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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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紅這人吧,沒啥做媒的天賦,頭一次起了做媒的心思,還是瞧著自家3號樓老租戶王麗那姑娘實在不錯。起了心思的是她,最后執(zhí)行者還是路圓滿。 她撓著胖乎乎的下巴,想了想,說:“兩人的長相……俊男美女,相配 ,學(xué)歷,小鑫是好大學(xué)本科,孟嬌月是去了國外上的大學(xué),用她自己的話說是給錢就能去的,也算相配,錢上,孟嬌月是她爸有錢,小鑫是自己有錢,也相配……家庭嘛,跟小昱家和咱家的情況差不多,互補(bǔ)……” 何秀紅一拍巴掌,說:“閨女,你別說,這么一碼,兩人還真挺合適的!” 路圓滿:“是吧!媽,咱這樣,咱也不明著跟兩人說介紹對象的事兒,金鑫過幾l天不就來燕市弄慈善演唱會的事兒嘛,他肯定得來家里拜訪,到時候我把孟嬌月也帶回家來,讓兩人自然而然地認(rèn)識,要是互相看對眼就最好了,要是看不對眼,就多創(chuàng)造幾l回讓兩人見面,實在不來電就算了,咱不強(qiáng)求,但凡互相都有好感,咱們就給推波助瀾?!?/br> “行閨女,你這主意好,你做總指揮,我給你當(dāng)跑腿的!”何秀紅被說得興奮起來,感覺像是在謀劃一場大事兒。 聽說有小姑娘要來,怕人家待著拘謹(jǐn),所以躲到小賣部里的路志堅回了屋,一到門口就聽見媳婦這句話,立時問:“你們謀算什么?” 何秀紅和路圓滿對視一眼,朝著路志堅神神秘秘地說:“保密,以后你就知道了?!?/br> 路志堅沒什么不滿的,女人之間的秘密多,他也沒啥好奇心。 “怎么沒看電視,還能看一集?!?/br> 何秀紅:“剛沒找著遙控器,你看看是不是在你那邊?” 路志堅在旁邊的沙發(fā)墊子下面摸了摸,找出遙控器,打開電視,何秀紅路圓滿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 第二天上午,何秀紅開著自己的小摩托,去買了些海鮮,回來倒在大盆子里養(yǎng)著,又買了其他食材,準(zhǔn)備大顯身手,請孟月嬌過來吃飯。 路志堅和路圓滿給打下手,路圓滿將昨天買的cd拿給何秀紅看,“想聽哪個?” 何秀紅扒拉著瞧,“這都不認(rèn)識,全都是歌星啊?”何秀紅翻到最后,一個穿著利落短頭發(fā),穿著紅色運(yùn)動裝,露出修長小腿的,慵懶地半坐半躺在洗衣機(jī)前面長椅上,手拿報紙,笑容甜美,眼睛大大的女孩子映入眼簾。 “梁詠琪?大滿,我瞧著她長得有點(diǎn)像你,就聽她吧?!?/br> “像我嗎?”路圓滿拆開光盤外面的塑料薄膜,將光盤放進(jìn)cd機(jī)里,優(yōu)美 的音樂聲隨之流淌出來。她拿起封面仔細(xì)端詳著,肯定道:“一點(diǎn)都不像!” “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高個子大長腿,多像啊,不信讓你爸瞧瞧?!焙涡慵t堅持著說。 路志堅雙手從水池里伸出來,甩了甩,又在圍裙上擦了擦,從路圓滿手中接過cd盒,仔細(xì)瞧了瞧,又往自家閨女臉上看了看,肯定地說:“不像,這閨女太瘦了,瞧這小腿細(xì)的?!?/br> 何秀紅:“歌倒是挺好聽的?!?/br> 在喧鬧的音樂聲中,路圓滿好似聽到了門簾的聲響,忙從廚房探身出去,正看見門口有人撩開門簾往里探看,頭發(fā)蓬亂,胡子拉碴,一身臟污,路圓滿被嚇了一跳,忙快走幾l步,叱道:“你誰,出去!” 