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樹晚風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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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鈴附和:“我們e人,從不強人所難!” 廳響:“非常善解人意。” 周唯月努力保持隊形:“是的呢!” 宋熙臨:“……”他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司徒朝暮善唱紅臉,假惺惺地拍了拍宋熙臨的肩頭,道:“哎呀,別難過,我跟你是一伙兒的!” 宋熙臨神色淡漠,言簡意賅:“不需要?!?/br> 司徒朝暮:“……” 嘁,不知好歹。 那我也不給你面子了! 下一秒,司徒朝暮就不再偽裝了,也把自己的右手高高舉起,超級大聲地說:“我也同意兩兩一伙!”說完,又斜眼瞧了宋熙臨一眼,“惡狠狠”地說,“就是要包圍你,挾持你,強迫你!” 宋熙臨:“……” 以拋骰子的形式分組,一和六一伙兒,二和五一伙兒,剩下倆數(shù)字一伙兒。 骰子也是裴星銘隨身攜帶的。 這枚骰子也是靈氣十足,分組分的妙不可言:司徒朝暮和宋熙臨一組,裴星銘和周唯月一組,廳響和聞鈴一組。 說實話,在第一把斗地主開始之前,宋熙臨對司徒朝暮的牌技還挺有信心的,因為他覺得司徒朝暮是個聰明人,腦子好用,所以打牌一定不會太爛。 然而事實卻向宋熙臨證明了,司徒朝暮的牌技,是真的爛,因為她出牌的時候根本就不過腦子。 輸牌的懲罰內(nèi)容是隊友做仰臥起坐,輸一局做十個,遇到炸彈翻雙倍,當?shù)刂鬏斄艘彩请p倍。 短短三局斗地主,宋熙臨就做了將近一百個仰臥起坐,等到第四局開始,司徒朝暮又一次地要叫地主的時候,宋熙臨果斷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不已,斬釘截鐵:“別當?shù)刂髁耍矂e隨便扔炸彈了!” 司徒朝暮眉頭一擰:“憑什么不讓我當?shù)刂???/br> 宋熙臨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認清一下自己的真實水平,于是,一字一頓地對司徒朝暮說:“因為你根本贏不了?!?/br>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瞧不起我是吧?那我偏要贏給你看! 司徒朝暮的好勝心就這么被激發(fā)了出來,越不讓她當?shù)刂魉驮绞且?,還沖著宋熙臨放下了壯志豪言:“我剛才是沒發(fā)揮好,從這局開始,你就等著看別人做仰臥起坐吧!” 宋熙臨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往后的事實也向他證明了,不信才是對的。 最后一把牌局結(jié)束之后,裴星銘一邊起身一邊伸懶腰,一邊嘆氣一邊說:“沒意思,真沒意思,輸贏一點兒懸念都沒有?!?/br> 聞鈴打著哈氣回應:“就是,干坐了一晚上,腰都坐酸了?!?/br> 廳響點頭附和:“這大冬天的,還是多活動一下好,看咱小風兄弟,臉上全是汗,運動量絕對達標了?!?/br> 宋熙臨:“……” 司徒朝暮:“……” 周唯月眨巴眨巴眼睛,同情又無奈地對司徒朝暮說:“司徒,你打牌確實是有一點點不好哦?!?/br> 裴星銘接了句:“沒事兒,咱小風兄弟腰好,區(qū)區(qū)千八百個仰臥起坐不成問題?!?/br> 聞鈴和廳響瞬間笑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朝暮今天晚上就沒贏過一把,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尷尬不已,干笑了兩聲:“呵呵,那什么,我今天手氣不太好。” 宋熙臨冷笑:“手氣不好還能次次有炸彈?” 司徒朝暮無話可說,卻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努力找補:“那、那也不能怪我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今天狀態(tài)不好?!?/br> 宋熙臨更不理解了:“明知狀態(tài)不好還偏要當?shù)刂鳎俊?/br> “……”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嘛! 都是我的錯嘍?你怎么自己不去打呢? 司徒朝暮的兩道眉毛瞬間就擰了起來,氣沖沖地對著宋熙臨來了句:“我狀態(tài)不好是因為你今天上午兇我了,還讓我滾,影響了我一天的美好心情!” 宋熙臨:“……” 司徒朝暮:“明明都怪你,你還要譴責我!” 宋熙臨:“……” 司徒朝暮又說:“我輸了我不難過么?你是我隊友,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指責我?你覺得你有良心么?我也沒嫌棄你不會打牌呀!哼,你就是無理取鬧!”說完,起身,果斷走人,還走得趾高氣昂的,全然不像是個把把輸牌的爛牌搭子。 宋熙臨呆如木雞,啞口無言,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無理取鬧的一方。 裴星銘走到了宋熙臨的身邊,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兄弟呀,在和女孩子相處這一方面,你還是要多多跟哥學習?!?