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煙嬌[先離后愛]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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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煙煩躁得不行,左右四顧,沒見老太太的身影,問:“外婆呢?” 李云心見她左顧而言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不差, 指著她低聲罵道:“你還有臉問外婆?她嚇得進醫(yī)院了!我剛從那邊回來,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個孽障!” 席煙被罵得一怔, 一路上想的安撫的話語全堵在喉嚨里。 李云心冷聲道:“要是外婆出點什么事, 看你對得起誰。” 看你對得起誰。 這幾個字像大山一樣從天而降, 壓在席煙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是她的錯嗎? 好像是她的錯。 可是她真的錯了嗎? 她不知道。 李云心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接通, 她干脆將手機一扔, 氣悶道:“一到出事, 一個兩個都靠不住,女兒惹禍, 丈夫逃避……” 席煙忍著委屈,打起精神問:“爸爸是不是去籌錢了?” 李云心嗤了聲,“鬼知道,前天起人就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br> 距離法院截止的日期還有五天,五天是最后期限,這里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是把全部的錢湊齊,二是薄望京撤訴。 期間席煙給薄望京打了好幾個電話,甚至去薄氏集團停車庫等過他,但是他就像失蹤了一樣,完全聯(lián)系不上。 席煙甚至去找過周岳,周岳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期限越來越近,席煙心里也越來越焦急,晚上睡不著,白天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躥,她挨個給圈子里好友打電話,問能不能借一些救急。 他們明面上不說,心里都明白,是薄家故意為難他們,不然怎么會鬧這么難堪,都是一口否決,生怕得罪薄望京,也落得這個下場。 席煙那套房子,恰好有人來問價,席煙給打了九折賣出去,唯一要求是一次性付清。 對方也是個爽快人,第二天就把錢分批次打了過來。 席煙二話不說,把錢轉(zhuǎn)給了席宜民,并給他留言:“爸爸別急,一家人都在想辦法?!?/br> 雖然這邊湊了百分之二十,但距離要交付的還差得遠。 事情進展得慢,好在有往前推進的跡象,然而就在此時,席煙接到了一個電話。 李云心語速很急,從來沒有這么慌張過,“煙煙,你的那筆錢,沒打給你爸吧?” 席煙有不好的預感,忙應(yīng),“我怕爸爸壓力太大,想緩解一下他的心情,這兩天分批轉(zhuǎn)給他了?!?/br> 李云心焦急道:“快問問銀行,能不能撤回。” “錢轉(zhuǎn)過去怎么能撤回?”席煙蹙眉問,“mama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爸爸去賭了!”李云心哭了起來,邊大聲指責,“他真傻啊?。≡趺茨苋ベ€呢??!我早上起來一查,錢沒了!!!” “問了很久,他才肯告訴我,他居然覺得賭是現(xiàn)階段最容易翻盤的機會,他沒腦子,他怎么能這樣呢,我居然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br> “他說他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現(xiàn)在還在當縮頭烏龜。” “煙煙怎么辦啊,完了,我們真的完了。” 席煙腦子一片空白,她的爸爸,溫和又寵愛她的爸爸,他在商業(yè)上以膽大有野心著稱,但她不知道,他在這種時候,居然也會拿全家去賭。 賭成了,自然成了。 可是賭輸了…… 她癱坐在椅子上,太陽xue的經(jīng)嘭嘭直跳,她腦子里冒出千萬種想法,旁門左道光陸流離,最后只剩下一個。 這件事該了結(jié)了。 不然他們家這艘破破舊舊的小船,不知會駛向何方。 席煙對話筒那邊低聲說:“mama,明天這件事就會解決,相信我,請相信我?!?/br> - 席煙走到街頭,攔了一輛計程車,因為她沒力氣在手機上輸入那個地址。 司機問她去哪里,她機械式吐出那幾個字。 司機多看了她幾眼,咕噥:“那邊住的非富即貴,您這是去朋友家?” 席煙沒說話,側(cè)頭看向窗外,路上燈火升起,玻璃上印出她蒼白的臉,好像沒有血色的紙,她拿起口紅,對著玻璃靜靜的涂上一層顏色。 白紙變得熱烈,她的五官很適合化濃妝,嬌艷明媚,但她只畫了個口紅就停了,坐在椅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發(fā)呆。 離開半年,花園的灌木叢打理的很好,一如既往的翠綠,路燈還是那么孤寂,點著一燭白光,遙遙與月相映成趣。 