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修理工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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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東西,也就是說再贏兩把賭局賭王就得出來了?我也有兩年沒見到他本人了?!闭孪壬巳嚎慈?,思索著說道。 猴臉男人笑了笑:“那您是見不到了?!?/br> “為什么?”章先生看他。 “前面不過是開胃小菜,您猜他們最后一項要比什么?” 章先生并不在意他的刻意賣弄:“愿聞其詳。” 猴臉男人神神秘秘地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話。 章先生眉峰微挑,隨即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了?!?/br> 猴臉男人預(yù)見鮮活生命凋零的結(jié)局,同樣故作遺憾地?fù)u頭:“可不是,挑戰(zhàn)賭王的一批接一批,走到最后一局的只有一個人,下場吶……嘖?!?/br> 他當(dāng)然不是同情小姑娘,而是遺憾游戲結(jié)局沒有懸念,太沒意思。 他們對話的間隙,賭王派來執(zhí)行第九局的賭徒穿越人群來到賭桌中央。 章先生借機會看清了攪動賭場風(fēng)云的年輕女孩。 女孩戴著滑稽的面具,整個人靠在沙發(fā)里,修長的雙腿交疊,一只手撐著下頜,另一只手隨意地翻轉(zhuǎn)撲克,光與影在她身上交錯,大半張臉陷進黑暗里,光線下暴露的笑臉嘴角輪廓銳利。她的視線松散地落在把玩撲克的手上,分明沒有看人,偏偏讓人感覺到她在平等地蔑視在場每一個人。 章先生莫名覺得這股氣質(zhì)說不出來的熟悉,在哪見過一樣。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斷定不是最近見過,那么在哪呢…… 章先生絞盡腦汁回憶,另一邊人群聚焦在中央賭桌旁。 四面八方的視線集中在荷官正在動作的手上,賭場內(nèi)一時間安靜到只聽得見洗牌聲。 時冽腰部長時間沒有支撐有點酸,甫一挪動,一道豪氣的大嗓門提醒她:“姐們兒別動!我馳騁賭場多年,閱人無數(shù),敢打包票這是震懾力最足的大佬坐姿!” 時冽頓住。 “眼神!注意眼神不要聚光!一定要無所謂!把他們都當(dāng)垃圾!”上方吊燈尖叫。 經(jīng)過短暫而激烈的思想斗爭,時冽倒了回去。 裝逼不可半途而廢,不然太對不起她發(fā)麻的八塊腹肌了。 剛才的聲音足夠響亮,然而在場的其他人要么在盯荷官,要么小聲打賭誰能贏,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姿勢維持那么久,我家冽冽腰會酸的嘛?!绷硪坏乐赡鄣耐粽f,語氣里飽含心疼。 大嗓門樂呵:“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啊姐們兒。小朋友你放心,我這就給你家主人松弛松弛。” 下一刻,時冽感受到沙發(fā)化身按摩椅包裹住了她酸脹的肌rou,手法專業(yè),力道適中,極其舒適。 “嘿!左邊的朋友們再亮一點,讓我們把光聚攏在必勝的挑戰(zhàn)者身上!右邊的朋友們請拿出剛出廠時的光輝,讓我們把場子燥起來!中間的照明務(wù)必發(fā)揮出百萬燈光師的專業(yè)能力,保持我們c位身上的絕美光影!”吊燈豪氣萬丈,主動承擔(dān)起總指揮職位,統(tǒng)籌燈光工作。 華麗的吊燈照射著璀璨糜爛的光束,自然垂下的水晶燈墜折射出的散光均勻分布在壓抑擁擠的室內(nèi)。 “你有沒有感覺賭場突然變亮了?”有人敏銳察覺到光線的變化。 “后臺調(diào)燈光了吧,看來賭王很重視這場比賽?!绷硪蝗瞬聹y。 “開始吧?!?/br> 烏鴉使了個眼色,賭王為時冽安排的第九局的對手應(yīng)聲上前。 近距離之下能看到他鼻尖細(xì)密的汗珠。 賭徒見證過前面八個人的落敗,手心不住冒汗。 怎么會這樣!前八局究竟輸在哪里?雖然說他們的千術(shù)不如賭王般出神入化,但好歹混跡賭場多年鮮少失手。一次兩次是巧合,那么八次呢?每下場一個人,他便攔住詢問細(xì)節(jié),可每一次對方只是呆滯地?fù)u頭,小聲念叨不可能。 不怪他們精神恍惚,迎接輸家的是賭王滔天的怒火。 荷官將牌放在二人中間。 賭徒死死盯著時冽的雙手,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 他蜷起的手指微微顫抖,然而他聽不到—— 他的外套:“左袖黑桃a,右袖紅桃a?!?/br> 他頭頂?shù)拇鬅簦骸胺綁Ka和梅花a在領(lǐng)口,我看到了哦?!?/br> 他脖子上的吊墜:“方塊k紅桃k和一張梅花 20,這牌不錯呢。誒誒誒,這哥們兒要出老千!” 