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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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張床靠墻出現(xiàn)了。 “沙沙沙沙沙——” 床上出現(xiàn)一排衣柜,靠墻放著,衣柜比天井里的要矮,接著衣柜旁邊出現(xiàn)了樓梯,一個臺階接一個臺階上去,又出現(xiàn)了一張床,同樣的,床頭又出現(xiàn)了一排衣柜,筆尖一轉(zhuǎn),把手不是下面的圓形,是小愛心,小蝴蝶。 窗戶下面不再是沙發(fā)了,最里面拐角處畫出了一個接一個的四方空格,像是一層層矮柜疊加起來,直接連頂,窗戶下面多了一條長長的書桌,是騰空的,沒有桌腿,桌子下面出現(xiàn)了一個個抽屜,接著畫出了三把椅子,然后最右面又出現(xiàn)一層層格子柜子,同樣是連接到天花板。 大丫呼吸一緊,認(rèn)出了小舅媽在畫什么。 這是書桌! 兩邊的是書架! 是她們?nèi)齻€人專屬的書桌! “稍微改動一下?!彼槍⒐P記本遞到周卉面前,“大姐,房間設(shè)計基礎(chǔ)是方便你,最好是無障礙房間,但還有三個丫頭,你們現(xiàn)在一米五的床現(xiàn)在就擠了,以后只會越來越擠,另外這床太高了,我之前見過你用雙臂走路,當(dāng)時讓大哥大嫂把客廳的地板鋪上,也是為了方便你在家里活動,所以特地設(shè)計了一款方便你上下需要依靠旁人的高度。” 周卉眼里充滿了驚喜,捧著筆記本看,“水瑯,你,你,你居然會畫畫,不不,這應(yīng)該不只會畫畫這么簡單吧,你這是家具廠的家具設(shè)計師呀,不不,也不對,你這,你這真是……” 周卉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她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所受到的驚喜,水瑯知道她想說什么,但這個年代,房子都是刷一層白綠墻,換上窗戶框,硬裝就算完成了,條件好的,再安裝個地板,那已經(jīng)是讓人羨慕得不能再羨慕了。 根本沒有室內(nèi)設(shè)計這個意識,更沒有室內(nèi)設(shè)計師這個工種。 所以周卉說不出來,只以為是擁有跟家具廠家具設(shè)計師有關(guān)的能力。 “沒有搞得多復(fù)雜?!彼樒鹕砜粗敬才c旁邊的衣柜,“把這個床拆了,把這組衣柜也拆了,我另外打磨一下,再統(tǒng)一上一遍清油,應(yīng)該是夠用的,如果不夠,要么信托商店買兩件舊家具拆了,要么去木材行買些木頭,應(yīng)該花不了多少錢?!?/br> “你這已經(jīng)很復(fù)雜很好了!”周卉珍惜撫著紙上的衣柜,“一看就用心考慮了,除了知道我下床不方便,還想到了我開衣柜門不方便,特地設(shè)計了這種在床上我就能夠得著柜子,最特別的就是這種高低床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家具,水瑯,你的腦子真的是太靈了?!?/br> “小舅媽畫畫才厲害呢?!倍狙劾镩W著崇拜,想到了那天買輪椅時,小舅媽一拿起筆,就把那個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是,這些線條太有功底了?!敝芑芙佑|過畫畫,深知水瑯功底有多深多嚇人,抬頭道:“原來小弟,是娶到寶了?!?