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94節(jié)
低頭一看,一只鉛筆筆直地戳在他的手背上,筆尖已經(jīng)戳進他的rou里! “你!” “大庭廣眾之下,不但耍流氓,還敢打人!” 水瑯說得很大聲,直接將一批考生吸引過來。 “誰打人!” “抓流氓!” 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本書就砸到了他的頭上,砸得他眼冒金星,“他媽的誰打我!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流氓!” “對!還抓著人家姑娘的手,都把人逼到墻角了!” 男人聽了瞬間松手,再次反應(yīng)過來時,水瑯與姑娘已經(jīng)被一群考生護著,“老子管自己娘們,管你們屁事!敢得罪老子,老子讓你們吃不完兜子走!” “我不是……”姑娘連忙擺手,“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是他,他一直纏著我,威脅我!” 水瑯沒有意外,會出手幫忙,就是在進考場時,聽到老師問婚否時,這姑娘回答的是否,剛才懷疑是不是對象,但當這男人罵出臭婊子,就知道不是,誰會這么罵自己對象。 就算兩人真認識,看這男人盛氣凌人的熟悉模樣,也猜出了這兩人的身份關(guān)系。 正當一群人面面相覷,猜測這男人說話這么橫,是有什么背景時,水瑯突然出手,又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 “啪!” 所有人頓時嚇了一跳。 男人剛升起的自信氣場,也頓時被水瑯扇散了,面色驚怒看著水瑯,“你他媽地怎么又動手?!” “不是敢得罪你,讓我們吃不完兜子走,現(xiàn)在我就得罪你了,你打算怎么讓我吃不完兜子走?”水瑯冷笑一聲,“是要去馬上就要改革的革委會,還是去派出所?” 男人驚怒一頓,眼神不斷打量著水瑯。 “你當這天還是以前一樣黑?” 水瑯慢慢卷起袖子,男人嚇得下意識退后一步。 “你當現(xiàn)在還是你想耍橫就耍橫的年頭?革委會老大都跑了,國家給你們機會改過認錯,你們以為自己就真的沒有錯了?” “造反派!” 水瑯剛一說完,人群就發(fā)出一道聲音,驚得男人面色一變,立馬先發(fā)制人,指著水瑯后面的姑娘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資本家的后代!你們居然護著資本家,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姑娘登時嚇得臉色發(fā)白,頭立馬低下埋進胸口,身體止不住的哆嗦,不敢看著周圍人。 周圍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水瑯道:“資本家后代該怎么樣,自有國家說了算,你是什么東西,輪得到你在這暴力執(zhí)法?” “你!”男人眼里剛流露出來的得意,頓時又被水瑯一句話沖散,眼看人越來越多,還有公安往這邊來,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頭皮開始發(fā)麻。 以前只要這么一說,形勢立馬就會顛倒,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搶就搶,不會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攔,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被堵回來的場面,滿嘴口號在打轉(zhuǎn),卻說不出來了。 之所以說不出來,也是知道現(xiàn)在那些口號不再是執(zhí)法棒,而是他自己的催命符。 男人不甘心瞪了一眼水瑯,又看了一眼女人,“你給我等著!” “抓住他!流氓!” 水瑯剛一叫出來,迎面走過來的周光赫,瞬間出手抓住藍褂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擰,將人制服住,“跑什么?” “公安同志,不是,是那兩個臭婊……啊啊啊?。?!” 藍褂男人感覺胳膊瞬間都要被擰斷了,疼得頭皮都要炸裂開來。 周光赫:“你跟那位女同志什么關(guān)系?” “我……我……?。?!”