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國舅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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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水好了?!?/br> 云珠心里正亂著,抓住機會趕緊去西次間沐浴了,泡在溫暖的水里,琢磨該怎么給自己打圓場。 可惜她并沒能琢磨出來。 等曹勛也洗好了,兩人都躺在了黑漆漆的帳子內(nèi),云珠坦誠道:“在世俗眼里,一個姑娘嫁了人,就好像沒有她未婚時那么吸引人了,那我嫁了你,他依然努力討好我,說明我還跟嫁人前一樣美一樣動人,我為自己高興,有什么不對的嗎?” 曹勛:“換成孫廣福那般討好你,你也高興?” 云珠:“……” 曹勛再次沉默。 云珠忽然想起了他酒醒后翻墻來哄自己消氣的那回,有的時候,避重就輕更容易解決問題。 她轉(zhuǎn)過身,湊到他身邊,單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要是像他們那樣討好我,我才是真正地高興呢?!?/br> 曹勛依然沉默。 他不上鉤,云珠也做不出更多輕浮的舉動,多等了一會兒,覺得很是自討沒趣,便要收回手臂。 然后就被曹勛按著手腕壓住了。 他似乎還帶著氣,親得很重。 云珠心虛,沒有硬攔著,只伸手去捧他的臉,食指按住他的唇,可憐巴巴道:“真想出氣,換這里行不?” 曹勛便用牙齒扣住她的指尖。 云珠閉上眼睛,緊張地等待他的報復(fù)。 可曹勛只是短暫地含了一下,便放過了自己的小夫人。 第40章 她心里就裝著五個人,一個姓孟,四個姓李。 次日云珠睡醒時,天都大亮了。 她想翻個身,腰居然跟被馬車碾過似的,酸得她連忙變回原來的姿勢。 口很渴,云珠搖了搖鈴鐺。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沉穩(wěn)有力,一聽就知道是誰。 云珠恨恨地咬牙,只覺得頭頂?shù)募啂し路鹩诌B續(xù)不停地晃動起來,惱得她干脆閉上眼睛。 曹勛挑起帷帳,見她眉尖微蹙紅唇抿著,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問:“起來了?” 云珠:“你先給我倒杯水?!?/br> 曹勛轉(zhuǎn)身去倒,回來后見她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只當(dāng)她還在犯懶,便坐到她旁邊,一手握著細白瓷碗,一手探到她脖子底下,握住她的肩頭往上一攬。 腰背離開床榻的瞬間,云珠發(fā)出不適的悶哼,幽怨地瞪過來。 曹勛明白了,笑道:“先喝水,等會兒給你按按。” 這還算人話,云珠喝了滿滿一碗水,慢慢地重新趴到床上。 明亮的陽光灑照過來,薄如蟬翼的絲質(zhì)中衣下,美人雪白的肌膚清晰可見。 曹勛整個坐到床上,從她的肩膀開始按起。 云珠臉貼著枕頭,問他:“今日不用去陪皇上嗎?” 曹勛:“皇上也有想要獨處的時候,這兩日給我們放了假。” 說話間,他寬闊的手掌碰到了她細細的腰。 云珠全身都繃緊了,幸好曹勛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處,既解了她的酸乏,又不至于讓她發(fā)癢發(fā)疼。 盡管如此,云珠還是埋怨道:“下次你再敢這么欺負我,我就搬回娘家住。” 她又不是水井,哪受得住他那般連續(xù)不停地猛鑿?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短短一夜,他居然…… 云珠真的有點怕了他那樣。 曹勛看眼她嘟起的嘴唇,低語道:“你我成親已有兩月,我仍然對你愛不釋手,說明你在我眼里仍與你剛嫁過來的時候那般美艷動人,你該高興才對。” 云珠:“……” 曹勛:“還是說,你只需要別的男人的恭維,不需要我的?” 云珠能說不需要嗎? 她一聲不吭了。 不管怎么樣,通過這件事,云珠算是看清楚了,曹勛雖然不介意她與曹紹以前的關(guān)系,甚至還會在曹紹要議親時開解她的憤怒,可他的胸懷其實也有限度,會介意她繼續(xù)為曹紹的討好而愉悅。 作為丈夫,他有資格生氣,云珠認了,但她還有一點不服氣。