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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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軀一瞬間將她籠罩,原本還挺寬敞的廚房也跟著變得逼仄,滿是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司嘉不得已轉(zhuǎn)身看他,“粥馬上就好,你出去等行么?” 陳遲頌不答反問:“不是走了嗎?” 司嘉翻舀的動作一頓,“你還沒吃飯?!?/br>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弄,陳遲頌今天這頓晚飯是不可能吃的。 從前不好好吃飯的人是她,現(xiàn)在變成了他。 然而說完的下一秒,腰間一緊。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兩瓣濕熱柔軟的東西貼上鎖骨的紋身那兒,整個人愣住,手里的湯勺沒拿穩(wěn),啪嗒一聲掉到地上,腿都跟著軟。 緊接著意識到陳遲頌在干什么。 他在舔他自己的名字。 血液瞬間往上涌,她推他胸口:“陳遲頌?zāi)銊e……” 可陳遲頌充耳不聞,搭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沒讓她往后縮,“所以呢?” “什么?” “你還喜不喜歡我?”他甚至都不愿意用愛這個字。 沸水不停翻滾著,粥香開始撲鼻,司嘉聞言心頭一顫,抗拒的動作也是一瞬間停的,而后陳遲頌緩緩放開她,和她四目相對。 過了半晌,她才放棄掙扎般地淡笑:“陳遲頌,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喜歡上誰。” 她好像真的病了,但又,還能被眼前這個人救一救。 第57章 霓虹 ◎她好像也發(fā)了一場高燒?!?/br> 司嘉及時把火關(guān)掉, 才沒讓粥溢出來。 腰間的手還是沒收回去,她側(cè)頭睨了眼身后的男人,陳遲頌視若無睹, 右手覆上來, 握著勺子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粥, 又問她吃不吃。 司嘉搖頭,“不用,我吃過了?!?/br> 陳遲頌沒強求, 他端著碗走進客廳, 拉開椅子坐下,見司嘉沒過來, 而是走到沙發(fā)邊拿她的包, 眉眼幾乎是一瞬間變沉,“你要走?” 司嘉覺得他這話問得有意思, “不然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陳遲頌不置可否,“這么晚不好打車。” 結(jié)果司嘉朝他晃了晃手機, 笑得不解風(fēng)情:“不巧,我剛打到?!?/br> 陳遲頌?zāi)艘凰玻缓筻岬囊幌缕鹕?,大步走到司嘉面?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拿過她的手機,直接取消了訂單。 司嘉因此皺眉,“你干什么?” “你要可憐我就可憐到底?!彼届o地說完這一句, 重新坐回桌邊, 低頭開始喝粥, 沒再看她。 司嘉聞言卻有些發(fā)愣地盯著他, 也知道今晚自己是走不了了, 輕嘆一口氣,朝他走過去,抽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你慢點吃,小心燙。” 陳遲頌嗯一聲,又拿筷子去夾她做的番茄炒雞蛋,司嘉問他難不難吃,他低聲回:“挺好的?!?/br> 司嘉這才松了口氣,算起來她挺久沒做飯了,忙起來隨便應(yīng)付一頓,休了假在家也懶得下廚,外賣打發(fā)。 接下來的時間客廳里都很安靜,陳遲頌吃著飯,吃相一如既往的好,挺賞心悅目的,司嘉斜靠著椅背在刷手機,頭發(fā)重新披散,從肩頭滑落,幾縷掛在細白的手臂上。 不算暖的光線將兩人籠罩,陳遲頌無聲地勾了勾唇。 直到司嘉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陳遲頌問她。 司嘉搖頭說不是,她下午睡過,還不至于困。 與此同時陳遲頌也吃飽了,司嘉作勢放下手機,要起身收拾碗筷,被他按住。 他掌心有種天生的骨感,很大,能包住她半個手背,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十指相扣的觸感好像在那一瞬活了過來,“我來就行?!?/br> 司嘉拗不過他,只能由著他去,她倚在廚房移門邊看了會兒,轉(zhuǎn)身往沙發(fā)走,剛想開電視,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來。 陳遲頌的。 司嘉本來沒想看,但動靜就發(fā)生在眼皮底下,視線出于本能地掃過去,屏幕上亮著的名字特別醒目。 她看了兩秒,沒起身,朝廚房里示意一聲,“陳總有人找你?!?/br> 拖腔帶調(diào),陳遲頌回頭看了她一眼,洗碗池的水聲仍舊淅瀝,“你接?!?/br> “你都不問問是誰嗎,就讓我接?” “用不著?!彼@副坦蕩的樣子看著特別帥。 司嘉無聲地笑笑,劃過接通,也不急著說話,反而是那頭估計沒想到這個電話會這么順利,猶疑幾秒后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沒打擾你休息吧?” 司嘉還是沒出聲。 那頭又試探地說:“陳遲頌?” 語氣輕柔,尾音在深夜里帶著點酥,大概沒幾個男人能拒絕。 司嘉嘴角的弧度就更明顯,腳尖挑著拖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終于舍得開口:“現(xiàn)在沒有,但你再晚點打來可能就會打擾了?!?/br> 葛問蕊直接愣住,沒想到接的會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她這輩子都不會聽錯的女聲。 是司嘉。 握手機的手驟然收緊,眉頭也緊皺,“怎么是你……他呢?” “你說陳遲頌啊,他在洗……”司嘉抬頭看一眼廚房里的男人,話在舌尖轉(zhuǎn)了一圈,“澡。” 