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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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爹沒有立馬做下決定,只說回家商量下,畢竟租房是大事。 工作人員無所謂,反正租房他又不拿提成。 只善意提醒,最近鎮(zhèn)上詢問租房的挺多的,讓他們盡快做決定,別被人搶了。 “爹,我們真的去國營飯店吃rou?”白小弟覺得自己在做夢。 白淑華揉著他的小腦袋,“你已經(jīng)問了三遍了。中午在國營飯店吃飯不是早就定好的么?!?/br> 白小弟不放心的問了句,“會有rou吧?” 白爹逗小兒子,“也不一定,興許賣光了?!?/br> 白小弟著急了,“那咱們快點?!?/br> 白母瞪白爹,“你逗他干啥。大兒子你看看太陽,現(xiàn)在也就十一點,還不到午飯點呢,保證(rou)賣不完?!?/br> 國營飯店離供銷社很近,就在一條街上。 這條街也是鎮(zhèn)子的主街,是鎮(zhèn)上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之一。 她們一家四口進了國營飯店,里面冷冷清清的,應(yīng)該是沒到飯點的緣故。 白爹熟門熟路的去點菜了,“五個二合面饅頭,兩大碗白菜湯,有紅燒rou不?” 女服務(wù)員這才抬頭看了眼白爹,語氣很是冷淡,“沒做呢,得等著?!?/br> 白淑華拉著白小弟湊了過去。 白爹扭頭問她倆,“等不等?” 白淑華趁機問道,“有牛rou燉土豆不?” 服務(wù)員頭都沒抬,“沒牛rou。” 白淑華嘆氣,果然沒有?!暗葐h,反正下午也沒急事?!?/br> 白爹又要了一份燴豆腐,又交了錢票。 白淑華已經(jīng)帶著小弟去找白母了,她直接坐著等著呢。 “娘,你不問問我爹都點了啥?”白淑華好奇。 白母不在意,“反正票是有數(shù)的,他能全點了啊,人家也不賣他啊?!?/br> 白淑華覺得她娘太心里有數(shù)了。 這時候白爹過來了,“要了紅燒rou,得等半拉點。我沒先要別的,想著等紅燒rou一起吃。” 對此,白母她們都沒意見。 既然飯菜還需要一段時間,正好利用這個空閑研究一下房子問題。 “爹、娘,你們最稀罕哪個?”白淑華問答。 將想要搶答的白小弟給捂住。 白爹娘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第二個?!?/br> 白小弟嘴巴不能說話,卻不妨礙他使勁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 白爹說道,“本來第四個也行,可有了第二個對比,第四個就不夠看了,可第二個有麻煩啊?!?/br> 所以還有點猶豫,不多。 白母其實也喜歡,“有啥麻煩,不就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嘛,他敢欺負咱們試試?!?/br> 白小弟握著小拳頭,“我不怕他們!我有針,扎他們!” 白淑華一個沒忍住,揉上了自家小弟的臉,太可愛了,還扎他們。 白爹作為一家之主還是慎重的,“我知道你不怕,可我總在外面跑,家里有孩子呢,就怕他們癟犢子玩意對孩子下手?!?/br> 白淑華有點緊張,自己豈不是最危險。 白小弟不在,她就是那個最軟的柿子。 白母也嚴肅起來了,“那…要不算了,不租第二個了?!?/br> 白淑華心道,將你一臉的不舍收回去她就信了。 白爹敲擊幾聲桌子,“我下午準備找人打聽一下,看這人到底是誰,哪個廠子的,看他手段如何再做決定?!?/br> 白淑華問道,“爹,要是當官的呢?” 白爹挑眉笑了,“我就想他是當官的?,F(xiàn)在鎮(zhèn)長親自抓藥廠搬遷,真是哪個領(lǐng)導阻礙租房子,我直接找鎮(zhèn)長反應(yīng)去。就怕三教九流那些人?!?/br> 到時候就像狗皮膏藥粘上你,煩不勝煩。 繼續(xù)說道,“我還得查查鄰居,咱們可能住好些年呢,咋慎重也不為過?!?/br> 第七十章 搬鎮(zhèn)上 白淑華吃了口七十年代的紅燒rou,別的詞都忘了,只剩一個“香”字。 香迷糊了。 不只她迷糊,是全家都迷糊。 