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先招惹我的,你為何只跟我算賬,不去對付他?” 云珠悶悶地道。 曹勛笑:“因為我早知道他短時間難以對你忘情,他也沒有公然做太出格的事?!?/br> 云珠:“我也沒有出格啊,我就自己偷偷樂一樂,別人都沒發(fā)現(xiàn),就你眼睛尖?!?/br> 曹勛:“你偷樂還有理了?別說你我已經(jīng)成親,便是以前我沒娶你的時候,我也不會因為哪個貌美女子的恭維沾沾自喜。” 云珠:“你嘴上這么說,誰知道你心里有沒有,只是你比我能藏,我看不出來罷了。” 曹勛:“你這樣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珠一聽,腰不酸腿也不軟了,一骨碌坐起來,瞪著他道:“既然我是小人,你還管我做什么?” 曹勛看著她明亮靈動的眼睛,道:“因為我比你年長很多,不會輕易與你置氣?!?/br> 云珠:“昨晚你那樣,分明是在趁機報復(fù),還說不是跟我置氣?” 曹勛:“把你報復(fù)得幾度欲仙欲……” 他還沒說完,云珠猛地撲過來,小手狠狠捂住他的嘴,滿臉的惱羞成怒。 曹勛順勢摟住她,另一手揉她的腦頂:“不早了,先去吃飯?!?/br> . 南苑這邊處處都是景致,可以游玩的地方很多。 早飯快吃完了,曹勛提議道:“去草原跑跑馬?” 云珠瞪他,腳也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微重地踹了他一腳。 曹勛想到昨晚小夫人被顛得目眩神迷的模樣,改口道:“要么去湖邊垂釣,要么去珍獸園?!?/br> 這兩處離行宮、官舍最近,更遠的地方都得騎馬。 云珠很喜歡珍獸園里養(yǎng)的那幾只孔雀,便選了后者。 有曹勛陪著,云珠沒有帶丫鬟,等會兒可能會用到的傘、巾子、水袋等物都掛在了曹勛身上。 夫妻倆并肩走出院子,路上遇到官員及其家眷,曹勛仿佛沒有察覺對方打量他身上各種物件的視線,從容大方。 云珠感受到的則是外人或調(diào)侃或羨慕的目光。 這讓她忘了早上那一點點的不快。 珍獸園到了。 因為珍禽奇獸的生長習(xí)性不同,珍獸園占地極大,里面有山有水,真要細細逛的話,能逛個半日。 園中鋪的是石板路,道路兩旁綠樹成蔭,曹勛帶來的傘暫且用不上。 因為園子夠大,來這邊觀賞的臣子或女眷稀稀落落地分布各處,可能走很遠才會碰到人,顯得很是清幽。 孔雀在珍禽園。 路過一片池塘,里面養(yǎng)了幾只雪白的天鵝。 云珠站在岸邊,看著那些天鵝道:“我以前聽這邊的小公公講,說天鵝能飛得像大雁那般高,是真的嗎?” 曹勛:“嗯,我在草原上見過?!?/br> 云珠驚訝道:“草原上還有天鵝?” 曹勛笑了笑,開始給她講草原上可見的各種獸鳥,包括黃羊、紅狐、丹頂鶴。 兩人邊說邊聊,直到云珠用一種欽佩的眼神望著他道:“你真厲害,知道的比這邊的小公公們還多。” 曹勛:“……” 他不再講了。 云珠好笑:“我又沒有說你像公公?!?/br> 哪有他這么偉岸又有氣勢的公公。 夫妻之間到底安靜了下來。 快要靠近孔雀園時,前面突然傳來太子的聲音:“李顯,你居然喜歡看孔雀?” 云珠腳步一慢,曹勛隨著她放慢速度。 云珠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再在一片能窺見那邊情況的樹叢后停下。 孔雀園前,李顯孤身一人,朝帶著七八個隨從的太子行禮。 十四歲的李顯,穿著一件竹青色的錦袍,比太子高出半頭,雖然躬著腰,卻依然給人挺拔俊秀之感,不會叫人覺得他比尊貴的太子卑賤多少。 太子很不喜歡這樣的李顯,他希望幾位伴讀都對他唯命是從,最好像伺候他的宮女太監(jiān)一樣。 當(dāng)然,伴讀們畢竟都是勛貴出身,太子能接受他們帶著些傲氣,可李顯待他也過于冷淡了。 太子故意沒有馬上叫李顯免禮,目光倨傲地上上下下打量著。 云珠抿唇,趁這功夫,她看向太子身后的四個伴讀少年,偏頭問曹勛:“那個穿褐色袍子的,是淮安侯的世子張護?”瞧五官很有張行簡的影子。 曹勛:“是?!?/br> 張護今年十二,聰敏穩(wěn)重,隔著太子,他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李顯,只是礙于太子的脾氣,沒有開口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