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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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圓滿相中了一條鴕鳥皮的腰帶,腰帶扣是個威武的老鷹,造型鮮活,絕對的吸睛。買好了禮物,又去西關(guān)村一家高檔蛋糕店訂購了了一個蛋糕。 周二這天,邀請上路志剛、張翠環(huán)一家,還有小姑路梅香一家,去西關(guān)村大廈10層的新派創(chuàng)意餐廳過了個生日宴。 小輩里除了崔新紅都來了,路敏特意請了半天的假,小姑家的兩個學(xué)生趁著中午時間過來給二舅祝壽,吃完飯后又趕緊回學(xué)校去了。! 第82章 生日 路松帶著玲玲過來的,大概也覺得崔新紅不出席,挺不好意思的,不停地給自家媳婦找補,說:“本來是要來的,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臨時帶她出外勤去了,去了城東區(qū),趕不回來,讓我替她多敬壽星幾杯酒。” 路志堅不在意,何秀紅也不在意,在他們這兒,崔新紅不是個多么重要的人物,來或者不來都無所謂。更何況,昨天崔新紅專門過來了一趟,給路志堅包了二百塊的紅包作為壽禮。 張翠環(huán)卻把自己兒媳婦出賣個徹底,悄悄跟何秀紅說:“就她忙?路敏不比她忙,還不是專門請假回來了?她這人就是沒良心,白眼狼,養(yǎng)不熟!” 何秀紅勸她:“她可能真是忙得走不開,別多想。” 張翠環(huán)朝著路松的方向撇嘴,眼神不善,說:“要是真想來,怎么著都能來!” 何秀紅:“算了,大好的日子,只提高興的事兒?!?/br> 張翠環(huán)使勁兒向下撇撇嘴角,自從那件事兒后,她心里頭就一直過不去,越想越膈應(yīng),老是回憶起自己和黃英打架時候的事兒,回憶著當(dāng)時崔新紅的站位、表情、動作,越回憶卻覺得崔新紅當(dāng)時是在看好戲,越想心里頭就不痛快,找到機會就要借此來詰責(zé)崔新紅一番。 崔新紅本就心虛,因為她當(dāng)時確實看熱鬧的心情,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露相,被張翠環(huán)看出來了,面對自家婆婆時,難免氣弱,張翠環(huán)便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婆媳兩代的矛盾愈深。 簽了程昱公司保險合同的事兒是兩天后才從何秀紅那里聽說的,張翠環(huán)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地將崔新紅罵了一頓。 張翠環(huán)的生氣點在于,她不覺得何秀紅有錯,便是有錯,也是為了自己犯的,而崔新紅居然就這么心安理得的,美滋滋地接受了道歉,這說明什么,說明她一點都不知道悔改,根本不覺得那天在打架中看好戲的行為是錯誤的!再延伸一點去想,崔新紅根本就沒把自己當(dāng)成這個家的一份子,沒把張翠環(huán)當(dāng)成自家人。 這下路志剛也沒辦法向著崔新紅了,他也有些寒心,索性不管這婆媳怎么鬧,自己置身事外躲清凈。他能躲,路松卻躲不了,夾在自家媽和媳婦中間,兩頭不討好。 路松雖是親兒子,但在此時張翠環(huán)的心里,厭 惡程度和崔新紅不相上下,崔新紅是惹禍精,路松就是禍頭子,要不是他非要跟崔新紅結(jié)婚,也沒有后面這些糟心事兒。 一眼一眼剜向自家兒子,路松接觸到張翠環(huán)的目光,瑟縮了一下,討好地笑,張翠環(huán)卻愈加生氣。 何秀紅瞧著這母子兩個這樣也不是事兒,跟張翠環(huán)說:“大嫂,瞧著路松也怪可憐的,你就饒了她吧。”心里頭卻想,路松已然三十多歲了,這會兒張翠環(huán)說啥、做啥,用處也不打,都是白費唇舌,讓她說啊,還是從經(jīng)濟命脈上拿捏他們,可惜啊,張翠環(huán)總是嘴巴說得狠,實際上做起來卻又心軟。 張翠環(huán)重重嘆了口氣:“我也想啊,就是心里頭氣不順。我得感謝你,點醒了我。我是終于明明白白地認清楚這人是什么貨色。我可不想將來我死了,人家住著我的房,用著我的錢,還罵我。路松這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就知道向著她媳婦,幸虧我還有閨女!” 何秀紅點著頭,心中卻知道張翠環(huán)嘴上做偏向閨女,但實際最疼的還是路松這個兒子,所以對于張翠環(huán)這句話,并沒做評價。 