何秀紅和路志堅聽見她的聲音也慌忙走出來。 門口那人不但沒被路圓滿的聲音嚇退,反而一腳踏進(jìn)來。 路圓滿這才看見這人五官隱藏在頭發(fā)和胡須之中,看不出長相、年紀(jì),但肯定是個男的,身材偏瘦,佝僂著腰背,左手拄著跟摩擦得包了漿的粗棍子,臟污的右手上端著個帶把手、掉了漆的飯盆,里面放著幾l枚硬幣,幾l張零分的,二毛、五毛的紙幣,面額最大的一張是十塊的,放在最上面,此時用手掂著飯盆,銀幣碰撞著,發(fā)出“啪啪”的清脆響聲。 毫無疑問,這是個要飯的。 路圓滿從電視旁邊的柜子上找出一張兩毛的,一張五毛的零錢扔進(jìn)飯盆里,揮揮手,說:“趕緊走吧?!?/br> 這人大概是嫌少,還在不停地晃動著飯盆。 何秀紅不耐煩了,揮舞著手臂,趕蒼蠅一般地攆他:“趕緊走,趕緊走,給你就不錯了,還嫌少!” 那人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拱手作揖,“求求了,好心人,多給點(diǎn)吧,家里遭了水災(zāi),過不下去了,求求了,給您跪下了!” 這人說著,慢騰騰地就要往下跪,路圓滿連忙讓到一邊。 何秀紅這下是真火了,掐著腰,話就往出噴,“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頭發(fā)胡子長長了我就不認(rèn)識,今年的……對,4月份的時候,在華唐商場門前要錢的就是你!我記得真真的,當(dāng)時你倒在地上蓋著個被子裝殘疾人,就是這個飯盆,我前前后后往里頭扔了不下100塊!你 旁邊還坐著個女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慘,說你被車撞了,撞你的人肇事逃逸,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呵呵,我今天這是見證了醫(yī)學(xué)奇跡唄。” 何秀紅冷笑連連,氣勢如虹,壓得那人抬著飯盆的手越來越往下低,先前還試圖掩飾住自己的心虛,辯解著:“不是,那人不是我……” 奈何何秀紅非常確認(rèn)他就是那名殘疾人,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狡辯。他左手緊緊握住那根拐杖,防備著人高馬大的一家三口,感覺他們要是一起上的話,自己肯定打不過。 “看你靜靜皺眉叫我膽小鬼……” 悠悠的音樂聲從廚傳出來,梁詠琪的專輯播放到了第二首,旋律優(yōu)美,節(jié)奏輕快,路圓滿不由得“噗”地笑了起來,朝著那名要飯的說:“趕緊走吧,以后記住,繞著我家走!” 那名要飯的似是才想到還有離開這種選項,立時轉(zhuǎn)身,一改剛剛佝僂、老邁,虛弱無力的樣子,兔子一般的躥出去了。 何秀紅狠狠地“呸”了一口,說:“算你個兔崽子跑得快,騙人都騙到老娘身上來了!真應(yīng)該把他堵在家里揍一頓!” 被騙去的一百多塊錢無所謂,主要是騙去的同情心,想想就讓人嘔得慌! 何秀紅也就說說氣話,犯法的事情她可不干。再說了,干這種坑蒙拐騙的都不是善類,自家在明,人家在暗,要是把人得罪死了,不定會干出什么事兒來,沒必要。 所以路圓滿輕易就把騙子給放走了,何秀紅和路志堅兩口子也沒阻止。何秀紅這會兒放狠話,也不過就是泄泄心中之憤而已。 路圓滿安慰著說:“媽您不用生氣,換個角度想想,這得多巧啊,他又跑到咱們家里來乞討,偏偏還被你認(rèn)出來,這種巧合,也就電視劇敢這么編。這事兒跟誰說,誰不得稱奇?” 何秀紅聽了路圓滿的話,倏地笑了,說:“對,閨女,就當(dāng)花100塊錢買了笑料,正好最近沒啥新鮮事?!彼蚨ㄖ饕?,下午就把這件事分享出去,很快就能成為路家河村街頭巷尾皆知的趣事異聞,也能警示大家,以后的好心還是謹(jǐn)慎著給,否則啊,傷心又傷錢。 