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修理工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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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鋤把抹布一丟,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虧的傳聞里你能cao縱人心,他們要是不在乎,你能在他們對門安安穩(wěn)穩(wěn)住三年?憑他們沒心沒肺又愛財?shù)膫€性早把你變現(xiàn)了。” 招財貓沉默不語。 陳老鋤嘆了口氣:“剛才時冽套我話問關于你的信息,她這人可從不做多余的事。” 第18章 ◎時老板日記:我本來不想裝逼的,真的◎ 舉起陳老鋤給的地址和高高掛起的霓虹燈招牌核對幾遍,時冽終于確定了任務目的地。 她自言自語道:“外邊停的飛行器懸浮車說今天出去的都是替身,我還等著接小孩呢,你可別讓我白跑一趟啊賭王。” 看著白日里略顯黯淡的“混沌星十七號賭場”幾個大字,她從兜里掏出光腦。 下一秒光腦在她掌心變換了形態(tài),細節(jié)處精益求精打磨好幾次,才定格為夸張的笑臉面具。 純白色面具掛著怪異虛偽的笑容,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你的審美很獨特,中二的同時不乏高級感?!睍r冽目光在面具上停頓,作出犀利點評。 光腦驕傲地晃了晃。 面具往臉上一覆,時冽轉頭朝身后說:“謝謝你們?yōu)槲抑嘎防?。?/br> 寂靜的街道,只有微風給予她溫和的回應。 完全不像首次來的客人,時冽輕車熟路走進十七號賭場。 賭王開設的賭場不單單是賭徒們的天堂,還有各色人等心照不宣地在這里進行聯(lián)邦帝國明令禁止的交易。軍火,藥劑,懸賞,貴族丑聞……只要愿意付出相應的代價,算是黑市公認的安全屋。 現(xiàn)在分明是白天,賭場內仍然像罩了一層灰色,煙霧繚繞,晦暗慘淡,不見日光。 繞開醉生夢死的狂熱賭徒,略過觥籌交錯的假面商人,時冽站定在一張空閑賭桌前。 侍者以為她是嘗鮮的新客,掛上職業(yè)微笑:“小姐您好,請問您需要兌換多少籌碼?” 時冽環(huán)視一圈,隨手拿起桌上的骰盅,搖晃兩下按住揭開,四枚骰子整齊劃一六點朝上。 但她沒有玩的意向,她正在思索,思索如何快速而不失禮貌地見到賭場背后的主人。 斟酌完,她期待地望向侍者:“我不需要籌碼,只需要你去把你家賭王請出來。” 不確定來者的路數(shù),侍者仍然展現(xiàn)出良好的職業(yè)cao守:“不好意思,我們先生暫時不在?!?/br> 初步交涉失敗,時冽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一雙看不見波瀾的眼睛盯到對方笑容僵硬。 侍者忍住沖動不去搓揉假笑到僵化的臉頰,試圖打破沉默:“小姐?” 時冽耳尖微動,明確指向二樓某個方向,語氣有種刻意捏起的好奇:“可他不正在那塊防爆玻璃后面,美滋滋地俯視深陷賭博深淵的笨蛋們嗎?” 侍者瞳孔猛地一縮,手心止不住冒出冷汗。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避開明處暗處的保鏢抵達過二樓?不可能!可假如只是碰巧猜對,外人怎么知道先生窺視賭徒丑態(tài)的癖好?難道……有叛徒! 剎那間侍者的腦海中劃過無數(shù)推斷。 他后退一步,悄悄給同伴發(fā)送警戒信號。 時冽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 眼看威懾作用達到,她收起矯作的情態(tài),放松身體倒進離她最近的一張沙發(fā)。 砸場子嘛,就要有砸場子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能把賭王請出來了吧?”她吊著眉,一字一句開口,好似完全沒察覺暗處洶涌翻滾的波濤。 侍者面上勉強維持客氣:“請您稍等?!比缓蟠颐﹄x開。 “小姑娘挺了不起呀,我在賭場呆了好多個年頭,頭一次見他們緊張成這樣?!币坏垒p快的聲音突兀響起。 “對啊對啊,賭王怕死,從不在人前露面。嘿,這下藏身地暴露,嚇不死他!”又有一道聲音幸災樂禍地說。 