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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19節(jié)

    他不情愿地叫了聲“大哥”,接著說:“我剛在樓下切蛋糕,沒看到你們,問了傭人,說你們在這兒?!?/br>
    他說著,又往臥室里探了探頭,“岑小姐,來吃蛋糕吧。”

    岑瀟聞聲走過來,接過盤子說道:“謝謝星河,這蛋糕看著就很好吃。還有,你別叫我岑小姐了。我比你大兩歲,你叫我岑瀟或者瀟瀟姐都可以?!?/br>
    “瀟瀟姐。”陸星河叫道,語氣有些局促。

    岑瀟聽著,笑嘻嘻地用手指沾了奶油,一伸手就點在陸星河鼻尖上,道了聲:“乖?!?/br>
    陸星河始料未及,臉頰上立刻染上一層紅暈。

    陸平川雙手抱胸地靠著門框上,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感到驚奇:一是為岑瀟打鬧的行為,二是為陸星河害羞的表情。

    而岑瀟好似沒注意他高深莫測的表情,逗完陸星河,她迫不及待地就著盤子咬了一口蛋糕,唇邊也沾了幾點白色的奶油。

    陸星河正要出聲提醒,就見陸平川直接伸出手指,揩掉她唇邊的奶油。

    行動之間,十分的親昵自然。

    陸星河的臉色倏地由紅轉(zhuǎn)白。

    “星河?!标懫酱▽⒅讣馍系哪逃吞蛉肟谥校_口道,“我和瀟瀟今晚要住在這里,你幫我和張媽說一聲,送些洗漱用品上來。”

    陸星河聽著,微一怔愣:“那我叫張媽去收拾間客房……”

    “不用,瀟瀟就住我房間?!标懫酱ù驍嗨^續(xù)說,“你交代完張媽,就去忙吧。宴會還沒結(jié)束,余阿姨該到處找你了。”

    他說完,輕輕推了下陸星河的后背,頗有些逐客的意思。陸星河被他推著,只能失魂落魄地往樓下走。

    見陸星河消失在樓梯拐角,陸平川才把房門關(guān)上,一轉(zhuǎn)頭,就見岑瀟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我今晚要住在這里?”

    “嗯?!标懫酱ń舆^她手里的蛋糕,不打算多作解釋,只說:“晚上吃這么多,你不怕胖?”

    看著手里的蛋糕不翼而飛,岑瀟嘀咕道:“加班,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第25章 你很介意和異性同床嗎?

    陸星河的生日宴一直開到十點多,才賓主盡歡,陸續(xù)散去。

    岑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見陸平川坐在床尾玩手機。

    他似乎在其他浴室洗過澡了,頭發(fā)半濕,松垮的浴袍套在身上,露出凌厲的鎖骨和肩頸線條。

    岑瀟緊了緊浴袍的衣領(lǐng),非常自覺地走到幾步外的沙發(fā)上坐下,問道:“今晚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過夜?你平時不都住酒店的嗎?”

    陸平川的注意力仍在手機上,頭也沒抬地說道:“都說你是我女朋友了,演戲總得演全套?!?/br>
    岑瀟覺得,陸平川的這句回答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經(jīng)不起推敲。可他是那種心中算盤再響,也不會輕易叫外人察覺的個性。岑瀟知道自己多問沒用,隨便應(yīng)了一聲,便躺在了沙發(fā)上。

    美式沙發(fā)寬敞,她在上面并不擁擠,只是這沙發(fā)年代久遠,睡起來不夠松軟。

    岑瀟翻了個身,沙發(fā)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異響。

    陸平川聞聲,終于抬眼,拍了拍床說:“你睡這兒。”

    岑瀟猶豫著,極力打消了自己渴望睡床的念頭,只說:“不好吧?你是老板,你睡床,讓人再給我送床被子就好。”

    陸平川皺了下眉頭,直接站起來道:“我沒有讓女人睡沙發(fā)的習(xí)慣?!?/br>
    他走過來拉住岑瀟的小臂,輕輕一拉,就把她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后者順著他的動作,直接坐在了床上。

    床果然比沙發(fā)舒服,岑瀟不打算和他虛情假意地客氣了,掀開一側(cè)的被子就說:“那就辛苦老板睡……”