/br> 水瑯揉了揉手腕,“可以就行,不過懸浮桌子我需要去跑一跑鋼材行和家具店,不知道能不能弄到,這些改動需要點時間,晚上就把這個床墊搬到我們房間,暫時住著?!?/br> 周卉愣了,“那怎么行!你們可是新婚!” “暫時住,要不了多久就能弄好?!?/br> 水瑯沒多解釋,解釋也解釋不清。 “不行不行?!敝芑軘[手,“放客廳好了,一米五的寬度還是夠放的?!?/br> “我想跟小舅媽睡!” “我也想跟小舅媽睡!” “我想永遠(yuǎn)跟小舅媽睡一個房間!” 三個丫頭搶著舉手,一個舉得比一個高。 二丫昨晚跟小舅媽睡過了,小舅媽香香的,身上軟軟的,還會抱著她睡,“我不睡客廳,我要繼續(xù)被小舅媽睡一個被窩里!” “胡鬧?!敝芑苣托慕忉專靶【藡屢托【司艘黄鹚?,忘記我怎么跟你們說的嗎?不要進(jìn)小舅媽的房間,不能打擾小舅媽,忘記了?” “就幾天,她們愿意來睡,就睡好了?!?/br> 水瑯肚子餓了,起身準(zhǔn)備去做飯。 周卉還在堅持,搖頭道:“這怎么能行,不方便的?!?/br> 水瑯一怔,想想也是,畢竟是三個小姑娘,大丫二丫年紀(jì)不算大,但也不小了,怎么能和舅舅睡一個房間,“那就讓周光赫睡客廳,我們女孩子一起住房間里?!?/br> ??? 周卉張著嘴巴,看著水瑯輕快離去的背影,完全沒想到事情是這個走向。 三個丫頭對視一眼,開心壞了。 她們都能和小舅媽一起睡了,而且還不用和mama分開! 早上,周光赫帶著水瑯去菜場買了西紅柿,買了魚圓,菠菜。 他說,你是第一次做飯,就從最簡單的開始,以免做得不好,打擊自信心與積極性。 水瑯拿出四個西紅柿放到水龍頭下面清洗干凈,照著周大廚寫的菜譜,先切成小塊,像橘子瓣一樣的塊狀,等把四個西紅柿切完,看著砧板上紅通通水靈靈的西紅柿瓣,成就感由衷而來。 突然想起少做了什么,立在原地思考了下,是忘記煮米飯了。 昨天周光赫示范過給她看了。 舀一碗半的大米,放在搪瓷盆里淘洗兩遍,去掉泥渣稻殼,搓洗干凈后,倒進(jìn)鋼蒸鍋子里,添上水,水的高度是正好沒過食指中間線,然后放在煤氣灶上開火。 弄堂里早晨最常見的就是家家戶戶生爐子,是蜂窩煤爐,水瑯本想跟人家學(xué)著省一點煤氣,結(jié)果家里根本就沒有蜂窩煤,周復(fù)興夫妻倆平時都在單位吃,很少在家里燒飯,都是直接用的煤氣灶。 周光赫說,分了家,購煤本還沒重新辦好,要等購煤本辦下來,才有資格去買煤球。 物資匱乏的年代,這樣的生活,對于習(xí)慣快節(jié)奏的水瑯,無疑是麻煩的。 但是,也是新奇的,充滿挑戰(zhàn)的。 她是最喜歡挑戰(zhàn)的人。 開火,熱鍋,倒油,倒入打散的雞蛋,輕輕用鍋鏟推動將要凝固的蛋液,推了幾次,炒鍋里便開滿了香氣撲鼻的蛋花,微微焦香,把三個丫頭都吸引過來了,饞得口水直流。 水瑯自己也不斷咽著口水,但雞蛋熟得太快,不敢分神,雞蛋表皮全都快速變焦時,急忙將鍋子拿起來,撥到旁邊的搪瓷碟子里。 “怎么樣?” 水瑯端著一碟子炒雞蛋,炫耀給三個丫頭看,“這是我第一正兒八經(jīng)做的飯!” “哇——!” “小舅媽太厲害了!” “好漂亮的雞蛋!” “好香的雞蛋,這是我聞到最好聞的味道!” “小舅媽,我好想吃?!?/br> 三個丫頭極為捧場,不管是從表情,還是從語言,或者是從順著嘴角流下的口水,都是非一般的給力,大大增強了水瑯的成就感,也讓她自信心爆棚! “明天直接可以燒葷菜吃了!” 一碟子西紅柿炒雞蛋炒好,鋼蒸鍋蓋被蒸汽泡泡頂?shù)亍斑圻邸表懀樈议_蓋子,看了看蒸汽下的“生米粥”,周光赫說,如果覺得水放多了,可以在這個時候盛出來,盛出來的湯就是很好喝的米湯。 她雖然饞那好喝的米湯,但并看不懂水究竟是多還是少,蓋上鍋蓋,將煤氣調(diào)成中小火,讓米飯自生自燜去了。 