分量十足的一大碗紅燒rou最先光碗了,連rou汁都被用饅頭蘸著吃了。 白小弟吧嗒了兩下嘴,“和以前吃的rou不一樣?!?/br> 白母嘆口氣,“以前是一年到頭就分兩三斤rou,每回吃就是借個味兒,就是包餃子,也是菜多rou少,這紅燒rou可是純rou,得有一斤多,能吃不香么?!?/br> 吃的時候是滿足,吃完了就覺得坑得慌了,得多少錢啊。 白爹仿佛聽到了白母的心聲,“都是我出差攢下來的票,有票也沒多貴?!?/br> 白小弟帶著希翼的問道,“爹你以后出差還會有么?” 白爹哈哈笑,“你個臭小子,長了個吃心眼,以后咱家票只會更多?!?/br> 因為他和孩他娘都是工人了,工人不但每個月發(fā)工資,還發(fā)票。 以前他是掙得更多,但在票據(jù)上總是扣扣搜搜的。 沒辦法,很多票都是大隊長拖人情換的,他可不敢浪費。 白小弟瞇著笑眼,“那以后還可以吃紅燒rou了?” 白淑華就道,“以后家里有rou票了,咱們自己做,紅燒rou不算太難。” 其實真要說鎮(zhèn)國營飯店的大廚手藝多好真不至于,但是食材好啊,量也足,要啥自行車啊。 家里做紅燒rou唯一的難處就是調(diào)料會少點,那就做家庭簡易版的。 這個年代的rou真的是怎么做都香。 她要是真有個空間就反向cao作,在這個年代多囤rou,后世就能繼續(xù)吃著純天然無污染無飼料綠色的香噴噴的rou了。 可惜沒有。 哎!… 白母就道,“大閨女你做飯好吃?!?/br> 白小弟認同點頭,“我姐舍得擱油?!?/br> 白母笑說,“那可不,你姐炒個菜夠我炒仨的。要不是你爹有能耐,能買到油,咱家都得吃小半年水煮菜。沒見后半年我都不敢讓她做菜么?!?/br> 白淑華吐了吐舌頭,她也沒嚯嚯油,真的只倒了一點點。 看向白爹,“爹,以后藥廠搬到鎮(zhèn)上,可以開展更多的業(yè)務(wù)了,比如和榨油廠換點油,和紡織廠換點布啥的,以物換物,還是公對公,就不是投機倒把了?!?/br> 白爹早就有這個想法,不過以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前產(chǎn)品太單一了,榨油廠也用不了太多膏藥啊。得等那些普通藥生產(chǎn)出來,到時候可以換的東西就多了?!?/br> 白母擺手,“行了,行了,今個是來租房的,別又聊工作那些事了,人多了,咱們回家吧。” 既然確定搬家了,自家的行李為此規(guī)整規(guī)整了。 白爹就道,“你們先回,我找人問問?!?/br> 問啥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爹又說道,“要是覺得沒啥大事我就直接將第二套房子定下了?!?/br> 白母萬分同意,“行,早定早省心?!?/br> 房子是三天后定下的,白爹直接交了半年的租金。 想要這套房子的人就是普通工人,但是大舅兄是革委會一個小領(lǐng)導,算是狐假虎威。 白爹為了避免麻煩,動用了一個大人情,直接找了那位大舅兄面談,得了保證,這才放心租下了房子。 又雙叒要搬家了。 這次行李比較多,距離還遠,白爹直接借了牛車。 來回拉了兩趟,才算搬完。 這次沒把白小弟給忘了,不過他的東西卻不是拉去鎮(zhèn)上,而是拉去了醫(yī)務(wù)室。 以后白小弟就要在老大夫那常住了。 “姐!” 白淑華停下看向小弟,以為他是舍不得家人了,雖然以后還是可以常見,但畢竟是遠了,也不可能天天見面了。 心里也酸酸的,“小弟,咱們每個星期都能團聚的,你好好學醫(yī),爭取早日出師?!?/br> 白小弟搖頭,“不是…我…” 白淑華摸著他的小臉,“我和爹娘會時?;仃犂锏??!?/br> 白小弟有些捉急,“不是,姐…” 白淑華也舍不得自家小弟,一把將小弟摟在懷里,“醫(yī)術(shù)啥時候?qū)W不行,你先和我們?nèi)ユ?zhèn)上住一段時間,你不是稀罕電燈、自來水么?!?/br> 小弟還小呢,干嘛逼著他使勁學,萬一給整厭學了咋整,太不應(yīng)該了。 白小弟本來還在掙扎,可聽到電燈、自來水就不動了,過了一會他才說道,“還是不要了,師傅說我正是要緊的時候,不能耽擱,要不師傅會不高興的,反正我一個星期也會住一天的。姐,我是想和你學做飯做菜,你比娘做的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