    可她還沒把“沙發(fā)”二字說出口,就見陸平川掀開另一側(cè)的被角,和她一同躺進了被窩里。

    岑瀟直接愣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躺下,還是該下床。

    將她的僵硬看在眼里,陸平川輕笑一聲:“你……很介意和異性同床嗎?我倒是習(xí)慣得很?!?/br>
    他說著,將床頭燈的亮度調(diào)到最低,又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你安心睡吧,我不想和你滾床單。”

    陸平川的語氣實在促狹,突然就讓岑瀟想起,酒店那晚,他是怎么拿著一把仿真手槍的打火機捉弄自己的。

    當時,若不是礙著他有槍,她或許會豁出去搏一搏,也不至于和他扯上這不情不愿的“雇傭關(guān)系”,這會兒還要聽他陰陽怪氣。

    真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岑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股勁,掀開被子,一個翻身就騎在了陸平川身上。后者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地扶住了她的大腿。

    燈光昏暗,岑瀟的臉藏在陰影里,曖昧模糊,卻更引人遐想。陸平川正要開口提問,就見她的掌心撫上自己的胸膛,再一寸寸往下。

    浴袍的衣襟松開,岑瀟的手停在他的腰腹上,輕輕摩挲,仿佛在數(shù)他有幾塊腹肌。

    之前陸平川穿真空西裝的時候,她只看過他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如今一探,才知道他的腹肌手感更好。

    岑瀟感嘆著,指尖若有似無地滑到他的人魚線,沿著那道淺淺的溝壑再往下,食指微曲地勾到他的內(nèi)褲邊緣,再往下用力。

    陸平川的喉結(jié)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擒住她的手腕一個挺身,兩人便換了位置。

    男人眸色深沉,像深夜漆黑的夜空,又似有濃霧,將人淹沒。

    他呼吸粗重,她勾唇笑了:“巧了,我也不想和你滾床單?!?/br>
    *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岑瀟躺在床上認真地聽了一會兒。

    或者說,她很認真地回味了一會兒陸平川下床時,那惱羞成怒的表情。

    岑瀟覺得,心中的郁結(jié)終于松快一些。

    放松下來,她也漸漸有了睡意,但她沒有馬上合眼,而是翻身下床,從自己的手拿包里翻出一個保鮮袋。

    書桌上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餐盤與刀叉。她撿起那把陸平川用過的叉子,小心地收進保鮮袋里。

    接著,她把保鮮袋揣進包里,再動作麻利地回到床上,立刻閉上眼睛。

    下一秒,陸平川打開浴室的門,帶著一身冷水澡的涼意,踱到她床邊。

    這就睡著了?還真是把他當正人君子了。

    他看著她,只覺得這一張睡顏是何其的單純無辜,一點兒也不像那個心口不一、綿里藏針的岑瀟。

    可偏就是這樣的岑瀟,能對著陸建業(yè)說出“多給平川哥哥一些機會”的臺詞。

    如果十幾年前,就有人能為他這樣說話,該有多好。

    陸平川想著,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

    第二天一早,陸平川就要帶岑瀟離開。陸星河有些意外,挽留岑瀟道:“瀟瀟姐,不吃個早飯再走嗎?”

    “不了,平川哥哥還有事要忙?!贬癁t說著,似乎也有些惋惜,“我們以后再找機會一起吃飯吧。”

    “好?!标懶呛勇犞?,連忙掏出手機,“那我們加個微信?!?/br>
    “好呀。”岑瀟答應(yīng)著,非常爽快地點開了微信。

    兩人加了微信,陸星河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他往車庫的方向張望了一下,見陸平川還未將車子開過來,便猶豫著對岑瀟說:“我大哥那個人……花心又輕浮。瀟瀟姐,如果他讓你傷心了,你可以……可以來找我?!?/br>
    找你?找你做什么?是告狀還是療情傷?

    岑瀟在心中打趣著,但臉上并未表現(xiàn)半分,只略帶委屈地回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苯又?,又加重了惆悵的語氣,“但我就是很喜歡他呀。哎,感情這種事,總是讓人身不由己?!?/br>
    陸星河聽著,心有戚戚焉——是的,感情這種事總是讓人身不由己。就像昨晚宴會一結(jié)束,他就被余香拎進書房,后者直言不諱地警告他離岑瀟遠一些,但他聽著,很是不以為然。

    余香的原話是:“你平時不交際,沒聽過‘防火防盜防岑瀟’。這個岑瀟是出了名的‘假名媛’,為了上位,不惜做‘小三‘‘小四’地去拆散別人的家庭,這都不知道談了多少個男朋友了。你別看她現(xiàn)在和陸平川攪在一起,搞不好她的目標是你?!?/br>
    陸星河置若罔聞,一心反駁道:“大哥長得帥,不缺錢,也懂怎么討女孩子歡心。瀟瀟姐……岑瀟和他在一起很正常,她的目標怎么可能是我?”

