給我兩千,要不是為了這幾個錢才不干呢?!?/br> “我?”裴芙頓了一下:“我吃飯基本就在食堂吃自選,花不了多少錢……買衣服的錢我爸給我另算。”她心里盤算,早餐花個五塊,正餐十塊以內(nèi)搞定,一天也不過吃二十來塊錢,算上水果……裴閔沒給她設(shè)限,她也沒特意算賬,錢沒了就再往飯卡里充一點兒,買東西就刷親密付或者自己的小金庫。 “怪不得呢。我的開支全要從那兩千里出?!崩顗衄幇Ш恳宦暎骸艾F(xiàn)在衣服也太貴了吧,隨便買買錢就沒了?!?/br> 裴芙笑了笑,也沒再說了。她套著件又薄又軟的白短袖蹲著,記起來身上這件好像還是淘寶隨便買的二十塊的。她忽然問:“你爸爸在穿衣服上開銷大嗎?” “?。俊崩顗衄幒梢凰玻骸拔野??他穿得和流浪漢差不多……” 裴芙像想起來什么高興的事情,自己蹲在那兒笑,好半晌才說:“我爸可臭美了。” 她是第二天的機票,裴閔因為分別時間不夠長,所以面上并不顯得喜出望外,倒是很穩(wěn)重的樣子,給她拿行李,讓她上車吃買的果切。 裴芙吃西瓜絕不肯吃有籽的,她在這樣細瑣的事上缺少耐性,因為多刺不愛吃魚,懶得吐籽所以不吃有籽的瓜。裴閔是挑了個無籽的麒麟瓜讓人切了,她拿叉子戳一塊咬進嘴里,還有冰鎮(zhèn)的涼氣,一下?lián)崞绞顭嵩飷灐?/br> 裴閔在主駕駛上傾身過來,手臂一伸,手指挑過她肩側(cè)壓住的安全帶系好,一面貼過來如膠似漆地親吻一下裴芙的嘴唇,舔到一點西瓜的清甜味。 裴芙用小叉子插了塊瓜遞到他嘴邊,被他張嘴囫圇吃進去,未料牙齒敏感,酸痛得讓他面部扭曲,忍不住用手蓋住下半張臉,臉埋在掌心里默默平復(fù)了一陣子。 她眼睛轉(zhuǎn)向窗外,假裝不在意他剛剛那個扭曲的鬼臉,彎起的嘴卻藏不住。 裴閔讓這個小插曲鬧得有點小尷尬,開車回家時都不太愛講話了……他今天可是精心打扮,沒想到好好的氛圍全讓一塊西瓜毀于一旦。 直到進了家門他還沒從這事里脫神,沒想到一進玄關(guān)裴芙就轉(zhuǎn)身踮腳來吻他,軟濕的舌尖輕輕舔著那顆敏感的門牙逗了逗,才頂開牙關(guān)深吻進去。 就這點小事也在意……她覺得裴閔是越發(fā)嬌了,男子氣概在她面前逐漸消失,變成一灘無法獨立行走的黏糊蟲。 裴閔的頭發(fā)又長了些,今天沒用噴霧定成背頭,于是稍長的發(fā)稍垂下來,呈一個剛低過眉的劉海。他的頭越低,眼睛就越被碎發(fā)遮得不分明,連同眉眼里的情緒也變得讓人捉摸不定,朦朧曖昧起來。 裴芙指尖一勾,替他把頭發(fā)繞到耳后別著,但短了掛不住,又晃散開來,有些落在她臉上,拂動起來微微癢。 “……頭發(fā)長了。”她用臉頰蹭他的臉頰:“今天這樣也好看。” 穿得簡單清爽,順垂的頭發(fā)恰到好處地削弱了幾分凌厲的英俊,讓整個人看上去柔軟不少,遠遠地乍一看——還真年輕。 她伸手摸了摸這頂順毛,忍不住把臉整個埋進他肩窩里,嗅嗅他身上的香水味,又聞一聞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香味。他今天上午肯定洗過了,好香。 裴閔沒讓她一直踮著腳,她腳底板容易抽筋,之前zuoai就抽過一回。他手托著她的臀讓她攀得高些,腿纏著盤在他的腰上,這樣就能比他還高出一截,無需再仰視他了。 他的頭發(fā)讓裴芙揉得亂了,撥云見月地露出一雙柔亮含情的眼睛。裴芙被他的眼睛攝住心神,俯首去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吻。她感覺到他眼珠在眼皮下的細微滑動,顫動的睫毛輕掃她飽滿的下唇,一路癢到心尖子上。 裴芙的手環(huán)在他脖子上,手摸到一根繩,扯出來是她送給裴閔的那個平安扣。