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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怪物們的愛人在線閱讀 - 怪物們的愛人 第165節(jié)

怪物們的愛人 第165節(jié)

    溫惠問:“怎么了呀?”

    鄭松湊近,俊朗的眉眼流露著溫惠不曾見過的柔情,貓似的眼瞳微微瞇起,顯出幾分迷離。他一手遮住手機,另一只手捏住溫惠的腕部,神情有股懵懂的渴望。

    “惠惠,你能親親我嗎?”溫惠眨了眨眼睛,聽他用清冷的嗓音繼續(xù)說:“你很久沒有親我了?!?/br>
    鄭松難得主動,溫惠像只嘗到花蜜的小蜜蜂,渾身都散發(fā)出甜膩膩的氣息,右眼底部那顆小小的黑痣因她彎了眼睛,也跟著晃動兩下,她摟住鄭松的脖子。

    碰到他的唇。笑道:“我親啦!”

    鄭松略顯哀怨:“不是這樣的,惠惠?!?/br>
    他垂頭去找她的唇,溫惠羞澀地垂頭,后腦被鄭松的手扶住。他生疏地,撬開,她的唇,縫。溫惠被吻得氣喘吁吁,意識回歸的時候,望進鄭松隱隱猩紅的眼瞳,像是帶著美瞳。她咦了聲,伸手去摸。鄭松牽住她的手,把她再次按,向自己。

    溫惠聽他在耳邊呢喃:“惠惠,我是鄭松。”

    她覺得好笑。

    “我知道啊?!?/br>
    鄭松輕輕蹭蹭妻子的臉頰,他的唇仿佛被火燎過,麻麻辣辣的,他繼續(xù)說:“惠惠是我的妻子呢?!?/br>
    第172章 丈夫9

    溫惠的后背陷進柔軟的被面。

    床上是整齊鋪展的兩條被子, 此刻,因為兩人的舉動微微凌亂。溫惠的心臟劇烈跳動,她在鄭松溫柔到近乎失控的吻里, 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想法——他好像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吻, 充滿熱情。

    鄭松最開始的生疏讓溫惠有些吃驚,后來他的動作便越發(fā)熟練,準確無誤地尋到她的齒, 舌。溫惠嘗到微辛的薄荷味道,鄭松在浴室里將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凈, 包括口腔。

    這是鄭松從前不會做出的舉動。

    他只在兩人的戀愛初期,偶爾展露出熱情的一面,兩人結婚后,鄭松進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他本就是古板正經的性子, 在外人面前不愿展露過多的親昵行為,關起門只有兩人, 他也很難放開。每次都像是公事公辦,鮮有失控的時候。

    溫惠肺部的氣息被嚴重剝奪,沁出生理性的淚花,鄭松垂眸,眼神黏在妻子的身上,聽她急促地呼出兩口氣, 再次吻, 住她的唇。

    溫惠面頰薄紅, 被禁錮在鄭松的胸膛和床面之間,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姿勢,就像是被按在猛獸爪牙下的草食性動物, 脆弱的脖頸、毫無抵抗力的胸脯、柔軟的四肢,猛獸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它撕碎。

    她在他傾覆而來的時候,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后脊發(fā)麻——這是恐懼的表現(xiàn)。鄭松的陰影籠罩著她,她卻在恐懼之外,隨之升起病態(tài)般的滿足。

    他的懷抱使溫惠感到安全,她的后背、四肢,乃至她的腦袋,都被鄭松包裹在懷里,她露在外面的雙腳甚至產生一股同樣被包裹的錯覺,但她無暇細想,就在她微睜著眼睛,想要喘口氣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鄭松全程用一種暗含隱秘情緒的眼神盯著她。

    宛如潛藏在叢林里的毒蛇。

    有一股粘膩的陰涼感。

    溫惠呼吸一窒。

    鄭松的吻落向她的眼,伸手摸向她的肩帶,溫惠的思緒再次轉移,她柔順地躺著,等待他將睡裙剝離,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昵過了。

    溫惠在他熱烈的吻里渾身像是燃了簇火苗,只需要他的一個動作就能徹底燒起來。

    下一刻——

    她面露驚愕,那簇火苗被涼水澆滅。

    鄭松將滑落的肩帶提至她的肩頭,仔細地順好她的睡裙,甚至還將領口旁邊墜著的蝴蝶結鋪展好,最后,將她摟在懷里,蹬開另外那條多余的被子。

    他說道:“睡覺吧惠惠。很晚了呢。”