路圓滿和何秀紅關(guān)注點(diǎn)不一樣,她記憶中,不光有這樣在商場門口要錢的“殘疾人”,也有抱著大腿不給錢不肯 走、臟兮兮的孩子們。專挑著臉皮薄、有愛心的年輕人下手,路圓滿在燕市師專附近的商圈遭遇過,在語言學(xué)院附近,還有很多地方同樣遭遇過。 第一次被這些孩子纏上時,她是懵的,甩不開,又不能真的動手打那些孩子,她有種自己被綁架了的感覺,很無奈,僵持了幾l分鐘她妥協(xié)了,給了那些孩子錢。 再之后碰到這種情況,路圓滿就先下手為強(qiáng),瞧見有臟兮兮的孩子跑過來,立刻橫眉立目,兇神惡煞一般,把那些孩子們嚇唬住,但還是有孩子不懼地?fù)渖蟻?,那她就耗著,這些孩子還得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在她身上耗不起,就瞪她一眼,恨恨地離開,那樣惡毒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擁有的。 她報過警,可警察也沒轍,還善意地提醒她,讓她口袋里準(zhǔn)備些零錢,說是下回要是被小孩子纏住,多少給點(diǎn),這些孩子們不光會要錢,還會偷竊。說這些孩子們都是團(tuán)伙作案,小些的孩子乞討,大些的孩子偷竊,他們作案時,大人們就在附近偷看著。這些孩子倒不一定是被拐賣的,有的就是自己家的孩子,是家族形式的團(tuán)伙。 這些孩子都是受過訓(xùn)練的,不怕被抓,警察們從他們身上問不出來原籍家鄉(xiāng),問不出來父母姓甚名誰,得好吃好喝養(yǎng)著,之后被送到福利院去,再然后,這些孩子們就會從福利院逃跑回到父母那邊,就像城市的牛皮癬一樣,清除不掉。 西關(guān)村附近沒有這樣的團(tuán)伙,因為西關(guān)村治安管理更加嚴(yán)格。卻有不少乞討者,這些乞討者中有真困難的,也有假裝殘疾人來騙去同情和錢財?shù)模瑢τ谶@些人,一般都是送去收容所。 這些人之前歸派出所管理,上個月燕市政府率先在西關(guān)村試點(diǎn)成立了有行政處罰權(quán)的城市管理監(jiān)察大隊,舉凡影響城市衛(wèi)生、風(fēng)貌的都在他們的管理范圍內(nèi),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力整頓西關(guān)村附近的城市風(fēng)貌,這種職業(yè)乞討者屬于重點(diǎn)整治對象。 路圓滿猜測,大概就是這個原因,讓他們這些人從“坐商”變成了“行商”。 這樣走街串巷的“行商”,路圓滿還就小時候見過,都是討口吃的,進(jìn)入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基本就看不見了。街面上那些,十之八九都是職業(yè)乞討者,但,他們包裝得太真實、太凄慘,大家伙看著心里頭難受,想著萬一是真的 呢,給個三毛五毛,一塊兩塊的就是一個饅頭,一份面條的錢,便是上當(dāng)受騙了錢也不多。 不過何秀紅女士十塊錢十塊錢大手筆的給,路圓滿是真的沒想到。 中午主要是請孟嬌月吃飯,但光請她自己,也不合適,路圓滿也叫了劉秀英和楊薇薇,不過兩人都找了借口沒來、孟嬌月高高興興地來了,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孟嬌月揉著肚子,不停地夸贊何秀紅女士的廚藝好,可以媲美五星級飯店的大廚,哄得何秀紅女士自信心爆棚。 送走孟嬌月,何秀紅瞧著孟嬌月作為禮物帶過來的兩瓶寫滿洋文的紅酒,笑呵呵地對路圓滿說:“閨女,我覺得你那個主意挺好,這兩個孩子,一樣討人喜歡!