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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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紅瞧著兩邊都有服軟的意思,就想著居中調(diào)和。畢竟年紀(jì)一大把,在一個村子里生活小半輩子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事情又不大,沒必要結(jié)仇。 張翠環(huán):“我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跑我家里來,劈頭蓋臉一頓胡說,也是她先動的手!” 黃英嘴巴蠕動著,想說還不是你兒媳婦先去我家招惹的我,還不是因為你搶了我的租戶,但是這話要是說了又是新一輪車轱轆似的爭吵,真把何秀紅鬧煩了,替張翠環(huán)出頭把自己訓(xùn)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翠環(huán)見黃英不言語了,也不愿意矛盾升級,雙方各退一步,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黃英離開,屋里就剩下自己人了。 崔新紅這才注意到玲玲不見了,立時著急起來,到處去找沒找到,快要急哭了:“媽,玲玲不見了,您看見玲玲了嗎?” 何秀紅哼哼幾聲,睨著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玲玲不見了,剛剛干嘛去了?!?/br> 她一進(jìn)屋時,首先注意到的不是打架的兩個人,而是崔新紅,看見她就覺不順眼,當(dāng)時沒有時間細(xì)思考,現(xiàn)在才琢磨出來不順眼的由來。 崔新紅跟張翠環(huán)是一家的,張翠環(huán)為她出頭,跟別人打架時,她卻站在一邊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按照何秀紅的理解,便是不擅長打架,做個幫手,按住對方胳膊讓她動不了還是能做到的吧? 可崔新紅像是個局外人似的,除了表現(xiàn)出來的著急之外,什么都沒有做。 何秀紅最瞧不上這樣的人,每個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這個不能苛求,但盡不盡心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大處來說,崔新紅跟張翠環(huán)是一家人,維護(hù)家人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就是俗稱的胳膊肘往里拐,某種程度上來說,維護(hù)家庭成員就等于維護(hù)自己,某一個人的形象就代表了家庭的整體形象。從小處來說張翠環(huán)是替崔新紅出頭才和黃英打起來的,崔新紅不知道感謝,反而置身事外。 玲玲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跑外頭去求助,她這個當(dāng)媽的卻連孩子什么時候跑出去了都不知道,真真是沒有一點(diǎn)讓人瞧得上眼的。 崔新紅是真知道著急了,回到自己臥室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又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找。 張翠環(huán)聽說孫女不見了,也開始跟著著急,怨恨自己光顧著跟人家斗氣,沒看好自家孫女,何秀紅捅捅張翠環(huán)的胳膊,小聲說:“玲玲在我家,梅香看著呢?!?