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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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很年輕的小情侶。” 何秀紅:“這些個小丫頭,不知道咋想的,沒結婚就跟人住一起,吃虧的還不是女的?!焙涡慵t就是感慨下,也沒想得到回答,又緊接著說,“閨女,周星馳的《大內密探008》,可逗樂了,從頭放一遍?” 路圓滿:“不用,明兒我自己看,在門口碰見劉秀英了,找我有事。” 何秀紅就使勁兒往下撇了嘴巴,叮囑她:“要是她求你辦事,太麻煩的你千萬不能答應,咱可不去給人家當冤大頭,知道嗎?” “知道了媽,我又不傻,就是瞧著劉秀英年紀不小了,啥都干不好,到處碰壁,碰了南墻也不回頭,還去碰,有時候瞧著挺可憐的?!?/br>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劉秀英那個水平,能干得好學校嘛?還不是把學生們的都給耽誤了,就想著賺錢了,也不看看什么錢能賺什么錢不能賺。” “她也是被人騙了,接了青苗學校這個攤子,全部家當都在這里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干,想把錢賺回來也正常,又不是公立學校。媽,我回我屋了,一會兒給我做點夜宵吃。”! 第10章 求助 路圓滿走出來,看見劉秀英正在自己屋門口探頭探腦,想往客廳里面瞧,看見路圓滿有些忐忑:“何大姐沒說什么吧?” 劉秀英對何秀紅的畏懼是多方面的。她一句話還沒說話,何秀紅已經說完十句了,那種被人家從語言和氣勢上全方位碾壓的感覺,好似身上起了疹子,特別難受。 “沒說什么,進來吧?!?/br> 路圓滿拿出鑰匙開了自己房門,先拿了遙控器把空調打開,然后將門窗關好,讓劉秀英進來,指指不算特別大的沙發(fā):“坐,喝不喝水?” “不喝,不喝,你不用忙?!眲⑿阌⒆谂赃叺膯稳松嘲l(fā)上,打量著路圓滿的這間套房,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 這是套里外間,鋪了木地板,四白落地的墻面刷成淡淡的粉色。外間當成客廳和書房用,有沙發(fā)、茶幾、組合柜、書桌,有電視劇、柜式空調、飲水機,一家三口住都綽綽有余。 “我去洗洗手,剛吃了糖弄得手上黏糊糊的?!?/br> 從小客廳進去,右邊陽面是臥室,左邊陰面是洗手間。洗手間面積不算小,不僅有淋浴,還放了個浴缸。路圓滿在水池邊用香皂洗了手,又順手洗了把臉,擦干凈了才出來。 劉秀英只坐了沙發(fā)一角,兩腿并攏著,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有些拘謹。 路圓滿往沙發(fā)上使勁兒一倒,雙腿順勢盤起來,在沙發(fā)上蹭蹭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說道:“劉校長,說吧,找我啥事?!?/br> 劉秀英組織了半天語言,這會兒清清嗓子,舔舔嘴唇,慢慢地說:“我還是來求路老師幫忙的。我昨天、前天連著去了兩次燕市師專,第一回 等了兩個小時也沒看見就業(yè)辦的老師,昨天倒是見到了,沒說幾句,老師就找借口說有還有事讓我走了。昨天咱們學校又有老師辭職了,現(xiàn)在就剩4個老師,負責6個年級加學前班的教學,吳老師嗓子都發(fā)炎了還在堅持工作?!?/br> 路圓滿從小巧的玻璃面茶幾下面的抽屜里翻出零食來,拆開包裝袋請劉秀英吃,又拿出一板ad鈣奶,拆開來插上吸管遞給劉秀英一個:“懶得下地倒水,就喝這個吧。” 劉秀英推讓著:“都是你們年輕人喝的,我不喝,你喝。” 路圓滿使勁推過去: “別墨跡,快喝,你嘴唇都起皮了?!?/br> 劉秀英連忙用雙手接過來,用細細的吸管喝了一大口,咽下去,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又趕緊說:“那我接著說哈”。 被打斷了,醞釀起來博同情的情緒就沒那么強烈了,想好的詞兒也有些連貫不起來,磕磕巴巴了一陣兒才找回剛剛的節(jié)奏。 “音樂、美術這些課好幾天沒上了,這是副科,不上也行,可幾門主課的課也給耽誤了,老師忙不過來,就只能讓學生們上自習。咱的學生們學習進度比公立學校學生差下不少,再耽誤下去就更跟不上了?!?/br> 路圓滿喝完了一瓶ad鈣奶,將瓶子扔進廢紙簍里,說:“這些孩子基礎差,你們師資力量也跟不上,本來就和公立學校的學生比不了,他們什么條件,你們什么條件?直說吧,想讓我?guī)湍愀墒裁??!?/br> 劉秀英呵呵應是,眼角邊、臉頰上的皺紋跟隨著她的表情不停在顫動,“是有事?!?/br> 劉秀英輕輕嗓子,說道:“想請路老師給我們代幾天課”,覷著路圓滿的臉龐,見她表情平和,既沒有起急也沒生氣,便又接著說:“我招招聘啟事都貼出去了,在村里大超市旁邊、公交站旁邊也都貼了,這兩天天也見了幾個,學歷都太低……還沒找到合適的,但應該能招到?!?/br> 劉秀英說完想聽聽路圓滿會說些什么,但路圓滿沒回答,劉秀英便又接著說:“還有就是,想求路老師……去趟師專,再找找就業(yè)辦老師,您是那所學校畢業(yè)的,又是燕市本地人,口才又好,我辦不成的事兒您肯定行的。” 路圓滿把零食袋子扔到桌子上,笑著說:“劉校長,你這算盤珠子扒拉得越發(fā)利索了。你還真會想,第一個忙就不說了,之前也幫你帶過幾次課,第二個算怎么回事,我路圓滿在你們青苗學校沒拿過一份工資,沒擔任任何職位,你怎么就能想著讓我?guī)湍愠鲱^?” 饒是劉秀英臉皮厚,也被路圓滿的話說得sao得慌,吶吶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說道: “我能有啥沒辦法?咱一個學期一個孩子就收300塊的學雜費,再加上點企業(yè)的贊助,將將巴巴才能維持。工資太低,招不來好老師,招來了老師也呆不長。您給我說的去找?guī)煂I^來實習的注意,我覺得特別好,可我本事,沒能力,嘴巴又笨, 我就是把我一身力氣都使出來,我也干不成?!?/br> 青苗學校情況如何,路圓滿是清楚的,劉秀英的話不算夸大,要不是有兩家民營企業(yè)的贊助,學校早就辦不下去了。 “照你這話,給你出了主意還得負責幫你實現(xiàn)?我管殺還得管埋唄,我是碰上粘包賴了!” 劉秀英:“我實在沒辦法?!眲⑿阌抢_自己的頭頂,讓路圓滿看:“我才42,路老師您看我這白頭發(fā),說我比何大姐年紀大都有人信。這些白頭發(fā),都是接了青苗學校后長起來的。要是把這學校關了,我不甘心。我全部家當都砸在這里,我狠不下心來騙別人接手,就只能倒閉,學校倒了不要緊,這二百多個孩子怎么辦?” 劉秀英情緒有些激動,滿臉皺紋跟著顫抖,雙手使勁蹭著膝蓋,發(fā)出“刺棱刺棱”的聲音。 路圓滿連忙按了下她的胳膊:“你那褲子是化纖的,都起火星了,一會兒再著起來?!?/br> 劉秀英先時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鐘才想明白路圓滿的話,趕緊停了雙手,說:“沒起火星,這是起靜電了?!?/br> “玩笑,玩笑你懂不懂?!甭穲A滿斜她一眼說道。 劉秀英跟路圓滿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眼看著自己談話的情緒又要被路圓滿破壞,連忙接上剛剛的話題,接著說:“這些孩子父母都是打工的,公立學校一年的借讀費就1300,也沒有學籍,他們根本上不起,有了咱們青苗學校,這些孩子就能跟在父母身邊,不成留守兒童。” “路老師,我不光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這些孩子,要不是為了他們,我早就關了學校,去干保潔,干小時工賺錢去了,好歹能圖個省心,可一想到那些孩子,我就不忍心,你不知道,農村那些留守兒童,一年到頭見不到爹媽,跟著爺奶親戚過日子……” 劉秀英說著,就擦起了眼淚。 劉秀英這話,半真半假,路圓滿心里頭非常清楚,打動她的也不是劉秀英的眼淚。她低頭想了想,說:“成,我知道了,我答應去帶兩天課,第二件我得考慮考慮?!?/br> 劉秀英立刻擦了眼淚,破涕為笑,“欸,謝謝路老師,您先考慮,太感謝了!” 她的道謝聲被門口傳來的洪亮聲音掩蓋住。 “大滿,吃 夜宵了!” 劉秀英連忙站起來,說:“路老師,那我明天早上學校等你,你趕緊吃夜宵去,我不打擾了。” 