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性不改、淤痕、當(dāng)廚神老祖穿到現(xiàn)代[美食]、玉中嬌、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應(yīng)、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穿成古代大齡剩男、穿進(jìn)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頭牌過氣后、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
何秀娟自然是不可能同意,他們不同意,何秀紅就不同意拿錢。老爹老娘、大哥大嫂,幾個小輩孩子又是各自登場,輪番表演了一番,最終鎩羽而歸。 說實(shí)在的,單位集資建房,每家就出個成本,就幾萬塊錢,何秀娟他們家東借借西借借,也不是拿不出來,就是想從何秀紅這個他們眼中的暴發(fā)戶身上榨取油水罷了。 有棗沒棗打三桿子,試試又不吃虧,沒準(zhǔn)就成了呢。 何秀紅的戰(zhàn)斗力就是在一次次的對敵斗爭中鍛煉起來的。 對的,那家人對何秀紅來說就是敵人,一開始對敵斗爭是損敵三千,自傷八百,后來就有些樂在其中了。 何秀紅和路圓滿不愧是血脈相連的母女,他們對待何家人的心路歷程都基本一致。 黃靜姝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一姨竟然能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那是我家的房子,憑什么過戶給路圓滿?” 還沒等何秀紅說話,路圓滿 扔掉手指捻著的瓜子皮,戲謔地說:“那我家的錢憑什么給你?” 黃靜姝大眼睛露出一大圈白眼仁,“我在跟我一姨說話,不關(guān)你的事兒,瞎搭茬爛嘴巴!” 路圓滿將沒嗑完的瓜子扔回去,笑著說:“我家的錢都在我的存折里,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兒?” 黃靜姝白眼仁更多,幾乎要將眼睛瞪出框,“不可能,你瞎說,那是我一姨的錢!怎么會都在你那兒?” 路圓滿:“黃靜姝,我發(fā)現(xiàn)一陣子不見,你這智商越來越低了,腦瓜子本來就跟松子仁那么大,現(xiàn)在就剩小米粒那么大了吧,都變成脂肪貼在臉皮上了吧。你一姨是誰,那是我親媽,我親媽的錢不給我,給你這個外甥女,你媽的錢也不會給我啊。行了,趁著天還亮,你趕緊出去找錢去吧,找叔叔大爺還是姑姑的,我們家里的錢就是扔進(jìn)水里打水漂聽個響,也不會給你的?!?/br> “你……你……”黃靜姝給氣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打不過路圓滿,她都想動手了。她只好求助地看向何秀紅,“一姨,你看她!” 何秀紅態(tài)度溫和,說:“行了,靜姝,我就不留你了,20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還是趕緊湊錢去吧?!?/br> 說著,何秀紅便站了起來,抱著胳膊在一邊站著。何秀紅個子高,近些年來日子過得舒服,心寬體胖,站在那里氣勢十足,她臉上雖然笑著,眼神卻是一片冷漠。 黃靜姝看得后腦發(fā)涼,站起來跑到門口,尤不甘心地回頭喊:“我要回去告我媽,告我姥姥,告我姥爺,你們娘倆都欺負(fù)我,路圓滿,你給我等著!” 瞧著黃靜姝的背影跑出了院子,路圓滿嘿嘿笑了兩聲,說:“跳梁小丑!隔一陣子不蹦跶出來鬧點(diǎn)幺蛾子渾身就不舒服,賤!” 何秀紅:“估摸著下午你姥就得給我打電話了,她要說啥我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說我為長不尊,欺負(fù)小輩,然后又說身上哪兒哪兒不舒服,把我哄到家里去,使出李逵那三板斧?!?/br> 說道姥姥,路圓滿露出不屑的表情,“她倒是先做出些長輩的樣子來再說?!?/br> 這一天,因?yàn)辄S靜姝的到來,平添了許多樂趣。! 第22章 誤會 中午吃完了飯,吹著空調(diào)、蓋上被子準(zhǔn)備睡午覺時,路圓滿才想起程昱上午打來的那一通電話,邀請她去聽演唱會。 這場演唱會是為了慶祝港城回歸的大型商務(wù)演出,邀請了內(nèi)地和港城幾十位大牌明星,8月30號晚上在工人體育館舉行,那天正好是個周六。 程昱說自己朋友送了兩張vip的票,想邀請路圓滿一塊去看。 