/br> 張翠環(huán)這才松口氣,正要喊住崔新紅告訴她這件事,就被何秀紅拉住,見崔新紅跑遠(yuǎn)了才說道:“你呀!心眼子還是這么直!” 張翠環(huán)也不是笨人,剛才腦子都用在和黃英吵架、打架上了,也沒空去想自家兒媳婦如何如何,這會兒看見何秀紅的態(tài)度,恍然想明白她這個態(tài)度的由來,不由得感慨說:“唉,白眼狼就是養(yǎng)不熟,我不同意崔 新紅進(jìn)門,路松一直以為我是嫌棄她是外地的,可實情咱們知道,就是覺得這個姑娘為人不咋樣?,F(xiàn)在瞧出來了吧,咱們當(dāng)初的判斷是對的!這崔新紅不光人品不咋地,她還缺心眼,連一致對外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還能指望啥?” 路志堅不適合摻和女人之間的談話,在黃英離開之后就給何秀紅使了眼色離開了,走到院門口,正看見探頭探腦的安靜,他有些詫異安靜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便問:“你有事?” 安靜是尾隨著何秀紅兩口子而來的,但在大門口外停住了,這里到底是別人家,基本的禮貌素質(zhì)她還是有的,不好意思進(jìn)去,但有好奇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就站在院門口往里頭探看,先看見頭發(fā)、衣服散亂,脖子上帶傷的黃英出來,又看見驚慌失措嘴里含著“玲玲”的崔新紅跑出來,就愈加地好奇了。 這會兒瞧見路志堅出來了,就順勢跟在男房東的后面,說:“沒事,就是剛路過這邊,看見一個女的從里面跑出來,我就站著看了一會兒,里面怎么了?” 路志堅自來跟話少,跟這些異性的房客更是沒什么話聊,只回答道:“沒什么”,便邁開長腿離開了。安靜自然跟不上他的步伐,幾步就被他甩開了。 這個熱鬧看的,白忙乎一場,啥都沒看見!以至于她回到自家小屋之后還是悻悻的。趙夢成從圖紙中抬起頭來,推推眼鏡,了然地問:“熱鬧沒看成?” 安靜嘟嘟嘴巴,說:“可不,我臉皮太薄,沒好意思進(jìn)別人家的院子?!?/br> 趙夢成無奈地?fù)u搖頭。 安靜忽地耳朵一動,問趙夢成:“有沒有聽見有人喊玲玲?” 趙夢成抬起頭來聽了聽:“是有喊聲?!?/br> 安靜說:“我剛看見有個女的喊著玲玲,都快要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丟了,我出去看看,不行也幫著找找,我對路家河村的地形也算熟悉,可別是被壞人拐走了!” 安靜走出門,正瞧見嗦著真知棒,梳著兩只羊角辮,坐在小賣部后門臺階上的四五歲的小姑娘。 安靜眨著眼睛觀察她,小姑娘大概是剛哭過,眼睛還紅腫著,這會兒正一臉陶醉地舔著棒棒糖,看見安靜還對她笑了笑,打招呼說:“阿姨好?!?/br> “小朋友你好”,安靜往過走 了幾步,停在101房間的門口,蹲下來問道,“你叫玲玲?” 玲玲眨眨眼睛,點(diǎn)了下頭,有些疑惑地問:“阿姨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br> 原來真的是玲玲啊,安靜想起那個焦急叫喊著玲玲名字的女人,忙說:“原來你在這里啊,有個女的在找你,可能是你mama?!?/br> 玲玲就低下頭去,用鞋子尖蹭著臺階,蹭出一道白痕。 路梅香正在跟路志堅說話。 玲玲哭著跑來時,把她也給嚇了一跳,哄了好一會兒,才用好吃的哄得玲玲不哭了,給她擦了臉,就問她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玲玲說得顛三倒四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把路梅香擔(dān)心個夠嗆,這會兒從二哥嘴里知道沒出啥大事這才安心,不由得撇撇嘴,說:“怎么兩個對一個都對付不了,還把孩子嚇成這樣?” 