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國舅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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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曹勛身上只剩一套紅綢中衣,他轉(zhuǎn)了過來。 云珠朝外側(cè)躺,視線在他修長的身軀上過了一遍,好奇道:“你今早幾時起來的?” 曹勛看著橫陳在床上的小新娘,邊走邊道:“差不多寅時?!?/br> 就那么點路,轉(zhuǎn)眼間他就站在了床前。 身高的差距,新婚男女的身份,壓迫感瞬間將云珠籠罩,取代了讓她不受控制放松的困意。 她不再抬眸看他。 曹勛坐在床中間的位置,頭朝著她的方向,笑道:“看你這樣,似乎一點都不怕?!?/br> 云珠逞強:“有什么好怕的?女子嫁人,不都如此?!?/br> 曹勛低聲道:“確實?!?/br> 他說完這兩個字后,便沒有再發(fā)出聲音了,云珠不用猜,也知道男人在看她。 原本很舒服的睡姿,因為他的注視而變得別扭起來,想動一動,又仿佛輸了陣勢。 云珠干脆閉上眼睛,隨他做什么都行,不做的話,那就睡覺,反正云珠不會主動,一來沒做過這些真的不會,二來是不想,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去主動抱一個男人,是曹勛覬覦她的美色,她可沒惦記他的身體。 曹勛看了她一會兒,放下帳子,繞到里面躺下。 云珠成了背對著他的姿勢,她睜開眼睛,紅燭的燭光讓這間新房看起來跟黃昏時一樣,視野半清晰半朦朧。 一片安靜中,她能聽見曹勛平和的呼吸。 困惑讓她主動開了口:“你,你就打算這樣睡了?” 曹勛仰面躺著,對著帳頂?shù)溃骸跋氲侥悴攀耍粫r難以下手。” 云珠嗤笑:“你真介意這個,就不會娶我?!?/br> 曹勛看眼旁邊的姑娘,道:“我是怕你還沒做好準備?!?/br> 高興嫁他,未必代表跟他圓房的時候她也會毫無抵觸。 云珠明白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哼了一聲:“你盡管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曹勛笑笑,翻身,從后面將她抱住,在她耳側(cè)道:“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叫我停下?!?/br> 云珠滿腔的豪情,在他剛?cè)ψ∽约旱臅r候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那是一具寬闊健碩的身體,自打她記事起,連父親哥哥都沒有這么親密地抱過她。 可這門婚事是認真的,這種事也是無法避免,就算她嫁給曹紹或是其他人,該經(jīng)歷都要經(jīng)歷。 云珠說服自己放松下來,她甚至試探著去摸了摸曹勛的肩膀。 曹勛看她一眼,一直在她耳畔徘徊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 云珠下意識地張開嘴。 曹勛就變成了一團火。 在云珠被這團火燒得迷迷糊糊時,曹勛忽然停下,云珠睜開眼睛,看見他伸出右手在他那邊的枕頭下摸索片刻,拿出一支雞蛋大小的細頸瓷瓶。 云珠聲音不穩(wěn):“這是什么?” 曹勛眸色深沉:“油?!?/br> 他打開瓷瓶,淡淡的香氣飄出來,有點像香油,又不太一樣。 云珠還想問問他拿油做什么,瞧見曹勛接下來的動作,她立即閉緊了嘴。 不愧是三十歲的老男人,臉皮夠厚,毫不知羞! 第20章 “云珠都餓得站不住了,傳早膳吧?!?/br> 云珠是提前看過了小冊子,但這事真的發(fā)生了,跟冊子上紋絲不動的呆板線條完全不一樣。 她捂著自己的嘴,不想發(fā)出那些叫人尷尬的聲音。 曹勛并不管她,只默默地看著。 云珠一開始是回避與他對視的,可發(fā)燙的臉頰輪換地貼著枕頭汲取清涼時,某個瞬間,云珠無意間撞上了曹勛居高臨下俯視她的長眸。 云珠知道,現(xiàn)在她一定非常狼狽,至少頭發(fā)肯定弄得亂亂的了,所以她才會在發(fā)現(xiàn)曹勛的平靜從容時,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不信邪地凝神看去。 曹勛果然是平靜的,眉峰舒展,目光清明,只是呼吸比較重一些。 