翡翠臥在她的掌心里,深綠被她的膚色襯得更幽更濃,她和他兩人的體溫沾在這塊平安扣上交融,實在圓滿。 裴閔半張臉都臥在她另一只掌心里,裴芙的拇指撫了一下他的顴骨,她渾身的重量都被他托舉著,貼著他的胸膛,聽他鼓噪的心跳。 “說‘我愛你’。” “我愛你。”裴閔盯著她一字一字說得認真,一雙手臂把她環(huán)抱得緊緊的,兩個人在玄關(guān)差點就擦出火來。他喉結(jié)動了一下,把欲望也微微吞咽下去,柔順又忍耐地垂頭,在她頸窩里克制地蹭了蹭。 “芙芙……”他把她抱到餐廳坐下:“先吃飯吧?!?/br> 他心里有點惴惴不安,又起身去書房拿了個盒子給她:“這個送你?!?/br> “什么東西?”裴芙把盒子打開,看見里頭的絨布上臥著一個玉鐲子,戴進去圈口也合適。 “好看?!迸彳桨咽滞筠D(zhuǎn)了轉(zhuǎn),盯著看了一會兒,“怎么突然想到給我買這個?” “無意間看到的,覺得適合你就買了?!迸衢h給她碗里夾菜,看見她喜歡,心里的石頭暫且落地。 人家談男女朋友都是要送這送那的……他低下頭喝湯,一張臉被熱氣撲紅。他給裴芙買東西,都是爸爸給女兒買的模式……總感覺不像情人間的禮物。 裴芙收了禮物心情大好,眼睛總?cè)滩蛔☆┦稚线@個漂亮鐲子。心想,戴了鐲子就像給他套牢了。 裴閔的筷子在碗里戳了幾下飯,問:“你喜歡嗎?” “喜歡啊?!?/br> “那上次那個耳釘你喜不喜歡?” “喜歡……怎么了?”裴芙也停了筷子,眼睛望向他,帶著一點小小疑惑。 “那你為什么不戴?上次放假回來也沒有戴……” “鉆的有點閃,我就換了個簡單的銀的?!迸彳矫嗣梗骸澳且粚ξ乙矌Щ貋砹?,暑假可以戴?!?/br> 裴閔好像放下了一樁天大的心事:“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個了?!?/br> “沒有,你送的我都喜歡?!迸彳叫α?,又繼續(xù)夾了一筷子萵筍送進嘴里,“你這么在意?。俊?/br> “……當(dāng)然在意。你又要過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沒有?” 裴閔本來以為裴芙會說“隨他”或者又是“你送的我都喜歡”,讓他憑借優(yōu)秀品味自由發(fā)揮,沒想到她卻說了個相當(dāng)清晰的答案:“我想要輛自行車。” “自行車?”這個答案完全出乎裴閔意料,“你要健身還是?” “也不算……我想自己騎車出去溜溜?!迸彳较肫鹪诒本]課就經(jīng)常騎自行車到處晃悠,這還是因為夏令營和寧為青的那一次出游留下的愛好。相比之下,自己家鄉(xiāng)的大街小巷,反倒沒有好好逛過,也許是因為太熟悉,所以才不在意。 “好時髦呀?!迸衢h以為她是受了北京上海那些精致單車族的影響,裴芙立刻就反駁了他,說自己只是想騎車遛街,偶爾想走就走,比公交地鐵方便。 “那我們一起挑一輛你喜歡的……你什么時候去把駕照考了,還能開家里的車?!?/br> “快畢業(yè)了再考也不遲,現(xiàn)在學(xué)了平時也開不上,到時候全忘了。”裴芙擺擺手:“吃飯吧,不說話了。” 裴芙飯后把鉆石耳釘重新戴上了,以防傻狗在看不見的角落里胡思亂想。他是要在她身上留點他給的東西做標記,看了才覺得踏實舒服。 他的心臟是一只貝殼,看上去很堅強但是里頭很脆弱柔軟。她對著鏡子摸了摸耳垂,更換耳釘讓穿孔的耳洞周邊泛紅,鉆綴在上面,晃動閃爍出一點輝光。 她買的鉆戒還藏在書柜的最內(nèi)側(cè),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送給他……裴芙暗自糾結(jié)了一會兒,總覺得這禮物買得實在是過于沉重。