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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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過去不到半個小時,獎狀似的結(jié)婚證就辦好了。 水瑯將結(jié)婚證隨意疊起來賽到藍(lán)色大包里,抬頭看到周光赫捧著獎狀一看,二看,再看,還看……嘴角不由抽了抽。 至于嗎?搞得跟真娶老婆結(jié)婚似的。 “好了沒有?” “好了?!敝芄夂照湎в终渲氐貙⒔Y(jié)婚證疊好,小心放進(jìn)軍裝口袋,“我們?nèi)ベI布,到裁縫鋪訂做幾件結(jié)婚的衣服?!?/br> 水瑯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補(bǔ)丁,不反對。 這趟先去的百貨商場,周光赫領(lǐng)著去了專門買毛線的鋪?zhàn)?,水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買了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的羊絨毛線。 水瑯:“等等,你買這?不是給我的吧?” 周光赫看著手里米黃色,粉紅色,淺綠色的羊絨毛線,“是給你的,今天都先你為主。” “毛線,是要織的,誰織?” “……你不會織毛線?” 周光赫的成長環(huán)境中,不管是婦女還是少女,最常做的事就是織毛線,剛才想著開春了,羊絨毛衣是最緊俏最時髦的衣服,下意識就幫她選了好幾種顏色,沒去想過她會不會織。 “不會?!彼樕陷呑邮枪聝?,沒看過身邊人織過毛衣,再說以前的世界,是時裝大爆炸的世界,商場扎堆的開,里面一大半都是服裝店,這還不算什么,有了淘寶,那才叫一個多姿多彩,即使最偏遠(yuǎn)的北大荒,也能送過去,毛衣針早就退出歷史舞臺了。 這個世界的水瑯,出生資本家,從小不需要她織毛衣,青春期時局大變,又有了后媽,再去北大荒下鄉(xiāng),這么多年連毛線都沒見過,更別提學(xué)織毛衣了。 “……我給你織?!?/br> “哈???” 水瑯另眼相待剛領(lǐng)證的伙伴,“你還會織毛衣?” 她說這話沒有絲毫的偏見,完全是一種崇拜,是對自己不會的能力,別人會的崇拜,也是不同于一般擁有刻板思想男人的崇拜。 “不會?!敝芄夂障铝藳Q定,又多選了幾捆毛線,給jiejie和三個丫頭的也算上,“學(xué)起來應(yīng)該不難,我從小看著大家織著長大的?!?/br> 水瑯第一次實心實意對他豎起大拇指,“那我就等著穿了?!?/br> 比起水瑯,周光赫仿佛有那個購物狂癥,買的毛線塞滿了水瑯的藍(lán)色大包,又給水瑯買了兩雙鞋,一雙牛皮鞋,一雙回力小白鞋,買完直奔國營商店,配了一整套結(jié)婚用品,鴛鴦戲水的枕套,大紅牡丹花的床單,一對大紅色的暖水瓶,大紅色牡丹紅雙喜底的搪瓷臉盆,香皂,大紅色的香皂盒,搪瓷茶杯,牙刷,牙膏,大紅色的毛巾…… “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大紅色?”水瑯忍無可忍道,手上的東西都快拿不下了。 周光赫一臉莫名其妙,“我們是新婚,結(jié)婚不就是要大紅色嗎?” “你別搞得跟真的似的。”水瑯催促:“東西夠用就行了,趕緊回去?!?/br> “行,也差不多了?!敝芄夂崭锻赍X,將東西都拿起來,“你還有什么缺的嗎?” “有你我什么都不缺。”水瑯實在忍不了了,提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東西,大步流星往外走。 走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腿長能到她腰的人,居然還落后一大截,停下來,走回去想看看他是不是東西太多,走不動路了,結(jié)果看到他一雙耳朵通紅,紅得快要滴血了,疑惑問:“你很熱?” 水瑯抬頭看了看半空的太陽,“今天是有點(diǎn)熱,早上我就發(fā)覺了,你要少買點(diǎn),早出來,就不會頂著正午大太陽回家了。” 