/br> 宋熙臨蹙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扭頭瞧著裴星銘,百思不得其解地詢問:“她為什么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他的眼神還十分的認真誠懇。 裴星銘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兄弟在感情方面竟然如此單純。 單純到令人心疼。 思考片刻,裴星銘決定當一次好人,實話實說:“因為她在pua你?!?/br> 宋熙臨:“……” 裴星銘又說:“但你確實是兇了她還讓她滾了,并且據(jù)我對我妹的了解,這筆舊賬,她很有可能會跟你翻一輩子,你一惹她不高興她就翻,一不高興她就翻……哎?!彼俣葷M含同情地拍了拍宋熙臨的肩膀,“你還是,好自為之吧?!?/br> 宋熙臨:“……” 懂了,那家伙就是一個聰明卻打不好牌的流氓。 流氓本人卻不覺得自己在耍流氓,回到房間之后還獨自一人生起了悶氣。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司徒朝暮的第一反應卻是宋熙臨來了,沒好氣沖著房門喊了聲:“干嘛呀?” 結(jié)果門外竟響起了宋熙臨他媽的聲音:“是我?!?/br> 司徒朝暮趕忙從床上站了起來,小跑著去開門,急切解釋:“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br> 顧與堤笑了笑:“不會是我家那小子又惹你生氣了吧?” 生氣到是算不上。 就是讓她很沒面子。 可一直輸牌丟面子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說呢? 司徒朝暮只得回道:“那倒是沒有。” 顧與堤舒了口氣:“那就好?!彪S后她一邊進屋一邊說,“今晚再用藥酒揉一次腳踝,明天就能徹底好了?!?/br> 司徒朝暮是真的受之有愧了,也不想一直麻煩宋熙臨他媽:“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與堤還是那句話:“你不懂怎么按呀,我給你弄得快?!?/br> 司徒朝暮只好妥協(xié)了:“那好吧,真是謝謝阿姨了?!?/br> 顧與堤卻說:“不用謝,應該的,反而是該我謝謝你,謝謝你們,不遠千里地跑來找小風?!?/br> 司徒朝暮赧然地撓了撓頭發(fā):“其實我們就是來找他玩的,沒什么大不了的?!?/br> 顧與堤溫和一笑,十分坦然地說:“但是這對阿姨來說不一樣。在你們來到之前,我一直很擔心小風會孤獨,擔心他沒有朋友,擔心他會一輩子被自己的心困住,你們的出現(xiàn)替阿姨打消了顧慮?!?/br> 司徒朝暮也沒有想到他們幾人的這一次旅行竟對宋熙臨他媽來說有這么大的意義,不過,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所以宋熙臨他媽會這么想似乎也情有可原,更何況,她還生病了。 雖然司徒朝暮并不知曉宋熙臨他媽得了什么病,但是既然已經(jīng)到了化療這一步,估計病情應該是很嚴重了。 與其說她擔心小風會沒朋友,不如說她是在擔心自己會在不遠的未來的某天突然撒手人寰,擔心小風會再一次的因為“離別”而身陷迷途。 “離別”這二字雖算不得大苦大難,但也足以耗人肝腸,尤其是對于小風這種倔強偏執(zhí)的人來說。 司徒朝暮思索片刻,認真地說:“其實他那人吧,除了有點兒不知好歹、冷漠無情、不溫柔、不體貼、不熱情以外還挺好的。” 顧與堤:“……” 那剩下的還有優(yōu)點么? 哎呦,這可怎么辦啊,再這么下去以后連媳婦兒都討不著。 就在顧與堤發(fā)愁不已地時候,司徒朝暮又說了句:“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就是真實不做作,像是一道無拘無束的山風,強大又干凈,能讓人特別安心。” 顧與堤喜出望外:“真的么?” 司徒朝暮點頭:“嗯,真的!所以阿姨你不用擔心他會孤獨終老,他不會的,這紅塵滾滾,大浪淘沙,總有人會被他身上的那股干凈純粹吸引到,并且能被他吸引到的人也一定是心甘情愿與他真心換真心的人,所以趙老才會說他這一生沒有大苦大難,因為悲離雖然常有,但是喜合也常有呀?!?/br> 她的話語如同甘甜的清泉一般滋潤著顧與堤的心。 顧與堤目光深邃地看了司徒朝暮一眼,由衷而發(fā)地說了句:“你這孩子靈性十足,玲瓏通透,趙老要是見過你,一定會非常喜歡你?!?/br> 還非常的適合鍛心,適合顧家刀。 司徒朝暮嘿嘿一笑,謙虛地說:“哎呀我也沒有那么優(yōu)秀啦,人無完人,打牌還把把輸呢?!?/br> 顧與堤也笑了:“輸牌算什么呀?輸?shù)氖鞘謿?,攢的是運氣!” 這話算是直接說到了司徒朝暮的心坎兒里—— 就是! 輸牌算什么呀? 輸小贏大! 還是咱阿姨的思想覺悟高,高的還不止一星半點兒! 又仔細地用藥酒給司徒朝暮按摩了一次腳踝之后,顧與堤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起之后,司徒朝暮的腳踝徹底消了腫,連一丁點兒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終于可以隨心所欲地撒丫子亂跑了。 清晨一吃完早飯,一行人就浩浩湯湯地出了門。宋熙臨昨天下午帶著裴星銘他們幾個在前面的村子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所以今天大家一致決定去村后面的雪山腳下看一看。 周唯月一直記得和毛三的約定,決不食言,所以他們幾個就先去了一趟毛三家,帶著毛三一起去玩。 毛三今天還特意穿上了宋熙臨他媽在年前給他買的新衣服,是一件加厚的墨綠色夾克衫和一條藍色牛仔褲,還搭配著一雙深棕色的短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