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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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下雪,山里的人都快速的往外趕。 他們也沒想到,人回生產(chǎn)隊了,雪停了。 跟鬧著玩似的。 即使憋氣,絕大多數(shù)人也不敢再進(jìn)山了。 白爹和白母也沒進(jìn)山,他們拿著煙走了,應(yīng)該是酬謝昨晚幫忙修繕房子的眾人,沒準(zhǔn)再順便借點(diǎn)木頭,將廁所弄好了。 白淑華和白小弟也沒在家干待,他們要去“新”房子繼續(xù)燒火,順便看行李。 家里的東西已經(jīng)搬過去大半了,可不能丟了。 雖說沒有多值錢的東西,可破家值萬貫,真要丟了,零零碎碎的重買也需要不少錢呢。 其實白淑華也知道她們想多了,在這個家家都窮得很平均的年代,說是夜不閉戶也差不多,因為沒有幾家舍得買鎖頭的。 加上閉塞,常年不來外人,隊里總有不能干活的老人,這群老人們天然就有“看家”的任務(wù)。 所以隊里安全性還是很高的。 “小弟,你先把火燒上,我查看一下能不能繼續(xù)采草籽。”白淑華還沒放棄呢。 山上的野雞在大雪封山的時候也要刨雪吃草籽的。 可見草籽不會因為雪就沒了。 就是采摘的難度變大了而已。 白小弟搖著小腦袋不同意,“姐,你燒火,我采草籽,我可能干了。再說,還有人幫我呢?!?/br> 白淑華就想到了那群“小童工”們,“他們木蜻蜓還沒玩膩啊?!?/br> 白小弟得意的仰著小腦袋,“怎么會膩,你不知道木蜻蜓多好玩?!?/br> 白淑華對這個年代玩具的匱乏有了新的認(rèn)識,“帶幾塊糖過去,人家給咱們干活了,咱們也不能小氣!” 白小弟皺著小眉頭,“姐,這也太多了,給兩塊糖就夠了?!?/br> 白淑華被逗笑了,“兩塊糖咋分了?!?/br> 那可是十來個小童工呢。 而且這是硬糖,手掰不動,難道用牙咬? 白淑華拒絕這種可能。 “咋不能分,用石頭砸碎了,一人分點(diǎn),哎呀你別管,給我兩塊糖得了?!卑仔〉茏罱K還是拿著兩塊糖跑了。 當(dāng)然沒忘了帶籃子和木蜻蜓。 白淑華攔都攔不住,笑著搖搖頭也不管了。 她將火點(diǎn)上,繼續(xù)燒。 這火不燒不行,現(xiàn)在開始化雪了,過會就得濕唧唧的,濕氣這么大,房子就更不好干了。 燒火炕可以內(nèi)部烘干,讓濕氣散發(fā)出去,要不然住濕氣重的屋子對身體沒好處。 往灶坑里添一塊大木頭,這就且燒呢,她不想干待著,就準(zhǔn)備給自己找點(diǎn)事干。 想了想,她也采草籽吧。 家里小雞的口糧真不咋寬裕。 這雪還是來的太早了,哪怕再晚個三四天呢。 可惜這不是她能左右的。 因為還要燒火,白淑華不敢跑太遠(yuǎn),就在家附近采草籽。 好在她這“新”家偏僻,周圍野草很多,不愁沒得采。 就是有些凍手,雪還在野草上,半化不化的。 想采草籽就得先抖落雪,難免要弄手上。 又沒手套啥的,她又不想凍手,只能干一會往家跑一趟,在灶坑烤熱了手順便添好柴再出來。 又有些擔(dān)心白小弟,怕他不知道輕重,將手給凍了。 要知道一旦凍手,每年冬天就很容易復(fù)發(fā)。 嚴(yán)重的會腫起來,流血呢。 可她又不走不開,哎!好想有個手機(jī)??! 