路圓滿一聽,想也沒想就推說自己那天有事給拒絕了,程昱倒是也沒勸,只說讓她看看能不能把時間空出來,反正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 路圓滿躺在床上想,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不假思索就拒絕了呢,自己還沒看過演唱會,說實(shí)在還是有點(diǎn)吸引力的。 她大概能確定,程昱確實(shí)是有追她的意思,可是他們總共才見過兩次面啊,而且這個程總,才第二次見面,就對自己表現(xiàn)出了好感。 程昱為什么想追自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路圓滿知道自己長相不錯,但也沒覺得自己漂亮到能讓程昱那樣一個出色的男人一下子就喜歡上自己,不說別人,就說程昱的人事總監(jiān)梁晶瑩,那就是個大美女,有這樣個大美人整天在眼前晃著,眼光肯定也會提高的吧。 這樣的感情太不靠譜了,路圓滿想著,自己內(nèi)心深處是這樣認(rèn)為的,所以下意識就拒絕了程昱的邀請。 想明白了,路圓滿長呼口氣,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心里頭是有些興奮竊喜的,程昱那么出色,被這樣出色的男人喜歡、追求,真是件很能滿足虛榮心的事兒。 就因?yàn)檫@些隱秘的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路圓滿對程昱產(chǎn)生了一絲奇異的,類似于愧疚的情感。 果然,午睡起來,就聽何秀紅說姥姥給她打電話了,電話的內(nèi)容也和他們預(yù)測到的一模一樣。 “你姥讓我給黃靜姝拿錢,說就是不拿二十萬,給拿個一兩萬的也行,還說黃靜姝她爸那頭每家都給出一萬,咱們這邊條件比不上人家,但也得意思意思,都是一家人,血脈相連的,我聽到這里就給掛斷了?!?/br> 何秀紅說完,臉上表情不似對待黃靜姝那樣置身事外,而是有淡淡的諷刺和傷感。 她是何家最小的姑娘,按說老姑娘都是父母的 心頭rou,掌中寶,他們家卻不是。本來一兒一女湊成了個好字,何家父母覺得很圓滿,誰知道又來了她這個小的,有了她這個小累贅,小小孩子需要抽出更多的精力來照顧,爭不上廠里的先進(jìn),家里住房更擁擠。 總之,對何家父母來說,這就是個破壞他們家庭幸福生活的小累贅,所以何秀紅從小就不受待見,家里哥姐吃香喝辣,她能撈到點(diǎn)油湯水吃就不錯了,后來更是為了讓她給家里騰地方,不經(jīng)她同意就替她報(bào)名來鄉(xiāng)下當(dāng)了知青。得知她跟鄉(xiāng)下沒文化的窮小子結(jié)婚,徹底扎根農(nóng)村之后,對她的感情除了不喜歡之外又多了自甘墮落的瞧不起。 從小到大,在家庭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沒讓何秀紅變得逆來順受,反而,她非常有主見,有思想,知道對自己來說,什么才是好的。對于欺負(fù)她,瞧不起她,傷害她的人,只要讓她找到機(jī)會,她就會狠狠的報(bào)復(fù)回去,可是面對生養(yǎng)自己的父親母親,她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徹底將他們當(dāng)成敵人。 聽說父母生病,雖然猜測有可能是在騙她,還是會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會去看他們。 路圓滿很了解她的mama,她走過去,抱住何秀紅女士的胳膊,說:“媽你別難過,你有我爸還有我疼就夠了?!?/br> 何秀紅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剛剛,路志堅(jiān)那個笨嘴拙舌的也一直在安慰她,雖然話語簡單、樸實(shí),但那份nongnong的心意她明白的。 “是啊,人生在世,不如意十?!酢酰覜]有父母緣,但婚姻美滿,還生了好閨女,等你再給我找個好女婿,生個外孫或者外孫女,我這輩子就知足了?!?/br> 她的丈夫?qū)λ月犛?jì)從,無比信任,她的女兒漂亮、能干,是她的貼心小棉襖。有這么好的丈夫和女兒,足以撫平她前半生斑痕累累的心。 何秀紅眉間的陰霾徹底散開。 黃靜姝不是個善罷甘休的,昨天從路家河村離開后,直奔姥姥家,跟姥姥姥爺添油加醋一番后,成功把二老的火氣挑起,姥姥給二姨打了電話,可惜,姥姥的電話沒起到作用,還沒等姥姥說完,電話就都被掛斷了,再打,二姨就不肯再接了。 黃靜姝一方面覺得自己受了欺負(fù),這口氣出不來心中窩火,另一方面她確實(shí)需要錢。她早就想去國外留學(xué)了,可惜以她的學(xué)習(xí)成績,公派根本就 沒戲,走后門找關(guān)系都沒用,她要是想出去,只能自費(fèi)留學(xué),她咨詢了留學(xué)中介,留學(xué)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往返機(jī)票、中介費(fèi),拉拉雜雜得至少準(zhǔn)備20萬才能出得去。