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出逃以后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紅包拆出男朋友[娛樂圈]、暴君敗給了小皇后、懷攏春腰、修仙界公敵竟是我夫君、我開的海鮮餐館爆火了[美食]、瘋狗與公主、東宮互演手冊、藥宗大師姐在星際、風(fēng)雪待歸人、【原神】火與冰(3p且gl)
很明顯她們的目標(biāo)就只有一個。 眼看外邊侍衛(wèi)就要沖進(jìn)來了,周景和與她們目光對上一瞬,兩個宮女會意,其中一個先是動了手,極快的兩刀便結(jié)果了擋在圣人面前的那兩個太監(jiān)的性命。 兩具尸體緩緩倒下,四周的人還未回神,另一個宮女手中的短刀便已經(jīng)朝著圣人的方向刺了出去。 “父皇,小心!”周景和做出驚慌模樣,從邊上沖了出去,直接擋在了圣人前面。 出手的宮女的短刀微微一偏,那把刀子正好扎進(jìn)了周景和心臟邊上。 侍衛(wèi)在這一瞬沖了進(jìn)來,很快將這兩個宮女制服。 “快,快宣太醫(yī)!”圣人顯然有些驚訝,可是看著眼前昏過去的人身上血流如注也不敢再耽擱,慌忙讓請?zhí)t(yī)過來。 這時因著前頭周景文昏倒而去請的太醫(yī)恰好過來,云妃正想讓那太醫(yī)過來給周景文瞧,可圣人卻先她開了口,“別顧著行禮了,快過來給他瞧瞧?!?/br> 他聽到方才這人喚了一聲“父皇”,便也知曉他當(dāng)是自己孩子,可卻已然想不起他的名字。 只覺得這人竟奮不顧身替自己當(dāng)了刀子,那自己自然不能讓他出了事。 云妃眼見那太醫(yī)要先去瞧周景和的傷,一時著急竟克制不住哀求道:“陛下,那人死了也就死了,咱們的孩子還昏迷不醒呢,您先讓太醫(yī)來幫他瞧瞧吧?!?/br> 云妃也記不得周景和到底是哪個皇子,只是覺得即是從前未曾見過的,想來也是不受重視的。 那他的性命自然也就輕賤。 怎么能同自個的孩子相較。 可圣人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寒,“他好歹救了朕一回,你那不爭氣的兒子會干什么?只會惹事生非!” 云妃臉色發(fā)白,到底圣人這話沒說錯,她也沒膽子再反駁了。 說完,他又看向那猶豫不決的太醫(yī),“你還愣在那兒做什么,朕的話都不管用了?” 太醫(yī)一邊慌張的連聲答著“不敢”,一邊從云妃同周景文的身邊匆匆走了過去。 好好的重陽宴,最終還是潦草的收了場。 不過今日來了這一趟的人卻也不算白來,往年都不過是吃些東西喝點酒,再便是千篇一律看得人直打瞌睡的歌舞。 今日這一場,可比往年要精彩千百倍啊。 最后周景文是被云妃帶回了華宜殿。 周景和卻留在了圣人的寢殿——承文殿。 宮中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精湛,而周景和受那一刀的位置也是精妙,正好心臟邊上偏了半分,算是保住了性命。 圣人聽了太醫(yī)的話之后也有些意外,“就差了半分?” 太醫(yī)點點頭,“殿下運氣好,之后只要好生休養(yǎng)著便不會有問題了?!?/br> 圣人往里邊撇了一眼,然后道:“人可醒了?” “應(yīng)當(dāng)差不多了?!碧t(yī)又是點頭,“陛下若是想見殿下,現(xiàn)在便可以進(jìn)去了?!?/br> 圣人“嗯”了一聲,太醫(yī)便先退下去煎藥了。 正在這會兒,外頭一個太監(jiān)匆忙進(jìn)來給圣人屈身行了禮然后道:“陛下,那兩個賊人咬碎了藏在牙齒里的毒,已經(jīng)死了?!?/br> “什么都沒問出來?”圣人緊皺眉頭,心里的疑慮越堆越多。 太監(jiān)搖頭,“奴才無用,那兩個賊人似乎抱了必死的決心,還未來得及審問就服毒身亡了?!?/br> 圣人臉色愈發(fā)難看,頓了好一會才道:“這事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來,你帶著朕的口諭,將這個案子包括賊人的尸身全部移交給承桓,讓他密查,別走漏了風(fēng)聲?!?/br> 顧承桓是現(xiàn)任御史大夫,年紀(jì)雖輕,可本事卻不小。 幾個月前鬧得極大的女子失蹤案便是他破的。 也正因為這個案子,圣人極為賞識他,將他破格提為了御史大夫,如今也正是因為信任,圣人才將這樁案子也交由他去查。 太監(jiān)應(yīng)了聲“是”。 等他退下了下去,圣人方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殿。 周景和也差不多正好醒來,見了圣人,他剛欲起身行禮就被圣人按了回去,“你身上的傷不輕,就不必顧著這些虛禮了?!?/br> “是?!敝芫昂鸵矝]堅持,只問道:“父皇可有受傷?” 圣人盯著眼前的人瞧了好一會,然后才緩緩道:“朕無礙?!?/br> 他側(cè)身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又接著道:“景和,這些年,朕沒有去瞧過你,你可怪朕?” 他不僅僅未曾去瞧過周景和,甚至連名字都是問過了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方才知曉的。 