這氛圍極易讓人聯(lián)想到這棟豪宅的主人。 矜貴,從容,是旁人眼里不可攀附的皎皎月色,清冷貴重。 他更是沉夜,聰慧,冷靜,是允許所有陰暗發(fā)生的收光者。 席煙每一步都走得很漫長,這個華麗的莊園,此刻就像一個籠子,她所折去的是她的自由和自尊。 陳姨看到她很意外也很開心,笑著迎她走進去,“先生在家呢,我?guī)湍ソ?,還是您自己上去?” 席煙掃了一眼樓上,心口嘭嘭直跳,“我在客廳等他?!?/br> 過了幾分鐘,薄望京修長俊挺的身影從旋轉(zhuǎn)樓梯徐徐下移,他穿著居家服,一套白色的羊絨衫,褲子也是白色,優(yōu)雅清雋,除開那身壓迫感,非常清爽的穿著。 隨著腳步下移,陰影從他臉上緩緩攀升,隨后席煙看到他英俊立體的五官,如帷幕掀開的藝術(shù)品,冷峻完美。 他緩緩抬睫向她看去,烏眸涼薄鎮(zhèn)定,好像面對的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人,眼底沒有半絲波瀾。 他啟唇淡聲吐了一個字。 “說?!?/br> 席煙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談,頓了頓,才開口:“我……想要你撤訴?!?/br> 薄望京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姿態(tài)肆意,拿起玻璃杯喝水,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好像在嘲諷她,問:“理由呢?” 席煙咬了下唇,“我那天不該騙你,對不起,以后不敢了,你需要什么,我能辦的一定給你辦到?!?/br> “沒誠意?!北⊥┐鬼淹娌AП?,神色淡淡。 席煙閉了閉眼,鼓起極大的勇氣,說:“那你想要什么?” 薄望京低頭沒看她,嗓音低磁,從容自若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今天來做什么?” 說完,他才掀起眼皮掃向她,神情依然冷冷淡淡。 “我會乖。” 她只說了這三個字,動了一下,坐到他身邊,仰起頭看向他,眼底有祈求的神色。 薄望京抬手碰了下她頭發(fā)。 他的手很冰,指尖順著后腦勺放在她脖子上,席煙瑟縮了一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慌亂地抬頭看他的眼睛,他沒表現(xiàn)得多喜悅,只是親昵地游走在她的眉眼鼻梁和臉頰上。 “這次是你求我的,是么?”他問。 席煙忍不住哭,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演變成了這樣,她現(xiàn)在好反感他的權(quán)勢和逼壓,可是她沒辦法,那就互相利用好了,啞聲點了點頭。 “用說的?!彼?。 席煙崩不住了,啜泣道:“是,我想和你在一起?!?/br> “好?!北⊥c了下頭,“明天去把證領(lǐng)了?!?/br> 席煙心里一驚,她以為頂多做幾天不倫不類的地下情人,結(jié)果他這是要用合法的身份把她綁在身邊。 她頓了頓,不甘心地說:“薄望京,我以為即使我們沒走到白頭,好聚好散也算圓滿。” 薄望京緩緩轉(zhuǎn)過臉,凝視她臉上的淚痕,雙眸浸潤在陰影中,裹挾著對面柔弱的一片,墜入無邊黑暗。 他巡梭她的臉頰,強勢抬起她的下巴,冷淡道:“一輩子這么長,現(xiàn)在就討厭我了可怎么好?” 席煙乘機和他談條件,不敢看他眼睛,“我爸……我爸在賭場,輸了一點錢……” “我給。”薄望京打斷她。 他捏著她下巴沒動,拇指輕輕蹭了一下她的口紅,惡意地抹出去。 席煙下意識歪了下頭,又被他扭回來,他的視線盯在她的唇上,遲遲不移走。 席煙耳朵紅了。 薄望京拇指輕柔地刮擦她的下唇,如果有鏡子,她肯定能看到自己糊掉的唇妝。 他冰涼細膩的指腹不小心探進去一寸,席煙沒防備,舌尖抵到了他的,瞬間身子往后仰。 薄望京右手握住她的后腦勺,沒讓她逃,眼神幽深,問她:“為什么涂口紅?” 席煙臉頰很燙,她覺得薄望京剛才的舉動像在玩她,卻讓任何一個女人都抗拒不了,她后背就是男人緊實有力的手臂,她往后倚了倚,根本掙不脫。 “我想涂?!?/br>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br> 薄望京淡道:“撒謊。” 席煙看到陳姨從廚房走出來,覺得他們倆這幅樣子實在太難看,使勁推薄望京。 他自然也瞧見了,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直接堵了上去。 席煙腦子本就繃著一根弦,薄望京用強的根本遭不住。 他的身體常年用冷檀香泡著,冷冷淡淡的氣質(zhì),做這種事都感覺很有風度,實則不然。 他只是力度用得大,不讓她跑,碰撞的時候很有耐心,先將里面輕輕掃一遍,適應(yīng)他的節(jié)奏和存在。 再將她的拖自己的領(lǐng)地,半道逃了也沒事,反而增了點情.趣,樂此不疲的玩起你來我往的推拉游戲。 席煙很難描述整個過程。 她的舌尖有點疼,心臟是往下墜的,好像被什么壓住,喉嚨渴得厲害想要叫出點什么,但都被他堵在嘴巴里,緊張的情緒全都轉(zhuǎn)化成了刺激的麻,潮濕的浪潮一個勁往天靈蓋涌。 席煙推累了,閉上眼睛任由薄望京弄。 她感覺到背后是沙發(fā),她坐著,薄望京單腿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