光是提到“鉆戒”兩個字都足夠震撼人心了,更遑論是女兒來給爸爸一枚戒指,聽起來簡直要被天打雷劈。 裴閔看她,覺得鉆也好玉也好,戴在她身上都是隱形的,因為他就只看得見那一張臉。裴芙大學(xué)后美得更松弛了,她的美是一種綜合感受,并非只流于皮相的視覺體驗。裴閔與她朝夕相對近二十年,仍然無法免疫。 晚上兩個人滾上床的時候裴閔還捧著她的手腕親,他的吻潤在玉上,把涼涼的玉料都暖溫了,親得裴芙手腕發(fā)癢,說什么也不肯再讓他捉著腕子親了。 團聚第一個晚上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裴閔的,異地戀憋久了就和狼做了速食主義者一樣,看見rou眼睛就發(fā)綠光。裴閔還沒做好準備,倒是她作風(fēng)豪放,把他的褲腰扯下來,彈出一根粗長半硬的性器。裴芙的手撫摸了一會兒他漂亮緊實的腰腹線條,順著人魚線往下摸他下腹的青筋,越靠近私處,茸茸的恥毛就顯了出來,她想起給他剃毛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問:“什么時候再給你剃掉吧?” “……什么時候都可以?!迸衢h屏住呼吸,因為即將面臨巨大的刺激,期待的神色都開始脆弱起來。很快他就迎來了開場,裴芙只是在頂端輕輕親了親,他的性器就忍不住顫了兩下。他上一次自慰都是一周前,實在難以承受這樣的快感,唯恐早泄。 裴芙用舌尖舔過棒身每一條凸起的筋絡(luò),舌面把它抬起來,托裹著送進口中含吮。她是對裴閔有性癮,戒不掉和他不要命的zuoai,她恨不得一口把他吞進胃里,這種依賴顯然已經(jīng)漸變?yōu)槠珗?zhí),她想看他哭、看他因為愛欲求生不能。 舔吸了一會兒、深喉了三個來回,精神的欲念無法打敗生理反感,她舌頭抵著馬眼把裴閔的東西推出去,從春季開始反復(fù)不斷的慢性咽炎讓她無法再恣意妄為。 她去洗手臺邊接了一捧水漱口,鬢邊垂下的發(fā)絲被水沾濕黏在腮上,裴閔還沒泄,底下一大根yingying地翹起來,隨著腳步彈晃。他鋪滿潮紅欲色的臉上有種不合時宜的純凈感,裴芙覺得或許是來自于他的眼神。他看向她的時候總是帶著坦蕩的偏愛與注目,此刻走過來也只是擔(dān)心她不舒服。 “我沒事?!彼痪湓挍]落地,又捏著他的rutou問:“爸爸,給你打個乳釘好不好?” 裴閔被她話里的情色構(gòu)想迷暈神智,配合地挺起胸膛,rutou在她掌心蹭來蹭去。他想起在網(wǎng)上看過的新鮮事物,誤入年輕女生的討論帖,里頭大談四愛、GB,他懵著進去紅著耳朵出來,心想自己和小芙簡直無師自通地摸索出一套相處模式,他此刻情熱正盛,貼著裴芙的耳朵咬:“寶寶,你想不想cao我?” 裴芙的尾指把濕發(fā)絲往耳后一勾,說,“你去窗邊上站好?!?/br> 裴閔腦子沒跟上:“窗邊?” 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于大腦聽從指令,赤身裸體地走到窗邊站好,而后裴芙的身體從背后貼住他,環(huán)抱著他的腰,壓著他更加貼近玻璃,手圈住了他昂揚的性器。 裴閔撐著玻璃的手猛地握拳,脖頸上仰,咬緊牙關(guān)帶動起多處青筋暴起。他不知道這是撫慰還是懲罰,他看不見她的臉,裸體站在落地窗邊,盡管是高層沒人能看見,也緊張得心率激增。裴芙挑逗rutou的刺激讓他渾身潮紅,趴在玻璃上急促喘息,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條發(fā)情的公狗被主人欺壓褻玩,裴芙是在利用他的重欲來不斷壓榨他。 