路梅香也不指望著從二哥那里得到答案,把他不在這段時間賣出去的貨品和錢數(shù)跟他說了一聲,便去了后門。 “你說崔新紅在找她,她不知道玲玲在這兒嗎?” 路梅香從后門出來,正好聽見安靜這話,連忙問道。 兩相一對,確認(rèn)那人就是崔新紅,路梅香心說這事不對啊,二哥二嫂都知道玲玲在這兒。她便又回去問路志堅:“我聽說崔新紅滿世界找玲玲,你們沒跟她說孩子在這兒?” 路志堅:“問你二嫂去?!?/br> 路梅香偷偷翻個白眼,心說我真就多余問你一回。二嫂沒說肯定有沒說的道理,自己也不跟著cao心了。 此時的崔新紅又焦急又懊悔,又覺自己孤立無援。焦急著不知下落的玲玲,擔(dān)心她自己亂跑,萬一要是被壞人抱走可就糟了,懊悔自己一心只顧著看張翠環(huán)和黃英兩人吵架,竟忽略了玲玲,又想到玲玲丟了,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出來尋找,孩子的奶奶,二奶奶都是一副無動于衷,毫不在意的樣子,虧得平時那么能裝,裝出一副喜歡玲玲的樣子! 有村人問道:“玲玲怎么了,找不見了嗎?” 崔新紅停下腳步,抹了把眼淚:“是,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家里溜出去了,您看見了她了嗎?” 村人搖搖頭,說:“沒看見,我這半天一直在這兒坐著,肯定沒看見玲玲,她沒往這個方向來,你換個方向 找?!?/br> 崔新紅沒聽何秀紅提玲玲的事兒,下意識就選了和何秀紅家相反的方向,此時聽村人一說,不禁有些發(fā)愣。 村人說:“你公婆、二嬸他們呢?大家伙一塊都出來找找,再找村里的聯(lián)防隊幫忙,也別擔(dān)心,沒準(zhǔn)就是孩子貪玩,躲在哪里玩呢?!?/br> 聽村人提起公婆和二嬸,崔新紅心里頭一陣兒的難受,說不出抱怨還是什么感覺,她轉(zhuǎn)回頭,狠狠往自家方向瞪了一眼,然后一甩頭繼續(xù)喊著玲玲的名字往遠(yuǎn)處走去。 幾分鐘后,張翠環(huán)和何秀紅并行著,慢悠悠路過這里,準(zhǔn)備去村里的衛(wèi)生所去消個毒,過了這一會兒,張翠環(huán)胳膊上被指甲劃傷的地方傷口發(fā)裂,往出滲血了,何秀紅建議她去衛(wèi)生所看看,怕萬一指甲上帶著什么細(xì)菌,感染就不好了。 村人看見兩人瞪大眼睛,問:“不是說玲玲不見了嗎,你倆咋還這么悠閑?” 何秀紅:“你從哪兒聽說玲玲丟了,玲玲好好在我家待著,她姑奶奶看著呢?!?/br> 村人:“?。磕悄銈兗衣匪上眿D剛剛哭唧唧的,說玲玲找不見了,你趕緊去找找她,跟她說一聲,別叫她著急了?!?/br> 張翠環(huán):“行,麻煩你了?!?/br> 離遠(yuǎn)了些,張翠環(huán)問何秀紅:“找她去不?” 何秀紅:“去吧,等上完藥咱就去。希望她能漲漲教訓(xùn),不向著自家人就算了,怎么連孩子也不看住嘍!這村里住的人又多又雜,誰能保證這里面沒住著拐子?幸虧孩子是跑去我家了,萬一要是出村了呢?路上自行車、摩托車、小轎車,磕著碰著又咋辦?” 這些后果,想想就叫人后背心直發(fā)涼,張翠環(huán)在大太陽底下生生打了個哆嗦,這樣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讓人受不了。 “你說得對,是得漲漲教訓(xùn)。也怪我,我聽見玲玲哭了,但當(dāng)時腦子只想著打架的事兒,根本想不到玲玲會跑出去?!毕胂肓崃崤艹鋈ナ窍蚝涡慵t求助了,張翠環(huán)又笑起來,說:“這孩子真聰明,也知道護(hù)家,隨了她姑了?!?/br> 何秀紅:“你啊,還是這么偏心。” 從玲玲出生,但凡有好的地方,張翠環(huán)就夸獎?wù)f孩子像她姑,也就是路敏,有不好的地方張翠環(huán)就說像了路松,把偏心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 張翠環(huán): “你說,他們兩口子這德行勁兒的,我能不偏心嘛!