對話炸出不少小伙伴。 “她從哪里知道賭王的惡趣味的?這件事情只有賭場員工知道吧?!?/br> “我聽說有些人類能通過很少資料就推測出一個人的愛好性格,說不定她就是。” “或許,總不可能聽到玻璃扯嗓門吆喝了?!?/br> “玻璃對賭王恨得牙癢癢,天天都能聽到它擱那兒罵?!?/br> “說起來這個人類有點好看耶?!?/br> “拉倒吧,她戴了面具你看個寂寞?” “別說,我就是覺得她比其他人好看,難得有人類看著親切?!?/br> “嘶,聽你這么說,仔細看她是格外好看一點?!?/br> “同感?!?/br> “ 2?!?/br> “ 2?!?/br> “ 出廠批次?!?/br> 高亢低啞的聲音混在一塊,漸漸蓋過賭客激烈博弈的嘈雜。 可是賭場中沒有一個人有所反應。 因為他們聽不見。 他們也不會想到,萬物皆有靈,他們認知里任他們擺弄消耗的非生命體彼此之間居然會同人類一樣交流。 其中聲音最豪邁的是兩臺賭桌,它們呆在賭場的時間最長,對賭王的秘辛了如指掌。 “我早看老千鬼不順眼了,小姑娘干得漂亮!” “玻璃玻璃,老千鬼嚇尿沒?快實況轉播讓大伙兒樂呵樂呵,我好久沒有聽新樂子了,天天看他們鬼鬼祟祟絞盡腦汁出老千都看膩了?!?/br> 雖然賭場人來人往看上去喧囂嚷鬧,可事實上每天不過是周而復始上演千篇一律的戲碼,進出賭場的人總像丟了靈魂一樣,他們赤紅著眼,他們瘋癲地笑,他們永遠高亢,永遠尖叫,永遠無聊。 難得有人鬧出動靜,非生命體們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二樓的特質防爆玻璃立刻大聲回應它們:“老東西臉色可臭了,哈哈,叫他拿那張丑臉貼我高貴剔透的身體,活該!” “哎呀,老千鬼調來好多異能者,小姑娘快跑!” “你喊沒用哇,人類聽不到我們。真可惜,難得有個不討厭的人類?!鄙嘲l(fā)親密無間地貼合著時冽,遺憾道。 華麗的吊燈占據(jù)最優(yōu)越的視角,將一樓發(fā)生的一切變化收進眼中:“啊啊啊他們偽裝成荷官和賭鬼往這邊靠攏了!” …… 賭場眾物七嘴八舌,有替時冽惋惜的,有不死心堅持提醒她的。 喧鬧的議論中,突然插入一個稚嫩的童音:“其實我主人聽得到的?!?/br> 視線“唰”一下齊聚面具形態(tài)的光腦。 周圍瞬間無比安靜,好一會兒才有物從震驚中緩過神。 “真假的?”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有人類可以聽見我們嗎?” 連一向不愛說話的東西都忍不住加入群聊。 非生命體的世界里闖進一個能聽見他們說話的人類! 太新奇了! 一時間非生命體們爭先恐后圍觀絕無僅有的珍稀人類。 萬眾矚目中,時冽慢吞吞站起身,徑直朝被吊燈報點的荷官走去。 “下午好。”她咧開友好的笑容,望進他碧綠色的瞳孔,“異能檢測儀器離太遠會顯示出偏差?!?/br> 她大大方方展開雙臂:“需要我配合你進行檢測嗎?” 荷官手腕一顫,骰盅掉落在地。 時冽彎腰撿起骰盅,擦去它表面沾上的灰塵,微微勾唇:“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想見一見你們先生,麻煩代為轉告?!?/br> 她將骰盅重新放回桌上,自認為笑容真摯。 荷官一個激靈,明白侍者為什么焦灼不安了。 做慣暗處的生意,乍一下被人看破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咬咬牙,他惡狠狠地回了句:“小姐,在混沌星行事不能太張狂。” 時冽無奈地拱了下肩膀:“這不是沒辦法嘛,想見賭王先生一面實在困難,我只是想和他做個交易而已?!?/br> “就是就是,藏那么深,害得我們家冽冽一個社恐跑那么大老遠找人?!惫饽X義憤填膺。 其他物:“……” 如此囂張的氣焰,如此張揚的鬧事,你管這叫社恐? 時冽目光中流露出無限寵溺,她輕柔地撫摸臉上的面具:“我不鬧事,畢竟我社恐嘛?!?/br> 賭王謝絕一切社交,她左思右想只能想到這個三句話讓賭王為她側目的辦法。 是該死的現(xiàn)實壓彎了社恐的脊梁。 小光腦果斷附和:“嗯嗯!” 沒見過世面的非生命體們被他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到了。 它們隨后想起。 “居然真聽得到!” “是你的異能嗎?” 光腦光榮地擔任起了外交官的職務,為它們一一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