他的后背能感受到裴芙緊貼的身體,她柔軟地附著著他的脊背,手里握著他的yinjing上下不停擼動。身體最原始最本我的欲望沖動熊熊燃燒,馬眼分泌出的yin水濕潤整根性器,guitou在玻璃上蹭出腺液濕痕,潮熱的rutou抵上冰冷的窗,她的嘴唇輕輕貼在他后背凸起的肩胛骨上,又輕又癢。 裴芙吻到他背后蒙生的薄汗,一點點咸味。他的肩背可真寬啊……裴芙的臉頰貼住他,問:“舒服嗎?” “嗯……” 她的另一只手沾了潤滑,悄無聲息地探入他臀縫間,一點一點插了進去。 她動作生澀而小心,身前的男人身體繃緊,呼吸急促而隱忍,胯下yinjing微微跳了一下,裴芙小聲說:“痛嗎?” “不…”裴閔有些不自在,“只是有一點脹?!?/br> 她慢慢又往里進了一點,突然他身體猛地一顫,裴芙心想,大概是到地方了。沒想到他的腺體生得這樣淺,她的指尖在那處軟rou上按頂幾回,裴閔的yinjing顫動,馬眼極興奮的微微開闔,流出一股晶瑩的yin水。 裴芙越是頂他,難以啟齒的快感自那處蔓延開來,酥麻的微小電流掃蕩全身,裴閔下腹不自控地痙攣顫抖,只聽他急促地喘了一聲,叫了裴芙一句“芙芙”就趴在玻璃窗上癱了下去,yinjing已經(jīng)失禁一般地淌出濃白jingye,濺射在玻璃上往下滴淌。裴閔自己好像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雙目失神地跪在地上,帶著一根尚在余韻中微顫的性器與緊緊吸攏的后xue。 裴芙蹲下去把他的頭抱在懷中,裴閔的眼睫都是濕潤的,在情欲里承受不住,居然還哭了。裴芙覺得他又色情又招人憐愛,把這個大塊頭攬到自己懷里抱著平復(fù)了一會兒。 裴閔一雙潤潤的眼睛眨動兩下,臉還埋在她胸脯里,他把她壓倒在地上,猛蹭了兩下裴芙柔軟的rufang。不一會兒從她胸前抬起半張臉,頗有些哀怨地說:“你真把我給cao了。” “只是摸了一下你的前列腺而已。” 裴芙的眼睛里帶著一種他難以捉摸的笑意,他突然有些無法揣測她的心思,她滿意嗎?或者說她無法接受? “你里面特別熱,特別緊……還會吸我的手指……”她一邊說一邊吻他,“我里面也是這樣嗎?我也是這么吸你的嗎?” 你這小混賬。裴閔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想了想才說,真的很舒服。他原先以為這種事是心理快感大于生理,畢竟他不是男同也沒有被人捅過,之前聽說前列腺高潮,總帶著一層玄幻小說似的濾鏡。他對裴芙提這件事的時候只是想或許她會喜歡這樣,萬一很合拍也算是一種討好……沒想到,在她對他做這些的時候竟然會如此刺激。 他感覺到一種依戀,小雞出殼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生物會被認作mama,他第一次嘗試不同的性愛方式,也對裴芙有了某種更親密的羈絆。 裴芙被他臉上柔軟的神色勾住了,裴閔居然認認真真說他舒服,還以為他會死要面子地糊弄過去。 怎么辦,好像又多愛了一點。裴芙和他躺在地毯上,暫時不去想上邊的體液要怎么清潔,扯了床上的毯子蓋在身上,兩個人躺在yingying的地板上無言地抱了一會兒,突然開始笑。 “你笑什么?”裴芙的手輕輕扣住他的脖子,大拇指摁著裴閔的喉結(jié)撫摸,“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我笑我真的被你cao了?!迸衢h笑得發(fā)抖:“太荒唐了……還有什么事兒干不出來?” “那哪里算真的弄你,我就是伸進去摸了一下,誰知道你反應(yīng)那么大……我也不是要怎么你,也不是以后都……” 她被自己繞進去了:“我就是想讓你舒服一下,你既然試過了就知道什么感覺了,不用瞎琢磨?!?