    他說著,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mama沒資格嘲笑別人是“小三““小四”。

    余香聽不到他的腹誹,但還是被這個蠢兒子氣到心梗,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是該向他解釋,岑瀟很可能看中他的繼承人身份,還是該反駁他對陸平川的評價。

    最后,她只氣勢洶洶地留下一句:“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必須和那個岑瀟保持距離,別她一出現(xiàn),你那眼睛就像雙面膠一樣粘在她身上!”

    母親的話猶在耳邊,可此刻的陸星河看著岑瀟,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粘在了她身上。再聽她方才說的話,他只覺得母親的猜測都是錯的——岑瀟喜歡陸平川。只是她和陸平川在一起,屬實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還想說些什么來寬慰岑瀟,陸平川就將車子開過來了。他按了下喇叭,將腦袋探出窗外:“瀟瀟,上車?!?/br>
    岑瀟連忙與陸星河道別,上了陸平川的副駕。直到車子開出幾百米,陸平川還能從后視鏡里看見陸星河的身影,正戀戀不舍地站在老宅的門口。

    陸平川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陸星河還有戀姐情節(jié)?”

    他仿佛自言自語,岑瀟也就假裝聽不到,只拿著小鏡子補妝。陸平川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對陸星河,怎么看?”

    岑瀟動作一滯,思考了半晌才說:“他……像一個豪門異類?!?/br>
    她曾經(jīng)以為,這世上的“豪門異類”就陳獻一個,沒想到如今又加上一個陸星河。他們明明一出生就在“羅馬”,可偏要把“金湯匙”吐掉,去做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陸平川對她的這個形容非常意外,一臉玩味地追問:“怎么說?”

    “如果不是在陸宅遇見他,我不會把他和‘陸家二公子’聯(lián)想在一起?!贬癁t說著,回憶了一會兒,“昨晚,那身限量西裝穿在他身上,就跟帶刺似的,扎得他渾身難受。再看他身上,也沒什么名貴的裝飾品,連塊手表都不戴?!?/br>
    而且,他的氣質(zhì)太清澈了,一看就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清貴書生。

    岑瀟想著,沒再繼續(xù)說下去。陸平川也不急,只調(diào)侃道:“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世,光看他這幅模樣,你是絕對不會把他劃入‘狩獵名單’的,對吧?”

    岑瀟聞言一怔:原來陸大公子擱這兒等著她呢。

    “確實,他一定都不像你?!彼贸鼋哟?nbsp;svip 客戶的架勢,接腔道,“我第一次在賀宅見你,不過匆匆掃了眼你的‘裝備’,就知道你非富即貴、腰纏萬貫,是個非常值得結(jié)交的‘富二代’?!?/br>
    她這幅表面討好、實則挖苦的姿態(tài)把陸平川逗笑了,他似乎對這個回答還挺滿意,只專心開車,沒再說話。

    *

    周末的清晨,道路通暢,陸平川很快就將岑瀟送到小區(qū)門口,說:“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就不送你上去了?!?/br>
    岑瀟點點頭正要下車,又被陸平川叫?。骸斑@個給你?!?/br>
    她一偏頭,就見對方捧著一個黑絲絨盒子。她下意識地接過來:“這是什么?”

    陸平川說:“昨天的加班費,打開看看?!?/br>
    原來真有加班費。岑瀟感慨著打開盒子,就見一條設(shè)計簡潔的紅寶石項鏈。寶石的克拉數(shù)不大,是很適合日常佩戴的款式。

    陸平川說:“送你的手表,你不愛戴,就戴這條項鏈吧?!?/br>
    岑瀟遲疑著將項鏈抽出來,問道:“這里頭也有追蹤器?”

    “嗯。”陸平川應(yīng)了一聲,“我們不可能每天都在一起,就算派人一天三班地跟著你,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你戴著它,以防萬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