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淤痕、當(dāng)廚神老祖穿到現(xiàn)代[美食]、玉中嬌、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應(yīng)、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穿成古代大齡剩男、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頭牌過氣后、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能不能學(xué)學(xué)二叔,低調(diào)一點! 闞然腳趾抓地,神情淡然地掃了眼前排愣住的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和錯愕的主持人們,輕咳兩聲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先來了首他拿手的《菊次郎的夏天》,隨著他的指尖跳躍,歡快的節(jié)奏傾瀉而出,闞然沉浸在音樂當(dāng)中,幾乎全程面帶微笑地演奏完了整首曲子。 曲畢,美女主持人把話筒遞給闞然,他拿起話筒笑著問觀眾,“大家還有什么想聽的曲子嗎?” 觀眾沒想到還可以點曲,膽大的已經(jīng)開始在下面吼起來了,闞然在一片嘈雜聲中恍惚聽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 他朝著人群望去,看到第二排正中間竟然坐著一個一頭銀灰色頭發(fā),身著潮服的華麗少年,那不是他那遠在重洋之外的表弟梁凱文嗎?什么時候回來的,自己連個消息都不知道。 他勾了勾嘴角,伸手直接指了指梁凱文,梁凱文直接起身說了個曲子《croatian rhapsody》。 闞然心里草了一聲,這是給他上難度啊,都多久沒彈這首曲子了。心里把梁凱文罵了一頓,他面上還是溫文爾雅地笑著開始彈了起來。 這首曲子跟前一首風(fēng)格迥異,撼人肺腑,蕩人心魄,一個又一個音符隨著那琴鍵上翩翩起舞的手指拼湊成了翻滾的浪花,咆哮的深海,曲畢后臺下響起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闞然鞠躬退場,長長吁出一口氣,徑自走到禮堂外面,憑欄獨站,暗自回憶自己剛剛有沒有彈錯,想著這群生瓜蛋子也聽不出個啥,又放下了心,默默等著馬玟偲和表弟梁凱文出來。 等的人久不出來,闞然回頭張望,卻看到禮堂大門邊身影挺拔的常悅琛,旁邊站著的是譚軒睿以及鄧安淇,幾人正笑著低聲交談著什么。 是了,鄧安淇也有節(jié)目來著,是第三個節(jié)目,雙人合唱。 闞然笑著回過頭,不耐煩地給馬玟偲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結(jié)果還沒撥通后背就被人猛拍。表弟梁凱文和馬玟偲兩口子竟然一起出來了,看來梁凱文回國來這事兒就剩他最后一個知道唄。 梁凱文rou麻兮兮地學(xué)起了那句口號,“幺兒最棒,幺兒加油。” 闞然憤然用力錘了捶他的胸,梁凱文笑著躲開,向他張開雙臂,闞然湊上去,兩人擁抱了會兒。 闞然笑著拍了拍梁凱文寬闊的脊背,多年不見這個小子,個頭長得比他還高了,以前可就知道哭鼻子。 原本背對著他的常悅琛此時突然回頭看著他,眼神冷冽,陰鷙暗沉,闞然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點怵那樣的眼神,心緊了緊。 第36章 突變 此時譚軒睿和鄧安淇也順著常悅琛的目光看了過來。 闞然連忙松開梁凱文,嘴里抱怨道:“臭小子,回來了也不先通知我?你們一群人合起伙來騙我?” 馬玟偲作投降狀,“是你弟讓我別說的,人家這是給你一個驚喜。” 闞然道:“驚喜沒有,驚嚇倒是大大的有?!?/br> 此時譚軒睿一行人朝他們這邊走來,譚軒睿拍了拍闞然的肩膀,“闞少,有兩把刷子啊?!?/br> 鄧安淇也附和,“學(xué)弟,沒想到你鋼琴彈得這么好。” 闞然笑笑,“過獎了過獎了,學(xué)姐你的歌喉才是讓我大開眼界?!?/br> 鄧安淇捂嘴笑了笑,闞然接著道:“我們這還有點事兒,就先溜了,下次再聊。” 闞然說完帶著馬玟偲兩口子和梁凱文先行離去,他總覺得常悅琛冰冷的目光像蛇一樣纏在他身上,讓他怎么都不得勁,走遠了才感覺好些。 馬玟偲一手拉著女友林洛雙,一邊說:“闞少,今晚怎么安排我們???” 闞然問梁凱文,“你遠來是客,想玩兒什么,聽你的?” 梁凱文思索一番,“我們?nèi)ス湟沟臧伞!?/br> 闞然嗤笑一聲,“你小子!” 當(dāng)晚幾人玩到一點過才回去,梁凱文被闞然直接拖回了別墅,不準他去酒店住,兩兄弟正好說說話。 梁凱文累得攤在沙發(fā)上,頗為認真地對闞然說:“哥,跟我去美國吧?!?