小鑫那孩子下周就回來了吧,這瓶酒就等他來時喝!” “聽您的?!?/br> 家里的電話響起,路圓滿跑去接電話。 “您說您是哪里?燕市火車站派出所?” 何秀紅聽著一驚,連忙走過來,等路圓滿掛了電話,忙問:“咋回事?” 路圓滿迅速整理了下剛剛從電話那頭聽到的信息,回答說:“沒事,是咱們一個租戶被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給……給帶去派出所了,放心,他不是犯事了,就是身份證丟了,不記得身份證號碼,就把咱們家的電話給了警察同志。” “誰啊,哪個租戶?咱就是個房東,又不是爹媽,核實身份往老家派出所打電話啊,咋讓咱們過去?”何秀紅不高興地叫嚷著,外面烈日炎炎,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出去一趟能熱死個人,自家所在的路家河算是西四環(huán)外,火車站在東二環(huán)里,最少得一個小時,自家就收了租房的錢,又沒收監(jiān)護(hù)人的錢,憑啥??! “3樓,309的邊小強(qiáng)?!甭穲A滿說。 何秀紅的話語戛然而止。 邊小強(qiáng)也是去年中秋節(jié)收到過路家月餅的租戶之一,在路家住了2年多了。在城中村租著沒有廁所的房子,每人有每人的心酸,這個邊小強(qiáng)比其他人的遭遇更慘一些。 這孩子父親是開大卡車?yán)浀乃緳C(jī),他媽常年跟著一起跑車,雖然辛苦,但賺得多,一家人的生活過得還算富裕。有一年,他爸媽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了好久之后,才有公安找上門來,說是兩人在經(jīng)過一段偏僻路段時 遭遇了搶劫,邊小強(qiáng)的父母拼命反抗,車、貨、人都沒了。 邊小強(qiáng)是老大,家里還有年紀(jì)不大的弟妹,這孩子當(dāng)時正上高一,便輟學(xué),開始當(dāng)起一家之主。 前年,也就是96年,國家嚴(yán)打,嚴(yán)厲打擊車匪路霸,公安抓到了殺害邊小強(qiáng)父母的兇手,直接判了死刑,追回了當(dāng)時那車貨物的損失,也進(jìn)行了民事賠償。 父母大仇得報,家里也有錢了,邊小強(qiáng)用這筆錢給弟妹在老家買了房子,接了爺奶過來照顧弟妹,讓他們繼續(xù)上學(xué),自己卻跑來燕市打工。他覺得補(bǔ)償?shù)哪切╁X,沾了父母的血,他不想用,買房剩下的錢都被他存起來,準(zhǔn)備將來給爺奶養(yǎng)老送終,他自己則用打工賺來的錢供給弟妹們的日常生活。 這兩年,邊小強(qiáng)在西關(guān)村電腦城里打工,所有的業(yè)余時間都用來報班學(xué)習(xí),準(zhǔn)備參加成人高考。 邊小強(qiáng)這次回去,是在燕市參加完成人高考后回去的,因著考試要三天的脫產(chǎn)時間,老板沒批假,邊小強(qiáng)索性辭職了,考完試之后,想著從來了燕市后還沒回過老家,正好趁著辭職的空檔回去陪著弟妹、爺奶多住幾l天,臨行之前,專門來家跟何秀紅說過。 何秀紅一向喜歡禮貌、有感恩之心、又上進(jìn)的孩子的,對邊小強(qiáng)格外照顧,此時聽說是邊小強(qiáng),便說道:“估計是怕打到老家派出所,民警們上門去核實情況,他們家老的老小的小,怕嚇到,跟著擔(dān)心,這孩子也是,怎么把身份證給丟了呢!” 路圓滿揶揄地笑,覺得她媽看人下菜碟表現(xiàn)得太明顯,說道:“您連借口給人孩子找好了?!?/br> 何秀紅:“這不是借口,不信回頭問問邊小強(qiáng),我的猜測準(zhǔn)沒錯?!?