雖然他是出力氣的那個人,但與她的狼狽比,他似乎還能心平氣和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或是……欣賞她此時的美色,如果還美著的話。 “做什么這樣看我?”云珠莫名有些惱火,那感覺就像兩人一起掉進了水里,她渾身濕透,曹勛居然一滴水珠都沒沾。 曹勛微微挑眉:“不能看?” 云珠:“……對。” 曹勛笑了下,閉上眼睛。 明明很聽話的樣子,云珠并沒有出氣的如意感,趁機觀察自己的新婚丈夫。 這會兒的曹勛當然是袒著身體的,云珠看到了他修長的脖頸,看到了他寬闊的肩膀。 他的肌膚紋理與碰到的一樣,溫潤如玉,并無老態(tài)。 或許三十歲本來也不算多老? 曹勛忽然低了下來,一手托起她的肩膀。 云珠不想往后耷拉腦袋的話,只能配合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做什么?” 那聲音嬌嬌又顫顫,曹勛喉頭一滾,不予回答,只箍緊了她。 云珠:“你——” . 自打國舅爺攆了她們出來,連翹、石榴就在隔壁次間守著了,尷尷尬尬別別扭扭地等了四刻鐘左右,里面終于響起幾聲清脆的鈴響。 今晚什么時候該做什么,兩個丫鬟早已心中有數(shù),石榴出去叫水房送水過來,連翹紅著臉進了內(nèi)室。 瞥見國舅爺竟然一身紅綢中衣坐在桌子旁喝茶,連翹愣了愣。 曹勛放下茶碗,看向那紫檀框雙面緙絲花開富貴五扇屏風(fēng)后的拔步床,吩咐道:“去服侍夫人更衣?!?/br> 最后那一刻鐘叫她惱上了,不肯叫他幫忙。 連翹趕緊過去了。 繞過屏風(fēng),就見自家姑娘氣鼓鼓地躺在床上,上面胡亂裹著紅色的中衣,底下胡亂蓋著被子,同色的中褲堆在一旁。 離得再近些,連翹看到了姑娘汗?jié)竦聂W發(fā),也看到了那顯然哭過的微紅眼圈。 想到不久前聽見的哭聲與叫罵,連翹又氣又心疼,一邊用手幫姑娘理順鬢發(fā),一邊悄聲問道:“國舅爺欺負您了?” 云珠咬唇。 欺負或許算不上,畢竟夫妻間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氣的是曹勛力氣太大,恨不得要把她弄昏過去一樣,不如一開始斯文耐心。 還說什么她不高興了隨時可以喊停,她是喊了,他肯聽嗎? “幫我穿上褲子。” 氣了一會兒,云珠無奈道,現(xiàn)在的她腰酸腿也軟,手能套上中衣,光靠自己實在穿不好褲子。 幸好連翹、石榴都是貼身伺候的,她身上幾乎哪里都被她們看過,不用太羞。 要穿褲子,連翹就得先掀開主子身上的被子。 云珠別開臉。 連翹只當沒瞧見任何異樣,細心地幫姑娘穿好褲子,再把人扶坐起來。 云珠這一坐,身子又僵了一會兒。 趁連翹去給她倒茶的時候,云珠往旁邊挪了挪,再看底下的錦褥…… 她隨手拿被子蓋住。 連翹端了茶水回來,云珠捧起茶碗,視線透過緙絲屏風(fēng),瞧見曹勛端坐的身影,一頭長發(fā)還整整齊齊地束在頭頂,一點都沒亂,仿佛那些動靜都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云珠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剛剛她撓了他一把,只可惜才撓一下就被他扣住了。 新婚夫妻隔著屏風(fēng)坐著,不多時,浴室那邊準備好了。 云珠見曹勛沒動,知道他在讓著自己,哼了哼,由石榴扶著,目不斜視地出去了。 連翹留在內(nèi)室,打開櫥柜。 曹勛見她低著頭,問:“要找什么?” 連翹硬著頭皮道:“姑……夫人要我換床被子?!?/br> 正是六月酷暑,晚上也熱,國舅爺個子高,想必出汗也多,那一床錦褥濕了好大一片。 曹勛沒再說話。 一刻鐘后,云珠洗好,進來也不理曹勛,拉起被子躺在干干凈凈的新褥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幾刻鐘還是幾個時辰,云珠恍惚覺得有一只手探了過來。 那手的掌心布著一層薄繭,中間與食指一側(cè)略厚些,如一馬平川間隆起的矮丘。 拔步床非常寬敞,云珠不停地往里面躲。 那手不急不躁地纏著她,直到云珠撞上里面的床板,前后都沒了退路。 她氣急敗壞地拿指甲摳他的手背:“睡覺!” 溫和的聲音近在耳畔:“天亮還早,等會兒接著睡。” 云珠心知這個覺是睡不成了,但還是嘟噥道:“你答應(yīng)過的,我不高興就不要?!?/br> 曹勛吻著她的后頸:“我先前指的是圓房,已經(jīng)圓過了,那條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