/br> 闞然踢了踢他,讓他挪開一點,自己坐了下去,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說我去美國能干啥?我家,我二叔,我爸的公司都在國內(nèi)。” 梁凱文踟躇道:“你真的想繼承姨夫的公司嗎?” 闞然疑惑地問:“why not?(為什么不)” 梁凱文嘆了口氣,擔(dān)憂地說:“我媽說你就算不繼承姨夫的公司,到美國來,我們也不會降低你的生活質(zhì)量?!?/br> 闞然不解道:“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我離開……” 梁凱文挑眉道:“對啊,所有人都希望你離開,你還在堅持什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姨夫或者你那二叔……我只是說如果,他們出了什么事兒,你到時候怎么辦?” 闞然聽他話里有話,問:“你什么意思,他們怎么會有事兒,你不知道他們多風(fēng)光,多厲害。” 梁凱文低聲說:“我不知道,只是mama一直跟我說姨夫他們太高調(diào)了,做事情太張揚了,得罪了很多人,遲早會出事兒。” 闞然聽此自然不高興,“小姨也太cao心了,你別學(xué)她。你放心吧,我們都很好,不會有事兒,這幾天別再跟我提這事兒,我?guī)愫煤迷诮峭嫱鎯?。?/br> * 常悅琛后來又見到過闞然一次,是在停車場通往籃球場的一條林蔭道上。 闞然穿著一身條紋運動服,露出明晃晃的胳膊和小腿,還是那么鮮明奪目,生氣勃勃,一手轉(zhuǎn)著車鑰匙,一手抱著一個籃球,旁邊跟著個銀灰色頭發(fā)的男孩子,男孩子手里提著幾瓶功能性飲料,兩人眉開眼笑地談?wù)撝裁础?/br> 窄窄的林蔭道,兩人對視一眼,很快又分開,像是陌生人一般,沒有說任何話,接著又漸行漸遠。 常悅琛回過頭望去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轉(zhuǎn)到另一條小路,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常悅琛后來又去了一趟鄉(xiāng)下,幫村民們和新的銷售渠道簽訂了長期的收購協(xié)議,收購價格高了接近一倍,省去了很多中間流程,村民們還能獲得專業(yè)的種植技術(shù)指導(dǎo)。 他想起闞然之前提過要跟他一起,不過后來終究是沒去成。 常悅琛甩了甩頭,克制住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和綺念。他手里拿著剛剛公示出來的保研名單,他的名字赫然列在第一個。 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摩根大通集團的offer。 李景華他們幾個室友知道常悅琛保研后非要慶祝一番,訂了校外的飯店,幾人步行到了飯店,在包廂里談天說地。 幾人都是人中龍鳳,還未正式畢業(yè)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前程。 譚軒睿早早地接管了家業(yè),成了軒正集團的少東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來學(xué)校上課,基本就等著畢業(yè)答辯了。 李景華和顧思林家里雖小有資產(chǎn),但家里都是傳統(tǒng)行業(yè),他們更想學(xué)以致用,所以注冊了一家投資公司,從事的業(yè)務(wù)包括清算、經(jīng)紀與資金管理,力邀高材生常悅琛加盟。 常悅琛并未做出回復(fù),他的選擇有太多,暫時還不能做出決定。 幾人談笑間忽然聽見包廂外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殺人啦,快跑!” “救命,快打120!” “別打了,別打了……” 幾人對視一眼,臉色都變了,于是立馬起身,把門掀開一條縫往外望去。他們只見幾個訓(xùn)練有素頭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手持長砍刀,劈頭蓋臉地圍攻著一個勁瘦矯健的身影。 那個身影在幾人的圍攻下左支右擋,杯盤碗盞都當(dāng)成了武器,幾個黑衣人竟然一時近不了身。 座椅翻得亂七八糟,這個身影頑強抵抗著幾個黑衣人的攻勢,餐廳其他人哪里見過這種陣勢,早就跑光光了。 待常悅琛看清那個身影時,心神俱顫,瞠目欲裂,不顧室友阻攔立馬沖了過去一腳踢在一個黑衣男子后面。 黑衣男子突遭偷襲,重心不穩(wěn),哐當(dāng)一聲摔倒在地。 其他黑衣男子見此開始攻擊常悅琛,李景華他們幾個沒見過這陣仗,但也看不得自己的好兄弟受傷,開始熱血沸騰起來,隨手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加入了戰(zhàn)斗。 