餐桌上十幾個人分成幾個小團體,有專心吃飯的,有專心劃拳喝酒的,還有專心聊天的。 路圓滿坐在程昱和路敏中間,程昱起身去給路志堅等人敬酒,路敏就和路圓滿隨便聊著天。 路敏就周末回來,有時候周五晚上回來,有時候周六上午回來,不想趕周一的早高峰,所以周日下午吃了晚飯就走,這幾周,每次回來,都會聽一耳朵崔新紅的壞話。雖然路敏也不喜歡崔新紅,但為了家庭的和諧,路敏就勸說張翠環(huán),讓她和大嫂好好相處,多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別人的優(yōu)點,別抓著缺點使勁兒放大。 當(dāng)然,這些勸說沒起到效果。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現(xiàn)在家里頭這個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大嫂看我那個眼神,冷冰冰的?!甭访舯г怪f,“看得后背發(fā)癢,都不敢回來了,真弄不明白,我又沒得罪她,還老幫她在我媽說好話,怎么突然怪上我了。真希望他們能和好,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內(nèi)里的原因,路圓滿猜到一些。有一回,她去大娘家時,聽見張翠環(huán)當(dāng)著路松和崔新紅的面兒指桑罵槐地說:“不孝順的東西,將來什么也別想撈著,寧可全都給閨女 也不會便宜白眼狼”這樣的話。路圓滿相信,這不是大娘第一次說,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崔新紅這是把路敏當(dāng)成了搶自己財產(chǎn)的敵人。 但這個原因,路圓滿沒法和路敏直說,否則就成了挑撥了,她不想摻和大娘家亂七八糟的事情里。 路圓滿安慰路敏:“大娘和大嫂都在氣頭上,過一陣子就好了。你要是想和大嫂緩和關(guān)系,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送個諸如哄哄小禮物給她。” 崔新紅這個人吧,其實簡單得很,沒有大智慧,有點小心機,心思卻淺顯得很,讓人一眼就能看透,愛占便宜,喜歡小恩小惠,想要獲得她的好感,說簡單也簡單。自從那次請她吃了頓昂貴的大餐后,崔新紅每次見到路圓滿都笑容滿面,恨不能把她夸出朵花來,對何秀紅也是再無芥蒂,尊敬極了,仿佛她才是自己的親婆母。路圓滿相信,要是好處給得再大些,崔新紅會是這世界上一等一的貼心人。 當(dāng)然,這些對于崔新紅的評價,路圓滿自己知道就好了,不方便分享給路敏這個親小姑子。 路敏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我媽要是知道了,非得給氣死,以為我背叛了她,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路圓滿就沒再說什么了。 路圓滿和程昱兩人合送的生日禮物一大早就送給路志堅了,彼時何秀紅專門給搟了場長壽面,程昱一早就過來,陪著一起吃面。 路志堅對兩人送的生日禮物非常喜歡,立時便抽出系著的小牛皮腰帶換上,吃面的時候還時不時地低下頭欣賞。 何秀紅笑說:“你倆這禮物算是送到心縫上了,這下能跟他那幾個好兄弟好好顯擺了?!?/br> 這頓生日宴從中午11:30一直吃到下午2點多,路志堅作為壽星佬喝得最多,腳步有些踉蹌地被程昱攙扶著,還不時挺起肚子來,讓來往的人都看見他的腰帶,還一勁兒地跟旁邊的妹夫白建軍說這根腰帶質(zhì)量如何地好,價格多么地高,女兒、女婿是多么地孝順。 白建軍無奈地應(yīng)和他:“……二哥,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知道,知道,你歇會,喝點水,少說點話,看嗓子疼。” 路梅香跟在身后,樂不可支,說:“我二哥一喝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上次見我哥這樣還是好幾年前,大 滿考上師專,你們請客那會。這是把好幾年的話都給說了?!?/br> 何秀紅也笑,說:“他這輩子也就醉過那幾次酒,還都讓你給看見了?!?/br> 張翠環(huán):“可見他是真高興??刹坏酶吲d嘛,女婿優(yōu)秀又孝順。那句話說得真對,女兒是給自己養(yǎng)的,兒子是跟別人家養(yǎng)的,嫁個閨女多個兒子,娶個媳婦兒子就去別人家當(dāng)孝子賢孫去了。” 路梅香:“大嫂,你說得我都想哭了,我是想要閨女沒要成,兩個兒子想想就犯愁!” 