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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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辟R景勝的氣消了大半,這會兒面色平和了不少,“應(yīng)該一會兒就到了?!?/br> 他最近拿下南邊老城區(qū)的一個重點項目,正是名利雙收、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這次宴會一方面是為了慶祝,一方面也請了媒體來采訪、拍照,對外發(fā)布一些正面報道,來利好公司的股價。 岑瀟聽著點點頭,扶著蔣元君站起來:“元君jiejie,咱們上樓補個妝吧。” 可蔣元君哪里肯和岑瀟走?只見她一把甩開岑瀟的手,正想發(fā)火,卻被岑瀟拽住,一個使勁就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陸平川不由得側(cè)目,心想這個岑小姐的手勁還挺大。 “元君jiejie,還是顧全大局的好?!贬癁t拽著蔣元君,就往樓上走,“我答應(yīng)你,一會兒我就不下樓了。媒體拍照,我絕對不出鏡。” 這話里的潛臺詞就是:我不貪圖名分,人前的賀太太,還是你。 她說完,還回頭看了眼賀景勝,那神色委曲求全的,仿佛自己做了多么大的犧牲。 而蔣元君只覺得“顧全大局”這四個字,是一個陰森恐怖的威脅,她像被施了魔法,只能跟著岑瀟往樓上走去。 * 岑瀟帶著蔣元君上了別墅三樓,進(jìn)了她和賀景勝的主臥。 方才的鬧劇將所有人都吸引到了一樓,此刻樓上空無一人,岑瀟仔細(xì)看了眼門外,再把房門關(guān)上。 蔣元君看了眼房門,確定沒有人跟上來后,就連忙去看岑瀟臉上的傷,嘴上還說:“我不是故意要打……” 岑瀟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瞥了眼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機(jī)。 那個手機(jī)頓時像個燙手山芋一樣,被蔣元君一把扔在了沙發(fā)上。 難道她的手機(jī)被賀景勝監(jiān)聽了嗎?怪不得她之前三番五次地想要逃跑,總能被賀景勝給抓回來。 蔣元君不由得感到后怕,整個人瑟瑟發(fā)抖。岑瀟目光微斂,之前那股天真無害的氣質(zhì)悉數(shù)掩去。她走到沙發(fā)旁,撿起那部手機(jī),在矮幾上放好,又抬起下巴,點點化妝臺:“媒體快要到了。元君姐,你快補妝呀?!?/br> 蔣元君知道這話是說給監(jiān)聽器那頭的人聽的,她沒有接腔,只乖乖地坐在鏡子前,開始補妝。 她方才大哭了一場,眼妝花了一塌糊涂,這會兒拿卸妝巾擦干凈了,就開始補眼線,可她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緊張,右手抖得不停,一條眼線化得宛若蟲爬。 岑瀟見狀,一屁/股倚在化妝臺旁,左手掰過她的下巴,右手接過她的眼線筆,用眼神示意她冷靜一些。 蔣元君深吸一口氣,由著岑瀟為自己補妝。一邊眼線畫完,她的情緒也平靜下來,又聽岑瀟說:“元君姐,我真是羨慕你。雖然景勝哥嘴上說著愛我,卻絕對不會和你離婚?!?/br> “不過你也真是的,我這個‘真愛’都不計較一個名分了,你做大房的,又何苦天天和景勝哥做對呢?”她化完眼線,又開始給蔣元君化眉毛,“蔣賀兩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賺得盆滿缽滿。你是蔣家的小主公,又是賀家的少奶奶,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景勝哥平時工作那么辛苦,多一個我來幫你照顧他,又有什么不好呢?” 岑瀟邊說邊化,還時不時抬著蔣元君的下巴端詳,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咱們女人嘛,就是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人看著心情好,自己的日子過得也舒坦,你說是不是?” 眉毛補完了,岑瀟松開手。蔣元君看向化妝鏡里那個妝容精致、氣質(zhì)端莊的自己,只覺得那是個沒有靈魂的陶器娃娃,目光空洞,了無生氣。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無論自己怎么反對都無法擺脫的婚約,想起自己嫁進(jìn)賀家后,經(jīng)年累月遭受的毒打和冷暴力,想起了父母親的那句“顧全大局”。 蔣元君抬頭看向岑瀟,美麗女孩正在低頭把玩那只眉筆,眼角眉梢寫滿了漫不經(jīng)心,仿佛方才的那番話,都是她胡謅的。 是,是她胡謅的,可蔣元君卻還是點點頭,應(yīng)了句:“你說得對?!?