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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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聰明?!?/br> 這個是鮮蝦面,以后還有紅燒牛rou,酸菜牛rou,番茄牛rou,海鮮大餐面,香菇雞rou面…… 水瑯接過搪瓷缸,喝了一口面湯,“真舒服~” 下鋪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得湯渣都不剩,肚子與氣氛全都熱乎乎,與上鋪咽著拔涼的口水,拔涼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 “呀!水干部回來啦!” “哎呦,你們家三個丫頭每天晚上都要在這邊等,天天盼著你們回來呢!” “這大包小包的,都是買的什么呀?” “珠南靠著香港,是不是買到新鮮東西啦?” 一進(jìn)弄堂,出去買菜的,坐在門口理菜的,聽收音機(jī)的,織毛衣的,一看到水瑯,全都湊了上來打招呼。 就是騎著自行車的人,也都停下來,腳撐著地,笑著與水瑯說話。 水瑯沒有不耐煩,一一熱情回應(yīng)了。 走進(jìn)天井,就看到門口拖了一地的小朋友鞋子,每一雙都沿著墻線擺放地整整齊齊,屋子里傳來兒童節(jié)目的電視機(jī)聲音。 水瑯忍不住露出笑容,走進(jìn)客廳,看到大姐房間地下坐滿了大大小小的孩子,眼睛都黏在彩色電視機(jī)上,看得不是一般的認(rèn)真專注。 “啊!” 站在門口,正吃著果丹皮的三丫突然叫了一聲,從房間里奔出來,抱住水瑯的腿,仰頭大叫:“小舅媽!” “啊!小舅媽!” “小舅媽!你回來了!” “小舅媽!” 三丫這一叫,這一跑,可算是炸了鍋了。 趴在上鋪的大丫和二丫,差點(diǎn)直接從上鋪跳下來了,幸好周光赫叫了一聲,兩人才搶著從旁邊的臺階走下來。 三個丫頭激動也就罷了,一屋子孩子,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不管什么輩分,全都跟著脫口而出“小舅媽”,一個個小臉上還倍驚喜,激動一點(diǎn)也不比三個丫頭少! 看得水瑯一臉懵,周光赫也輕笑出聲。 水瑯挨個摸了摸三個丫頭的頭,看著一屋子小孩子,沒看到大姐,猜測可能還在學(xué)校,“你們成了全弄堂的人氣王了?。俊?/br> “是的呀。”汪繡聽說水瑯回來了,趕忙走過來看, “你把屋里廂布置成這個樣子,本來就讓弄堂里這些孩子做夢都想住,再弄個全弄堂頭一份的彩色電視機(jī),你們再不在家,只要三個小姑娘放學(xué)回來,要不了五分鐘,弄堂里所有小朋友,幾乎就全跑你們家來了,裝都裝不下,還要排隊進(jìn)去!” 三個丫頭與屋子里的小朋友們,聽到這話,看著水瑯的眼神,都有些忐忑,怕她生氣。 水瑯臉上笑容一點(diǎn)都沒變,“看電視也能學(xué)習(xí)到知識,多看看挺好。” 三個丫頭先松了口氣。 接著,屋子里也響起了一陣陣松氣聲。 小朋友們藏不住表情,臉上全都充滿了欣喜,看著水瑯,眼神更崇拜,更渴望了。 渴望她是他們真正的小舅媽。 剛進(jìn)門的一群鄰居,聽到水瑯這 ,也都忍不住道: “水干部,你人是真的好,是真的大方?!?/br> “是的呀,原來住在大門口那一棟的,買了電視機(jī),炫耀么是要炫耀的 ,一天天掛在嘴上,見人就講,來呀,你們都到我家來看電視呀?!?/br> “然后我們真去了,站個兩分鐘,又?jǐn)[臉色了,浪費(fèi)他家電了,是伐?” “是呀,這個樣子的人,多的不得了,真是水干部最大方!” 水瑯笑著將行李都放進(jìn)屋里,坐在椅子上,跟大家隨便聊著天,她一坐下,三丫就靠進(jìn)她懷里,電視也不看了。 “小舅媽,我每天晚上都想你?!?/br> 軟綿綿的聲音,水靈靈的大眼睛,說的水瑯心都要化了,抱緊了香了兩口,“你們吃飯了嗎?這些天都是自己去飲食店吃的嗎?” “沒有?!蓖衾C又說了,“你當(dāng)這么多人跑這看電視,都是白看的嗎,每天都有人給她們送小菜吃?!?