就說今天事兒……算了,不說了,沒提頭!” 兩人還是按照計劃先去了衛(wèi)生所,聽老大夫路廣明說了傷口無大礙,通過人指甲傳播病菌的幾率很小,又幫她消消毒。醫(yī)生是村里父一輩子一輩的醫(yī)生,六十年代去區(qū)里培訓(xùn)過,當(dāng)了赤腳大夫,前幾年有轉(zhuǎn)成了醫(yī)療體系的正式編制。衛(wèi)生所里的醫(yī)生來來去去,就他一直穩(wěn)當(dāng)?shù)脑谶@里干,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也不想著往高處調(diào)。 路廣明跟路志堅是本家,不過比他們大了十多歲,關(guān)系不遠(yuǎn)不近的,但也都是認(rèn)識幾十年了,就說:“現(xiàn)在條件是好了,都開始講究起來,以前下地干活,被玉米葉子喇傷那是經(jīng)常事兒,誰把它當(dāng)個大事,還不是讓它自己長好,誰像現(xiàn)在,有點(diǎn)小傷就得跑衛(wèi)生所?!?/br> 他說這話沒有惡意,也不是調(diào)侃或者諷刺什么的,就是純粹地說一件事實。 何秀紅:“是啊,以前沒錢沒條件,除了是得了啥了不得的大病,不然大家伙都是扛著、托著,小病拖成大病,送去醫(yī)院,醫(yī)生說救不了了再拉回來,說白了,還是一個窮字鬧得。” 幾人聊了幾句,就聽門口有人喊:“廣明大哥,看見我們家玲玲了沒?” 這是路志剛的聲音啊,何秀紅和張翠環(huán)對視一眼。 下一刻,滿頭大汗的路志剛就跑了進(jìn)來,還沒看清屋里面的人,張翠環(huán)便開口:“你怎么也找起玲玲來了,玲玲沒丟,在她二奶奶家,梅香給看著呢?!?/br> 路志剛重重舒口氣,用胳膊蹭了把頭發(fā)上的汗,臉上就露出血色來,說:“這給我嚇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咋不早說!” 他這兩天幫著看孩子,按時按點(diǎn)去幼兒園接孩子,接回來孩子又得管著孩子吃喝拉撒,陪著孩子玩游戲,給他栓得死死的,今天見崔新紅看著玲玲,一是不好意思跟兒媳婦單獨(dú)相處,二是很久沒跟老哥們在一塊了,正好趁著孩子跟他媽在一起,他就去了貴叔家,幾人坐在貴叔家門樓下面的蔭涼處,一起抽自己卷的賊沖的旱煙,聊天吹牛,說說社會上的見聞,國家大事,說說世界局勢,好不愜意。 然后,他就看見了找孩子找到這里的崔新紅。于是這些老哥們就跟著路志剛一起,兵分幾路的找孩子。 衛(wèi)生所的院子夠大,也有特別高的月臺,村里的小孩子們喜歡在這里爬上爬下的玩兒,路志剛帶著孩子來過幾次,他就直奔著這里來了,一看月臺上一個孩子都沒有,心涼了半截,但還是不死心地想找路廣明問問,這才碰見了張翠環(huán)。 張翠環(huán)張張嘴巴,說:“這個崔新紅,這會兒鬧的動靜倒是挺大的,就知道放馬后炮,要是孩子真被人抱走了,在村里這么找有啥用!” 路志剛還不知道家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聽張翠環(huán)這話就生氣,“放馬后炮咋了,咋也沒用了,你咋說起風(fēng)涼話來!” 何秀紅連忙打圓場,說:“大哥,這事兒都怪我,是我故意沒跟崔新紅說,想著給她教訓(xùn),以后好好把孩子看住嘍?!?/br> 路志剛能跟自己媳婦生氣,卻沒法更弟媳婦生氣,只好說:“這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她好。我得趕緊跟老哥幾個說一聲,叫他們別找了?!?/br> 何秀紅和張翠環(huán)少不得也撒出去找人,頂著大太陽找了好久,才把人找到,澄清了玲玲沒走丟的事兒。 路圓滿回了家,便看見把沮喪懊悔掛在臉上的何秀紅。 