在白小弟回來送第一波草籽的時候,白淑華哪里顧得上草籽,拉著他冰涼涼的小手往灶坑邊上拉,還不忘給他摩挲生熱,“那虎呢,手都這么涼了,你倒是捂捂啊!” 白小弟嘻嘻笑,很是不在意,“也沒多冷,我都出汗了。” 白淑華趕緊去拿了毛巾,從衣服下擺鉆進(jìn)去給他擦了前胸后背。 “嘻嘻…哎呀…癢癢…哈哈…” 白小弟扭得跟條蚯蚓似的,要不是白淑華拉著,都怕他坐灶臺上。 終于擦完了,白淑華好氣又好笑,“你癢癢rou咋那么多呢?” 碰哪哪癢。 白小弟還喘大氣呢,“我都笑出汗了,你白擦了!” 白淑華真想讓他吃頓雞毛撣子炒rou,啥破孩子!“就在這烤著?!?/br> 就不信烤不干汗。 流多少烤多少。 可白小弟待不住,稍微熱乎就想跑。 白淑華能讓么,趕緊將人拉住?!澳阒裁醇卑?。” 白小弟掙扎,“哎呀,姐你趕緊放開我,我得走了,我不拿籃子他們往哪兒放草籽兒啊,我不看著他們都不干活,都搶著玩木蜻蜓?!?/br> “就讓人家歇歇唄?!?/br> 木蜻蜓就不說了,一共就給了兩塊糖。 白淑華就好奇,“用石頭砸糖塊,肯定有大有小啊,要是分得不均勻不鬧啊?!?/br>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白小弟還真有招兒,“我們猜老頭,誰贏了誰先選?!?/br> 白淑華知道弟弟說的“猜老頭”是啥,就是剪刀、石頭、布。 揉揉小弟的軟毛,“你還真有招兒!” 白小弟顯擺的掏出一塊糖果,“只分了一塊糖,我還剩一塊呢?!?/br> 白淑華無語了,這么小就會拿回扣了。 屬于無師自通嘛?! 白小弟還沒說完,“他們好好干,我就將這塊糖分了,不好好干這糖就是我的了。” 白淑華默默給小弟道個歉,這絕對不是拿回扣,是將“獎勵機(jī)制”玩明白了。 她突然覺得,也許白小弟更適合做老板。 “好了,好了,我真得走了,你別舍不得我。” 白小弟抓著籃子飛快的跑了。 白淑華氣笑了,“鬼才舍不得你!” 已經(jīng)想好在他屁股上掐幾下了。 “跑慢點(diǎn),別摔了!” 主要地上都是泥水,一個跟頭棉襖就埋汰了。 他們家每人只有一套棉衣,再沒多余的。 通常情況下,一個冬天都不會洗衣服的。 真要弄臟了需要洗就很麻煩。 棉花過水就不保暖了,所以洗棉襖通常要拆外罩,就是將棉襖外邊那層布拆下來。 洗外罩的時候,人只能躲在被窩躲在熱炕上。 所以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對棉襖都格外珍惜。 見白小弟沒影了,白淑華就回了屋。 開始收拾草籽。 不管是她自己采的還是白小弟送回來的,草籽都濕噠噠的。 這也沒辦法,畢竟野草上都掛著雪呢,甩下去也會有殘留的。 所以這些草籽想長期保存必須弄干了。 現(xiàn)在就有個好辦法,擱炕上烘干。 如今的火炕已經(jīng)徹底干了,一敲帶響那種。 不過為了不將草籽沾上土,還是先鋪兩塊報紙,再鋪上草葉子,最后倒上草籽就可以了。 至于為啥多加層草葉子,當(dāng)然是不想草籽粘上報紙上的鉛,那個不健康,怕小雞崽受不住。 再說雞吃了,等她吃雞了,還不是到她肚子里了。 所以多此一舉很有必要。 第四十六章 青出于藍(lán) 白淑華一大早起來,先和白爹娘搬一趟家,將剩下的被褥啥的搬去“新”房了。 除了還在睡的白小弟和他身上的被子,醫(yī)務(wù)室這邊已經(jīng)沒剩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