    饒是溫惠這樣脾氣柔軟的人,都難免怨懟。

    怎么可以這樣?把人的胃口吊來,他卻甩頭就要睡覺,溫惠咬著唇,滿眼哀怨,仰頭盯著鄭松。鄭松滿臉溫柔,甚至還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再次重復道:“睡吧?!?/br>
    溫惠擰起眉頭。

    她的腿,橫,到鄭松的中間,明顯的感受到鄭松的變,化。既然不是生理的原因,那是什么呢?最近她和鄭松的關系在變好,她那些隱藏在心底的期盼鄭松都能夠滿足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有些冷淡的丈夫。

    可是他怎么不愿意和自己親近了?

    溫惠滿臉愁悶,鄭松安撫他有些失眠的妻子:“不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那樣會影響睡眠的。我是你的丈夫,以后的事情都有我陪著你呢,惠惠別擔心。”

    他尋不到催眠的好方法,只能湊到她耳邊低聲重復:“惠惠。你的身體不能支撐你熬夜呢,睡覺吧。”

    他的視線掃過溫惠。

    猩紅血泊無聲無息地彌漫至整個床面,將溫惠包裹在里面,怪物的血rou接觸到妻子脆弱的軀體,暗藏在里面的齒牙和尖銳得足以刺破妻子皮rou的危險結構,都被怪物藏好。他不自覺地釋放出可以使人安眠的激素,溫惠在他的懷里睡過去。

    直到把妻子哄睡,他才敢把壓抑的猩紅血rou釋放出來,它們鋪天蓋地、蠕動爬行、黏滿整張床面,多余的部分墜落至床底,覆蓋住床前的地毯。

    他的舌根、唇部都有輕微的麻意,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與此同時,他產生了毀滅欲——用血rou將溫惠絞殺、用齒牙將溫惠撕碎,品嘗她的味道、吞進自己的胃部……

    鄭松的胸腔盈滿各種各樣陰暗的、血腥的心思,綿軟的獵物在他懷里蜷縮,他專注地凝望溫惠的睡顏,湊到她的臉側滿足地吸口微帶花香的氣息。

    面部的五官發(fā)生變化,他徹底融化成一團粘膩的黏物質,蠕動到溫惠的身旁。齒牙所在的位置貼著她的唇,其余的部位則將她緊緊裹住,她的手指、腳趾、翹起的頭發(fā)絲,都沒有躲過怪物的蔓延,它們貪婪地、不知羞,恥地覆蓋所有能夠覆蓋的部位。

    .

    “鄭松”的種族在它們生活的世界里,是令其他生物聞風喪膽的存在。它們是那里的食物鏈的頂層,它們不僅擁有兇猛的捕獵能力,同時也以折磨獵物取樂——怪物的身體會產生某種激素,使得獵物不由自主地進入睡眠。睡夢里的景象是由怪物cao縱的,那些恐怖的夢境會使獵物在驚懼中死亡。

    這是殘忍的怪物在填飽肚子之余,想到的打發(fā)時間的玩樂手段。

    .

    溫惠再次進入了那個詭異的夢境。

    夢里的天空、地面是猩紅色的海浪,腳底踩在上面,像是踩在粘稠的泥地。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緊張打量四周。

    上一次,她在夢里看到她和原本溫惠的過往經歷。那些經歷殘忍地浮現(xiàn)在面前,險些使溫惠掙脫不出。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偶爾蠕動的地面。

    夢里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令她恐懼的東西。

    最后,她找到了自己的家。和鄭松結婚后購買的房子,里面的布局一模一樣,陽臺上擺放著兩盆盛放的茉莉花。

    她推開臥室的房門,竟然在床上看到一個男人。他撩開被子向她走來,面容溫柔:“惠惠。我是鄭松呢。”

    溫惠撲進他的懷里。

    .