/br>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們就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亂搞。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cao我?”裴閔伸手摸她,內(nèi)褲一大包黏糊糊的yin水,“你好濕。” 他的手指已經(jīng)塞進去一個指節(jié),還假惺惺問:“要不要?” “別插進去?!迸彳奖ё∷弊淤N在他身上:“揉一下前面,讓我到一次就好。” “陰蒂?” 他嗓音被壓得低沉,很有些性感蠱惑的男狐貍精味道,中指指節(jié)從xue口撤出來,和食指摁住鼓起的rou珠。裴芙的內(nèi)褲沒脫下來,他的手伸進來,有種隱秘的包裹感,彈性的棉質(zhì)面料束縛住他和她,裴閔不能心隨所欲,只是一手包裹住著柔嫩的陰戶,煽情地揉動著,指尖陷在yin水裹濕的軟rouyin縫里摩挲、不斷給予刺激。 裴芙的呻吟越來越急促,她的身體微微在裴閔懷中掙動,腰肢扭動著,將身下更緊密地送到裴閔手里。 “爸爸,我快…嗯……不行了,你慢一點?!?/br> “寶寶好快?!彼p笑,“也太快了,怎么就不行了?才幾分鐘?!?/br> “你也沒撐多久!啊……!”裴芙被他驟然加大的手勁捻住了弱處,想也不用想,那可憐的蒂珠已經(jīng)讓指頭壓得縮進皮rou里顫顫地裹住,整個濕乎乎的rouxue都劇烈痙攣了一下,帶動rou唇吸著裴閔的手指,諂媚地求他對她更好一些。 裴芙被他挾住,他只是為她手yin而已,撫慰的每一秒力度都像是精心考量算計過,恰恰好好就捏在那一個點上,她是被他一手調(diào)出來的,他太明白她的耐受性與喜好,折騰得女孩子在懷里又咬又叫,他把握每一次潮漲潮落,釣著她在不高不低的地方飽嘗刺激與煎熬。 裴閔還是心軟得不行,裴芙叫兩句爸爸他就招架不住,停了手說,寶寶,我舔舔你吧。 裴閔的手掌正壓在她的大腿上,明明急不可耐,還忍住熱意,一點點摸她,手指擦過她的腿根,往她的隱蜜處靠近。 他退下去,把裴芙的內(nèi)褲退到膝彎,臉低進她的腿心。 裴芙一瞬間哭了出來,裴閔的牙輕輕叼住被吮腫的陰蒂,舌尖快速掃動。他的koujiao技術(shù)已經(jīng)磨煉得很純熟,兩片柔軟的唇瓣吸上陰蒂含吮的時候裴芙就不行了。他舌尖刁鉆地往陰蒂上挑撥,舌苔刮擦紅嫩勃脹的蒂珠,間或猛地一吸,她小腿發(fā)顫,快感從被男人的嘴含住的外陰如水波蕩漾開來,酥麻感自小腹內(nèi)電流般游走全身,深處的熱流涌出,立刻就被那張嘴吮吸得一滴不剩。 裴芙忍不住抓住了裴閔的頭發(fā),她分不清剛剛那一陣是高潮還是小高潮,令人頭暈?zāi)垦5目旄羞€在持續(xù),男人熱而厚、微微粗糙的舌苔正席卷過每一寸軟陰,他令一切感受延長,她體內(nèi)的痙攣仍然翻涌不停,裴閔的舌尖頂開下面微張的嫩孔,模糊不清地愛語:“讓我親親寶寶的里面?!?/br> 裴芙真的不想讓他再叫自己寶寶,襁褓中的愛稱被沿用到碧玉桃李,已經(jīng)是溺愛嬌縱;而他在床上還要這樣叫,稱呼越是柔情性事就越是兇狠。偏偏她一聽就動情,別過臉去身下也不會騙人,她私處涌出黏蜜愛液,情難自控地鎖緊,絞住裴閔的舌尖。 高潮迭起,她捂著嘴、押著裴閔的后腦勺,他的舌頭簡直如同非人的觸手,在rouxue內(nèi)大肆舔cao,裴芙發(fā)出極其yin膩的哼叫,捂住嘴也忍不住泄露出聲響。