/br> 若是樓下那群太太們在場,只怕要對蔣元君露出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神情——就是有你這種任綠茶“小三”拿捏的原配,我們太太圈才會如坐針氈! 蔣元君的回應(yīng),叫岑瀟聽得一愣。她反應(yīng)過來,又露出一個笑容:“元君姐,你長得真好看。一會兒媒體來拍照,你記得要拉著景勝哥多拍幾張呀。” 她說完,沖蔣元君眨了眨眼睛,后者聽懂了,明白岑瀟這是要自己拖住賀景勝。 蔣元君的雙手微微發(fā)抖,神情激動地沖岑瀟點了點頭。 岑瀟還想交代些什么,臥室的門卻被人突然推開了,賀景勝就站在門口,十分不耐煩地叫道:“妝化好了沒有?媒體都到了!” 蔣元君被他這個聲勢嚇得一抖,往后退了半步,撞到了梳妝臺上。 “元君姐的妝可是我化的?!贬癁t快人一步地?fù)踉谑Y元君身前,端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景勝哥,你快看看美不美?” 蔣元君竟然同意讓岑瀟給自己化妝?這在賀景勝看來,實在稀奇。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不就是原配和“小三”和睦相處的開端嗎?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的男性雄風(fēng)大展。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才是男人魅力的最大證明! 這么想著,賀景勝看向蔣元君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他一邊沖蔣元君伸出了手,一邊說:“我早就告訴過你,瀟瀟性格很好。她都愿意和你和平相處,你還鬧什么離婚?” 這話實在刺耳,蔣元君卻強(qiáng)忍著不做回應(yīng)。她拿起矮幾上的手機(jī),像個牽線木偶似的走到賀景勝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 出了這扇門,他們就要在記者面前扮演琴瑟和鳴的夫妻了。 這是最后一次了。蔣元君閉了閉眼,在心中默默說道。 賀景勝帶著她往外走,在房門復(fù)又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屋子里的岑瀟。 美人就站在原地,裊裊娉娉,卻強(qiáng)顏歡笑地沖賀景勝拋了一個飛吻。 * 賀景勝帶著蔣元君走了,臥室里再次恢復(fù)安靜。岑瀟松了口氣,面上的笑容也隨之松懈下來。她蹙著眉頭,滿臉寫著疲倦。 她轉(zhuǎn)過身,一手撐著化妝臺,仔細(xì)打量自己右臉上的那個巴掌印。 一會兒還是得找個冰塊冰敷一下,要是這手指印消不下去,她回家之后,少不了被方倚梅念叨。 想到方倚梅,岑瀟又開始端詳鏡子里那張臉。 從小到大,無數(shù)人說過她長得美,但只有她自己,對這幅皮囊不屑一顧。 她活了二十六年,沒少因為這張臉吃苦,后來被方倚梅找到,帶回了岑家,又無時無刻不在被耳提面命著,自己的這張臉有多么重要。 這張臉,是她在上流社會一步登天的籌碼,這張臉,還能給岑家?guī)砗觅Y源,給方倚梅帶來更為優(yōu)渥的老年生活。 這張臉太像方倚梅了,像到讓岑瀟絕望。曾幾何時,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方倚梅的親生女兒,可一看到這張臉,她就認(rèn)命了。 像到這種程度的,只能是母女了。 思緒翻騰間,岑瀟想起自己此行還有任務(wù),她強(qiáng)迫自己收起這自怨自艾的情緒,拿起手拿包,走到主臥門口。 * 樓下歌舞升平、其樂融融,沒人再去關(guān)注樓上的岑瀟。 她先是站在主臥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人了,便連忙打開自己的手拿包。 手拿包空間不大,里面卻躺著幾個針孔攝像頭。她一抬手,動作迅速地在主臥的門框上方放了一個。 這個位置隱蔽,平時傭人打掃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但視角很好,應(yīng)當(dāng)能將房里的情景“盡收眼底”。 接著,岑瀟又提著裙擺去了二樓,偷偷潛進(jìn)了賀景勝的書房。 這里距離一樓的宴會廳更近了,管弦樂隊的演奏聲、賓客們的談笑聲,仿佛都在耳邊。她平心靜氣,視線在書房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書架和會客桌的角落里分別裝上一個攝像頭。 手拿包里還剩最后一個針孔攝像頭,岑瀟站在書房門邊,思考著該把這個裝在哪兒。 她和賀景勝的交往有些時日了,知道他平時都住在市區(qū),極少回這個別墅。可一有重要的事,他又習(xí)慣把人約到這里談。 除了主臥和書房,他應(yīng)該常在餐廳招待客人。這么想著,岑瀟就想往一樓的餐廳去??伤焕_房門,就與門口的陸平川打了個照面。 狹路相逢,岑瀟始料未及,眼底的那一抹思慮還來不及收斂,便被陸平川盡收眼底。 “我就說嘛,這世上哪兒有這么大方的女人?”