/br> “這一次,除了你外婆?!毙“酝鮩ama指著樓上,“復(fù)興夫妻倆,也都特地煮了湯圓,餛飩,送給三個丫頭吃。” 水瑯微微笑了,“他們還有錢呢?” 汪繡悄聲道:“聽說金巧芝和娘家鬧了一頓,吵架了,拿了一點(diǎn)錢回來?!?/br> “小弟和弟新婦回來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后門樓梯傳來金巧芝下樓的聲音,“還沒吃飯吧?正好歇一歇,不要燒了,后廚房我正在燉雞湯,放點(diǎn)掛面,天井里拔點(diǎn)青菜洗一洗,馬上就可以吃了?!?/br> 水瑯與周光赫對視一眼,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眼里的莫名其妙。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水瑯直接打量著對方,“你要給我下毒?” 金巧芝腳步一剎,面露驚恐,“弟新婦你在講啥!當(dāng)然不是!我哪有那個膽子!” “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就行了。”水瑯擺擺手,“不要硬要往一起湊?!?/br> “不是的?!苯鹎芍ツ樕嫌兄媲械闹保拔疫@次是認(rèn)真的,我是知道了,誰才是真正把我當(dāng)家里人,誰又把我當(dāng)傻子?!?/br> 水瑯接過大丫倒的水,有一點(diǎn)好奇,坐在一邊,看著大嫂,沒再把人趕走。 周光赫看出水瑯的意思,主動道:“大嫂,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也沒啥事體,就是這么多年,我才算是開了眼了?!苯鹎芍ネ巫右蛔劬t腫著,不像是哭過一天兩天,“我一直以為從小到大,家里人最疼的是我,講實(shí)話,之前記恨你們把我們身上錢全都掏光光,還把我們未來三年工資,都給算計走了,但現(xiàn)在,弟新婦,我還真是感謝你?!?/br> 水瑯:“說重點(diǎn)?!?/br> “重點(diǎn),重點(diǎn)就是回去過了這兩個月,受到的待遇,才知道我在家里是一個什么地位,現(xiàn)在想想,我哪里是被家里保護(hù),才沒下鄉(xiāng),明明就是嫁給了你大哥,接了媽的工作,我才沒下鄉(xiāng),戀愛是我們自己談的,跟家里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金巧芝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父母最寵愛的女兒,不但不是最寵愛,還是最不受待見的,“這么年我腦子完全糊涂了,完全被他們洗腦,真實(shí)情況是他們偏心,本來也不該我下鄉(xiāng),是他們舍不得大姐,想把工作讓給大姐,才安排我去下鄉(xiāng),我要不是正好結(jié)婚了,他們沒來得及挑破,否則的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鄉(xiāng)下吃苦受罪十年了,說不定比大阿姐過得還要慘,什么都得不到!” “就是現(xiàn)在我也沒得到他們?nèi)魏螙|西!反而被他們洗腦,工資貼了一大半給他們!他們都拿去給了大姐!” “嗚嗚——” 水瑯看著金巧芝,其實(shí)有很多話想說。 她的日子已經(jīng)算好的了,畢竟看氣質(zhì),就算偏心,應(yīng)該比不上他們對周玲那樣的偏心。 看起來也沒受過窮苦人的苦,那種她可能想象都想象不到的苦。 但這種話又說不太出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經(jīng)歷,目前金巧芝的經(jīng)歷里,知道自己不被父母偏愛,甚至還是被父母偏心眼犧牲的那一個,看上去確實(shí)對她打擊挺大。 最起碼她剛來梧桐里,把他們兩個人的錢都要來,也沒見她這樣哭過。 “你都結(jié)婚有孩子了,也不用來對我們好,既然這種被偏心眼的感覺這么難受,你就做到自己不偏心眼,把你們自己家里日子過好就行了?!?