她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舌jian壞了,渾身高熱,香汗淋漓。 她才發(fā)現(xiàn)裴閔原來在自慰,他一邊吃她一邊飛速擼動自己的yinjing。裴芙的眼睛瞟那色欲熏天的一根,最終還是沒忍心,用腳趾踢他的胸膛,命令:“你插進來吧?!?/br> “不是說只揉一下?”裴閔從她的跨間抬起頭,好色,鼻尖都黏著拉絲的yin水。 “插進來吧,”她說:“我想你在里面?!?/br> 裴芙覺得里面簡直癢得可怕,他舌頭侍奉得周全,可是舌頭比較只有那么兩三寸,更深的地方它舔不到也塞不滿,空虛的瘙癢變成難捱的酸澀,絲線一樣纏在心尖子上。 裴閔奉旨抱了上來,guitou沾了愛液往里入。他喜歡這個往里頂?shù)倪^程,并不是一下就進去了,是先在xue口蹭一蹭,那張嘴好像認主一樣向他敞開一點點濕軟的縫隙、吐出更多的yin水,把兩個人交合的地方打得濕乎乎,然后他的鈴口溫柔地吻上去——他一直覺得這是一個蜻蜓點水的濕吻,很矛盾。 他頂著她一點點陷入進去,然后腫脹充血的yinjing被熱燙的她裹住。兩個人都發(fā)出了滿足的低喘,近似于一聲喟嘆。他結(jié)結(jié)實實壓進去了,身子也伏在她身上,咬著她耳朵說,爸爸進來了,寶寶。 裴芙癡癡地唔了一聲,她現(xiàn)在身心被滿足得相當(dāng)完滿,他完全嵌入進來的時候簡直想像貓一樣伸一個長長的懶腰,但是情況不允許,因為她被裴閔捉住了。她忍不住在裴閔的頸窩里蹭了兩下,讓他再深一點,再深一點,最好頂?shù)絲igong里去,不帶一點縫隙地相連,連體嬰兒一樣牽在一起。 她的腿緊緊纏著裴閔的腰,他把她抱起來,每一次都進到最深處。裴芙在落地窗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她看見裴閔失控的抽插和自己容納一根粗碩男根的yinxue,在最后瀕臨射精時裴閔每一次挺入有明顯間隔,他進得更用力也更深,在裴閔不遺余力的搗擊中,一股水液斷斷續(xù)續(xù)從交合處滴落,順著他緊實的腿肌流下。 裴芙的尖叫并沒有停歇,裴閔在意識到她失禁的那一刻用手覆蓋上她的陰戶,打圈揉動仍然勃腫的陰蒂。 “寶寶尿給我吧…爸爸射給你……嗯…好不好?爸爸都射給你……” 裴芙腦子發(fā)白,猝不及防地噴出第二波更為湍急的水液,甬道內(nèi)急劇絞縮痙攣,裴閔也挺入最后一次,埋在她深處跳動著射了出來。他已經(jīng)射過一次,jingye相比于初次沒有那么黏稠,可或許正因如此,jingye噴薄而出的時候力度反而更大了些,打在rou壁泛起酸軟的微癢。 裴芙還夾著他,兩個人都還沉浸在高潮里,一時半會也沒拔。他以為她已經(jīng)要累得昏厥過去,裴芙卻喃喃:“我還是太自私了。” “什么?” “比起伺候你,我還是喜歡被你伺候?!?/br> “那我伺候你,”裴閔的yinjing從xue內(nèi)滑出來:“我cao你,好不好?老老實實的,我不要你干我?!?/br> 裴芙眼皮子掀開瞥他一眼,“我用下面和你做就不是干你了?” “也是……都是,都是你cao我,好不好?” “嗯……再叫我一次吧?!?/br> “叫什么?” “寶寶。” “寶寶。”裴閔一顆心全都化給她了,他剛做完,卻全無想抽事后煙的賢者時間,只想一個勁黏著裴芙,抱著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乖寶寶……我的小心肝?!?/br> - 只是順其自然地寫了一點,,, (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