他一側(cè)身,走進(jìn)書房,“岑小姐嘴上說得好聽,其實還是一個人躲在這里傷心呢?!?/br> 岑瀟抓緊那小巧的手拿包,不動聲色間,眼底的思慮早已無疾而終。她轉(zhuǎn)身,沖陸平川甜甜地笑道:“陸公子,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站在書房門口的?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做什么? 岑瀟問著,直勾勾地看著陸平川,后者迎著她審視的目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容我正式地做個自我介紹?!彼诰嚯x她半米開外的地方站定,伸出右手,“陸平川,一馬平川的平川?!?/br> 岑瀟歪著頭看他,沒有伸手與他交握,只說:“我叫岑瀟,防火防盜防岑瀟的岑瀟?!?/br> 第03章 一馬平川陸平川 她竟然介紹自己是“防火防盜防岑瀟的岑瀟”?可見她很了解自己的風(fēng)評。 陸平川覺得有趣,一時間,也不介意她拒絕和自己握手的行為。 他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鼻尖停在距離岑瀟右臉頰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氣息若有似無地?fù)徇^。 他在查看她的傷勢,片刻之后說道:“都留手指印了,那巴掌一定很疼吧?” 男人聲音低沉,猶如品質(zhì)上乘的低音音響,發(fā)出的每個音節(jié)都能引起心臟的共振。這也是陸平川平日里撩妹,最有效的一套。 若是其他姑娘,此時估計已經(jīng)羞得雙手捂臉了,可岑瀟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她維持著原有的姿勢,臉不紅心不跳地微微側(cè)目,正好看清陸平川那挺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 陸平川的眼睛是內(nèi)雙,正眼看人的時候,雙眼細(xì)長,目光銳利,可低頭垂眸的時候,雙眼皮就會微微露出,睫毛顫動,自帶一股子深情勁兒。 這個男人很懂自己的優(yōu)勢,并且極其擅長挑逗。 “謝謝關(guān)心?!贬癁t勾起唇角,伸出一根指頭戳在他肩頭,“陸公子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有沒有帶些傷藥上來給我?” “沒有,誰會帶傷藥參加宴會呢?”被推開的陸平川干脆后退一步,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畢竟誰也想不到,小三敢和原配出席同一個公開場合。” 他說完,順手抄起矮幾上的一本雜志看了起來,再也沒有抬眼看過岑瀟。 岑瀟站著,他坐著,她一低頭,就能看到雜志的內(nèi)容。一篇討論中美貿(mào)易的時評文章,陸平川正看得津津有味。 這男人,是來和她玩欲擒故縱的,還是來羞辱她的? 《兵法》有云:敵不動,我不動。岑瀟進(jìn)入 b 市的上流社交圈一年有余,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位陸平川。她對他知之甚少,縱使?jié)M心疑惑,還是決定遵循老祖宗留下的寶貴經(jīng)驗。 她又看了陸平川一眼,揚起一抹招牌笑容:“那陸公子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br> “岑小姐想去哪里?”陸平川眼也不抬地問她,“樓下的媒體正在拍照,你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 岑瀟做賊心虛,只覺得他這話說得一語雙關(guān),于是猶豫了一會兒,干脆坐在陸平川右側(cè)的沙發(fā)上。 算了。反正最重要的書房已經(jīng)搞定了,剩下最后一個攝像頭,不裝也罷。 她想著,開始低頭玩手機(jī)。但說是玩手機(jī),她其實是打開了一個閱后即焚的 app,給里頭昵稱為“n”的人發(fā)了條消息。 她說:我在臥室和書房都裝了攝像頭,你檢查一下。 過了半晌,那頭回道:視角挺好,信號也穩(wěn)定。 岑瀟又問:我遇到一個叫陸平川的奇葩,他什么來頭? 這一次,對方回得很快:陸建業(yè)的大公子,陸星河的哥哥。 這個陸建業(yè),岑瀟自然是知道。陸氏集團(tuán)是全國最大的醫(yī)藥公司,業(yè)務(wù)范圍不僅涵蓋私立醫(yī)院、新藥研發(fā)和醫(yī)療器械制造,這幾年還搭上國貨興起的風(fēng)口,推出了幾個口碑頗好的藥妝品牌。 可岑瀟以為,陸建業(yè)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陸星河。 這時,閱后即焚又來了信息,還是 n 發(fā)的:他前兩年不在國內(nèi),據(jù)說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