他早忘記當(dāng)初與那宮婢的一夕風(fēng)流,至于那宮婢生下了他的孩子,他細(xì)細(xì)回憶了許久方才想起來底下人大約是知會過的。 畢竟是誕下皇嗣,實在不算小事。 只是他厭棄那粗鄙宮婢,連帶著也厭棄他生下的那個孩子。 所以當(dāng)日未去瞧過,后來的十多年間,也早就忘了還有這樣一人。 “怪過?!敝芫昂吐曇艉艿停蛇@話落到圣人而中卻有些發(fā)沉。 他微微瞇起眼睛,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聽周景和接著道:“每每新歲,中秋本該一家團(tuán)聚之日,兒臣都怨,可……” 他說著,聲音微澀,“可父皇,骨rou至親,豈與仇等?” 第5章 ◎他們是血脈至親◎ 圣人心中一顫,神色也有些恍惚。 是啊,不論如何,他們可是血脈至親。 他不顧安危救下自己性命,難道自己竟還要疑心于他? 可他沒瞧見,周景和低頭的一瞬,眼底那些光亮盡數(shù)碾滅,只剩下一片灰暗。 華宜殿。 太醫(yī)來瞧過周景文,只說是前幾日淋了雨身子還未曾好全,又是大悲大喜,一時才暈了過去,只需開個安神定心的方子,再好生休息方可。 聽了太醫(yī)的話,云妃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可想起今日之事,心又不自覺提起。 今日鬧了這樣一通,婚事退了,儲君之位就更難了。 先帝早就許了孟家嫡女后位,可偏偏自個這個兒子不長進(jìn),為了個花樓女子如此莽撞。 想到這,云妃心下更是憂慮。 遣去打聽消息的桃月這會兒才匆忙趕回來,云妃見了她,連忙問道:“如何,那周景和可救回來了?” 云妃好歹是握著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的人,重陽宴之時,情況極為混亂,她一心只撲在了周景文的身上,也顧不上細(xì)瞧周景和。 只是覺得好似有幾分眼熟。 后來遣人一問,方才知道他的身份。 原來是圣人的第七子,頂了個七皇子的名頭,但卻因為生母身份低賤又不討圣人喜歡所以一直不受重視。 沒想到卻借著這個機(jī)會出了頭。 云妃心里自然憋屈,本來她是想著讓周景文借著這次重陽宴好好跟孟家道個歉,孟家人識趣,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如今幾個皇子之中,最適合繼任皇位的也就只有自個的兒子。 就算前頭那些事情鬧得也讓他們孟家丟了顏面,只要今日重陽宴他們稍稍給個臺階,孟家的人也只能咽下那些委屈。 卻不曾料想周景文根本沒有道歉的念頭,反而是將退婚的事鬧到了文武百官面前,孟家顏面掃地,讓這樁婚事不退都不行了。 這倒還算了。 偏偏還在此時冒出個周景和來。 讓云妃怎么想都有種為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覺。 卻也無法,只能是先遣人過去盯著。 桃月見云妃著急,只能支吾道:“那七皇子運氣好,那刀子差一點就扎進(jìn)了心窩里,現(xiàn)在卻生生被救了回來,應(yīng)當(dāng)是無恙……” 一邊說著,桃月還小心翼翼的看著云妃臉色,瞧見她臉色越發(fā)難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只能是閉上了嘴。 云妃死死揪著手中錦帕,直到在指尖已經(jīng)扯出道道紅痕,她咬牙道:“真是便宜這個賤種了!” “娘娘不必如此憂心?!碧以滦⌒膶捨浚澳瞧呋首由砗鬅o人扶持,就算是得了圣人重視也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哪里能與咱們殿下相爭?” 云妃氣惱的把桌上茶盞掃落,恨恨道:“你懂什么,圣人原本早已將他忘記,如今他在百官面前演了這一出,不就是想提醒所有人,能坐上儲君之位的,除了景文,還有他嗎?” 桃月被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響嚇得臉色發(fā)白,卻也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娘娘放心,咱們還來得及,圣人那樣寵愛您,定會再給咱們殿下機(jī)會的?!?/br> 云妃大約也是想起圣人對她的寵愛,臉色這才稍稍緩和,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間去照料周景文。 外間,桃月也悄悄松了口氣。 第6章 ◎“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瞧瞧他?!薄?/br> 入夜。 重陽宴的事兒鬧得不小,宮中幾乎已經(jīng)傳遍了。 可長星卻是渾然不知。 一是冷宮偏僻,鮮少有人來這晦氣之地,二是長星在這宮中也沒有什么交好的朋友,也無人會同她說這些。 她記掛著晚上同周景和見面,便將一整日的活計都放在一塊兒做完。 大約是心情不錯,做事也輕快,等做完天色還不算太晚,又匆匆換了身衣裳出了冷宮。 沒曾想又遇上了魏清嘉。 他是從華宜殿出來的,今日除了圣人遇刺之事,周景文的事鬧得也不小。 雖說后面請?zhí)t(yī)瞧了說是沒什么事,可那樁婚事到底是退了,云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魏清嘉少不得要過去幫忙。 他順著長星的目光往前頭望了一眼,“去文陽殿?”