周光赫一聲不吭,耳朵還是紅著,只是伸手將水瑯肩膀上裝滿毛線的藍(lán)色大包拿過來。 水瑯也沒拒絕,肩膀都快要被手繩勒斷了,“走快點(diǎn),到家就涼快了。” 這次,周光赫步子沒再落下,兩人很快走進(jìn)梧桐里。 此時正是做午飯的時間,后廚房里正在淘米洗菜的人看到了兩人走過去,都打著招呼。 周光赫在進(jìn)弄堂的時候,就把右手騰出來了,誰跟他打招呼,問他領(lǐng)證的事,就從糖袋子里抓糖果遞過去。 終于走到了家,看到前門檻上并排坐著三個wifi,聽到動靜齊齊轉(zhuǎn)頭,“小舅舅,小舅媽回來了!” 三丫高興地往里跑,看那樣子是去通知mama。 大丫二丫跑過來,一個幫小舅舅拿東西,一個幫小舅媽拿東西。 這一剎那,水瑯心里涌現(xiàn)出一種弄不清楚是什么的陌生情緒,只知道這情緒是正向的,是能讓心變得充盈的感覺,“不用了,先進(jìn)屋,我直接放到地上?!?/br> 后面周光赫也這么說,兩個丫頭聽話先跑進(jìn)屋里,大丫拿著臉盆去天井的洗手臺打水,二丫拎起水壺倒了兩杯水,又將桌子底下的椅子拖出來準(zhǔn)備著。 水瑯直接把東西丟到地上,揉了揉僵硬的脖頸,對著坐在一邊含笑的女人道:“大姐。” 周卉聽了笑容更甚,“證都領(lǐng)了吧?” “領(lǐng)了?!彼樈舆^大丫手里的臉盆,放在地上,將手按進(jìn)冷水里,瞬間覺得身上的熱氣都消散了,“中午吃什么?” “我早上走的時候,提前去小菜場買菜了?!敝芄夂諏|西一個一個放下,走過來看到水瑯洗完,直接用她洗過的水洗手打香皂,“你歇著,我去燒飯。” 水瑯沒去表現(xiàn),不是她不樂意做,而是她除了煮泡面,煮大碴子粥,再不會做其他東西了。 不過她也沒有閑著,喝了半杯水,就開始收拾買回來的東西。 將包裹一個一個拎到房間里,再一個一個拿出來,看到站在房間門口朝里看的三個丫頭,將大白兔奶糖拎著走到門外,放到四方桌上,“這是自己人吃的喜糖?!?/br> 周卉看到奶糖,眼里流露出懷念,“真是好久沒吃過了?!?/br> 三丫踮起腳尖,眼巴巴看著桌子上的小白兔,“mama,糖好吃嗎?” 三丫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糖果,大丫二丫也沒吃過。 “好吃不好吃,吃了不就知道了。”水瑯拿了一顆剝開外面的糖紙,露出奶白色的糖果,在三丫充滿渴望的眼神中,放進(jìn)了自己的嘴巴里,嚼著往房間里走,繼續(xù)收拾東西去了。 三丫咽了咽口水,看向mama,“mama,我也想吃?!?/br> 周卉就坐在桌子邊上,指了指糖袋,“吃吧,小舅媽讓你嘗呢?!?/br> 三丫小跑過去,人剛剛與四方桌齊平,洗干凈的小手還是黃黢黢的,拿了一顆奶糖,學(xué)著剛才小舅媽的方法,剝開外面的糖紙,沒舍得全部丟進(jìn)嘴里,而是先舔了一口,眼睛立馬亮起來,“哇”了一聲,說不出形容詞來,只能繼續(xù)吞咽著口水。 她這個樣子,把大丫二丫的口水也給引誘下來了。 兩個大的知道糖很貴,剛才小舅媽雖然說“吃了就知道了”,但不是對她們說的,應(yīng)該只是對三丫說的,所以不敢動。 三丫將糖果放進(jìn)嘴巴里,用乳牙磨著,輕輕一咬就有源源不斷的甜水,還有一股奶香流出來,好吃得不得了,一雙葡萄大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jiejie吃,mama吃?!?/br> 水瑯一走出來,就看到母女三人圍著小丫頭看,大姐的眼神是欣慰懷念,大丫二丫則是極致的渴望與羨慕。 “喜糖不吃,是不支持我和你們小舅結(jié)婚?” 大丫二丫連忙搖頭,表情惶恐。 “那還愣著干什么?”水瑯拎起兩個臉盆,“支不支持,就看你們吃多吃少了?!?/br> 大丫二丫忙不迭跑過去,一人拿起一顆糖,剝了就往嘴里放,將嘴巴塞得鼓鼓的同時,眼睛也瞪得像銅鈴。 這是什么東西! 怎么能這么好吃! 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好吃的糖果! 水瑯看著三個小倉鼠,眼里出現(xiàn)一絲笑意,看向旁邊的女人。周卉也笑了,拿起一顆大白兔奶糖,仔仔細(xì)細(xì),慢慢騰騰,像是在翻閱回憶一樣,剝開糖紙,放進(jìn)嘴里閉著品嘗,眼里浮起一層水霧。 