那頭有幾秒的死寂。 司嘉同樣默不作聲地等著,說實話她挺佩服葛問蕊的,一顆心死守著陳遲頌,整個青春就耗在他一個人身上,真就不到黃河心不死。 可惜感情這回事,從來都沒法勉強。 她其實也沒想激她,但這個深更半夜的電話就是弄得她有點不爽。 緊接著那頭傳來忙音。 葛問蕊掛了。 司嘉無趣地把手機放回茶幾,電視也沒了看的心思,轉(zhuǎn)而摸到翻著蓋的煙盒。 陳遲頌洗完碗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司嘉站在落地窗前,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風(fēng)灌進來,她身前是和城市燈火交融的黑夜,背后是光線昏暗的客廳,嘴里咬著一根他的男煙,微弱的一簇猩紅在閃爍,煙霧從她一張一合的唇間漫出。 不止男人需要經(jīng)歷,女人亦然。 在互不相見的時間里,她也完全褪去了曾經(jīng)少女的稚嫩,逆著風(fēng),迎著雨,風(fēng)情扎進了骨子里,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兒,就能讓他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欲望。 渴望著,叫囂著。 年少的一腔真心被冷漠辜負后,他怨過,也想過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可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痛苦的執(zhí)念也好,自作自受也罷,他就是愛她。 是她教他要把今天的不開心都忘掉,是她在寒夜里抱過他,是她說的,不會讓他輸。 他栽了,也認了。 陳遲頌走過去,司嘉聽見動靜,但沒回頭,任由他的手臂環(huán)過她,“不讓我抽,你自己抽?” 她淡笑,“我又沒病?!?/br> 頓了頓司嘉轉(zhuǎn)身,朝茶幾一抬下巴,“葛問蕊找你?!?/br> 陳遲頌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并不意外,“嗯,她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聽見是我直接掛了?!?/br> 陳遲頌低低地笑了聲,“估計又是同學(xué)聚會的事?!?/br> 司嘉因為這個話題來了點興趣,微微挑眉,“你們班要同學(xué)聚會?” “嗯,周六晚上?!边呎f他邊把窗戶關(guān)上,攬著司嘉坐回沙發(fā),再拿過她手里的煙摁滅。 司嘉懶洋洋地看他動作,歪頭思考著,“你們班都有誰來著?……張昊然?哦對,他那時候還認我做姐呢?!?/br> 那段時光好像很遠,但又仿佛記憶猶新。 陳遲頌偏頭看她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他叫我什么?” “什么?” “姐夫?!?/br> 司嘉聽笑,抬腳想踢他,“你少占我便宜。” 下一秒小腿就被男人握住,腳踝也被他順勢摩挲著,司嘉直直地撞上陳遲頌漆黑深邃的眼睛。就這樣對視了不知道有多久,氣氛悄無聲息地變,想說點什么,卻徒勞,天旋地轉(zhuǎn)間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壓在沙發(fā)上,唇被堵住,細碎的聲音只能叫他名字。 他吻得很急,像是一直隱忍到現(xiàn)在的事,兩人身上單薄的布料摩擦著,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在靜謐的客廳里就像催/情的藥,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引誘誰,司嘉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這樣發(fā)展,起碼今晚不是,可軟綿綿推他的動作更像欲拒還迎,她索性放棄,兩條手臂隨后被陳遲頌拎著圈住他的脖子。 他伏低身體到她耳邊:“不是都說發(fā)過燒之后做,會更熱更舒服,你不想試試么?” 司嘉腦子轟的一聲,看著他,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掉。她被哄著坐上去的一瞬間,那股快要被灼燒的感覺讓她頭皮都發(fā)麻,整個人都軟掉。 她好像也發(fā)了一場高燒。 痛覺也明顯,真的隔太久了,她生澀得難以置信,有點受不了,陳遲頌也沒好過到哪兒去,緊得他差點直接交代,深吸一口氣,一手和司嘉十指緊扣,一手撐著沙發(fā)靠背,起伏緩慢,過去幾年的大喜大悲都不及此刻,司嘉的意識開始渙散,能做的只有緊緊抓著陳遲頌的手臂,指甲剛好掐進那片紋身,但陳遲頌連眉都沒皺一下,他埋頭在她鎖骨那里,用另一種方式留下印記。 他弄疼她,又心疼她。 …… 結(jié)束的時候司嘉渾身汗涔涔的,頭發(fā)黏在頸側(cè),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而陳遲頌肩膀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抓痕,她看著,輕笑一聲,陳遲頌問她笑什么。 司嘉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搖頭說沒事。 就這樣在沙發(fā)上癱了好一會兒,陳遲頌抽紙,想幫她先擦一下,司嘉慢悠悠地支起一條手臂擋住,“不用了,我等會就去洗澡。” 然后又呼吸不穩(wěn)地感嘆一句:“陳遲頌,你這么多年是一個人都沒碰過啊?!?/br> 陳遲頌聞言彎腰的動作一滯,抬眼朝沙發(fā)上的女人看了眼,氣笑,難得說了句粗話:“老子忙得都沒空自己弄?!?/br> 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傷春悲秋和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