路圓滿點點頭,將她送到門口,將自己房間鎖了之后來到客廳。 “媽你這么早就做夜宵了?是牛rou面??!”路圓滿三步并作兩步跑去餐桌旁,顧不上坐下趕緊先彎腰拿筷子,用牛rou片卷了一柱子面條禿嚕進嘴里。 “你們兩個不吃?”茶幾上只放了一碗面,何秀紅和路志堅接著看vcd,時不時發(fā)出歡樂的笑聲,沒有要吃夜宵的意思。 “不吃,晚上吃得多,這會兒再吃不消化。”何秀紅說:“我是怕那個劉秀英又纏著求你幫忙,她那個人啊,賴賴唧唧,臉皮又厚,纏人的功夫一流,你小小年紀的,臉皮薄,抹不開面子。她找你幫什么忙?” 路圓滿就把劉秀英的兩個請求說了一遍,何秀紅聽到第一個還覺沒什么,聽到第二個立刻就嚷了起來,“不去,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不給她干白工,拿你當碎催使呢?大事小事都找你幫忙,就說上回吧,他們拖欠了村里頭半年的水費衛(wèi)生費不肯交,把村里惹急了,非要給他們罰款,那個劉秀英就來找你去給說情,總共就三百塊錢的罰款,你來來回回去了多少趟,又是找主任,又是找書記的。她今天一來說要找你,我就知道沒好事!” 路圓滿:“劉校長那個雖然有點討厭,本人也實在沒咋能力,但她今天說的話我還挺受觸動的。她說要是青苗學校沒了,那些被父母帶過來的孩子連個上學的地方也沒了,就可能會被家長又送回老家去,當留守兒童。” 聽路圓滿幫著劉秀英說話了,何秀紅也沒那么生氣了,緩和了下點點頭,“確實,就拿咱們租戶來說,自從青苗學校辦起來,好多都把孩子從老家?guī)н^來了,白天能上學,放學還有周末他們還開補習班,也不用擔心孩子沒人管自己亂跑……算了算了,大滿,你要是能幫就幫她一把,不是幫她劉秀英,是幫幫這些孩子們,當然,要是太麻煩咱就不管了?!?/br> 路圓滿笑:“成,媽,聽您的?!?! 第11章 譚俊父母 第二天上午,路圓滿幫著二年級帶了一節(jié)語文課又給三年級帶了節(jié)數(shù)學課,才回了家里,剛把正裝換成舒適的運動服,就有派出所的同志過來,陪同一起來的還有智??萍既耸驴偙O(jiān)梁晶瑩。 兩名派出所民警都是熟人,一個是路家河村的本家,按照輩分跟路圓滿是同輩的,叫路培樹,另一個是片區(qū)老民警老梁,也是村里出來的,跟路家河是屬于一個大隊的,后來被拆遷,成了西關村的一部分,他就住到了樓房小區(qū)里。 何秀紅有一陣子沒看到他們了,聽他們說了來意,便將他們帶到客廳里,倒水、遞煙、上水果。還不忘樂呵呵地招呼梁晶瑩,遞了水果請她吃,“梁總監(jiān)是吧,真漂亮!”這姑娘,渾身上下穿著打扮一看就不便宜,何秀紅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幾遍,心想著要是自家閨女也這樣打扮起來,畫上精致的妝容,肯定比眼前的姑娘要好看。 幾人被何秀紅這么一招待險些以為是來做客的,還是路圓滿說道:“媽,人家是來辦正事的,3號樓的譚俊失蹤一周多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還是先辦正事吧?!?/br> 路培樹:“是,二嬸,帶我們去譚俊住的地方去做個調查,我們也得走訪下左鄰右舍?!?/br> 路圓滿:“我?guī)銈內?,等我會兒?!?/br> 路圓滿說著,回去拿了工具箱,又找了把新的門鎖。上次不確定譚俊是什么情況,沒破壞之前的鎖頭,現(xiàn)在能確定譚俊是失蹤了,還是換了鎖比較方便。 路圓滿帶了兩名民警還有梁晶瑩去了3號樓301,路圓滿拿出錘子朝著門鎖上狠砸兩下,便將鎖頭砸開。 路培樹看得真咂舌,“大滿妹子,你要是去干裝修肯定是把好手,不說別的,就這掄大錘的本事,快準狠!” 路圓滿將砸開的鎖頭取下來,檢查了下,見鎖扣沒受影響,便推開門,請兩位民警進去,對路培樹說道:“那是,別小瞧我們體力勞動者,就這一錘子下去,滿滿都是技巧!咱走的可是技術工人路線!進去吧,上次梁總監(jiān)他們來過一次,之后就沒人進來過?!?/br> 梁晶瑩點頭:“房間里陳設很簡單,我們翻遍了也沒找到什么有效線索,不過我們不是專業(yè)的,就拜托你們了。” 老梁:“好,我們再仔細搜 索一遍?!?/br> 見房間實在不大,老梁和路培樹兵分兩路,老梁留下來搜查,路培樹拿著譚俊的照片去找街坊鄰里問詢,看看最后一次見到譚俊是什么時候。 