后廚傳來聲音,“大姐,我買的小白菜在哪?” 水瑯瞄到桌子底下一有盆理好的菜,是白幫子嫩綠色的小白菜,端起送到后廚房。 男人穿著軍裝,系著白色的圍裙,正忙得熱火朝天。 廚臺上擺著一碗切好的五花rou,兩條鯽魚,一碗焯過水的小排,還有一份做好的四喜烤麩。 “這么多菜?”水瑯忘記早上撐得被人認(rèn)成孕婦的不爽,一看到這么多還沒下鍋的葷菜,又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 “今天我們結(jié)婚,是要吃些好的?!敝芄夂漳樕蠏熘樋床幻靼椎男?,“這頓我們先自己吃,晚上還有很多菜,擺上一桌,把外婆叫過來喝喜酒?!?/br> 水瑯本來就沒有意見,在聽到“還有很多菜”就更沒什么意見了,“我不會燒飯?!?/br> “我會,以后都我來做飯?!敝芄夂詹]放在心上,隨即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問道:“我燒的味道好嗎?” 水瑯想到昨天吃的炸魚,點(diǎn)頭,“好,很好?!?/br> 周光赫得到了鼓勵,做起事更麻利了,“廚房油煙大,你去外面坐著休息?!?/br> 水瑯回到房間,將東西都?xì)w置好以后,看著床上疊得像豆腐塊一樣的被子,就一床被子。 打開大衣柜,掃視一圈,沒有看到棉被,擰起眉頭。 剛才這人在商店瘋了一樣買東西,怎么沒想到多買一床被子。 晚上怎么睡? 【作者有話說】 恭喜小兩口結(jié)婚,也祝寶子們七夕快樂,99個小紅包沾沾喜氣~ 第9章 小舅媽睡覺覺了。 過多的擔(dān)心,水瑯倒是沒有,有一床被子,那肯定是她蓋,他蓋什么,這里是他的地盤,不該由她去cao心。 水瑯的藍(lán)色大包里,只有一件穿來的棉襖褲子和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剛才在商店里買了布,還沒送到裁縫鋪,晚上吃飯估計還得穿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光赫的行為狀態(tài)影響了,水瑯發(fā)覺自己居然在意起晚上吃喜酒穿什么衣服了,在發(fā)現(xiàn)的那一剎那,立馬將手上的布丟進(jìn)敞開門的柜子里,不再多看一眼。 濃油赤醬燒出來的紅燒rou,糖醋小排,紅燒鯽魚,清炒小白菜,外加一份冷菜,四喜烤麩。 四喜烤麩里除了烤麩,還有黑木耳,水瑯以前吃涼皮時很喜歡吃里面的烤麩,但對于四喜烤麩里的烤麩,卻一直是不大愛吃,但這個時候看到這道菜,就像看到失散的親媽似的,愛到不行,一拿起筷子,就連夾了兩塊塞到嘴里。 三個丫頭平生長這么大,第一次吃到rou,還是用濃油赤醬燒的有滋有味的rou,尤其是這道糖醋小排,酸酸甜甜的醬汁,唯一能夠比得過的,就屬小舅媽給的大白兔奶糖了。 吃到這口味,不但三丫敞開肚皮吃了,就連大丫二丫都忘乎所以,一塊又一塊往嘴里塞,吃得眉飛色舞,滿嘴都是油。 等吃得盤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塊的時候,幾個丫頭與水瑯同時伸筷子去夾。 時間突然靜止了。 大丫二丫這才發(fā)覺自己吃得過火了,急忙收回筷子,三丫下意識跟著jiejie們學(xué),學(xué)完了小臉上掛著茫然,接著又想伸筷子去夾,卻發(fā)現(xiàn)小舅媽把排骨夾走了。 水瑯在一桌子的目光中,嚼著最后一塊排骨。 等她咽下去了,大丫二丫先露出笑容,那是一種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三丫不知道兩個jiejie為什么笑,也跟著笑了,等碗里突然多了一塊瘦rou,是小舅舅夾的,忙埋進(jìn)碗里繼續(xù)用著小乳牙磨rou去了。 “真好吃?!彼樂畔峦肟辏缘锰碧?,等反應(yīng)過來時,兩晚米飯已經(jīng)下肚,再塞不下任何東西了,“晚上還有糖醋小排嗎?” “你想吃,我就做。”作為廚師,沒什么能比自己燒出來的菜被人非常捧場更高興的事了,尤其還是自己的老婆家人,“下午我再去讓朋友弄點(diǎn)排骨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