出現(xiàn)在他手中的方塊a:“他剛才摸下巴順手把我跟梅花 20對調(diào)了,好一招瞞天過海,這么多雙眼皮子底下不露痕跡,這手速比起賭王也差不了多少了吧?!?/br> 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下?lián)Q牌自如,時冽也不得不贊嘆對手千術(shù)出色。 又或者有人看破了但是想看笑話所以不說。 可惜遇到的是她。 時冽手中的牌羞答答地道:“漂亮jiejie別怕,我們一定幫你贏!另外你介意談一場跨物種的戀愛不?” “想都別想啦!”其他牌一致喊道。 時冽的對手在確認(rèn)自己的底牌后將牌背面朝上放在桌面,而后狀似無意地掃過某個角落,看清時冽底牌后長舒一口氣。 一張j兩張k,比他的牌小。 緊盯時冽放下牌后,已知結(jié)果的他終于放松了些許。 可馬上他又緊張起來。 那個女孩不做手腳么?還是說換過了?可他從頭到尾緊盯,沒見她有換牌的起手動作。 想到前面八個人的下場,他忍不住再次掀起底牌看了一眼。 k,k,a。 他猶豫了一下,思考要不要保險起見把牌全部換了。 趁著注意力都在對賭的兩人身上,荷官指尖微動。 賭徒注意到這一幕,接收到他傳達(dá)的意思是方塊j,黑桃k,梅花k。 瞧見正對面的時冽百無聊賴玩起了指甲,他收回了袖口的牌。 牌到了荷官手上,再厲害也無法從他們的人手里調(diào)換撲克牌吧。 荷官行完禮后上前。 他伸手翻開了兩邊的第一張牌。 黑桃k和方塊k。 “都是k?!?/br> 他小心地觀察賭徒的臉色,見對方?jīng)]有異狀才翻開第二張。 梅花k和紅桃k。 “還是k?!?/br> 他偏頭看向時冽輕松的神情,不由得想起他主持的前八局賭局,貌似又看到了某種作弊都無法改變的固有結(jié)局。 他深吸一口氣,認(rèn)命般翻開最后一張撲克牌。 “方塊j……” 賭徒松了口氣,牌面沒變。 “對梅花 20。” “不可能!”賭徒“噌”一下站直身體,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眼底劃過果然如此的意味,荷官沒有感到非常意外,照例言不由衷地朝時冽說:“恭喜您小姐,您又贏了?!?/br> 賭徒跌跌撞撞撲到牌邊,抽出那張熟悉的梅花 20又哭又笑。 他明明把它換走了!他始終盯著對方,卻不想沒看住自己手里的牌。 完了,賭王不會放過他,他和前面八個人沒什么不一樣。 烏鴉微微抬手,立刻有人將賭徒架走。 時冽不緊不慢地拾起掉落在地的梅花 20,面具后的笑顏明媚燦爛:“看來今天運氣站在我這一邊?!?/br> 烏鴉揮揮手,侍者恭敬地端出一個蓋著藍(lán)布的盤子,看戲的眾人立即讓出一條道,方便他將東西放到賭場今夜兩位主角中間。 掀開藍(lán)布露出躺在盤子里的手/槍,烏鴉細(xì)長的眼盯住時冽,聲音泛著陰冷:“最后一局,我來和你賭?!?/br> “隨你?!睍r冽并不在意她對面的是誰。 反正她會贏。 “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嗎?您為什么一定要見賭王先生?”烏鴉忽然問道。 時冽也沒遮掩:“我要拿到銷金拍賣會的入場券?!?/br> 烏鴉面容冷了下來:“您不覺得您太理直氣壯了嗎?” 時冽無辜地看著他:“你誤會了,我是正經(jīng)來做交易的,我手里也有賭王先生需要的東西?!?/br> “賭王先生應(yīng)有盡有,恕在下想不出來先生會缺什么東西?!?/br> 時冽直接忽略他語氣中的諷刺,面不改色說起了瞎話:“其實我是一名醫(yī)生,聽說賭王先生不良于行,我夜觀天象今天是個維修,哦不,治療腿傷的好日子,所以來了?!?/br> 烏鴉氣笑了:“小姐,您是在挑釁我嗎?” 時冽驚訝:“怎么會,你錯怪我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專門為醫(yī)治賭王先生的腿而來?!?/br> 烏鴉冷笑:“那您可以請回了,混沌星最頂尖的醫(yī)療團隊隨時為我們先生待命,不需要不知名小魚小蝦做無所謂的舉動?!?/br> “是嗎?”時冽眨眨眼,“可是對癥下藥,不應(yīng)該找一位我這樣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嗎?” 烏鴉臉色猛地沉了下去,厲聲喝道:“你都知道什么!” 時冽懶散的語調(diào)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呀?” 烏鴉意識到了眼前人的棘手,無法再將她和年少輕狂試圖挑戰(zhàn)賭王一戰(zhàn)成名的人混為一談。 她說出了太多隱秘,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安穩(wěn)踏出這片地盤了。 他冷靜下來試著套話:“既然你說你是一名心理醫(yī)生,那不妨講講你治療患者的手段?!?/br> “要剔除他的心理陰影很簡單?!睍r冽笑容擴大,“成為他新的陰影嘛。” 烏鴉徹底丟棄虛偽的假面,冷聲道:“沒有人可以對賭王先生不尊敬,您會為此付出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