他們家前兩年集資建房,二姨不肯給掏錢,搞得他們家把家底都給掏空了,今年才剛把外債還清,根本就沒有余錢供她留學(xué)。 姥姥、大舅那里也沒有,還正在為買房的錢發(fā)愁呢,說到這事,黃靜姝又恨起了何秀紅,這點(diǎn)錢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要的又不多,不過就是二十萬而已,自家二十萬,大舅二十萬,不過就是四十萬而已,只是他們家?guī)啄甑姆孔猓唤o,真是不孝,狼心狗肺、白眼狼! 黃靜姝一路咒罵著何秀紅,又來到了路家河村。 昨天看見她來,路圓滿還抱著閑著也是閑著,看看小丑的心態(tài),但今天她就不耐煩了,直接將她攔在了院門口。 “趕緊走,沒工夫搭理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大斌子過來跟你玩?!?/br> 大斌子是路家河村的一個大傻小子,是真的傻,今年得有二十多了,整天流著哈喇子傻笑,長得五大三粗,愛動手打人,下手沒輕重,智商大概相當(dāng)于三四歲幼兒的水平,黃靜姝有一次來路家河村“借”錢時,在路上遇見大斌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逗引起了大斌子,還把他給逗惱了,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就要揍她,黃靜姝嚇得趕緊逃跑,鞋都跑丟了一只,從此大斌子成了她人生中最害怕的人之一。 其實(shí)大斌子家里管他管得比較嚴(yán),他很少能跑出來,那次算是黃靜姝倒霉,正好趕上家里疏忽了。大斌子是認(rèn)人的,對認(rèn)識的人還是挺有禮貌的,他可以感知人的好惡,當(dāng)時黃靜姝對他極為厭惡和排斥,還試圖扔小石頭把他趕走,這才把大斌子給激怒了。 一聽大斌子的名字,黃靜姝后腦勺一涼,下意識就往四邊看去。天知道,她連著兩次來路家河村,心里頭的壓力有多大,在村口站了許久,給自己加油打氣好久才有勇氣走進(jìn)村子里,這一路上就跟偵察兵似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唯恐大斌子忽地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面鉆出來。 沒瞧見大斌子的影子,心里稍稍松口氣,恨恨地瞪著路圓滿,翹起腳來,往院子里頭張望,尋找著何秀紅的身影。 “別看了,昨天就跟你說了,家里的 錢都在我的的銀行賬戶上,只有我能做得了主兒,你就是再來十趟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給,不借,一分錢都別想,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趕緊走,要是聽不明白我就真叫大斌子來了?!闭f著,路圓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作勢就要打電話。 黃靜姝咬牙切齒,“行,路圓滿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路圓滿這個人嘴損心毒,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她要真說動真格的,黃靜姝還挺怵她的,只好跺跺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立秋過后,溫差大了起來,早晚涼快,太陽出來后干曬干曬的,像是能把人烤化了一般。這樣的天氣里,路圓滿就懶得出門,連體育大學(xué)的游泳館都是等太陽落山之后再去,白天躲在家里看電視、打游戲,偶爾出去幫租戶們解決下問題。 何秀紅女士在西關(guān)村東,華唐商場三層新開的“佳人”美容院里辦了年卡,跟大娘、大姑每天結(jié)伴興興頭頭的去。美容院的項(xiàng)目包括美容和纖體,連續(xù)做了一周,還是挺有變化的。 美容院套路很深,何秀紅連續(xù)做了一周之后,就給路圓滿也辦了高檔年卡,說什么,保養(yǎng)得從年輕開始,容貌是女人最好的投資云云。 何秀紅是想拉著閨女和她一起去的,可是路圓滿一個小姑娘混在一群婦女中間,除了被調(diào)侃、打趣,就是被迫聽一肚子黃段子,于是就跟何秀紅承諾她一定會去,絕對不會浪費(fèi)辦卡的錢。 一張美容院高檔年卡要1萬多塊,家里便是再有錢,路圓滿也不舍得打水漂,于是路圓滿也開始往美容院跑,一周去個二三回,做做臉,做做按摩什么的。