其中一個黑衣人身手矯健,跟常悅琛纏斗時一刀砍爛常悅琛手里的椅子,直直向他刺過來。常悅琛閃躲不及,只能手臂格擋,明晃晃的砍刀劃破了常悅琛的胳膊,鮮血頓時蹦出,血流如注。 常悅琛悶哼一聲,忍痛凝神,犀利的目光一掃而過,當(dāng)胸一腳將這人踢出五米遠,直接撞到了餐廳的玻璃大門,發(fā)出一聲巨響。 黑衣人當(dāng)即吐血,但良好的專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他彈跳起身,砍刀再次晃過來,常悅琛掄起一旁的綠植盆摜向黑衣人的腦袋。 幾人都是正值壯年反應(yīng)最靈敏的年紀,又配合得當(dāng),幾個黑衣人很快落落下風(fēng),砍刀紛紛脫手落地。 “哇兒拉哇兒拉哇兒拉……” 急促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幾個黑衣人見勢不妙,互看一眼開始且打且退,鉆進了一輛套牌面包車,揚長而去。 第37章 受傷 闞然下午和梁凱文打完球后就找了家飯店吃飯,結(jié)果吃到一半飯店門前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刺啦”剎車聲。 闞然往外一瞥,看見車門一打開,手持長刀,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們就沖進店里直直朝他們兩走來。 其他顧客們都紛紛嚇得跑了出去,闞然心里咯噔一下,登時心臟狂跳,拉著梁凱文就想跑,但此時路已經(jīng)被黑衣人們堵死,這些人話也不說,提刀就砍,刀刀要命。 闞然抄起椅子就開打,梁凱文戰(zhàn)斗能力稍弱,力有不逮,被黑衣人從后劃拉了一刀,頓時倒地不起。 闞然心急如焚,看黑衣人招招都下了死手,他知道今天是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 此時他突然明白了闞霆為什么從小會找來美國自由搏擊冠軍和著名泰拳大師當(dāng)他的教練,還那么嚴格的要求他日日苦練,到了高三才稍微松懈。 闞然沒有趁手的武器,形勢艱難,求生的欲望讓他腎上腺素飆升,激發(fā)出了所有的潛能和反應(yīng)力。 但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敵人還有明晃晃的砍刀,正當(dāng)他以為今天可能得交待在這兒的時候,常悅琛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待一切平息,黑衣人走后,闞然趕緊查看梁凱文的傷勢,只見他后背的傷口很長,地上流了一大灘血,梁凱文神情極為痛苦,發(fā)出陣陣吸氣聲。 闞然顫抖著手,剛想抱起人往醫(yī)院跑,就聽見常悅琛在背后厲聲道:“不要動他,救護車來了。” 闞然這才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常悅琛,見他蹙著眉捂住手臂,手指間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 闞然立馬起身想看看常悅琛的情況,顫聲道:“你受傷了?” 常悅琛側(cè)過身,沉著聲說:“我沒事兒。” 這時警察和醫(yī)生魚貫而入,現(xiàn)場被立馬封鎖了起來,傷勢較重的常悅琛和梁凱文被立即送往醫(yī)院,其他人帶往警局問話。 闞霆和姜賀在一個小時后把闞然帶回了家,別墅前后零星站著一些神情嚴肅荷槍實彈的保鏢。 闞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一直掛心著梁凱文和常悅琛的傷,執(zhí)意要先去醫(yī)院看看。 闞霆沒有理會闞然的請求,嚴肅道:“你好好在家待著,這一陣哪兒也別去。醫(yī)院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照看?!?/br> “爸爸,二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為什么會這樣?” 姜賀也是臉色凜然,但比闞霆好一點,盡量溫和地對闞然說:“是別有用心的人在報復(fù)我們,幺兒別怕,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好?!?/br> 闞霆猛地拍桌,怒道:“這次他們做得太過火,敢把主意打到幺兒身上,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br> 姜賀道:“哥,別在幺兒面前說這些事兒,我們上樓說?!?/br> 闞霆走到闞然面前,一把把闞然樓到自己的胸口,聲音微微發(fā)著抖,“幺兒,那些企圖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