何秀紅瞧著張翠環(huán)實在是過不去這個勁兒,便想著寬慰下,她轉(zhuǎn)向小姑子,說:“你別聽大嫂的。大嫂,咱們平心而論,路松真不孝順嗎?我看不是,你讓路松每個月上交生活費,路松也交了,不給他零花錢,他也認了,平時家里的體力活也搶著干,平時也噓寒問暖的。最為難的是他,夾在你跟媳婦中間,一邊是老娘,一邊是媳婦,兩邊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幫哪邊都得落埋怨。” 何秀紅幾人喝的是雪碧兌紅酒,甜滋滋的很好喝,喝了不少,她酒量大,這點酒喝下去除了讓她頭有點暈,比較興奮之外,沒其他癥狀。張翠環(huán)和路梅香兩人也喝了些,不過酒量沒有何秀紅好,也不好這一口,都是淺嘗輒止,但酒精入肚,還是起了作用,更容易讓人吐露真心。 張翠環(huán):“我也知道,路松比村里頭那幾個掛了名號的不孝子強多了,不提崔新紅的事兒,對我和你們大哥也都敬著,可光就是去了崔新紅這一條,擱在我心里頭就過不去。不瞞你們說,我有時候瞧著路松心里頭也不落忍,可一瞧見崔新紅那個死樣子就沒法對路松有好臉色。” 路梅香提議:“要不你們分家算了,老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br> 張翠環(huán):“分家?”張翠環(huán)擺擺手,說:“沒分家這回事,我是不可能分給他們房子或者是票子的!不能便宜了崔新紅,他們要么要么自己出錢買樓,要么去村里批宅基地蓋房!” 路梅香:“大嫂你這說的什么話,路松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崔新紅又剛上班,他們哪有錢買樓?村里早多少年就不給批宅基地了,您這話不是白說嘛!” 張翠環(huán)嘆口氣,說:“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里了嘛。我又不是真的要趕他們出去。”她還真想過讓路松兩口子凈身出戶 ,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這事兒她跟路志剛提過,跟何秀紅提過,但也只是說說而已。 張翠環(huán)無數(shù)次沖動地想把那兩位攆出去,可路松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煩歸煩,遷怒歸遷怒,但要說從此跟兒子不相往來,張翠環(huán)還真學(xué)不了程昱他媽。 程昱將路志堅扶上自己的車,招呼大伯、姑父、路松幾人上來,又朝路圓滿看去。路圓滿默算了下人數(shù),推推路敏,“姐,你上那輛車,我?guī)е竽飵讉€打車?!?/br> 今天路圓滿家是東道,路敏也沒跟她客氣,聽話地去了前車。 路圓滿朝著程昱揮揮手,“你們先走,我打車回。” 坐上出租車,路梅香的目光時不時隔著何秀紅往張翠環(huán)身上掃,憋了一會兒說:“大嫂,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脾氣比以前大了不少?!?/br> 何秀紅腦子一動,問張翠環(huán):“你的例假后來又來過沒?” 張翠環(huán)被當(dāng)著男出租車司機的面兒問這么私密的問題,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說:“沒有啊,都絕經(jīng)了咋可能再來,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何秀紅沒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問:“最近是不是盜汗、心里頭發(fā)干發(fā)燥,記不住事兒,沒來由的心里頭不痛快,看誰都不順眼,晚上經(jīng)常睡不著覺?” 何秀紅準(zhǔn)確說出自己的癥狀,張翠環(huán)并不奇怪,幾十年的老姐妹,彼此之間什么都會互相嘮,她只是奇怪何秀紅怎么忽然跟她確認這些。 “對啊,有段時間了,都是被崔新紅兩口子給氣的,我不看見他們還好,一看見他們火氣就噌噌噌地往上冒。” 路梅香年紀(jì)比兩人小了不少,有些話題何秀紅和張翠環(huán)會互相交流,但不會跟路梅香說,在他們眼中,這還是個小丫頭。 “大嫂,你這么樣多久了,去醫(yī)院看過沒?”路梅香關(guān)心地問。 張翠環(huán):“就是點兒小毛病,不值當(dāng)去醫(yī)院,讓我省兩天心就好了。” 路梅香:“馬上都二十一世紀(jì)了,您還是老思想,以前那是沒錢,硬扛著,回頭再把小病扛成大病。要我說,身體不舒服咱就得上醫(yī)院!