路培樹是本村人,街坊鄰里都熟,也不用人陪。等他調查一圈回來,老梁也搜查完了。 路培樹詢問到,街坊鄰里,包括譚俊經常路過的沿途小店,大家對譚俊的印象不深,也沒看出他有什么異常舉動。譚俊這個人的生活真是單調得很,每天早出晚歸,經常性的加班,村里的娛樂場所,臺球廳、錄像廳、租書店,都從來沒見他去光顧過。 路培樹這邊的調查一無所獲,老梁這邊倒是有所收獲。老梁在譚俊床邊的夾縫里找到一個揉搓后的紙團。 路培樹看完了嘆息一聲,說:“這就和我們查到的信息對上了,我們查到譚俊每個月除了留下房租和幾十塊的生活費外,把所有的收入都郵寄回老家,這里所說的壓力應該指的是金錢方面的壓力。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有些褪色了,看來譚俊早有離開的打算?!?/br> 梁晶瑩很是不理解,“我們程總最是重視人才,我敢保證,我們的薪資在同行業(yè)中一直是領先水平,你們也知道it行業(yè)雖然是新興行業(yè),但工資比其他行業(yè)都要高了一大截。憑著譚俊的工資,在燕市立足,養(yǎng)家糊口絕對不成問題。他家又是外省小地方,生活成本更低,他怎么還會被經濟問題壓成這樣呢?” 路培樹:“這個,我們暫時還沒查到,他銀行賬戶我們倒是查了,一分錢都沒有?!?/br> 路圓滿也看了紙條,大概意思就是,譚俊覺得太累了,想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譚俊把所有帶有文字的書信等有效信息都銷毀了,不管是公司還是住處,就只找到這一張紙,這張紙被揉搓了,又被藏在夾縫里,也不知道他是想讓人知道,還是不想讓人知道。 這是這張紙條上寫得模糊,并不能讓人確定譚俊到底是字面上的意思,離開了燕市去了外地發(fā)展,還是徹底離開了人間。路培樹他們是傾向于前者。 但不管怎么樣,總算是有了些消息。 路培樹:“下午譚俊的父母從外地趕過來,看看從他那里還能不能得到有效信息。對了,大滿,這老兩口頭一回來燕 市,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安排在譚俊這屋里住下?!?/br> 路圓滿:“可以啊,譚俊押金也沒退,可以抵一個月房租。” 下午,路培樹把譚俊父母帶了過來了。路圓滿去青苗學校幫著上完一節(jié)數(shù)學課,就跟何秀紅一起在樓門口接待他們。 其實沒必要來這么多人的,路圓滿一個人足矣,可何秀紅非要跟過來,都是做父母的,很容易有代入感,一想到自家孩子忽然有一天消失不見,活不見人死不尸,何秀紅的心就揪著疼,無法呼吸,自己光是想一下就難受成這樣,可想而知,譚俊父母得難過成什么樣,她就想著,都是同齡人,自己能勸解勸解他們。 可是見到被路培樹帶過來的譚俊父母,互相做介紹打招呼之后,何秀紅卻一句話都沒說,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路圓滿很是疑惑地看了何秀紅好幾眼,明明剛才這位女士還跟她商量,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讓這兩口子心里頭好過些。 何秀紅女士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路圓滿的目光轉向譚俊父母,試圖在他們身上尋找答案。 這對夫妻四十多歲年紀,臉上帶著風塵仆仆而來的風霜,但氣色很好,全身上下包括皮鞋都是嶄新的,雖然不是時下最流行的,但面料很好。譚母身上帶著粗大的金項鏈,耳朵上的金耳墜把耳朵眼墜出一個大洞,左右手各帶兩枚金戒指、和手腕上小拇指粗細的金鐲子相映生輝,金光閃閃,閃瞎人眼。 看這重量、垂感,便能百分百肯定她戴的是真金。 要知道,燕市站附近向來是罪案多發(fā)地,搶劫、偷竊,每天都有發(fā)生,譚母這一身行頭這么招搖,順順利利從火車站到淀海區(qū),還真是不容易。 這點疑問且不說,譚母頭發(fā)是新燙的,上面的花還沒散開,看起來很不自然,靠得稍近就能聞到nongnong的燙發(fā)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