    溫惠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涼透,摸到手機一看,已經十點鐘了。

    她竟然睡到這么晚,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趿著拖鞋走到廚房,果然沒有開火的痕跡。她給鄭松發(fā)了條信息,問他中午想吃什么,鄭松沒回。她收拾好,出門拿了快遞,回來后,她坐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像是還沒有醒神。

    她想到了昨晚上的夢。

    夢境的后半截,她壓,著鄭松,卯足了勁抱住他、親他,把他親得暈乎乎的。

    是她現(xiàn)實中不敢實現(xiàn)的熱情。

    鄭松柔順地躺在床上,任由她動作。夢境畢竟是夢境,溫惠在夢里做得最大膽的行為僅限于親吻,其他的……或許她有想要實踐的心思,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她醒了。

    溫惠用手背涼了涼發(fā)熱的臉頰,夢境里逼真的體驗和鄭松的反應使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后腦都是一陣陣的麻意上涌。

    羞澀的情緒沒能使她退縮,反而生出一股怨念——憑什么呢?她和鄭松是合法夫妻,床、事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她媽天天催她生孩子,鄭松碰都不碰她哪里來的孩子?溫惠咬著唇,腦海里一遍遍回想昨晚鄭松在關鍵時候戛然而止,哄騙著要她睡覺。

    要是他生理有問題,也就罷了??伤髅饕彩怯懈杏X的,卻無賴似的把她勾起來,勾得她心動神搖的時候,他一盆涼水潑下來,導致她日思夜想、不得紓解。

    溫惠越想越覺得滿心憤懣。

    中午送餐,溫惠坐在鄭松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不想走,沒待幾秒鐘,鄭松就催促她離開。

    溫惠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逼得心底越發(fā)郁悶,但想到他下班之后的溫柔,她又笑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她不敢坐公交車,也不敢坐出租車。

    昨晚上那股脊背發(fā)涼的感覺油然升起,診所里醫(yī)生僵硬的舉動實在不像是正常人的行為舉止,但她的懷疑沒有任何佐證,如果怪物能夠披著人皮在人類社會行走,那該多可怕?

    想象一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甚至親密無間的家人都是怪物假扮的話,那該有多恐怖?溫惠搓了搓手臂激起的雞皮疙瘩,拎著挎包,回家。

    路過一家隱蔽在各個裝潢惹眼的店鋪夾角里的鋪面時,溫惠腳步頓住。

    十分鐘后,溫惠面容緊張,拎著塞得鼓囊囊的提包匆匆回到家中。

    傍晚鄭松下班回家,溫惠心事重重。

    鄭松問她:“惠惠,怎么了呢?”

    溫惠微頓,繼而搖搖頭:“沒什么,走神了?!?/br>
    兩人吃完飯,鄭松牽住她手,表達想要購買rou類的需求,溫惠和他到附近超市,購買了新鮮的rou類。

    睡覺前,鄭松再次吻住她的唇,溫惠的心始終懸著,等兩人分開的時候,溫惠臉頰紅撲撲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這是很明顯的邀請的姿勢,可惜鄭松用那副溫柔的語氣說著令人冰涼的話:“惠惠。我要洗澡了呢。”

    溫惠喘口氣,問他:“洗完呢?”

    鄭松面露疑惑,誠實回答:“睡覺呢?!?/br>
    溫惠糾結,換作從前,鄭松稍微表現(xiàn)出不滿的情緒,溫惠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可是近日她感覺和鄭松的感情加深,何況他還是吻了自己,表情沉迷,若不是她喘不上氣,他都不會松開——

    那為什么總是卡在最后一步呢?

    他們是正當合規(guī)的夫妻啊。

    鄭松在洗澡。

    水聲嘩啦啦地響。

    溫惠咬住唇,將曬在陽臺的睡裙拿出來。

    這是她今天剛買的。

    衣服不是昂貴的面料,這種睡裙也不需要多么昂貴,只要設計到位就行了,帶著洗衣液的清香。

    看店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

    溫惠沒想到店里有人。

    那位姑娘見到她在各種睡裙前流連,主動給她出意見:“美女jiejie,選這件這件!jiejie的身材好看,穿這件絕對漂亮!精選網紗面料,觸感舒適,穿在身上不會扎人呢,而且您看胸前的設計,是前開的哦,穿脫方便!”

    她拎起一條褲子:“配這條褲子!開,襠的!”

    溫惠鬧了個大紅臉。

    她以為是無人店鋪,憑著一股無名欲,火跨進門檻,在姑娘熱情推銷下,硬著頭皮買了件睡裙。

    此刻,她正穿著這件睡裙,坐在床上。

    以她的膽量,她就算是有心購買,也不會選這樣大膽的款式,奈何店里的姑娘實在熱情。

    既然買了,那就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