/br> 金巧芝猛地一愣,怔怔看著水瑯。 這些天勸她的人不少,大多都是說,再怎么都是父母,沒有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勸說。 直接說到她不敢面對的心坎里去了。 弟新婦,果然不是一般人。 “水瑯要是不提,我也不會多嘴?!蓖衾C跟著道:“這么多年,你們對小敏是真的好,但對周玲,是真的不好?!?/br> 小霸王mama點(diǎn)點(diǎn)頭,“好在周玲還小,你還來得及把一碗水端平,除非你真的覺得自己就一個小孩,另一個小孩怎么對你,你都能無所謂?!?/br> 金巧芝心臟一刺,還是沒能說出話。 “雞湯面,小青菜,你就都留給周玲吃吧?!彼樋粗恢朗裁磿r候拎著飯盒跑出門的二丫,小臉興沖沖跑進(jìn)大門,一看就知道去街上買東西回來了,“我估計這么多年周玲都沒吃過雞腿吧?” 金巧芝眼神躲閃,說不出話,起身默默走了。 “小舅媽,我買了生煎包,買了香菜鵝肝,花雕雞,草頭圈子!” 屋子里的人全都“哇”出聲。 周光赫與水瑯吃驚極了,“鵝肝?連冷菜都買了!” “買了。”二丫把飯盒打開,讓大姐去后廚房拿筷子,“我去國營飯店買的,趁著大家往門里擠得時候,我蹲在地上鉆進(jìn)去的!” 水瑯與周光赫坐在桌子邊,看著二丫拆飯盒,大丫遞筷子,倒醋,兩人還沒說話,汪繡羨慕壞了,“還是小姑娘好啊,這么小就這么貼心,等養(yǎng)大了,不光是周卉享福,你們也是享不完的福?!?/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享受到了?!?/br> 水瑯欣慰笑著,“你們一起吃吧,不夠再煮點(diǎn)面條?!?/br> “不吃?!贝笱咎ь^看了看墻上的掛鐘,“mama會從學(xué)校帶晚飯回來。” “那行。”水瑯夾起周光赫夾給她的生煎包,“房間里有我?guī)Щ貋淼奶禺a(chǎn)零食,你們自己看,喜歡什么就拿著吃,邊吃邊看電視?!?/br> 三個丫頭眼睛一亮,小舅媽都發(fā)話了,立馬自己去拿。 - 休息一晚,水瑯雖然掛心平安里,卻沒有先過去。 其實(shí)心里有很多掛念的事,也是需要立馬過去的事,想一股腦做完。 但是不可能。 事有輕重緩急,還是排出最重最急的事,帶著這半個月畫好的小人書稿子,去工商局工委會找宋青松會長與孔冉副會長。 “水瑯同志,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宋會長比她還激動,“你是真行,第一個就給我調(diào)回來,我們覺得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搞得定的工商聯(lián)會長詹老,詹家父子!” 詹栩安昨天一回來,就安排在了工商局招待所。 水瑯握手,“見過了?” “見過了,很鮮活?!彼螘L用了一個彼此都懂的形容詞,“詹老也在來的路上,現(xiàn)在看上去,你已經(jīng)把詹栩安的心態(tài)調(diào)整好了,詹老那的難度會大大降低,根據(jù)調(diào)查,詹老的大兒子,詹栩嶸的永誠運(yùn)輸公司,在香港發(fā)展的很好,如今在華僑商會里的地位也非同一般?!?/br> 不等水瑯說話,宋會長又道:“最關(guān)鍵的還是詹老??!上面第一批名單首位,寫的就是詹鴻棟,多少個區(qū)都想去把人爭取過來,就連首都那邊,都已經(jīng)派人在來的路上了,結(jié)果被你先帶回來了!” 詹鴻棟的能力與在商界的地位,水瑯一直都很清楚,將手上稿子遞了過去,“宋會長,距離玉蘭杯開始沒多久了,審稿,印刷,發(fā)行,都需要時間,麻煩盡快幫我轉(zhuǎn)交給美術(shù)出版社?!?/br> “放心,我現(xiàn)在就交過去?!彼螘L鄭重把資料袋接過去,“正好,我需要過去幫一批老知識分子,恢復(fù)出版社的工作,你有什么可以先去招待所等我,馬上詹老就應(yīng)該到了?!?/br> 這個馬上,是真的馬上。 水瑯前腳剛到詹栩安房間,后腳詹老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