往湯鍋里添了水燒開,倒入市場上做好的魚圓,這是周光赫第一個強烈推薦她買的菜,因為做起來比西紅柿炒雞蛋還要簡單,只要把魚圓煮個一分鐘,放上洗好的菠菜,放入鹽,再滴點麻油,菠菜魚圓湯就做好了。 屋里除了番茄炒蛋余留的香氣,大米的水蒸氣里也散發(fā)出讓人饑腸轆轆的香味,這種香味與眾不同,是能浸透心底,也能撫慰靈魂,讓人覺得溫暖踏實,非常有安全感的香味。 三丫跟在水瑯后面轉(zhuǎn),“小舅媽,我餓了?!?/br> “我早餓了。”水瑯拿出一沓搪瓷碗放到灶臺上,又拿了一沓小碗,“大丫二丫,把碗拿到天井桌子上。” 大丫二丫立馬行動,一人捧著一沓碗走出去。 “那我呢?” 最小的丫頭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看著小舅媽。 水瑯從筷籠里拿出一把筷子,數(shù)好四對后,遞給三丫,“你把筷子拿出去?!?/br> “好耶!” 三丫用雙手抓著筷子,邁著小短腿,噠噠跑出去。 飯煮好了,水瑯一直沒打開看過,直接連鍋一起端到外面桌子上開盲盒。 沒有電飯煲一鍵煮飯,鋼蒸鍋子煮,除了控水還得控火,第一次煮,水瑯自己都有些忐忑,主要這年頭大米糧食太珍貴了,要是煮糊了,是真的可惜。 “來吧。” 水瑯打開鍋蓋,扇了扇撲出來的熱氣,幾個頭一起伸到鍋子上看。 “哇——” 三個丫頭再次發(fā)出贊嘆聲。 “哇——!” 水瑯也跟著發(fā)出贊嘆聲,“我太厲害了吧!” 一鍋米飯凝固在鍋底,米??瓷先ワ枬M剔透,不像是水放少了,更不像是水放多了,粒粒都很完美的樣子,“快盛出來嘗一口?!?/br> 飯勺在大丫手里,大丫立馬舀了一勺到小舅媽碗里,二丫將筷子遞過去。 水瑯用筷尖挑起米飯放進(jìn)嘴巴里嚼了嚼,眉頭頓時飛揚起來,柔軟q彈,對著自己豎起大拇指,“完美!” 母女四人都被逗笑了。 周卉看著桌子上的菜,眼神頗為百看不厭的意思,“真不錯,水瑯,你真是干什么都能干好。” 水瑯沉浸于自己會做飯的快樂中,“我們來分飯吃?!?/br> 分飯主要是為了大姐,經(jīng)過幾天觀察,大姐在桌子上很少夾菜,除了分到碗里的,盤子里的菜,幾乎不動,水瑯知道她在想什么,為了不讓她頓頓總吃個半飽,所以決定使用分飯制。 將米飯分別盛在四個搪瓷碗里,再分別蓋上西紅柿炒蛋,接著一人盛了一碗魚圓湯。 “我吃不了這么多的雞蛋。”周卉端起搪瓷碗要分給水瑯,水瑯抬手阻擋住,“每個人都要把屬于自己的飯吃干凈,不許分給別人,也不許剩下,吃完了不夠,再繼續(xù)盛?!?/br> 三個丫頭立馬拿起筷子往嘴里刨飯。 周卉心里明白弟新婦的心意,感動笑了,沒再推拉,端起魚圓湯喝了起來。 “小舅媽,這飯?zhí)贸粤?!”二丫舔掉嘴角的飯粒,接著又埋頭吃起來。 三丫使勁點頭,鼓著腮,“像排骨!” “是跟排骨不一樣的酸酸甜甜?!贝笱境缘锰煲搅?,端起魚圓湯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小舅媽燒的湯也特別好喝!” “我也覺得。”水瑯夾起一個魚圓,滬城的魚圓是軟軟的,一咬即化,不是那種有嚼勁的魚圓,有一種純天然的鮮美,再搭配綠葉菠菜,這份純天然就更濃了,雖然也屬于葷菜,但吃完卻覺得身心清新。 “比小舅舅燒的還要好吃!” “是嗎?” 二丫剛吹噓完,門口就傳來了周光赫的聲音。 “你怎么回來了?” 水瑯看著他將自行車停在門口,從車把上拎著一個飯盒走進(jìn)來,立馬迎了上去,“帶菜了?” 周光赫笑看著她,一見到吃的,瞳仁就比三個丫頭還要純凈,“帶了紅燒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