/br> 路圓滿:“那也得先見著邊小強(qiáng)再問,您給我把咱家戶口本找出來,我?guī)е矸葑C和戶口本去。” 何秀紅連忙去臥室抽屜的柜子里把土黃色牛皮紙的戶口本找出來,問:“不用去大隊開介紹信?” 路圓滿:“不用,說是只要能證明我的身份,回頭給他寫個擔(dān)保,確認(rèn)他是遲小強(qiáng)就行,對了,我記得咱留過那孩子的身份證復(fù)印件,您給找找,我一塊給帶過去?!?/br> 趁著找東西的功夫,路圓滿給程昱打個電話,告知自己的行程,讓他通知小趙過來接自己。本來想直接 給小趙打電話的,但是小趙肯定會跟程昱匯報,程昱就會打電話來關(guān)心自己,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給程昱打個電話更省事。 程昱還想陪她一起去,不過被她堅決拒絕,“就是接個人的事兒,我自己能搞好,你專心工作!” 掛了電話,何秀紅把證件都準(zhǔn)備好了,感慨著說:“小昱對你啊,真是沒得挑!” 路圓滿撅撅嘴巴,說:“媽您沒覺得他管得太寬了嗎?老想知道我在干啥,我去哪兒他都想跟著去?!?/br> 何秀紅“嘖嘖”兩聲,也沒拆穿自己閨女看似抱怨實則竊喜的隱秘心態(tài),她也是打年輕走過來的,跟路志堅是自由戀愛,戀人之間那點(diǎn)事兒,她都懂。 燕市火車站派出所在燕市火車站側(cè)面,挨著火車站旅館,“公安”兩個字的牌子很大,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見。小趙找了車位停好車,跟著路圓滿一塊下車。 “你在車?yán)锏任揖托小!?/br> 小趙“哦”了一聲停住腳步,但想了想又跟上,說:“路姐,我還是跟您一塊去吧,萬一有啥事還能幫您跑跑腿。” 路圓滿笑了下,說:“成,那跟著來吧?!?/br> 火車站派出所規(guī)模不算小,從院子里頭進(jìn)去,迎面是二層小樓,左右兩邊各有平房,負(fù)責(zé)民警在電話里已經(jīng)告知了路圓滿辦公室的位置,她便直奔著小樓而去,順利找到了負(fù)責(zé)民警。 負(fù)責(zé)民警很客氣,跟她握手,說:“辛苦你跑一趟。” 路圓滿把帶過來的證件都給民警看了,又說了說自己了解到的邊小強(qiáng)的情況。 民警聽完后說:“倒是跟他自己說的對上了?!?/br> 民警就跟路圓滿大概說了說邊小強(qiáng)被扣起來的經(jīng)過。 警察在出站口附近c(diǎn)houcha身份證,邊小強(qiáng)賊眉鼠眼、躲躲閃閃,不出意料地被警察choucha了,說身份證在火車上丟了,這是犯罪分子慣用的伎倆,就被警察們帶到所里詳細(xì)調(diào)查。 邊小強(qiáng)很詳細(xì)地說了自己的信息,在燕市的情況,包括這次回老家的目的等等,但是,他說沒記住自己的身份證號,說其他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文件也都跟著身份證一起丟了。這話,越聽越像是借口,愈加讓公安同志們懷疑他身上有事。警察就提出,讓他告知自己的戶籍所在地,警察們可以打到當(dāng)?shù)?/br> 派出所,讓當(dāng)?shù)嘏沙鏊耐救ソ值?,或者直接上門去核實他的身份。 問題就出在這里了,邊小強(qiáng)嘴巴跟個蚌殼似的,死活不肯說。后來警察提出折中方案,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燕市當(dāng)?shù)厝?,可以證明邊小強(qiáng)的身份,邊小強(qiáng)猶豫很久,提供了房東家的姓名、地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