藍褂男人疼地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是……她是我……我媳……” “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姑娘先跟水瑯鞠了一躬,知道此時是扭轉(zhuǎn)命運的機會,大著膽子道:“我們只是一個初中的同學(xué),他比我大一屆,后來他是革委會的人,一直威脅我,幾次想要□□我,但,但沒有得逞……我躲去下鄉(xiāng),才剛被召回來,他又……他不讓我高考,威脅我,就算我考了,也不會讓我通過政審,我跟他真的沒有關(guān)系,他,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周圍人發(fā)出驚嘩聲,沒有想到這姑娘這么大膽,居然把這種會搭上自己名聲,甚至一不小心就會搭上自己命的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除了驚訝,不少人眼里也出現(xiàn)一絲同情,能把這些說出來,可見是受壓迫到了極點! “打著國家的旗號,做著封建官僚主義的行為!”水瑯朝著藍褂男人“呸”了一聲,“你跟以前強占民女的地主有什么區(qū)別!這些年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公安同志,你們一定要帶回去調(diào)查清楚!” 周光赫眼里閃光笑意,將人銬上手銬,藍褂男人頓時嚇得腿軟,“公安同志,你別聽那倆臭……臭娘們胡說,我根正苗紅,出身光明磊落,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破壞考生治安,破壞考場秩序,耽誤考生時間,當街耍流氓,暴力威脅。”李華從周光赫手里接過人,將男人的頭一把按下,“帶回去!” “我沒有!” 藍褂男人還在狡辯,突然人群里發(fā)出一道道聲音: “他有!” “對!他有,一看就是造反派的嘴臉!” “他剛才還想打人,幸好這個小姑娘護住了,我們都看到了!” “公安同志,他就是壞人,我們可以作證!” 一群女同志站出來,出聲幫忙。 水瑯再次聽到哭聲,回頭看著滿臉淚水的姑娘,“沒事了,你安心考試吧?!?/br> “謝謝你。”姑娘再次對著水瑯鞠躬,也對其他出聲幫忙的人鞠躬致謝,“謝謝,謝謝大家。” “走!” 公安把藍褂男人帶走了。 水瑯與周光赫一起走回家。 周光赫看著若有所思的水瑯,“在想什么?” 水瑯擰著眉頭,“我在想,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國家給年輕人悔過的機會,不再追究,但真的能悔過的人有多少,依然我行我素,繼續(xù)破壞離間國家與資本家,不止資本家,是所有出身不好的人的關(guān)系,又有多少?!?/br> 而這些所謂出身不好的人,大部分都是真正見過世面,留洋歸國,讀過很多書,學(xué)過很多知識,在十年之后,迎來即將能夠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再次被人破壞…… 周光赫肯定道:“那是必然?!?/br> 水瑯面色一沉,暫時放下心里的心思,“先回家吃飯。” 三天考試一考完,水瑯就主動來到勞動改造學(xué)習(xí)班。 才剛進門,詹老就迎上來,“我正要去找你,水瑯,你是不是也聽說了?” 水瑯一頓,“什么事?” 詹老語氣有點急,“我們陸陸續(xù)續(xù)收到很多封電報,不少還在鄉(xiāng)下,出身不好的考生,都被卡了政審資料,水瑯,他們的上一輩都是國家真正需要的人才,千萬不能再讓撐到今天的他們遭到不……唉!” “國家一再言明,不論婚否,不論出身,不論年齡,擇優(yōu)錄取。”水瑯嚴肅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想辦法!” 【作者有話說】 我說的收尾,是進入尾卷,不是立馬就結(jié)束了哈。 第101章 把她帶上,開始搜查! “水瑯同志, 快請進?!?/br> 水瑯踏進宋會長辦公室,“宋會長,廢話不多說, 各地造反派因一己私心還在搞成分論,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高見?!?/br> “這件事我也已經(jīng)聽說了, 你先坐下。”宋會長倒了一杯水遞給水瑯, “國家決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 “官腔和場面話就不要說了,這也是廢話?!?/br> 水瑯不客氣打斷, “已經(jīng)在破壞了,現(xiàn)在該想的是怎么解決, 你們工商局天天找我勸人才, 讓我當中間人,現(xiàn)在就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 對待這件事, 你們有什么處理辦法沒有?” 