大嫂,要不我陪您去。” 張翠環(huán)正要說路梅香小題大做,何秀紅開口說:“去,明天早上咱就去,明兒早晨 都別吃飯,等我給你們打電話咱就出發(fā)。梅香,梅香要去,做做檢查沒壞處,我給你們花錢?!?/br> 張翠環(huán)本來還是推辭想說不去的,但聽到最后一句,立刻說:“不用你花錢,哪兒有請人看病的,我自己出。” 路梅香笑嘻嘻,說:“我也自己出,檢查檢查也好,萬一發(fā)現(xiàn)什么毛病也不白花這錢?!?/br> 張翠環(huán)趕緊“呸呸”兩口,說:“你也趕緊啐兩口吐沫,多大人了,說話還是這么沒分寸,還盼著自己檢查出來點啥不成?!?/br> 路圓滿聽著后面三人的談話。張翠環(huán)和路梅香不明白,她卻是非常清楚,自家mama是懷疑張翠環(huán)得了更年期綜合征。她微微側(cè)身觀察張翠環(huán)的面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頰泛著潮紅,這會兒坐在右側(cè)靠門的位置上,雙腿不自覺地抖動著,和旁邊兩人聊著天,眼神卻還時不時飄向窗外,顯得有些煩躁。 路圓滿想,張翠環(huán)女士恐怕是真的有點更年期的癥狀。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早上何秀紅帶著張翠環(huán)兩人,熟門熟路地做了問診,查血、查b超,沒掛特殊加急號,第二天下午來拿報告。 從醫(yī)院回來,各回各家,何秀紅先去陳大娘的菜門市買菜,聽陳大娘夸了半天自家孫子,又長高了多少,長胖了多少,因著成績進步了,還被老師獎勵了一本田格本,害怕何秀紅不信似的,要找出來給她看,找半天才想起那個本子被孩子帶到學(xué)校去了。 陳大娘絮絮叨叨,何秀紅一開始聽還挺有興趣的,小果子那孩子越來越好,每一點變化都讓人欣慰,但架不住車轱轆話來回說,陳大娘的聲音又不悅耳,聽多了耳朵不舒服。 “行,我菜買齊了,走了,回頭再聊。”何秀紅拎著塑料袋出正門,進了自家小賣部。 路志堅正低頭欣賞自己的腰帶扣,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也沒抬頭,說:“想買什么自己選?!?/br> “就那么好看,溜溜欣賞兩天了,還沒欣賞夠?跟貴子、大河他們顯擺過了?” 路志堅被自家媳婦拆穿,一點不覺尷尬,說:“他們上午沒來。” 何秀紅笑呵呵,“行,你慢慢欣賞,我回家做飯去?!?/br> 路志堅往塑料袋里喵喵,應(yīng)了一聲。 張亮貼著 門框蹭進來,“房東,拿包中華,要硬殼的?!?/br> 煙這種小件又貴重的物品放在身后的貨架上,路志堅站起來,整了整衣服下擺,挺挺肚子,說:“開始抽貴的了?” 張亮笑呵呵地說:“嗨,我自己抽哪兒舍得,是準(zhǔn)備著給小區(qū)那些保安們的,這些保安們,對著業(yè)主沒脾氣,對我們這些人厲害得很,要是不給上根煙,他們就不讓三輪車進小區(qū),這幫兔崽子給慣壞了,現(xiàn)在給便宜的還不行,非得是中華、紅塔山!” 何秀紅從后門走出去時聽了一耳朵,看來張亮的二手家電鋪子最近生意不錯,說話這么大聲。 回到家,何秀紅找出租戶給送的黏高粱米,淘米后放在高壓鍋里悶上,再洗菜、切菜。準(zhǔn)備焯水后再過水,再涼拌。待高粱米出鍋后,用晾涼的涼開水一過,配著小涼菜吃,不說多好吃,但在炎炎夏日,吃這個胃里頭舒服,讓人胃口大開。 這種吃法不是燕市本地的,是何秀紅聽這名給送黏高粱米的租戶說的,是他們老家夏季頗為流行的吃法,何秀紅試過兩次,嘗個新鮮還是不錯的。 打開煤氣灶,發(fā)出“絲絲”的聲音,聽了幾秒鐘,才有弱弱的火苗升起,這是快沒氣了,何秀紅抱著煤氣罐晃了晃,火苗迅速地旺盛起來,估計剩下的氣能將就著做完這頓飯,等瞧著火苗不旺了再晃蕩兩下,要是晃蕩也不管用了,就把煤氣罐坐到溫水里,總能壓榨出煤氣罐里最后一絲煤氣的。 路圓滿進廚房時,就看見了煤氣罐被搬出來,底下坐了個塑料盆子,她媽用笊籬從鍋里往出撈焯好水的萵筍絲。 “你回來得正好,給換煤氣的打個電話,這會徹底沒氣了?!焙涡慵t將萵筍絲倒入旁邊的涼水盆里。 “媽,以后快沒氣了就換,別晃,更別坐水盆里,太危險了!” 何秀紅:“那有啥危險的,從使用煤氣罐開始,不都這樣,你看啥時候出事了,還剩不老少氣,不用完太浪費?!?/br> 路圓滿:“一直這么用,一直沒出事,不代表就是安全的,趕上個事兒就是大的,您都這么有錢了,還是別心疼這三瓜兩棗的了,消除安全隱患行不行?” 何秀紅:“行行行,聽你的,別廢話了,趕緊打電話去,叫下午給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