她本來皮膚就好,嫩嫩的沒有一點(diǎn)瑕疵,就是進(jìn)了夏天后,被曬得黑了些,去了幾次美容后,何秀紅說她白了,她自己照鏡子看不出來,就覺得臉上比以前有了些光澤。 路圓滿去了幾次,倒是和美容院的小姑娘們熟悉起來,這些小姑娘們都特別會化妝,上妝后的臉龐連個毛孔、雀斑都看不見,好看極了,正好美容院里有針對高檔客戶的化妝課程,路圓滿就報(bào)名了,不做美容的時間,也跑來聽課,就當(dāng)是多掌握一門技術(shù)。 這天她上完課,站在華唐商場門口陰涼處,準(zhǔn)備等一輛卸客的出租車,卻看見一行七八個人說說笑笑地遠(yuǎn)處走來。路圓滿目光定在其中一個四十來歲,身 材微胖的男人身上。 他們走得近了,路圓滿能聽見他們的聊天聲。 這個微胖男子被稱為黃主任,通過他們的交談,可以得知這幾個人都是一家單位的,大概是做建筑一類的。 外企、私企基本上沒有主任這個職位,他們很有可能是國企的。言談之中,這幾個人對那位被稱為黃主任的頗為尊敬。 路圓滿默默注視了一會兒,目送他們進(jìn)了商場,又鬼使神差地悄悄跟在后面,見他們進(jìn)了位于4樓的一家川菜館。 門口的領(lǐng)位對他們似乎很熟悉,朝著黃主任微笑點(diǎn)頭,說:“黃主任,包間幫您準(zhǔn)備好了,還是青竹館?!?/br> 黃主任客氣點(diǎn)頭,由著領(lǐng)位引著他們進(jìn)去。 等他們一行人進(jìn)去了,路圓滿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不回去吃了,然后也進(jìn)了川菜館,那位領(lǐng)位又返了回來,正好引著路圓滿往座位上走,路圓滿趁機(jī)問:“剛才那幾位是哪個單位的啊,看起來挺有派頭,像是當(dāng)官的?!?/br> 領(lǐng)位不疑有他,便說:“是名筑建筑公司的,是一建下屬公司,國有單位,確實(shí)算得上是當(dāng)官的?!?/br> 路圓滿:“名筑建筑公司?在這附近嗎?” 領(lǐng)位將她領(lǐng)到一張兩人位置坐下,問她:“這個位置可以嗎?” “可以,挺好?!?/br> 路圓滿坐下后,領(lǐng)位回答她的問題,“對,就在對面,那棟比較舊的四層樓就是他們的?!?/br> 路圓滿:“那黃主任是什么領(lǐng)導(dǎo)?” 領(lǐng)位之前以為她是好奇,聽到這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敷衍著說:“我也不太清楚?!?/br> 路圓滿見人家有了警惕心,也不好再問,就放她走了,立時又有點(diǎn)菜員拿了菜單過來,路圓滿開始翻看菜單,專心點(diǎn)菜。 川菜,以麻辣為主,麻她還能接受,辣的就不行了,她拒絕了點(diǎn)菜員給推薦的招牌菜,點(diǎn)了一葷一素兩道不辣的菜,又點(diǎn)了一份米飯。 那個黃主任就是那天排查期間被小四子瘋狂追趕的嫖客,今天他穿上了衣服,衣冠楚楚的,路圓滿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跟著他進(jìn)來,就是純粹的好奇心作祟,得知他的單位信息,路圓滿還挺有成就感的。 “大滿!” 路圓滿拿起筷子 正要吃飯,忽地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識地答應(yīng)了一聲,抬頭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程昱朝她走來。 路圓滿連忙站起來,“程……哥,你也來吃飯???” 程昱幾步就走到路圓滿跟前,避讓著端著餐盤的服務(wù)員,站到她對面的空位旁。 程昱:“對,吃膩了食堂的飯,出來換換口味?!?/br> 路圓滿往程昱走過來的方向看去,見那張餐桌上坐了4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她認(rèn)識的,梁晶瑩。 程昱:“你過來這邊,怎么沒給我打個電話,我們上次還說要一起吃飯?!?/br> 自從路圓滿拒絕了程昱一起去看演唱會的邀請,但卻因著察覺到程昱的追求而暗自竊喜后,莫名就對程昱產(chǎn)生了些愧疚感,站在他面前不似以往那樣大大方方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覺得程昱和自己說話時特別溫柔,眼神也很專著,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他非常高興在這里看見自己。路圓滿摸摸耳根,覺得那里有些發(fā)燙。 眼睛余光瞥見梁晶瑩走過來,路圓滿不由自主地看過去,就見她臉上帶著笑,那笑意卻不達(dá)眼底。路圓滿摸著耳朵的手放下去,那里的熱度迅速就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