在何秀紅臉上,很少看見這樣的表情,即便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也不會浪費(fèi)時間去后悔,因為她認(rèn)為后悔無用,還不如想辦法去補(bǔ)救。 路圓滿連忙往路志堅那邊看,路志堅連忙擺手,表示和自己無關(guān),有做表情,讓路圓滿好好哄哄。 路圓滿連忙坐到何秀紅身邊,給她講自己剛剛和羅琳一起逛街時碰見的樂事趣聞,往日何秀紅都會興致勃勃地聽,哈哈大笑,跟她討論,可是這會兒,強(qiáng)顏歡笑地扯動著嘴角,心不在焉,那些趣事也似是過耳不過心,完全沒有體會到有趣在哪里。 “媽,您這是怎么了,忽然就這樣了,可不像您的風(fēng)格。”路圓滿盡量輕松地問。 何秀紅嘆口氣,說:“我聽電視上說,我這個年紀(jì)婦女都會有更年期,說是更年期的女人因為身體激素的變化有可能會性情大變,我懷疑我可能是更年期了?!?/br> 路圓滿:“才體檢完,查得那么詳細(xì),醫(yī)生只是說您有脂肪肝的傾向,沒說您激素有什么變化啊,再說更年期差不多是在五十歲以后,您還差好幾年呢。” 何秀紅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給 路圓滿講了一遍,說:“我要是沒更年期,怎么可能干出那么蠢的事兒?我就是瞅著崔新紅不順眼,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長點(diǎn)記性,完全沒想到后果??匆姶扌录t找不到孩子癱軟在地上的樣子,我就覺得我真是缺了大德,怎么干出這么沒腦子的事兒?拿孩子的事兒整人家,你說我不是更年期是什么!腦子跟少了跟弦似的,顧前不顧后!” 何秀紅遇見路志剛時,才意識到事情滑向了自己不可控的范圍內(nèi),村里很多人跑出來幫著尋找玲玲,崔新紅到處找不到玲玲,越來越相信玲玲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嚇得癱軟在地,動不了。 憑著何秀紅三個,不可能通知到這么多的村人,只好找了村書記路廣和,讓他用大喇叭通知一聲,說玲玲沒丟,就在圓滿小賣部里。路梅香聽到廣播,連忙帶著玲玲往張翠環(huán)家里去,正碰上被人攙扶著回來的崔新紅。 崔新紅抱著失而復(fù)得的閨女,嚎啕大哭。 那時候的何秀紅心情真是一言難盡,換位思考,要是路圓滿找不到了,自己該是如何,應(yīng)該比此時的崔新紅還要更難過。都是做母親的,自己竟然用這點(diǎn)來懲罰她,這還是人嗎!回來之后,何秀紅越想心里頭就越不是滋味。 自己以前沒做過這么顧頭不顧尾的事情,即便是做了,也是做了就做了,無法挽回的事兒也不會自責(zé),因為任何沒有意義。 可這會兒,這兩樣從來不會去做的事兒都做了,何秀紅想來想去,就只有進(jìn)入更年期這一個可能性了。 路圓滿聽了何秀紅的話,連忙安慰了何秀紅幾句,說道:“聽您這么說,確實有可能是更年期了,明天我陪您去醫(yī)院,有針對性地檢查一下,看看需不需要吃點(diǎn)藥。” 見女兒也說有可能那個是更年期的病癥,何秀紅心情好了許多,答應(yīng)著,“行,明天去醫(yī)院?!?/br> 晚上,路圓滿躺在床上琢磨著何秀紅女士的事兒,她不認(rèn)為自家mama更年期,才四十多歲,月經(jīng)都是正常的,情緒、狀態(tài)沒有反常的地方,身體各項指標(biāo)也是正常的。順著何秀紅的意思,把今天的事情都推到更年期病癥上,只是為了讓何秀紅心里頭舒服一些。 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環(huán)境、經(jīng)濟(jì)條件的改變,人都會有所變化。比如何秀紅,以前不會這么直白的插手張翠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