宋會長沒有半點生氣, 看著水瑯真切的著急宋, 反而還露出肯定的笑意, “我就知道, 你是國家最值得相信的人?!?/br> 水瑯:“……” “好,你先別著急?!彼螘L坐在水瑯對面, “全國各地造反派嚴格算起來, 不比下鄉(xiāng)的知青少, 并且,這不止是公社社員, 工農(nóng)兵都被牽扯到……” 水瑯眉頭一皺:“說重點?!?/br> “……重點就是, 國家絕不姑息這些造反派的頭目!” 宋會長走回辦公桌, 拿出幾袋子文件, “這些都是重點調(diào)查對象,一旦經(jīng)過調(diào)查屬實,立即逮捕判刑,少則十年,多則無期,甚至是死刑,只要就煽動集體的頭目抓住,底下的人自然就沒那么大的膽子了?!?/br> 水瑯打開文件一一看清楚名字資料,“即便抓住了閻王,小鬼作惡多端,照樣難纏,他們纏個幾天,耽誤的就是考生一輩子。” “明白,所以這一次,上面下定決心,要將造反派一網(wǎng)打盡。”宋會長坐在水瑯面前,“上面有上面的做法,你一向不會做無準備之功,來之前是不是已經(jīng)有想法了,說出來聽聽。” 水瑯將隨身帶來的資料遞給宋會長,“這是根據(jù)詹老接到的電報,篩選出來被卡學(xué)生最多的地方,要說資本家人數(shù),滬城江南一帶在全國排名前列,河郊農(nóng)場,隸屬于滬城龍辛縣,滬城作為江南核心地帶,如果將阻攔學(xué)生上大學(xué)的造反派緝拿歸案,并且鬧上報紙,殺雞儆猴,不知道可不可行?” “這證據(jù)不好找,至于鬧上報紙……”宋會長看著龍辛縣革委會副主任資料,“資本家的帽子都還沒有脫掉,你這個舉動過于大膽了?!?/br> 水瑯突然抽走資料。 宋會長一怔,再一看,水瑯要走了,頓時急了,“怎么了這是?” “宋會長,你不會以為我是圣母吧?”水瑯將牛皮郵差包斜跨在身上,“如果幫助平安里,幫助詹老等人回城,讓你有了我是圣母心……可能你不懂什么圣母,西游記看過吧,觀音菩薩知道吧,我可沒有什么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想法,我一向做事都是憑自己喜好,不會主動去攬什么活,插手工商聯(lián)會的事,是你主動找我當特派員,我盡心盡力去做了,結(jié)果你這個靠山搖搖晃晃,說的再難聽點,你就只想坐享其成,最好什么力都不出,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你,你誤會了……” 宋會長才剛著急開口,又被水瑯打斷,“當初詹老的工商聯(lián)會,全名不是復(fù)茂區(qū)工商聯(lián)會,而是滬城工商聯(lián)會,華僑商會也不叫復(fù)茂華僑商會,而是全世界華僑商會,我本來想著,沒有你,想必也會有別人找上我?!?/br> 宋會長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接著,更著急了,攔在水瑯前面,“水瑯同志,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坐下,嗐,我們都是為了國家與人民,不能這樣針鋒相對?!?/br> “沒什么可坐的了,反正我現(xiàn)在是黨員了,在我的行業(yè)里,上面很認可我,我和我母親的帽子都脫了,我好好過我的日子就行了,別的事我也不想管了,再見?!?/br> “水瑯同志!” 水瑯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哦,再見不對,是不再見?!?/br> “水瑯同志!水瑯同志啊!” 比房管局更寬的走廊,宋會長一臉焦心焦慮追著水瑯跑,不停低聲下氣說著好話,來往同事紛紛驚訝側(cè)目。 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宋會長急忙上前把人堵住,“水瑯同志,事發(fā)突然,這事又在關(guān)鍵時期,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崗位,得聽上面的政策,再說,我也沒說不行,我就才說了那么一句話,你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呢!” “你有耐心你慢慢等。”水瑯眉頭一皺,“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